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但沒說長得怎麽樣,也沒說性格,他們隻知道出鏡率百分百的人身體似乎不太好,很愛笑。在上次他們這好小兒回來後,他們腦子裏的印象還多了一點:特別會輔導功課,並且能治得住他們這高中生。之前還想著有空去老城區那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看到人,薑女士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給遇上了。整個吃飯過程,有的高中生規規矩矩,背挺得筆直,像是好學生中的好學生。雖然原因不明,但是是真的被治得服服帖帖。“……”薑念總覺著這不像是自己兒子變了,像是換了個新兒子。這種餐廳飯吃得慢,菜也上得慢,什麽都慢慢來,他們一頓飯沒吃完,鋼琴聲停了,粉毛的下班時間到。眼看著人走了,好學生放下手裏餐具掏出耳機,邊戴邊說:“我吃飽了。”很好,並沒有改變,還是那個死相。薑念女士抬起眼原本想說什麽,抬起頭後看到從過道盡頭走來的人,眉頭一挑,說:“建議你把剛戴上的東西取下。”許浪隨口應了聲,但沒動,說:“就聽會兒歌。”走道盡頭的人走路走得快,幾步走來,笑著一揮手,打了聲招呼。薑念和許明夫婦兩個同樣笑著打了聲招呼,簡單進行自我介紹。隔著耳機聽到熟悉聲音,許浪這才意識到什麽,一轉頭,看到近在一邊的笑著的臉。粉毛對他說了聲好久不見。迅速摘下耳機塞進校服口袋裏,他一點頭,在第一時間說了聲白哥好。說完後他自覺主動拿過放在椅子上的書包給人騰出位置。陳白原本隻是打算下班後過來打聲招呼,沒想多打擾,打完招呼就離開,結果高中生騰出位置,高中生父母熱情招呼,他於是坐下了,坐在熱情招呼的兩人對麵。不愧是好鄰居的爸媽,都長得十分之好看。簡單了解到現在這算是在送許弟弟上學的路上,粉毛側眼,說:“高中生確實辛苦,你已經挺久沒過來玩了吧。”許浪趁機告狀:“我哥說我表現好才能去你們那玩。”時間隻要擠擠總是有的,不是他不想去,是他哥不讓他去。但是他這告狀似乎沒有什麽效果,粉毛一手撐著臉側笑了下,說:“那等你表現好了再一起玩。”原本隨意垂下的手露出桌麵,其他人這才注意到他卷起的袖口。卷得有些粗糙,並且卷了挺長一截,明顯衣服有些偏大。高中生突然注意到什麽,多看了兩眼,總覺得有些過於眼熟。陳二白直接爽快地說了:“這是你哥借我的。”餐廳員工必須著正裝,但他下班了,現在不算員工,所以直接回休息室把這衣服套上了。在他沒注意到的餐桌對麵,一名不知名女士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粉毛和熱情的好鄰居父母聊了十幾分鍾,還記得他們要送許弟弟去上學,於是交換了聯係方式後戴上帽子離開了。他今天下午還有點事。之前經紀人在給他招助理的時候順帶提過,建議他換一個安全性更好的地方住。經紀人去他住的地方看過,算是了解了下那邊的環境,覺得或許不太安全。那邊都是老城區,居民樓都是很久之前的建築,有些樓棟在進樓的地方裝了防盜係統,但實際上沒什麽用,防盜大門常年敞開,所有人都能上樓。他會開鎖,也有其他人會開鎖。居民樓暫住可以,但不適合久住。他倒是覺得應該沒人會去撬他鎖,但覺得那邊離平時打工要去的地方客觀來說有些遠。時間成本也是成本。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今天剛好來了,他打算下午在周圍轉轉。轉一下午的結果是了解到的房租都遠超預算到需要掐人中。天色逐漸暗下,粉毛買了瓶水,站便利店前進行簡短思考。其實老城區,也不是不行。主要房租還低,其次房租還低。正思考著,兜裏的手機抖了下,他低頭掏出瞅了眼。是好鄰居發來的消息,估摸著今天應該是提前下班了。他回了,之後一個電話打來。打電話也沒什麽要緊事,隻是剛好兩個人都有空。好鄰居問他現在在哪。“榆林路這邊,下午一直絕讚找房中。”衝鋒衣的兜很大,粉毛一邊打電話一邊試圖把剛買的水揣兜裏,結果還真揣進去了。小小讚歎了聲,他繼續自己的話,說:“房租貴得我想原地徒手建房。”電話對麵安靜了一會兒,像是真在思考他徒手建房的可行性。安靜之後,好鄰居的聲音再響起:“榆林路那邊我有一套空置的房子,現在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粉毛抬起眼。“……”好鄰居完全是個行動派,從打完電話到開車趕到這邊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車輛停在路邊,還記得之前聽小夥伴說過的關於好鄰居的車的事,陳二白這次順帶多看了兩眼車牌。好鄰居下車關上車門,向著這邊走近,問他:“在看什麽?”粉毛如實回答:“記車牌號。”走到人身邊,許姓鄰居側眼看了眼身邊的人,把手上提著的口袋遞過,說:“今天你見到許浪了?”“還有叔叔阿姨。”陳某白接過口袋,問,“這是什麽?”許斯年說:“餅幹,你沒吃晚飯吧。”陳白確實沒吃,打開口袋看了眼,發現裏邊是他之前覺得挺好吃的那家店的餅幹。他看餅幹,身邊的好鄰居不著痕跡地看來,問:“今天你的薑阿姨和你都聊了什麽?”“好像沒什麽,”粉毛已經摘下口罩擦過手,開始啃餅幹,說,“聊了些工作,還有對你的看法這些。”他順手抬起手遞過一塊餅幹,笑說:“我肯定把你往死裏誇,叔叔阿姨看上去也可高興。”雖然不太懂薑阿姨為什麽會問他對好鄰居的看法,但對方總有她的道理,他覺得隻管誇就對了。作者有話說:二白和薑女士,兩個人兩個頻道,但聊得愉快x第35章 另一種看法好鄰居:“……”好鄰居安靜了一下,接過餅幹,沒有多說,謝謝粉毛的往死裏誇。粉毛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感謝,又給自己叼了塊餅幹。好鄰居的房子就在這條路上,地段挺好,小區大門出去,距離地鐵站入口也就步行大概三分鍾的路程。進小區,再進樓棟上電梯,啃餅幹啃得差不多了,陳某白低頭掏出自己揣兜裏的便利店買的的水。他喝水,好鄰居自覺重新接過口袋提在手上。到了樓層,許斯年低頭解鎖開門。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近黑,屋裏更是一片黑,他找到燈光開關,“啪”的一下,很輕的一聲響,屋內燈光亮起。物理意義上眼前一亮,粉毛探頭,略微眯起眼睛。好鄰居說房子空置是真空置。這裏寬敞,很幹淨,應該是偶爾有人來打掃。幹淨,但是沒有一點生活氣,也沒有居住過的痕跡,隻有必備的家電,簡潔整齊像是一個樣板房。從客廳走到臥室,陳某白問好鄰居:“你在這裏住過嗎?”好鄰居說工作的時候住過兩次。粉毛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也毫無道理,但他覺得好鄰居說的這兩次應該是確數意義上的兩次。這房子大概和財神住的地方大差不差,然後被用來閑置,使用次數為2。他抬手從背後對人發起攻擊:“可惡的資本家。”根據不願透露姓名的某陳姓市民獨創的毫無道理的等式,有錢人一律等於資本家。攻勢猛烈,但無效。想要攻擊還需要助跳,粉毛的鎖喉變掛人身上。身上掛著個人,許斯年一手拎著紙袋,一手握著人兩手手腕不讓其掉下去,帶著人往玄關走。餅幹不是晚飯,看完房後他們還得去吃飯。攻擊未遂的人被重新搬運回了玄關,雙腳平穩落地,體驗了把好鄰居的好力氣。確實好像一拳能打十個他。關上的大門重新打開,粉毛一邊戴口罩一邊說:“老許同誌打算開多少房租?”他說:“但是我住這應該會挺麻煩,萬一你工作的時候需要……”迎麵一起打開的還有電梯,視線一對上,暫時讓人止住話。一個戴著花花帽子的男人從電梯裏走出。抬眼看到有人,他意識到樓層不對後又退回,聽到什麽後又往前一進,問:“小兄弟要租房?”“看看我的房嗎民水民電家電齊全無損壞再過兩月拎包即住,房東直出無中介因為急出所以還比市場價便宜。”他的說話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在老許同誌報房租前光速吟唱完畢。老許同誌:“……”老許同誌低頭,看到身邊的小陳同誌在聽到話末兩個關鍵詞後眼睛很明顯地一亮。對方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