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點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可和張從文待了這麽長時間,朱輕硯也從張從文那裏學到了不少知識。


    知道麵對像這隻博美一樣咬人的狗,越是害怕就越是容易遭受到攻擊,反而裝出一副氣勢比它還強的樣式,會更加安全一些。


    朱輕硯心中雖然害怕的不行,表麵卻是強裝鎮定,把手伸了過去。


    最為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甚至這隻博美表現的比其他人還要淡定。


    朱輕硯的手還沒有徹底伸過去,博美就主動靠了過來,淡定的靠上前去聞了聞朱輕硯的味道,隨後舔了舔嘴巴,非常禮貌的後退了兩步。


    整個過程,這隻博美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十分乖巧可愛的小狗子一般。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明明之前還是一副咬死人不償命的態度,僅是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轉變了性格。這種轉變,如同是在變魔法一般。


    更讓眾人意外的是,這隻博美犬轉身就主動的趴到了女主人的座位底下,一副老神在在十分愜意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張從文的表情也終於從最開始的嚴肅,轉換成一種欣慰的笑意。


    到了這一步,張從文此次訓犬的任務也終於完全宣告結束。


    辭別了眾人,宋佳偉帶著犬語訓犬基地的人和柳姨便直奔了一個看上去比較高檔的飯店。


    雖然此次訓犬算是完美落幕,但宋佳偉卻是一副開心不起來的樣子。


    “小宋,你帶我們下館子,怎麽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柳姨看到宋佳偉一副這樣的狀態,夾了一口菜吃進嘴裏後,才問道。


    宋佳偉搖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我在想這次合作的事。前兩家的訓練還算不錯,但後兩家不太好。”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全都看向宋佳偉。


    柳姨眼睛一瞪:“怎麽個不好法?”


    宋佳偉道:“我倒不是說從文訓的不好,隻是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恐怕可能會給這次合作帶來一定程度的影響。”


    宋佳偉沒有明說,張從文等人也知道。所謂那一些不該說的話,無非就是張從文為了說服後兩家狗主人時,說出的那些帶有威脅性質的話。


    比如說毒狗的方法,還有威脅夏露時說的,要賠錢的那些話。


    對此,張從文卻表現出一副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說道:“盡人事聽天命。無所謂。那些話雖然難聽,但也是事實。而且又不是沒有這次合作,我們的犬語訓犬基地就活不下去了。反正我是問心無愧。再說,你們也看到了,那兩家狗主人是什麽樣子。要不是為了這次合作,我真的想拍桌子走人。”


    “你話是說的沒錯。當時我也很生氣。但興蓉小區的那些高層可不一定這麽認為。咱們訓犬這事,他們這些高層都沒有一個出麵的,顯然還是不看重跟咱們的這次合作。”宋佳偉說道。


    不想,柳姨竟一拍桌子,道:“要是他們指出從文的訓犬能力有問題,我什麽話都不說。要是他們拿這種事說事,我非得找他們理論理論不可。”


    朱輕硯連忙讓柳姨消消氣。隨後一笑,道:“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以現在咱們訓犬基地的情況,即便沒有這次合作,也是穩定營收。要是他們真用這個說事的話,不合作也沒有關係。畢竟理念不合,就算合作下去,以後也會有一堆問題。”


    見所有人都這麽說,宋佳偉便也不再好說什麽,聳了聳肩,也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也是。奶奶的,我之所以想要自己創業,就是為了不想看那幫龜孫的臉色,怎麽現在還改不了這毛病。吃飯吃飯。”


    隨即,拿起筷子,也大口吃了起來。


    ……


    一個星期後,興蓉小區的高層對這次的合作依舊沒有一個確定的結果。但裏麵卻傳來消息,因為張從文的一些言論,確實給這次合作帶來了一些影響。


    一部分高層雖然認為張從文的說法沒有問題,但說出來會得罪小區裏的一些業主。另一部分高層卻覺得張從文這麽說過於殘忍,根本就不是一個訓犬師該說的話。


    但大部分高層卻還是比較認可張從文所說,認為張從文說的那些話雖然確實有一定影響,但瑕不掩瑜,業務能力還是非常強的。


    但這三撥人的意見分類一看,卻正好形成了一個相對平均的勢頭,誰也說服不了誰。


    主辦這次合作的話事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沒有決定是否合作。


    也不知道柳姨是從哪知道了這件事。她專門來了一趟犬語訓犬基地,隻和張從文等人說了一句,這事你們不用管了之後,便走出了犬語訓犬基地。


    三個小時後,柳姨再次出現在犬語訓犬基地的門口時,身後跟著一個身穿西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人。


    這人一邊跟在柳姨身後走,一邊被柳姨數落,就像是訓兒子一樣。


    宋佳偉眼尖,一眼就認出身穿西服的人正是這次合作的話事人,連忙過去打招呼:“田總,你怎麽……”


    被稱為田總的人一副十分無奈又有些害怕的樣子看了一眼柳姨,給宋佳偉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少說話。


    宋佳偉也立刻識趣的閉了嘴。但心中卻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分別給張從文和朱輕硯發了一個信息,讓他們一起來看熱鬧。


    張從文和朱輕硯聞聲趕到,卻見柳姨說道:“給他們道歉。”


    “我……”


    田總一副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出口的樣子。


    宋佳偉連忙打圓場,試探性的問道:“柳姨,你和田總……”


    柳姨沒好氣的說道:“我兒子。”


    “啊?”


    眾人全都一愣。鬧了半天,這個所謂的田總竟是柳姨的兒子。


    怪不得犬語訓犬基地和興蓉小區的合作柳姨能夠搭的上線。


    田總見眾人誤會,立刻解釋道:“幹的,幹的,不是親的。”


    柳姨一挑眉頭,道:“怎麽?幹的就不認我這個幹媽了?”


    田總立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說道:“怎麽敢不認啊。認!肯定認!”


    宋佳偉看到田總一副慫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好笑。


    之前他和田總單獨接觸的時候,這個田總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給人一種十分疏遠高高在上的感覺。


    但現在卻是一副小雞崽子落在老鷹爪子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怪誕。


    宋佳偉也是硬憋著,一副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的樣子。


    誰能想到,一場本是商業上的合作,竟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柳姨卻不管這些,再次開口道:“快點給他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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