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見父親神情有些異樣,仿佛有些擔心她們獨自前往。


    霜序心中滿是好奇,不禁猜測道:


    “莫非那邱姑娘不好相與?”


    “呃,那倒不是。邱姑娘為人友善,性格也十分隨和。”


    柏九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幾番猶豫之後,終於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


    “實際上……在競賽期間,我、我已與邱姑娘……呃……結為道侶了。”


    關於結侶一事,柏九本打算回來後先緩上幾天,之後再慢慢找機會告知。


    可因為荷月和霜序實在太過積極,非要提前趕往逐光山,他才不得不提前將真相道了出來。


    柏九的這番話,猶如一顆巨石從天而降,將那原本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反應最為強烈的,便是長女霜序。


    就見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跟雞蛋大小,臉上寫滿了驚愕。


    足足愣了三五秒後,才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


    “短短半年,就、就結侶了?


    爹,這麽大的事,你為何從未提及?


    就算不跟我說,那、那也得跟我娘知會一聲吧?”


    霜序言罷,目光順勢落向了一旁的荷月。


    與震驚的霜序不同,荷月眼中雖也有訝色,但很快就被深深的幽怨所替代。


    盡管這份幽怨轉瞬即逝,但在場之人皆能察覺。


    至於另一側的青杉,反應倒不如荷月與霜序那般強烈,她隻是輕咬著下唇,垂首不語。


    “咳咳,我沒有提前告知,並非有意隱瞞。


    我這麽做隻是想當麵,親口告訴你們……”


    須臾,柏九略顯愧疚的聲音便在場內響起:


    “邱姑娘對我有情有義,相助良多。


    此次若非有她相助,掌門之位我定然無法到手。


    所以、所以……”


    “即使有恩,也不用非得結侶吧?”


    聽完柏九解釋,霜序顯然並不接受,不滿的眉頭緊緊擰住。


    在說話之餘,目光還時不時向身邊的母親瞟去,似乎是在觀察母親的臉色:


    “這段時間,我和娘每天都在家幫你照顧杉姨和小憶鬆,是又苦又累。


    你可好,出去半年時間,又找了個道侶回來,真是好不瀟灑!


    我……唉!


    我真不知該用什麽詞來誇你了。


    娘,你怎麽也不說句話?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嘛?”


    在女兒的詢問下,沉默許久的荷月終於緩緩開口了。


    雖然隻說了寥寥幾個字,語氣中卻充滿了憂傷與無奈:


    “結侶……是你的爹決定,娘能有什麽好說的?


    唉!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說完,就見荷月帶著滿滿的情緒起身離去,獨自返回了房間。


    見到此景,金丞沱雖然很同情老大,但他知道在這種“家務事”上,他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的好。


    於是便很有眼色的走進廚房,主動承擔起了今天洗洗刷刷的工作,將空間留給了柏九的家人。


    待荷月帶慍離去,柏九剛想再跟青杉說上幾句。


    可說巧不巧,就在這時,酣睡許久的小憶鬆突然醒了,哭哭啼啼地找起媽媽。


    為了照顧孩子,青杉隻得暫時離席,將哭鬧的小家夥帶回了房間。


    剛還熱熱鬧鬧的餐廳,轉眼間,就隻剩了柏九和霜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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