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柏九所受的內傷卻是由錐形暗器所致。


    據柏九推斷,暗器的主人應當是具靈境的東方澤尚。


    別看這些暗器體積小巧,但對柏九造成的創傷卻遠遠超過了蔣方勤。


    正因如此,治療過程變得更為繁複和耗時。


    據愈療師預估,最快也要四五個月才能康複。


    得知需要如此之久,柏九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沉重:


    “距離正式競賽隻剩下大半個月了,我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啊。”


    “嗯,按照愈療師的說法,如果老大帶傷參加比賽,不僅難以獲勝,還可能麵臨傷勢惡化的風險,倒不如……趁早退出比賽。”


    說實話,柏九其實並不是那種將權力和地位看得很重的人。


    對於所謂的掌門之位,遠沒有達到垂涎三尺的地步。


    所以如果真的退賽,以他自己的想法來說,並不會感到特別難過。


    然而,一想到那筆高昂的“報名費”將會白白浪費,他的女兒和道侶們也會因此失望,他的眼底還是不由自主地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沮喪,口中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麵對如此難題,金丞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解,整個房間被一股壓抑的沉寂所籠罩。


    “對了老大,那晚到底……”


    咚、咚、咚!


    可正當金丞沱準備詢問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又是誰打傷的柏九時,愈療室的大門忽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金丞沱隻得暫停問話,起身打開房門。


    他本以為是邱菱婉放學歸來,開門後卻驚訝地發現,站在門外的並不是邱菱婉和袁琴,而是兩鬢斑白的邢漠。


    “柏九醒了?”


    “對,剛醒。晚輩見過邢前輩。”金丞沱禮貌地行了個禮。


    “醒了就好,我正好找他有事。”


    不等金丞沱反應,邢漠已快步走進房間,來到了柏九床邊。


    “老夫剛下課,特意來看看你。”


    “柏某見過邢前輩。”


    見邢老親自前來探望,柏九掙紮著想起身行禮,卻被邢老一把按住,微笑著道:


    “你身上有傷,不必拘泥於禮數。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雖然無法起身,但柏九還是強忍不適,努力坐直了身子,點頭回道:


    “好多了,死不了。這次……多虧前輩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柏九必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趁二人寒暄之際,金丞沱已為邢老搬來一把木椅,並倒上了一杯熱騰騰的綠茶。


    接著,他就像一個專業的服務員般靜靜地站在旁邊,傾聽著二人的敘話。


    “你是州府供奉,營救同仁老夫責無旁貸,此事你無需掛懷。”


    麵對柏九的感激之詞,坐在椅子上的邢老隻是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隨後便很自然地將話題引回了案件之上:


    “不過老夫真的很疑惑,以你的實力,怎麽會被蔣方勤打成如此重傷?”


    這個問題不僅讓邢老感到困惑,就連站在一旁的金丞沱也十分不解,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柏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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