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娘?你、你今年……多、多大了?”


    要換成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柏九根本不會多此一問。


    因為他跟荷月有二十多年沒見,肯定與自己無關。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女孩的歲數看上去就跟自己離開的時間頗為相似。


    柏九的腦中也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內心的緊張全都映在了臉上。


    “我今年二十三。”


    女孩眨巴著好奇的眸子:


    “你問這個幹嘛?”


    “二十三?二十三……二十三!!!”


    三年閉關,加上二十年牢獄,剛好是二十三年。


    換句話說,這個女孩就是在柏九入獄那年誕生的。


    而那時的荷月,就隻有柏九一個道侶。


    所以根據年齡推算,柏九很可能就是這女孩的親生父親。


    得到這一結論後,柏九的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一時間,大腦就跟中病毒似的當場陷入了宕機狀態,口中結結巴巴地自言自語道:


    “那、那這麽說來,你、你是……”


    可就在柏九即將道出關鍵字時,站在一旁的荷月突然上前一步,硬生生地將他打斷了:


    “住口!你怎麽還不走?!”


    “我……”


    柏九是一臉委屈,仿佛有一肚子話要說。


    但不等他發聲,就又一次被荷月無情地製止了:


    “你什麽你?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這裏!


    你要是再不走,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你!”


    荷月說話時的神情,可謂是嚴肅至極!


    語氣中不僅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音量也因動怒提高了八度。


    很顯然,她極不希望柏九再多說一句。


    為了不惹荷月生氣,也為了日後還能相見,柏九隻得將說到一半的話語又咽回了肚裏,帶著依依不舍的神情,遺憾地走出了房間。


    ******


    柏九走後,荷月二話不說就躲進廚房,想以做飯為由避開女兒的詢問。


    但好奇的女兒哪會這麽輕易放棄打探?


    荷月前腳剛進廚房,女兒後腳就跟了進來:


    “娘,這人誰啊?他怎麽會找到這兒來?”


    “沒誰,就是一普通人?”荷月一邊淘米一邊應付道。


    “普通人?”女兒卻是一臉不信:


    “普通人能在擂台上不躲不閃挨你一劍?將選拔賽的勝利拱手送人?娘!我都二十三了,不是三歲小孩!”


    “什麽拱手送人?他不過築基初期,在娘麵前不值一提!”荷月略顯不屑回了一句。


    “娘,你就別騙人了!當時的情景我都看到了。他雖然修為不如你,那也不至於傻到一動不動吧?你倆之前肯定認識!”


    說到這兒,就見女兒突然露出一抹壞笑:


    “娘,你跟我說老實話,這大叔……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


    荷月跟她女兒都屬於那種不太喜歡湊熱鬧的類型。


    在參賽期間,除了自家比賽到場外,她們從不去觀看其他人的比賽,也不跟其他選手聊天。


    所以柏九戰勝魏獨尊的事,她二人至今都不知曉。


    在她們眼中,柏九就是個實打實的“築基初期”修士。


    “什麽追求者?不許胡說!”荷月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


    “你是不是今天沒事做了?功課都做完了嗎?若閑的沒事,再去加練兩個小時!”


    “別、別!我都練一上午了,今天就算了吧。嘿嘿,娘,我幫你做飯!”


    聽老媽又拿練功威脅自己,女兒立刻停止了追問,一臉乖巧地蹲在母親身邊打起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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