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福晉誌在必得的臉,李嬤嬤賠笑道:“老奴聽聞武格格彈得一手好琵琶,想來平日是舍得下功夫練的。”


    “既是如此,那可不能荒廢了,”福晉聞言,頓時就抿唇笑了,衝李嬤嬤點點頭道,“等會兒武格格到了,嬤嬤就過去一趟,把賞賜給武格格送過去,順帶讓武格格這程子多加練習,待主子爺回宮了,自然有她施展才藝的機會。”


    李嬤嬤笑著點頭:“是,老奴明白。”


    李嬤嬤退下了,福晉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蜂蜜燕窩,半晌,就聽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福晉聞聲看去,就瞧著王全子急匆匆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福晉!福晉吉祥!”


    福晉從碧瑤手裏接過帕子擦了擦嘴,然後緩聲問道:“武格格已經接進門了?”


    王全子道:“回福晉的話,武格格已經進門了。”


    “知道了,”福晉點點頭,瞧著王全子沒有要走的意思,福晉問,“還有別的事兒?”


    王全子點點頭:“方才奴才去接武格格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太子爺,說是太爺子行事不端,惹得萬歲爺龍顏大怒,不僅下令處斬了太子爺手下的兩名侍衛,連這一次的木蘭圍獵都沒讓太子爺參加。”


    福晉一怔,旋即坐直了身子,身子微微前傾,迫不及待問道:“果真嗎?可知道是因為什麽事兒?”


    王全子搖搖頭:“回福晉的話,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不過聽說萬歲爺是真的生了大氣,說太子爺……昵比匪人,素行遂便。”


    昵比匪人,素行遂便。


    也就是說萬歲爺認為太子親近心思不正之人,以至於行事越發荒唐不端。


    福晉不知道太子具體做了什麽事兒,但肯定是闖了大禍,萬歲爺一向顧及太子的臉麵,甚至不惜讓四爺背黑鍋,這一次龍顏震怒,倒是半分不顧太子顏麵了。


    福晉此時隻覺得暢快不已,太子之前是怎麽羞辱四爺的?她可沒忘呢,這回好了,也輪到太子丟人現眼了。


    ……


    聖駕抵京已經八月十八了,甫一回宮,四爺就先去了永和宮,離京這麽長時間,自然是要給德妃請安的,隻是待從永和宮出來的時候,四爺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沉著臉一路回了阿哥所。


    在前院一番洗漱收拾之後,天兒已經擦黑了,福晉早就派王全子過來請四爺,說是已經準備好了接風洗塵的席麵,以及按照規矩,新格格入門也是要準備家宴的,再加上補辦中秋家宴,所以今兒這頓家宴竟是一舉三得了。


    四爺聽蘇培盛轉述,嗤笑一聲,然後就抬腳往後院兒走。


    福晉、武格格以及很久沒有露麵的宋格格,此刻都齊聚正院在暖閣裏頭喝茶閑聊。


    至於維珍,仍在禁足中,沒有四爺發話,自是不能出門的。


    武格格是個嘴甜會來事兒的,對福晉這裏的茶讚不絕口:“都是沾福晉的光,妾身才能喝上這樣好的茶。”


    福晉含笑道:“既是喜歡,那便送你一些好了。”


    武格格笑容更甚了,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是嬌媚動人:“妾身平時沒少在福晉這兒蹭吃蹭喝,如今還要福晉破費,怎麽好意思呢?”


    武格格自打進門之後,福晉就頗為照顧,武格格對福晉也是殷勤得很,有事兒沒事兒就來正院陪福晉打發時間,所以兩人的關係特別融洽。


    相比之下,過門更早的宋格格,倒像是個鋸嘴葫蘆,自打到了正院兒之後就一直低著頭默默喝著茶。


    “都是自家姐妹,用不著這麽見外的,”福晉道,瞧著武格格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外瞄,福晉牽了牽唇,狀似隨意道,“原是想著準備絲竹管樂怡情的,隻是太子近來遭斥,咱們倒是也不好大張旗鼓地請樂師了,隻是此等良辰美景卻無絲竹繞耳,實在是可惜。”


    武格格聞言,心下一動,眼中隱隱生出幾分期待激動,生怕自己的表現得太明顯,忙得低頭喝茶。


    碧瑤匆匆進來,福身稟報:“啟稟福晉,主子爺已經進後院兒了,馬上就到了。”


    “知道了。”福晉點點頭,放下了茶杯,起身朝房門走去。


    武格格也忙得起了身,緊張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整了整自己新簇簇的銀紅色旗裝,無聲地讓侍婢佳音檢查自己的妝容,佳音一個勁兒點頭,武格格這才鬆了口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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