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雖伴駕在外,但是跟京師這邊肯定一直都還有聯絡,隻是到底是在萬歲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跟京師過分密切,沒得太過引人注意。


    所以太子就讓負責跟京師往來送信的侍衛喬裝打扮,不想卻被隆科多抓了個正著,然後直接把人帶到了萬歲爺跟前。


    再然後,萬歲爺雷霆大怒。


    萬歲爺想必是從那兩個喬裝打扮的侍衛嘴裏問出了什麽,亦或是他們身上本就帶著太子的書信,萬歲爺因而才生了大氣。


    具體什麽內容,四爺不得而知,但是想必隆科多一清二楚。


    而大哥或許也應該知道了,如果剛剛大哥真的是跟隆科多私下會麵的話。


    大哥的膽子……真有這麽大嗎?


    隆科多身為鸞儀使又是國舅當真敢……站隊大哥嗎?這是隆科多個人的選擇還是整個佟家的意思?


    若是後者的話,以大哥在軍中的威望再加上素有“佟半朝”之稱的佟家支持,大哥還真是有資本跟太子一較高下,隻是……


    皇阿瑪知道嗎?還是這其中原本就有皇阿瑪的授意?


    四爺放下毛筆,對著未幹的墨跡陷入沉思。


    蘇培盛端著杯茶進來,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躬身跟四爺道:“啟稟四爺,福晉身子不適,將將許太醫過來給福晉請脈,說隻是胎動不適,並不要緊,讓福晉靜心養胎,過幾日也就好了。”


    四爺聞言,臉上沒什麽表情,抿了口茶,緩聲道:“那就讓福晉好生養著吧。”


    蘇培盛會意,主子爺這是不打算去看福晉了,可見還在生福晉的氣。


    “是,奴才遵命。”


    “二格格怎麽樣了?”四爺問道。


    蘇培盛忙道:“回主子爺的話,二格格雖然身子還是孱弱,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許太醫也給二格格換了更溫和的藥方,說是等過年後,再給二格格重新擬定新藥方。”


    這麽說,二格格暫時是無事了。


    四爺鬆了口氣兒,放下茶杯,然後起身朝外走,得去瞧瞧二格格。


    ……


    大爺今天的確去見了隆科多,跟隆科多喝了一頓,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徑直就去了後院兒,因為心情不錯,大爺的腳步都異常輕快。


    太子跌了那麽大的跟頭,大爺的心情能不好嗎?


    對於之前萬歲爺為什麽突然斥責太子這事兒,大爺也是一頭霧水,直到今天見了隆科多,大爺才知道原因,在怒發衝冠之後,大爺又覺得解氣。


    原來之前,太子是想著趁萬歲爺不在宮中,給大爺下下絆子,這種事兒自然是要交給自己的心腹去辦,結果信還沒送出去呢,就被隆科多連人帶信一並拿下。


    人證物證俱在,太子殿下萬萬抵賴不得,萬歲爺自是暴怒,太子殿下哭天抹淚,認罪之餘又說自己被小人蠱惑,悔不當初。


    萬歲爺的怒火自然而然地就撒在了那兩個倒黴的侍衛身上,不過這回太子也沒能輕鬆過關,直到現在都回宮了,太子都還沒露過臉。


    照萬歲爺的說法是,讓太子好生閉門反省,連索額圖都受了萬歲爺斥責,萬歲爺還順手處置了索額圖的一位心腹門生。


    誰讓太子的信就是寫給那位心腹門生呢?雖然這信沒送到,但是萬歲爺哪兒有不生氣不牽連的?


    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


    大爺一麵覺得解氣,一麵又嫌萬歲爺太過縱容太子,就太子這樣的德行,成天一門心思地算計這個打壓那個的,也配做大清的儲君?


    照大爺的意思,就該好好兒替太子的所作所為宣傳宣傳,讓滿朝文武都好好兒瞅瞅,大清的儲君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但是隆科多卻說萬萬不可。


    “滿朝文武的看法再重要,還能重要的過萬歲爺的看法?”隆科多當時這樣說。


    是啊,如今的萬歲爺可不是昔日剛登基的少年天子,處處被人掣肘,少不得要看朝臣的眼色。


    擒鼇拜、平定三藩、收複台.灣、親征噶爾丹,這些豐功偉績累積下來,讓萬歲爺的威望空前,更是紮紮實實控製著朝堂,沒有人能夠左右萬歲爺的想法,尤其是關於太子的事兒上。


    “太子接連昏招頻出,萬歲爺對太子一再容忍,實則已經越發不滿,單看這一次萬歲爺公然斥責太子、處置太子心腹就可見一斑。”


    “太子此時處境不妙,但若是有人趁機落井下石針對太子的話,那隻能讓萬歲爺不滿,反過來保護太子,就像上次的事兒,誰都知道是太子的錯,但背鍋的還不是四爺?連大爺您都被牽連著沒能伴駕出行。”


    “除了萬歲爺自己,誰都不能撼動太子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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