對德妃再失望再生氣,他都能十年如一日的忍耐,對太子明擺擺的羞辱,他也隻能默默忍耐,甚至還要不顧顏麵上趕著為太子擦屁股。


    就連膽大包天的安侍妾他都能忍著沒有發落。


    怎麽到了維珍這裏,他的耐性卻這麽差?怎麽氣性就這麽大?


    就因為吃定她不敢也不會反抗?


    那天賭氣就撂下病著的維珍一走了之,好些天都沒有來看維珍更沒有過問維珍,甚至還一氣之下不許乳母帶大格格跟二阿哥見維珍。


    她肯定嚇壞了吧?


    她膽子那麽小,又那麽愛哭,不知道偷偷哭了幾次,病情有沒有加重。


    非要把維珍逼成低眉順眼的奴才,他才高興嗎?


    “已經好了,不用揉了。”四爺伸手握住了維珍的手,對上維珍詫異的目光,四爺的聲音還透著股子酒醉後的沙啞。


    維珍停下來,由著四爺握著自己,對著醉的滿臉通紅的四爺嘴巴張了張,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麽。


    四爺也不出聲,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對視著,直到四爺歎了口氣兒,把維珍拉進了懷裏,沉聲道:“爺錯了。”


    維珍的鼻子陡然一酸,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瞪大眼睛。


    不要哭,這就是醉鬼說的醉話而已,可眼淚還是大顆大顆滾落下來,打濕了四爺的手臂。


    四爺心疼又懊惱,一時找不到帕子,就扯著自己的袖子給維珍擦眼淚,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


    四爺心疼得要命,捧著維珍的臉胡亂親,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潮濕苦澀,四爺心疼得都喘不過氣兒來,伸手把維珍緊緊抱進懷裏。


    “珍珍,別哭了,”四爺啞聲道,“求你了。”


    維珍哭得更凶了:“你……你怎麽這麽壞?都不讓我見孩子!”


    “我改,我改……”四爺忙不迭道,“別哭了,仔細眼睛疼。”


    醒著一個樣,醉著又是一個樣,維珍搖著頭不想理他,掙紮著要離開四爺,四爺把人抱得死死的。


    維珍氣得要命,一張嘴照著四爺的胸口就咬了下去,頓時就疼得四爺倒吸涼氣,就這樣四爺也沒放手。


    “消氣了嗎?沒消氣就再咬一口。”


    維珍覺得大半夜跟個醉鬼鬧實在沒意思,鬆開了嘴,不過眼淚總算是停了下來,她伸手推開四爺,轉身躺了下去,旋即四爺從身後抱住了她,維珍煩的要命:“你放開。”


    “爺以後真的不這樣了,你想什麽時候見孩子就什麽時候見,”四爺對著維珍的後腦勺道,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還帶著股子濃濃的委屈,“可你不能心裏隻裝著孩子,你把爺放在什麽地方?”


    維珍為了給小西瓜喂奶,生了病都不肯吃藥,四爺到現在想起來心裏還不舒坦。


    他小時候就盼著自己的額娘能夠時時刻刻心裏裝著他疼著他,所以每每瞧著維珍無微不至照顧小西瓜,他心裏總有股子羨慕,他小時候要是有小西瓜這樣的待遇就好了。


    但是就隻有羨慕嗎?


    不,更深處還有一層他不想承認、也不肯直麵的嫉妒。


    小時候,他盼著額娘眼裏隻有自己,現在……


    他希望維珍眼裏隻有他。


    這樣的自己太自私也太陰暗,也就隻能趁著酒醉才敢承認。


    “你說什麽?”四爺後麵的話嘟嘟囔囔的,維珍沒聽清,蹙著眉問。


    總覺得今晚四爺實在黏糊糊的煩人,許是喝多了的緣故吧。


    四爺張了張嘴,剛才的沒過腦的話現在卻死活都說不出第二遍,心裏五分慶幸維珍沒聽清他心底的陰暗自私,剩下五分卻氣維珍怎麽年紀輕輕卻耳背。


    一顆心不上不下地憋得正難受,維珍又不耐煩地想去拿開他的手,四爺借著酒勁兒把人翻過來,然後就壓了上去,當總算又迫不及待吻上維珍的唇,他整個人都激動非常,腦中的那絲清明隨之消失無蹤。


    維珍掙紮著,她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想,醉酒的四爺卻像塊狗皮膏藥似的,比平時蠻不講理多了,維珍怎麽都掙脫不了,到底是被四爺帶著酒氣的吻親的迷迷糊糊。


    四爺手腳並用地飛快褪下的衣裳,又去扯維珍的,隻是扯著扯著,四爺的手就僵住了,不止是手,他渾身都僵住了。


    維珍伸手推開了四爺,總算又能呼吸通暢了,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會兒,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四爺還是僵著不動,外加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


    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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