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沱略顯歉意地吐了吐舌頭:


    “為了保護個人隱私,選拔賽不要求實名報名,隨便起個昵稱就能參加。”


    “啊?那我還老實巴交的用真名,豈不是很吃虧?”柏九齜著牙地瞪了金丞沱一眼。


    見老大不太高興,金丞沱連忙撓頭回道:


    “呃,考慮到老大的實際情況,其實在報名時,我、我也給您起了個昵稱。”


    “哦?起得什麽啊?”柏九立刻露出了好奇目光。


    “是、是……”


    見金丞沱支支吾吾滿麵窘態,柏九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快說!到底叫什麽?再不說,看我不捏爛你的小胖臉!”


    “別、別!我說、我說!”


    金丞沱低著頭捂著臉,跟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叫、叫‘為秤砣而戰’。”


    “啥?為秤砣而戰?”


    聽聞此名,柏九的臉上瞬間掛滿了黑線:


    “這他妹的,什麽名字?”


    “老大,你聽我解釋!我、我也是在報名時才知道可以用昵稱的,情急之下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隻記得老大是為我來參賽的,所以、所以……”


    “唉!現在還能改嗎?”


    對這個奇葩到爆的名字,柏九真的難以接受。


    “呃,交了錢,就不能改了,報名費是跟昵稱走的,除非再交一份錢……”


    一聽改不了,柏九隻得仰天長歎,滿目心酸地接受了這一“殘酷”的事實。


    ******


    ******


    同一時間,州府議事廳。


    此刻廳內共有兩人,一坐一立。


    坐著的,是一位身形性感、長發高盤的成熟女子。


    她身著一件黑紅相間的緊身緞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突顯得淋漓盡致。


    兩條白皙的大長腿,在錦袍的半遮半掩下,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無論長相還是氣質,均屬萬裏挑一。


    至於年齡嘛,就很難猜測,隻能說看上去約三十上下。


    此人就是烏州的最高行政長官——唐蔓鷺。


    “邢老,這屆選拔賽來了多少人?”


    唐蔓鷺口中的邢老名叫邢漠,發須盡白,目光如炬,武行打扮。


    不僅是唐蔓鷺的得力副手,也是烏州府中資曆最老的官員。


    “回大人,此次選拔賽共有173人參加。”邢漠恭敬回道。


    “呦?比上次多了不少嘛?新人多嗎?”蔓鷺挑眉詢問。


    “新人隻有不到47人,其餘的老夫都見過。”


    供奉選拔賽每隔10年舉辦一場,這麽多屆下來,無法闖進前十卻又回回參賽的老麵孔是越來越多,看得蔓鷺都有些厭倦了。


    得知新人不多後,她眼中不覺地閃過一絲失望。


    至於選手們為何會反複參賽,說白了都跟柏九的想法差不多,並不是真衝前十而來,而是為了獲得豐厚的輪次獎勵。


    隻要打贏兩輪,選手就穩賺不虧。


    再往後打,每贏一場都是白賺。


    就算輸了也沒什麽損失,所以稍有實力的選手都會跑來試試運氣。


    萬一這回抽簽好+運氣好,不就單車變摩托了嗎?


    邢漠主持此賽事,已有百年曆史,所以即便選手們用“昵稱”參賽,也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隻一個照麵,他就判出此人是新人還是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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