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壞了吧,居然把本大爺當棋盤上的棋子來玩弄,可惡。”


    “那個……怎麽回事?我聽得一頭霧水。”


    “昨天,老夫發覺棋盤上的棋子擺得很仔細,”窗端答道,“所以就故意將之打亂,確保那棋局不會偶然復原。但今天再看時,棋子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且雙方的棋子每個都似乎被動過了。更有甚者,恰如我先前所想,白棋少了一個。”


    “少了一個主教。就是老爺子昨天放進口袋的那個吧。”


    “嗯,這樣一來,就說明老夫的猜想基本正確。被黑方吃掉的那個主教,正是象徵著鷲羽君。”


    “每出現一個遇害者,就會少一個棋子?”


    “大概是吧。從這盤麵來推測,怎麽看都是黑方先動。一般來說,是白方占先,現實裏卻是犯人先行動。雖可預測王後的後續走法,但是,被吃掉的棋子又沒有標上姓名,所以不能推測出下一個遇害者是誰。”


    “就是說,預測棋子的動向是沒用的?”海上咂舌,“那麽,對犯人來說,這盤棋也沒有意義吧?”


    “這隻是犯人賴以尋開心的吧。又或者,是要給咱們帶來一種恐懼心理,直到咱們放棄搜查‘愛麗絲·魔鏡’,舉手稱降。”


    “他媽的!”


    “老夫就是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才從盤麵上拿走一個主教,但似乎沒有阻礙遊戲的進行。諸位,記住現在盤麵上的棋子分布了嗎?那好,老夫決定進行下一個作戰計劃。”


    愛麗絲·鏡城 第二部分 殺人事件 第九章(4)


    “嗯?你想幹什麽?”


    窗端沒有理會海上的問話,將棋盤連同棋子整個從桌上端起,走至最近的一扇窗前,打開窗戶,將棋子一股腦倒了出去。棋子隨飄雪翻飛,深深埋進了積雪當中。


    “啊,居然擅自做這種事!”堂戶驚慌失措,“路迪小姐會不高興的!”


    “隻有犯人才會不高興,沒了棋子,想繼續玩也玩不了了。如果要從雪裏麵撿起棋子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


    “喂,老爺子,還挺行的呢。*快。”


    “或許還備有一套棋子,犯人。”


    “有可能。”


    “現在,就把所有人的行李檢查一下如何?”海上兩眼放光,大聲說道,“別說棋子,可能連殺了鷲羽的兇器或血衣都能找出來!”


    “這想法,不愧是刑警出身!無論如何,我們這些偵探,隨身帶著一兩件不想公開的東西是很正常的。就算沒帶,若用保密義務當擋箭牌的話,你們也隻能作罷。”


    窗端把棋盤放回桌子,再次坐回原先的沙發上。


    “不用狡辯,現在,開始檢查行李。”


    “沒用。我想,不願意被人看到的東西是不會放在身邊的,如果我是犯人的話。”


    “嗯,沒錯!比起那個,還是先解決‘愛麗絲·門’那房間的密室比較重要。”


    “不是說要把鷲羽的事件當做沒發生嗎?剛才不是在餐廳裏商量好了?”


    “說什麽蠢話?殺人事件發生了,這不是‘啊,是嗎?’一句話就完事的。在餐廳裏隻是附和觀月的話,想看穿他的本意罷了,但看起來他也沒有太大意思。而且,解開密室之謎,未必是無用功。以老夫的想法,或許會找出殺害鷲羽君的兇手,並得到‘愛麗絲·魔鏡’。老實講,對老夫而言,犯人隻是釣鯉魚的蝦餌,而且還是一隻可以主動找到鯉魚的聰明蝦餌。”


    “你想反過來利用犯人找到鏡子嗎?”海上一臉奸笑,“別死太早哦,老爺子。”


    “哼,正好堂戶小姐也在這裏,確認一下事件的大致情況吧!第一個發現鷲羽君屍體的是路迪小姐嗎?”


    “對,”堂戶點點頭,“路迪小姐來到廚房,說那房間裏倒著個人,然後又發現有人沒去餐廳,所以就打聽了一下。當時沒去餐廳的是鷲羽先生、觀月先生、無多先生和入瀨小姐四人。”


    “怪不得路迪馬上來到餐廳,告知我們出事。那個時候,觀月那渾蛋也進來了。”


    “大概是早上八點吧。路迪小姐為何會去看‘愛麗絲·門’那個房間呢?”


    “好像是發現鑰匙沒了。”


    “是那兩把問題鑰匙吧?平時都放哪裏?”


    “接待室的玻璃櫃裏。”


    “就是放在那種地方才會被偷掉!”海上一時愕然,不覺問道,“放在那裏是當裝飾還是……”


    “那個……嗯,是的,好像是當裝飾的。”


    “但我們不知道那件事呀。這事,客人們應該都不知道。”


    “如此說來……”


    “不!不是的!我不是犯人!”堂戶情不自禁地起身說道,“鑰匙上有標記,敏感的人應該能察覺。”


    “窗戶的鑰匙上有三葉草標記,‘愛麗絲·門’的鑰匙上有黑桃標記,就雕刻在鑰匙柄處。窗戶和門上刻有跟鑰匙相同的印記,我想這是為了能立刻區分是哪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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