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被人破壞,戰馬被人下了瀉藥,就連士兵們也上吐下瀉不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夜鈴邇趕緊配了解藥,讓大家止了瀉,可是力氣卻是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了。


    夜鈴邇知道,做這些事的肯定是白與歸,他在軍營裏安插了內鬼,偷偷搞出了這些事端。因為就在夜家軍戰鬥力直線下降的時候,楚家軍及時出動,再次攻占了兩座城池。


    夜鈴邇雖有兵書在手,自認為可以應付一切的情況,但無奈也隻是紙上談兵,楚向赫久經沙場用兵如神,根本不是夜鈴邇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能比的,之前被打得節節敗退隻是讓著夜鈴邇罷了。


    守一座城難,但攻一座城易。


    楚向赫帶著兵,一鼓作氣勢如虎,一路打到了雍州城外。


    雍州城,是長安的最後一道防線,破了,王都便完了,大鄴便完了。


    夜鈴邇退無可退,她必須死死守住雍州城,隻要雍州城不破,她就還有底氣可以和白與歸一拚,否則,大鄴覆滅,兩國和一,她就真的沒有辦法為司徒玦報仇了。她說到底隻是個小女子,怎麽和一個國家抗衡,就算她是公主,白與歸不會傷她,但反過來,她也傷不了白與歸。


    雍州城外,白與歸帶著楚天闊來到了楚向赫的營帳之內。


    白與歸禦駕親征,更使接連大獲全勝的珩軍士氣大振,而楚向赫見到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也更有心情專心的對抗雍州城裏的夜鈴邇了。


    現在的形勢對他們而言,可以說是一片大好。


    “楚將軍打算如何破城?”白與歸穿著一身金色的鎧甲,看起來高貴又華麗。


    “一鼓作氣,直接破城。”


    白與歸皺了皺眉頭:“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楚向赫認為,以他們現在的士氣和兵力,破雍州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爹,我也覺得不妥。雍州城是最後一座城,破了它,我們就可以直搗黃龍,殺了長安城裏那個小皇帝。但是,就因為是最後一座城,所以他們一定會拚死去守,我們確實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破城,但是一旦他們拚死抵抗,我們一定會損失很多兵力。何不把這些不必要的損失都避免了呢?”楚天闊道,“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把他們困在城中,斷了他們的食物和水源,他們那麽多士兵要吃要喝,恐怕堅持不了幾日,就自己出來投降了。皇上以為如何?”


    白與歸點了點頭:“朕以為,此方法甚好。就按你說的去做。”


    “多謝皇上!來人,傳令下去,守住雍州城所有的出口,斷了城內的食物和水源!對雍州城進行嚴密的看守,直到鄴軍出來投降!”


    其實白與歸隻是想讓夜鈴邇自己出來投降罷了,因為這樣的話,夜鈴邇就不會受傷,最起碼她是安全的。如果強行攻城,以夜鈴邇那倔強的性子,一定會頑抗,刀劍無眼,傷到了就不好了。


    而這一番良苦用心,夜鈴邇卻是不懂的。


    夜鈴邇想的是,要是楚家軍強行攻城,她就帶人衝出去跟他們硬碰硬,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還賺一個,而且她聽說白與歸禦駕親征了,如果她速度夠快力量夠強,穿過包圍圈殺出一條血路,說不定還能把白與歸抓回來,擒賊先擒王,到時候,看看珩軍裏的誰還敢輕舉妄動。


    但是現在,珩軍一動不動,但是也不讓他們動。不僅看死了所有能出去的路,還把所有食物和水源給切斷了,雍州城是夠大,可是城裏的人也夠多,城裏雖然有儲備糧,可也禁不起全城的人一起吃,更何況當兵的都是出體力的,食量也特別大,還要比普通人多吃兩碗。軍隊裏的糧草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隻能向城裏的儲備糧倉借,但是儲備糧倉裏的糧食也剩的不多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到時候,全城的人一起餓肚子,就算夜鈴邇還能堅持不開城門投降,城裏的百姓怕是也會反的。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誰當皇帝都是一樣的。


    這一場圍困戰整整持續了半個多月,終於,城裏最後一粒米最後一滴水也被消滅幹淨了。


    這天夜裏,夜鈴邇坐在城牆之上,看著兵臨城下,她將飲血對著月光,拿出一塊棉布輕輕的擦拭。滿月的月光照射在飲血光滑的劍身上,反射出一束清冽的光芒。劍身上那塊桃花狀的血斑黯淡著,毫無生氣。


    “將軍。”高浩走上這城樓,看著夜鈴邇因三日未進食飲水的夜鈴邇,她麵具下的臉色一定差極了,她露在外麵的半邊嘴唇已經幹裂,滲出了絲絲鮮血。


    “高副將,是你啊。”夜鈴邇繼續低頭擦著手中的飲血,“這裏很冷,你來幹什麽?”


    “請將軍吃點東西。”高浩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夜鈴邇麵前,夜鈴邇一看,竟然是一碗水和一個白麵饅頭。


    “城裏的食物不是全都吃完了,這是哪兒來的?”


    “這是我為將軍留下的最後一點水和食物。”


    夜鈴邇笑了笑,推開了這兩樣東西:“高副將,軍紀你再清楚不過,如果我真的吃了,我就沒有資格做這個將軍了。”


    高浩知道夜鈴邇是不會吃的,他沒有多言,將饅頭和裝著水的碗放在城樓上,遙望遠方。


    “在看什麽?”


    “看盡頭。”高浩道。


    “天的盡頭,還是地的盡頭?”夜鈴邇笑道,“明天,我們就都可以看到生命的盡頭了。”


    “我在看……我視線的盡頭。”高浩眯著眼睛望著遠方,視線仿佛想超脫天地相接的那條線之外。


    “可惜了,如果還有時間,我說不定能想辦法造個望遠鏡出來。”


    “望遠鏡,聽起來很奇怪的東西,那是什麽?”


    “可以看清比你現在能看到的至少五六倍遠,用以偵察敵情最好了。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必要用望遠鏡了,因為我們的對手就在我們的腳下。”


    “那確實是很神奇的東西。”


    “當然神奇。”夜鈴邇道。


    “將軍真是厲害,能造出如同大炮那樣巨大殺傷力的武器已經是非常人所能及了,竟然還有望遠鏡這種更加神奇的東西。”


    “俗話說的好,給我一根支點,我能撬起地球。要是給我有現代先進技術的工廠和工人,我能夷平整個珩國。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將軍,你……”


    夜鈴邇幹笑了兩聲,擺了擺手,道:“別聽我胡說八道了,你就當我餓昏了頭,說胡話吧。”


    她抽出手中的飲血拿起,指向滿月。


    飲血竟然發出嗆啷一聲,桃花狀的血斑對著滿月輕輕地閃爍了一下。


    “好劍!末將早就想問將軍,這把劍,叫什麽名字?”


    “這把劍,名叫飲血!”夜鈴邇右腕微動,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在銀色月光鋪滿的城樓之上,夜鈴邇手握飲血,飄然舞劍。


    高浩卻是看呆了。


    “以本將之血,祭所有我夜家軍將士在天之靈,願我夜家軍明日出師必勝!”


    夜鈴邇收了劍招,用劍在中指上劃了一道,鮮血滴在水中,暈散開去。


    “願蒼天大地保佑,明日出師必勝!”


    她舉起瓷碗,將血水傾倒到城牆之下。


    “夜深了,睡吧。明日,是一場惡戰。”夜鈴邇收劍入鞘,下了城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高浩則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城下,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日,雍州城已經到了不得不打開城門的地步,夜鈴邇不想浪費時間,二話不說開了門。都到了這個地步,還矜持什麽,來戰個痛!


    然而,由於士兵們都已經餓了數日,士氣早已被消磨殆盡,連力氣也使不太上了。


    他們拿著長槍大刀的手都在顫抖,夜鈴邇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在拚盡全力的戰鬥,但是他們的全力也不過隻有這麽一些而已了。


    無數的士兵倒下,他們的屍體堆疊如山,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土地。


    夜鈴邇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她朝夕相處的兄弟們一個個死在珩軍的手下,鮮血飆濺出殘酷的弧度,便再也待不住了。


    她手中的飲血在叫囂,它要殺,殺!


    “將軍!你不能去!”高浩看出了她的企圖,想阻止夜鈴邇下去。


    “我的兵都在下麵戰鬥,我卻站在這裏,我不想,我就該同他們一起戰鬥。”是的,她昨夜就是這麽想的,衝進包圍圈,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賺一個。


    “將軍!”高浩還想說些什麽,敵方的戰鼓聲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夜鈴邇不耐煩的抬起手,她知道高浩想說什麽,但她半個字也不想聽,她看著城牆之下,那個穿著金色鎧甲的身影就在不遠處,他騎著一匹馬,站在殺陣之外看著這一場屠殺。


    白與歸!


    看到白與歸她便想起司徒玦的慘死。


    她站在城牆之上,風聲獵獵卻吹不起她的戰甲,腳下一片殺伐卻滅不到她熊熊燃燒的怒火,她的右手在微微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


    “難道就要在這裏結束了嗎?”


    不,當然沒有結束。


    在她殺掉白與歸之前,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高浩。”夜鈴邇喊了他一聲。


    “末將在。”高浩抱拳。


    夜鈴邇沉著聲音,她緊了緊拳頭,身子有些微微的發抖,她堅定的望著前方,似乎下定了決心:“如果我一去不回,指揮權便全權交給你了。說什麽也得給我守住雍州城,否則……”


    “將軍。”高浩清楚的知道,雍州城是長安的最後一道防線,雍州城破,長安淪陷,大鄴便完了。


    新王尚幼,大鄴岌岌可危,如此重擔,要他如何擔當。


    “高浩,即使你不願,我今天也要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你。”夜鈴邇不想管什麽大鄴和珩國的事情,她現在的目標,隻有白與歸一個。


    高浩順著夜鈴邇看的方向看去,白與歸正在那個方向觀戰。


    “白遲禦駕親征。”高浩明白了夜鈴邇的意圖,但這極有可能是一去不複返的決定,如果夜鈴邇一死,他這個副將將挑起整個重擔。


    夜鈴邇對高浩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抽出飲血,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登天縱讓她仿佛擁有神力一般飄飄而下,如果穿上柔紗的一群,她就是來自九天的仙女,可是穿著一身鎧甲,她現在卻是來自九獄的夜叉,將會奪走所有靠近她的敵人的性命。


    她突入敵軍之中,珩軍被她的輕功所驚,幾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夜鈴邇斬了數個。


    在此之後,飲血所到之處,能看到的便是四散飛濺的血花,然而飲血的劍身上卻是滴血不沾,唯一變化的隻有那塊血斑,鮮紅的閃爍著。


    可憐的珩軍小兵在夜鈴邇的麵前,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已然倒地不起。


    剛才戰得節節敗退的夜家軍見到夜鈴邇,各個都興奮得睜大了眼睛。


    “是將軍!”


    夜鈴邇踏著七星步法在珩軍之間來回穿梭,劍光閃過,便是頭身分離。


    有夜鈴邇助陣,夜家軍的士氣振奮了不少!


    他們像是受到巨大的鼓舞,跟隨著夜鈴邇一路向前殺著。


    高浩站在城牆上,看到夜家軍竟然漸漸有了優勢,心頭一熱,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鼓槌,隨著夜鈴邇的劍招有節奏地敲擊,一聲響過一聲。


    夜鈴邇在鼓聲中飛身舞劍,殺了一個又一個。


    “殺呀!”


    夜家軍並沒能扳回劣勢,因為他們已經死得隻剩下十餘個士兵了。


    但是此刻,他們跟在夜鈴邇的背後,跟著夜鈴邇渾身浴血,像是被點燃了一樣,連死都不怕了。不管再衝向前,等待他們的是死亡或者別的什麽,都不要緊了。


    此刻,夜鈴邇那瘦弱的身軀在他們麵前卻無比高大。


    夜鈴邇那醜陋的麵具加上醜陋的臉,對他們而言也成了世界上最美的樣子。


    誰說女子不如男,說說女人就非得是絕代風華,如果能有他們夜叉將軍的功夫氣魄智謀和但是,縱然是長相醜陋又如何?


    夜鈴邇殺紅了眼,舉著飲血毫無章法的刺著砍著,白與歸就在不遠處,在重重疊疊的珩軍之後,隻要她衝破障礙,就能殺了白與歸。


    夜鈴邇在向著白與歸靠攏,白與歸又何嚐不想看到夜鈴邇來到自己的麵前。


    他想對夜鈴邇說:“跟朕回去吧,朕要娶你,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皇後。”


    可是白與歸知道,夜鈴邇不會答應。


    因為她的心裏有一個叫司徒玦的男人,她已經嫁給了他,成為了他的王妃。


    夜鈴邇也並不是夜鈴邇,她是神跡,是穿越者。


    但是還好,他已經把司徒玦殺了,把他埋在那厚重的山泥之下,沒有人能把他救出來。而且,如果這個夜鈴邇不願意,他還有辦法找回另一個夜鈴邇,她現在不答應他,又有什麽要緊,他可以抓住她,然後找回真正的夜鈴邇,問她願不願意。


    想著想著,白與歸笑了出來。


    笑得眼角滲出了淚水,笑得幾乎斷了氣。


    “為什麽?”他舉起手,手心裏靜靜地躺著夜鈴邇的標誌,那枚黑色的鈴鐺。


    黑色的鈴鐺上串了紅色的穗子,那是夜鈴邇親手為他編織的,那日她坐在藏寶閣外的台階上,陽光灑在她認真專注的臉上,將她襯得聖潔無比。


    “為什麽你就是不肯跟我走?無論走去哪兒,不都是好的嗎?”


    白與歸怔怔的看著黑鈴鐺,鈴兒,對不起,都是你逼我的。


    “一個時辰之內,必須給朕拿下雍州,否則,所有將領,提頭來見!”


    “是!”


    所有的夜家軍的將士都倒下了,夜鈴邇被無數的珩軍圍困在中間,數不清的長槍向她次來,數不盡的大刀向她砍來。


    三天沒有補充水分和食物的柔體已經將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她用頑強的意誌維持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她已經戰不動了,她連站起來都困難,甚至連飲血都舉不起來了。


    珩軍似乎發現夜鈴邇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於是全部竭盡全力向夜鈴邇攻來。


    高浩還在敲擊戰鼓,但聲音也已越來越弱。


    夜鈴邇單膝跪地,飲血支撐著她不倒下去。


    “白與歸,你夠狠。”


    夜鈴邇右手中刀,左腿中箭,跪在原地無法移動半分,夜鈴邇隻覺得喉頭一甜,向前噴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迎麵砍來五把大刀。


    夜鈴邇使勁最後一點力氣,用飲血擋開了那五把大刀,刀是被擋住了,可飲血也被甩了出去。


    沒有了飲血,夜鈴邇正要從腰間取出紅妖,可手還沒動,她隻覺得腰間一痛,一個珩軍小兵的長槍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左腰。


    她艱難的抬起沒有受傷的左腿將舉槍的士兵飛踢開去,夜鈴邇咬牙拔出槍頭,鮮血如柱。


    嘔出一口鮮血,夜鈴邇精疲力竭,仰麵躺倒在地,珩軍上來將她團團圍住,她躺在地上看著,珩軍站滿了她的周圍,隻有一小片天空露了出來。


    藍色的天空,在她的眼中都仿佛成了紅色。


    真的是……鮮豔的紅色。


    無數尖銳的槍頭對著她,不管哪個刺下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她沒有閉上眼睛,這一次,她要親眼看著自己的靈魂離體,她一定要飲一碗孟婆湯,將一切都忘了。


    突然,一陣氣勢洶洶的喊殺之聲從東方傳來。


    東方天地交接之處,湧出一片黑壓壓的騎兵。


    站在最高處的高浩,看見湧來的軍隊高舉著“鄴”字大旗,剛剛絕望的心情突然有了一絲光亮:“救兵!援軍到了!援軍到了!”


    他的喊聲極大,連夜鈴邇都聽了個分明,珩軍也紛紛往東方看去,馬蹄聲紛至遝來,揚起一陣濃濃的塵煙。


    援軍?整個大鄴就剩下她夜家軍了,還哪裏來的援軍?


    除非……除非是……司徒玦!


    司徒玦秘密訓練了軍隊,這個秘密隻有她和何文然知道,可是……司徒玦明明已經……


    白與歸也發現了異樣,朝東方看去,那大大的鄴字旗是騙不了人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司徒玦,但是不可能的,司徒玦明明已經被他!被他殺了!


    但是他沒有親眼見到他的屍體,因為整個智元山有太多的屍體,他根本沒有心情一個一個去找,那麽大的山體滑坡,半座山崩塌,沒有人能逃出來,就連白與歸也……


    莫非他逃出來了?莫非真的是他?


    夜鈴邇和白與歸都有著相同的疑問,夜鈴邇想一看究竟,不願再在原地等死了,她失去的力量又在一瞬間回來了,那是司徒玦給予她的力量,她躲過珩軍的槍陣,保住了一條命。


    跑在最前的先頭部隊,騎著日行千裏的快馬,眨眼便已靠近戰場。


    那張熟悉的卻最不可能出現的臉漸漸靠近,夜鈴邇因為失血過多視線模糊,她看不清最前頭的那個人的臉,但是隻憑感覺她就能斷定,來的人就是他——司徒玦!


    他還活著!


    夜鈴邇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渾身的血液也在沸騰著。


    他還活著!


    司徒玦一馬當先,搶在所有人麵前來到了戰場之中,他從馬上飛身而下,落在她的麵前。


    司徒玦看著渾身是傷的夜鈴邇,心疼不已,他舉起夜鈴邇掉落在地上的飲血,將麵前的珩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你怎麽來了?”夜鈴邇企圖從地上站起來。


    司徒玦突然微微一笑,拉住夜鈴邇的手,將她打橫抱起,凝聲道:“來接本王的王妃。”


    夜鈴邇:作者你還行不行了,怎麽忽然就打到雍州城了,忽然東西就吃完了,忽然就大決戰了?


    作者:你不知道,我隻要寫個十年後,你和王爺的孩子就可以打醬油了麽?我的地盤我做主!


    夜鈴邇:翻滾吧,牛寶寶!好歹最後一碗水讓我喝了,你倒就倒了,還平白無故讓我劃自己手指一刀算怎麽回事?


    作者:把你寫得這麽講義氣還不好?你的女神形象已經在兄弟們麵前高高地樹立起來了!


    夜鈴邇:女神個p,他們明明還把我當夜叉!


    作者:放心放心,很快你就變回來了,大美人……哦,不能劇透,我翻滾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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