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張從文重新拿來了一個嘴套,想給這隻珍島犬套上。


    正當眾人以為這次在室內給這隻珍島犬套嘴套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張從文已經十分安穩的在檢查這隻珍島犬嘴上的嘴套的牢固程度。


    尤其是楊保千,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


    也不知是這隻狗已經被張從文的氣場給震懾住了,還是這隻狗本身就不抗拒在室內給它戴嘴套。反正張從文就是如此輕而易舉的給它套上了嘴套。


    “怎麽可能?你怎麽能就……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讓他給你套上嘴套啊!”


    楊保千在心中抓狂,同時也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張從文真能給這隻狗訓成吧?


    檢查過嘴套,確保其不會在劇烈的掙紮中脫落後,張從文又開始用手按已經站起來的珍島犬的背部。


    張從文要做的依舊是開始想要的目的,就是在自己的引導下能夠趴下來。


    這隻珍島犬起初還十分抗拒,雖然沒有做出攻擊的動作,但四條腿還是硬生生的支在地上跟張從文較勁,不願趴下。


    但因為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珍島犬並沒有堅持太長時間,在張從文不斷的施壓之下,還是不情不願的趴在了地上。


    緊接著,張從文卻一改之前強硬的態度,開始給這隻狗進行按摩。一會在這隻狗的身上輕拍幾下,一會以畫圈的方式揉摸這隻狗,嘴裏還不斷的說著話。


    因為有牆壁隔音,再加上張從文的聲音並不大,所以眾人在外麵也不知道張從文在說些什麽。


    而宋佳偉此時卻是一番腦補,覺得張從文一定在說:“大哥,小妹的力道怎麽樣?大哥吃勁啊,那我再用點力。要是大哥滿意,一會要不要再加個鍾?”


    張從文自然不是像宋佳偉腦補的那樣在說這些話,而是僅僅說了幾句誇獎它的話。


    看著時機成熟,張從文停下按摩服務,開始再一次逼迫珍島犬側躺下來。


    同讓它趴下一樣,珍島犬起初並不配合,張從文嚐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終一狠心,用力一掰,強行讓其側躺在了地上。


    隨後又是一通按摩服務。


    正當圍觀的眾人覺得有些無聊,覺得張從文這並不是在訓狗,而是在擼狗的時候,張從文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緊時機將珍島犬摟進自己的懷裏,迫使其露出肚皮。


    肚皮對所有動物而言都是脆弱的部位,輕易不會將其露出。


    所以這隻狗剛一被迫露出肚皮就又瘋狂的掙紮起來,甚至幾次想要直接去咬張從文的臉。


    圍觀的眾人的心立刻再次被揪了起來。這樣的姿勢,這麽近的距離,如果珍島犬再次掙脫嘴套的束縛去咬張從文,張從文絕對沒有躲閃的空間,更沒有反應的時間。


    咬到手腳還好,但現在若是被珍島犬咬到,必然咬的是臉部。


    好在眾人的擔心是多餘的。由於戴著嘴套,四肢也全部懸空沒有著力點,再加上張從文的強行控製,珍島犬幾次掙紮都顯得十分無力。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在張從文的淫威之下。


    珍島犬不再掙紮,張從文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時機。從四肢開始按摩,隨後又是肚子。最終慢慢移動到了脖子上,隨後就是臉頰。


    整個過程,這隻珍島犬雖然也有試圖掙紮的情況,但很快也就平息了下去。


    張從文按摩的手法算不上多麽高深,甚至可以說有些敷衍。每一個部位隻是按摩幾次之後就換到了其它位置。


    他這麽做自然不是真的想給這隻狗按摩,而是在讓狗子熟悉人類的觸碰,對其進行一個脫敏過程。


    整個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也並非是按摩的手法,而是給狗傳遞一個信號。


    我想這麽做,我要這麽做,你必須配合。我撫摸你不會讓你感覺不舒服,所以你隻需要配合我這麽做就行。


    張從文給珍島犬按摩的全過程,它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尾巴夾緊,四肢也顯得極為堅硬,像是一條剛從雪山裏挖出來的一隻早已凍死老冰棍狗一般。


    隨著張從文的按摩,珍島犬的姿勢雖然依舊蜷縮,沒有任何改變,但圍觀的眾人卻看的十分清楚,它的四肢已經開始慢慢變得不再那麽堅硬,開始軟化下來。


    就像是一個老冰棍狗開始化凍一樣。


    一套流程結束,張從文才站起身來,走出屋子。


    “楊保千,你來按照我剛才的方法做一遍。”張從文喊道。


    他對這隻狗的訓練已經結束。下麵該做的就是對人的訓練,教會楊保千以後該怎麽和這隻狗相處。


    眾人麵麵相覷,人群中哪裏還能看到楊保千的身影。


    張從文還是低估了楊保千的無恥程度。當楊保千看到珍島犬側躺在地上任由張從文撫摸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失敗,所以早就偷偷摸摸的從人群中溜走了。


    這隻狗是他無償領養的,也沒有打算真的養下去。原本打算用這隻狗打了張從文的臉後就將這隻狗賣給狗販子,還能賺上一筆。


    現在張從文訓狗已經初見成效,他自然不願再掏上一筆訓犬費,所以早早開溜。


    喊了幾次之後,發現沒人回應,張從文也犯了難。


    狗是訓好了,但沒有狗主人接收,他們也隻能將這隻狗養起來,還不能輕易的給這隻狗找領養。否則萬一哪天楊保千前來要狗,自己交不出來,又是一場糾紛。


    可一直養著這隻狗也需要一定的花銷。他們的訓犬基地剛剛開張,還沒有盈利,哪怕隻是一隻狗來他們這白吃白喝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更何況這隻狗不僅是要白吃白喝,還要有人分散精力去照顧,對其進行後麵的訓練,直至徹底脫敏為止。


    “張訓犬師你好,這隻狗讓我領走吧。”


    正在張從文犯難的時候,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你是?”張從文沒有立刻回答行或不行,而是詢問起對方是誰。


    “我是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的站長,我叫錢扣和。這隻狗就是楊保千從我們那裏領養走的。怪我們沒有對領養人進行審查,才出了這樣的問題。所以我們打算收回這隻狗,負責對它進行後續的訓練,以及承擔它的訓練費用。並且我也決定將這隻狗留在我們救助中心,不再往外找領養。回去之後我也會提議對領養人啟用一套審查流程,以防這樣的事不再發生。”那人說道。


    張從文有些狐疑的看著錢扣和。


    楊保千剛走,就又蹦出一個錢扣和。這事情也太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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