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著人物離開,陳白全憑自己累積了幾十年的理智壓製著瘋狂著想要說話的嘴。剛才但凡再留一秒,他說不準直接忍不住直接開口說話。剛才那三個人跟屬消消樂的一樣,還自己擺好隊形,一湊齊三個就挨消,很難讓人繃得住。好在理智的成年人繃住了。這邊剛下山,毒圈又開始刷新。還挺巧,陳二白剛好在毒圈邊緣,跑來一個人收一個人頭。他收著人頭,姿態仍然輕鬆,敲鍵盤的手卻不自覺動彈了兩下。……教導主任再不出場,他這把再繼續下去就要贏了。輕舟直播間沒有小夥伴,李清州隨機組隊又組到四人四排,於是又隻能單人探地圖。隨手解決了像是誤入高端局的三個人,他之後看了眼之前短暫出現過人影的高地,沒有再看到人影,於是收回視線。【嗚嗚嗚沒有二白在,耳朵邊安靜了好不習慣】【woc剛才上邊是有個人吧】【如果二白在,我猜他肯定會說這仨屬消消樂(煙)】【剛才那個好像是之前猛猛收人頭的人,打槍的樣子頗有故人之姿x】【話說清粥會去看這次夏季賽嗎?二白會去嗎?】“目前還不清楚,”輕舟看了眼彈幕,說,“二白的話我到時候幫你們問問。”毒圈縮小,進入決賽圈,遊戲氣氛比之前要緊張不少,就這麽大塊地,之前一直沒怎麽碰麵的人也再碰麵。然後直播間的人就這麽看著另一個人時不時從視野裏冒出,周圍又時不時傳來槍響,不斷有人倒下。輕舟手上也在不斷收人頭,決賽圈本就不多的人更是直接銳減。【woc神仙局,剩下的都是什麽神仙】【不是這一把最開始明明很平平無奇啊】【飯都不吃了,讓我先看完這一把】小小的一塊地方最後隻剩三個人。輕舟在山坡之外,直接對上的是另外兩個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但能清楚聽到短短時間內傳來的兩聲清楚槍響。順著聲音迅速鎖定方向,等到他打開倍鏡對過去時,看到的就是已經對準這邊的槍口。電光石火,在直播間網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播間的人已經瞬間點下鼠標開槍。預想中的兩聲槍響沒有傳來。已經對著這邊舉起槍的人像是卡住了一樣,沒有扣下扳機,突然就這麽直挺挺站著,任由他一槍打過去。一槍擊頭,遊戲結束。【看到槍口的瞬間我直接心口一跳,以為這把懸了wok】【?這位朋友是卡了嗎】【看id哈哈哈,xyfan,徐一帆,說不定是被教導主任抓走了x】【樓上哈哈哈哈哈哈】……徐一帆真被教導主任逮住了。好在網吧老板和一直在看的工作人員的提醒,教導主任及時出場,堪堪趕上最後一個重要節點。長長的一條有驚無險地過了。這條時間過長,總之演員的事情是做完了,挑片段的壓力又交到了後期的頭上。這邊拍完,又得補教導主任進網吧找人的片段,暫時沒自己事,陳一白麻溜從座位上站起,拳打腳踢伸展了一下身體。搞錢夥伴站在一邊,瞅著有些驚訝,說原來他遊戲打挺好。他笑了下,沒有多說。搞錢夥伴誇完老板誇。網吧老板是個自來熟,剛好站旁邊,離得近,於是順嘴誇操作好。不玩遊戲的人沒有概念,但每天都在店裏看人玩的老板清楚剛才的操作算什麽水平。陳一白一如既往地笑,又聽人小聲問:“所以可以問一下你中途跑房子二樓去了一趟是為什麽嗎?我想半天沒想明白。”老板表情很真誠,看上去是真想知道,滿臉都是純純的求知欲。“……”“是這樣的,”陳某白說,“二樓空氣好,對腦子好。”一個無懈可擊的回答。老板:“嗯?”陳白肯定一點頭:“嗯!”老板總覺得自己被糊弄了,但這個人的態度又太過真誠,眼神也太過正直,他一時間沒想出能說什麽話,於是猶豫著一點頭。很好,糊弄過去了。陳糊弄結束和老板的談話,正好助理說他的手機好像抖了兩下,他於是去瞅自己手機了。手機有消息,就在剛才發來的,直播平台專門負責他的工作人員和輕舟,兩個人一前一後發了消息。前者發了幾條鏈接和兩條消息,簡單來說就是平台讚助了這一年的遊戲夏季賽,有內部票,擬打算送給這個遊戲領域人氣前列的主播,他也在邀請名單裏邊。暫時沒回消息,他返回去點開了輕舟小夥伴的消息。輕舟發的消息也是跟夏季賽有關:【在夏季賽邀請名單上看到你id了】之後又問:【要一起去嗎?】第44章 夏季賽(二)對著消息思考兩秒,陳二白選擇返回去再看看工作人員之前發的消息。他這次多看了眼比賽時間。夏季賽已經開始,八月中旬開始季後賽,下旬決賽,決賽在z市體育中心體育館舉行,平台給的是決賽的門票。決賽的門票還沒開售,平台作為讚助方已經提前定下了場內的位置,隻要受邀的人點頭,位置就能直接保留。劇組七月份戲份排得緊,八月下旬的時候學校的戲份按照計劃應該已經基本拍完,準備轉戰影視基地拍學校以外的場景。影視基地最早能預定的時間靠後,和學校還有其他各種外景的戲份結束的時間之間隔著幾天,這幾天基本在七零八落地補鏡頭,要是擠擠提前完成工作,也能擠出兩天休息時間。能擠出時間,然後陳白給兩個聯係人都回的不去。他玩遊戲,但是對遊戲沒癮,各種比賽也因為之前淺淺當過一段時間的解說所以看過不少,決賽對他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吸引力。簡單來說就是沒錢賺,不去。回完消息,他順手開了免打擾,又把手機交還給了助理,在邊上看教導主任反複出場,直到導演叫他後又上前。今晚下班晚,學習搭子也沒好到哪去。那邊任務倒不重,隻是因為有女主和男三在,進度條走得實在緩慢,硬生生拖到了晚上下班。醞釀了一個下午的大雨果然在晚上落下,稀裏嘩啦往下砸,到第二天也沒有減小的跡象。第二天是周五,學生們都愛的周五,下雨也無法減少放假的喜悅。他們放學之後還來過舊教學樓圍觀,後來發現因為下雨,排的戲都是室內戲,幾乎見不到人影,於是隻能遺憾離場。在場唯一不遺憾的隻有許浪。下午雖然瞅不見人,但他知道隻要到了晚上就能見到自己二白哥。他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並拒絕了朋友的一起去市體育館打籃球的邀請,在出校門後第一時間往家裏趕。他迅速趕回家的結果就是被親哥扔廚房擇菜,為晚上晚飯做準備。親哥站在廚房門口,把放冰箱裏的兩大口袋的菜遞給他,說:“你點的菜,菜給你買回來了,要吃自己處理。”……搬起的石頭在砸了自家哥的手後終於還是砸在了自己腳上。親哥讓自己處理那就是真得自己處理,菜也是自己親口報的,許浪抗議無門,於是隻能硬著頭皮上。於是一整個下午,養尊處優的許小少爺蹲廚房備了一個下午的菜,備得直接兩眼無神。天色漸黑,雨還不停下。等到下班的陳一白回到好鄰居家的時候,一敲門,看到的就是穿著身圍裙,兩眼淚汪汪的某許姓高中生。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選擇在第一時間拍拍頭,安撫高中生情緒。這邊安撫著,許斯年從書房出來,看了眼低著頭任人拍拍頭的高中生,簡單評價說:“演得挺爛。”低著頭的高中生抬眼瞅他,眼裏淚花瞬間憋回去了,轉頭就開始給二白哥控訴這個一點忙都不幫的哥。二白哥拍肩,說:“你哥要工作,沒辦法。”高中生控訴無門,隻能又穿著圍裙去廚房洗小青菜去了。許斯年看了眼進來的人還掛著雨滴的濕潤頭發和帶著濕意的上衣,說:“先去洗個澡。”陳某白一點頭。他放這的衣服昨天洗了沒幹,於是好鄰居找了套自己的衣服給他,一件襯衫和長褲。一回生二回熟,好鄰居已經不會再說衣服幹淨沒穿過,他也不在意這些,洗完澡就直接套上。確實是直接套。襯衫紐扣扣著,領口大,他直接將其當成普通衣服一套就直接套了進去,完全不用進行解紐扣的動作。不用解紐扣,但需要卷褲腿和袖口。彎腰猛猛卷完褲腿,勞累了半天的陳師傅終於直起腰,擦了把並不存在的辛勤的汗水。等到他卷完褲腿頂著毛巾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好鄰居已經在客廳裏等著了,看到他走出後一招手。陳師傅過去了,過去之後才看到人旁邊有個吹風機,插頭已經插上了。好鄰居說:“屋裏開著空調,頭發難幹,來吹一下。”陳師傅以為吹一下的意思是自己動手吹一下,結果好鄰居手上拿著吹風機,並沒有放手的意思。他於是靠著沙發安詳半躺下,手裏還貼心地塞了個抱枕,享受到了好鄰居的吹發服務。頭頂暖風嗖嗖吹,吹得還怪舒服,他抬眼看向頂上低頭吹頭發的人,出聲問:“許師傅是幾號吹頭師傅?”許師傅回答說是一號。陳姓客人笑著閉眼:“手藝挺好,下次還來找一號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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