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國邊境的小城鎮上,北涼將軍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魚煙身後,喝過解藥的魚煙有了精神一路上東看西看,哪裏像是個傀儡。(.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原來這裏盛產玻璃啊。”魚煙說著走到一個小攤前拿起一個玻璃杯:“手工藝可真精細呀。”


    “這隻是最差的而已。”那北涼將軍神色驕傲。


    魚煙不爽的將杯子放下,隨後又走到另一個攤販前看起了絲綢:“哇,好滑啊。燔”


    “在我們北涼國,這隻是平民用的。”


    魚煙轉頭看他,神色帶著抹嘲諷:“我說北涼將軍,你們家的筐子裏有爛杏嗎?”


    “沒有。”他似乎壓根就不覺得這是在諷刺他。


    “嗯嗯嗯,是啊,北涼將軍說的太好了,你們北涼國的虱子都是雙眼皮的。”魚煙嘟了嘟嘴窠。


    “我叫夜楚。”


    “啊?”


    “我叫夜楚,不叫北涼將軍,記住了。”


    魚煙縮了縮脖子,心想:抱歉,老娘腦子容量有限。可嘴上卻道:“夜楚啊,夜大人,真是好名字啊,看來你們祖宗十八代都是才人啊。”


    “這句奉承話對我來說並不受用,我的名字與我祖宗十八代沒有幹係。”


    “怎麽沒有幹係,你的祖宗十八代生了你的祖宗十七代,十七代生了十六代,一代代傳下來到了你爹娘這一代,沒你爹娘哪來的夜楚。”


    “你的話可真夠多的。”


    魚煙呲牙一笑:“這是我的魅力。”


    事實上,她雖然不停的碎碎念,可是目光卻不停的打在各個店鋪的匾額上。


    “你叫什麽名字?”


    “你猜。”


    “原來你叫‘你猜’,世界上還有這種名字,你的祖宗十八代看起來更有才氣。”


    “過獎過獎,我的祖宗百代都有才,我是匯集了代代的精華。”明明知道對方也想諷刺自己,可她一點也不在乎,順著杆兒爬。


    “你猜,你到底要閑逛到什麽時候,你不會是想要逃跑吧。”


    “你不會武功?”魚煙轉頭看他。


    “笑話。”


    “那不就得了嗎,我不會武功,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魚煙歎口氣:“也雖說我挺想跑的,可是現在路麵不平呀。”


    夜楚竟然揚唇笑了起來,他自己都被這舉動驚呆了,事實上他人生中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有辦法調侃他。


    當看到某家布店的匾額上出現了熟悉的雕刻時,她二話不說就往裏麵走。


    夜楚拉住她:“你確定是來買藥的?”


    “我說,男人女人一起出來逛街,哪有男人一件衣服都不給女人扯的道理,萬一我跑不了你還讓我做你的女人,可你就這麽小氣,真的值得我托付終生嗎?”


    夜楚再抿唇:“進去吧,隨便買。”


    魚煙挑眉走了進去,店老板上前招呼,魚煙對夜楚道:“你坐會兒。”


    她上前挨件扒拉著看,不一會兒她道:“老板,這一件拿給我試試。”


    她接衣服的時候,順便將自己脖子裏的項鏈露了出來,對方看到頓時大吃一驚,可卻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神色。


    “姑娘,你身形如此之好,這件衣服絕對適合你。”魚煙將衣服往身上批了批:“恩,還真是不錯呢,不過我不喜歡你設計的花紋,這樣的牡丹太俗氣,我想要改改。”


    “姑娘說。”


    “恩…怎麽說呢,我喜歡那種繪蘭花的,蘭花就隻要一半就好,哎呀,你有沒有紙,我畫圖稿給你好了。”魚煙說著抻了抻手。


    “有有有。”店老板連忙擺出紙張。


    夜楚催道:“快點,別總想著磨蹭時間。”


    “誰磨蹭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女人的共性,你不是女人你怎會懂我們的心。”


    她說著彎身開始畫了起來,期間她時不時的將鼻尖偷偷移到櫃台上,慢慢的攢成了兩個字‘救我’。


    待蘭花麵兒畫成,她舉起紙張問夜楚:“怎樣?我畫的好吧。”


    “還不錯,店家,你抓緊做好,一會兒我會派人來取。”


    “是是是,客觀隻管放心,我們做事絕對信得過。”


    兩人一前一後才剛走,那店老板就連忙回神回了後院,不一會兒,整個城鎮的蝴蝶穀弟子都收到了消息,紫色印璽出現,主人被抓,速營救。


    來到藥店,魚煙神秘兮兮的背著夜楚寫了個藥方,隨即囑咐道:“這些藥你分散開包。”


    老板點了點頭,見對方要的藥數量很大,老板讓自己的徒弟給兩人泡了一杯茶。


    魚煙很沒心沒肺的就坐下喝了起來,夜楚卻警惕的搖頭不喝。


    她潛抿了一口隨即大讚道:“老板,你這茶是什麽茶呀,味道怎如此的香甜。”


    “這是陳皮普洱,女子喝尤其的好。”<


    “藥店的老板就是不一樣,連喝個茶都這麽講究,夜楚,你喝一口嚐嚐嗎,真的特別好喝。”


    夜楚擺手:“我素不喜喝茶。”


    “那你就聞聞,這清香怡人的味道喲,我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喝呢,你們北涼果然是讓我開了眼界呀。”魚煙說著端著茶杯來到他身側,他居然真的很配合的嗅了嗅:“味道是不錯。”


    大夫將藥草包好,魚煙也已經占小便宜似的喝了一大壺茶。


    包好的藥足足有四大包,魚煙跟夜楚每人提了兩包就走。


    夜楚回去的時候腳程明顯加快,魚煙在後麵幾次都差點追不上,本想跑,可他卻不時的回頭看她。


    “你怎麽走這麽慢。”


    “你怎麽走這麽快?”魚煙皺眉,“來的時候空著手,慢悠悠。回去的時候提滿了東西,倒像是要去趕著投胎似的,跑的飛快,你當我是被黑白無常追債呢啊。”


    夜楚好笑的看著她:“你哪兒來的那麽多歪理。”


    “這怎麽能是歪理呢,如果這都算是歪理,那就是你腦袋長歪了。”魚煙努了努嘴快步跟上。


    夜楚忽的甩了甩頭,覺得看著魚煙的身影似乎有些晃蕩了起來,魚煙越是靠近,他這種感覺就越強烈,最終猛的一頭紮到地上,自己暈倒了過去。


    魚煙嚇的後退一步,“喂,你沒事吧,喂,夜楚。”


    這裏已經離了城區,左右沒有什麽人,她想邁腿跑,可又覺得人命關天,不該這樣跑掉。


    就在這時,路邊忽然衝出幾個人,魚煙本還有些害怕,可看清裏麵有布店老板和藥店老板的時候,她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在藥店她寫完方子後看藥店老板在上麵加注釋的時候分明的寫了三個字,嗅茶香。


    起初她不知道什麽意思,待老板招呼她坐下喝茶的時候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幾人在她身前跪下:“叩見穀主。”


    咦?魚煙往後退了一步,什麽穀主?


    “那個,你們快起來吧,今日多謝你們搭救。”


    “穀主怎會深陷壞人之手,今日來此地的可是隻有穀主一人?”說話的人是布店老板。


    “恩,我是被他擄來的。”她說完指著地上的夜楚道:“他不會死吧?”


    “不會,這隻是中了蒙汗藥而已。”藥店老板上前解說。


    “我也聞了那茶,為什麽我沒事?”


    “給穀主喝的茶裏提前已經放好了解藥。”


    “原來如此,這樣,你能否控製他讓他多昏睡三個時辰,我現在需要趕緊的趕回東關國.軍隊駐地。”


    “屬下送穀主。”布店老板拱手垂頭。


    “屬下負責讓其繼續昏迷。”


    “那就有勞了。”魚煙也是拱手,之後幾個人各自散開,布店老板命人乘著快馬而來,這樣,她成功的逃出了夜楚的手心。


    當她被送回東關國.軍隊的時候,東關彘已經帶著竹茹回到了軍營,士兵們喝過解藥後,各個精神百倍的扛起了戰槍準備隨東關彘大打北涼,搶回魚煙姑娘。


    當魚煙出現在軍營門口的時候,士兵們就開始歡呼,東關彘隔著人群老遠就看到了她,他幾乎是飛奔到了她麵前緊緊的抱住她。


    “我回來了。”魚煙有些害羞的輕輕說了一句。


    東關彘緊緊的擁著她:“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我這麽聰明,他們怎麽會為難我呢。”魚煙從東關彘的懷中掙脫:“好些人在看呢。”


    十四原本緊張的神情也變的悠哉了許多晃蕩過來道:“喲,被人抓走回來一趟就學會害羞了呀。”


    魚煙對他呲了呲牙:“我怎麽那麽想抽你呢。”


    十四翻過身屁股一撅:“來呀。”


    花栩站在一旁抱懷悶悶不樂,這個女人真是嚇壞了他了。


    他差點就以為自己害死她了,正千方百計的向東關彘請罪呢,卻沒想她就這麽大喇喇的出現了。


    她還真是個神奇的女人,到處闖禍卻到處都能險象環生。


    “你是怎麽跑出來的?”花栩抱懷。


    魚煙笑道:“得虧咱們兩人那天去下腹瀉藥成功了,不然我還真沒招逃跑。”


    “怎麽說?”


    “我用給他們抓解藥為條件,讓那個北涼將軍單獨帶著我去了城裏,然後…我就趁機跑了唄,這位布店的老板好心把我送回來了。”


    東關彘上前拍了拍布店老板的肩膀:“多謝你救了我心愛的女人,日後若有需要,你隻管到我東關國找我東關彘。”


    那布店老板看了魚煙一眼,拱手道:“客氣了,既然穀…姑娘已經安全到達,那麽屬,..我就先告辭了。”


    魚煙點頭:“多謝你了,一路上千萬小心。”


    送走那老板,魚煙心裏竊喜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麽管


    用啊,隻是…她怎麽就會是穀主呢。


    想不通呀想不通。


    “九哥,自控困難戶已經回來了,咱們還要不要出兵?”


    魚煙努嘴道:“那個北涼將軍現在應該是還未到軍營,如果現在出擊的話,他們是沒有主帥的。”


    十四隊魚煙豎起大拇指:“丫頭,你可真是個小福星啊,居然能把他們堂堂的大主帥給騙出去。”


    “那是他們太看不起人了,他們覺得我一個小女人肯定跑不了,可是他們失算咯。”


    副將上前道:“九爺,十四爺,若真如魚煙姑娘所言,那現在正是攻擊北涼的大好時機,現在不去更待何時呢?”


    東關彘挑了挑眉看向十四:“你什麽意見?”


    其實他本意是希望能夠跟對方好好的一決勝負,這種趁人之危之事他不太屑。


    十四了解他的心思,吊兒郎當的道:“九哥,我們的目的就是贏,打仗這種事兒本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再說,要論使詐也是他們先開始的,我們有什麽好猶豫的,父皇隻想聽我們的好消息,打唄。”


    隨著十四的話音一落,眾士兵齊聲高喊,“打,打,打。”


    魚煙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北涼將軍,真是太對不起了。


    東關彘帶著士兵上戰場,花栩將功贖罪留在軍營裏陪魚煙。


    見花栩興致不高,懶得搭理她的樣子,魚煙討好的主動找話題:“我不在的時候你想我了沒?”


    “沒,你家東關彘想你想瘋了。”


    這口氣。


    “喲,你生氣了啊。”魚煙往前一靠:“生啥氣呀?”


    “你不知道嗎?”


    “我又不是神算子,怎麽可能啥都知道呢。”


    花栩蹭的站起來掐腰道:“你家東關彘自從回來以後就不搭理我,我是百般討好千般裝可憐,可他就是生我的氣,嫌我把你弄丟了,你說,我是故意的嗎?他幹嘛把氣都算在我頭上呀?


    再說了,我都已經夠愧疚了,他怎麽能這麽對我。”


    魚煙頻頻點頭:“就是就是,他這人怎麽這麽小心眼兒呀,我早就看出來了。”


    花栩一提衣擺坐下:“是吧,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毛病?怕女人。”


    “吭。”魚煙清了清嗓子:“是疼女人好吧。”


    “反正意思差不多,我就是覺得他今天這樣對我實在是太不仁義了。”


    魚煙嘟嘴:“他是怕我會死啊。”


    “我也怕呀,要不你回來之前我一直都在裝孫子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呀,”花栩問道:“他們沒難為你吧。”


    魚煙笑:“沒有,就是把我關在滿是俘虜的牢裏,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然後輪到審訊我的時候把我綁到了刑椅上,夾著我的手…”


    “啊?”花栩目光下移。


    魚煙攤了攤手:“哎呀沒事沒事,我聰明,跟那將軍一通談判搞定了他。”


    “還好還好,不過你也算是為東關立下汗馬功勞了。”


    “我是東關彘的小福星呀,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自從有了你,他是諸事順利呀。”


    魚煙呲牙一笑:“哎,聽說你消息一直都挺靈通的,我有個問題問你一下唄。”


    花栩得瑟的揚了揚頭:“這事兒你還真得問我。”


    “這江湖上最厲害的幫派除了蝴蝶穀之外還有別的嗎?”


    花栩想了想:“最厲害的隻有蝴蝶穀,其餘都是小打小鬧的,隨時都能被滅門的不起眼的小幫派。”


    “這樣啊。”魚煙點了點頭,擎蒼就是蝴蝶穀的領導人,他給她令牌的時候雖沒說那令牌是蝴蝶穀的,可在看到她的項鏈時,他說她的更厲害,那就證明她的項鏈與他的玉佩是師出同門。


    而今天那幾個老板救她的時候叫她‘穀主’…嘖,還真是有意思呢。


    自己被關在冷宮裏的母妃居然是江湖上最厲害的蝴蝶穀的穀主?


    這算是什麽呀,不知道父皇大人知道嗎?


    要是知道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還有,六個爹爹是擎蒼的義父,從小收留擎蒼,那就證明六個爹爹也是蝴蝶穀的?


    哇塞塞,真沒想到自己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官二代加匪二代呢。


    厄,要說匪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妥當,那就算是江湖中人吧。


    如此想來,她混血混的真是好有個性呀。


    想來父皇母妃的故事必然也很吸引人呢,找個機會得好好打聽打聽了。


    “你想什麽呢傻笑半天。”花栩推了推她:“你問蝴蝶穀幹什麽?”


    “沒事,隻是忽然想到了,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當初你怎麽會被擎蒼給傷了的?你們之間是有什麽過節呀。”


    花栩抱懷撇嘴:“你可別說了,想想都是傷心啊,我人生中就沒有那麽失敗


    過,你真覺得擎蒼比我長的美啊?”


    “吭,”這人,直接騎著千裏野馬跑題了:“你倆不相上下,你更美。”


    敷衍人誰不會呀。


    “真的?”


    “你不信我呀,我的眼睛多毒呀,那擎蒼是美的不像樣子,可哪兒像你這樣有親和力呀,你出去問問,十個姑娘一定有十個選你的。”


    “哈哈哈哈,丫頭,你太會說話了,就衝你這句話,來,我賞你個擁抱。”


    魚煙推開他:“哎呀媽,多謝大爺,您老兒還是算了吧,你這大擁抱我可要不起,你趕緊回歸正題,你跟擎蒼有啥過節。”


    “還不是你家東關彘啊,當初有件轟動京城的大案,皇上剛封的刺史被殺,當時多方證據都指向了蝴蝶穀的殺手,可是這蝴蝶穀的名號鮮少有人聽說。


    後來你家東關彘就找到我,讓我調查一下蝴蝶穀,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就調查到擎蒼身上了,那日一見他,我還真是動了殺心的,你說這麽美的男人活在世上,對我來說是個多大的威脅呀,我這人一向心高氣傲,隻允許自己做最美的,不能做老二呀,他那姿色當時我也眼拙,居然覺得比我美,我…”


    魚煙扣了扣耳朵:“你家馬可真多。”


    “啥?”


    剛把他從歪路上拉回來,他又騎著脫韁的野馬飛奔遠了。


    “我說,你美,你最美,能說重點嗎?”


    “又說遠了,提到了我的傷心事兒,我見到他後本來是沒有動殺心的,後來也是他對我出了手,我才會反擊想要殺他,可你也見識過他的武功了,我沒能打過他,被他給暗箭打傷中了毒。


    之後我就一直忍受著毒發時的那種痛苦,我就更咬牙切齒的恨他,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魚煙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那後來那案子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唄,蝴蝶穀的關係網極強,到處都有隱蔽在平民中的弟子,你想要抓住他們的人,那不是開玩笑嗎。不過…你今天問這個做什麽?”


    “哦…沒事,就是覺得無聊忽然想起來了。”魚煙縮了縮脖子。


    賺大發了,沒想到蝴蝶穀居然這麽厲害啊,那穀主…嘖,豈不是隱藏在暗世界的皇帝?


    她偷笑,怎麽忽然就覺得自己在地位上高大上了很多呢。


    這場戰爭可想而知,勝利是必然的,在對方沒有主帥的情況下,東關彘未傷一兵一卒幾乎蕩平了對方的營地,北涼軍被打的潰不成軍,節節敗退。


    大部隊班師回營,這大概會成為史上最搞笑的戰爭。


    要真算起來,魚煙還真是個大功臣呢,若不是魚煙將他們的主帥拖住,想必他們不會這麽幹脆的被擊潰。


    晚上,軍營大擺筵席,幾個副將一起來給魚煙敬酒,大概是輸的太多,這會兒幾個人臉上都散發著燁燁光輝。


    “魚煙姑娘,當初聽聞皇上要以一個女人為目標選太子,我們還覺得皇上此舉不妥,認為是你蠱惑了皇上。


    現在看來,未來皇後的寶座,你真真的當之無愧,你與我們九王爺聯手,必能將這東關國打造成世界之最。


    我們幾個代表一眾將士,謝謝魚煙姑娘這次能夠在危難之中幫助了我們,要不是你的藥方幫我們解了毒,又給北涼下了毒藥,我們哪裏會這麽容易就得手。


    來,魚煙姑娘,我們幾個先幹為敬。”


    魚煙不好意思的站起身舉杯:“你們把我說的太好了,事實上我滿身都是毛病,不過這次我的確是立了功我也認可我自己,你們敬的這杯酒,我幹了。”


    “姑娘真是好爽快,來,大家夥兒,幹了。”


    將士們連連派代表來敬酒,魚煙連連喝了幾壺,幾壺都有些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喝完她坐下看向東關彘:“你怎麽…咯,也不幫我攔攔。”


    “今天難得高興,好好喝吧,一會兒多吃點,吃完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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