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人呢?”


    但當顧小穿終於走到寒冰‘床’前,卻發現偌大的寒冰‘床’上哪裏還有人。mianhuatang.info


    “怎麽回事?人呢?”


    跟在後麵的羽澤趕了上來,卻隻看見空空如也的寒冰‘床’和呆愣在‘床’邊的顧小穿。


    “擺明了被劫走了,要是是皇宮裏的人將溫瑜帶走了,那就麻煩了――窠”


    想起之前羽澤告訴自己的情況,在這悶熱的密室之中,顧小穿更覺得自己是熱鍋上的螞蟻。


    “先別慌,出去再說。燔”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羽澤隻得拉著顧小穿出了密室,火勢已經大到驚人,根本就已經找不到出去的路。


    顧小穿這才明白,在烤爐中究竟是什麽滋味。


    依照現在的火勢來看,想要出去――


    是根本不可能的。


    著急之餘,顧小穿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巫術裏麵是有控製火勢的咒語的,她之前一定是太慌‘亂’了,才會讓自己‘亂’了分寸。


    現在的情況來看,前方已經是一片火海,但若她能將這片火海分開一段時間,兩人出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別急,還有時間。”


    他也想知道,顧小穿修習巫術的成果怎麽樣了。


    雖然說,他確實不想在這個危險的境地中考核顧小穿的學習成果――


    剛才出來的時候,一個不留神,他的頭發已經被燒掉了一大截――


    讓他的心也連同頭發一起燒得稀碎稀碎的了――


    “好。”


    點了點頭,顧小穿開始念著咒語。


    此次所用的咒語名為“一刀兩斷”,能將這連接著的一片火海暫時分為兩段,讓兩人有足夠的時間跑出去。


    其實羽澤倒是不需要庇護,因為從他進來起,他就發現這些火苗不能傷她分毫,但是對顧小穿――


    那可就沒這麽客氣了。


    想來他也知道,一定是師父在外麵用靈力庇護著自己。


    至於為什麽沒有連同顧小穿一起庇護――


    其中的的由不用說他也明白――


    “可以了。”


    長籲一口氣,在滿天火光照耀下,顧小穿卻是臉‘色’發白,剛才那一長串咒語,已經耗費了她太多體力――


    看來,出去之後,她真的該想想辦法好好鍛煉自己的身體了――


    兩人快速往‘門’口移去,過程中羽澤一直將顧小穿緊緊護在身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啊!”


    突然,房頂的一根柱子被燒斷了開來,直直地往兩人所在的地方掉了下來――


    已經顧不得多想,羽澤直接將顧小穿護在了身下,那根如腰粗的柱子,就那麽直接打到了羽澤的身上,給了他重重一擊。


    “噗――”


    羽澤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已經支撐不住顧小穿的重量,直直地就往顧小穿身上倒去。


    “你沒事吧?!”


    看羽澤已經虛弱得沒有力氣再說話,顧小穿也知道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了――


    那麽大一根柱子砸下來,怎麽可能會沒事――


    甚至――


    她都能在這滿是濃煙氣息的屋子裏聞到烤‘肉’的味道――


    艱難地扶著羽澤,兩人開始龜速般往‘門’口移去――


    總算是走到了‘門’口,顧小穿打開了已經是滾燙的房‘門’,正‘欲’扶著羽澤走出去,卻感覺對麵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吸力,將懷中的羽澤拉扯了過去。


    然後,房‘門’卻在她麵前重重關上了,任由她怎麽使勁也打不開――。


    “娘子!!!”


    羽澤從一陣暈眩中回過神來,對著緊閉的大‘門’大聲呼喊著,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寂靜――


    看來,連聲音都被隔絕了――


    “師父,你這是在做什麽?”


    想都不用多想,羽澤直接就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幽月。


    “讓她死――”


    她知道顧小穿肯定會進去救溫瑜,之前,她本就可以控製火勢讓顧小穿進去,可是她對顧小穿,完全沒有一絲好感。或者換句話說,其實她根本就巴不得她去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殺了顧小穿,她自然不會怕況茗軒等人來為她報仇――


    她怕的,無非是羽澤會恨自己――


    可是剛剛,她看見羽澤跟在顧小穿的身後,奮不顧身地就衝進了火海裏麵。她真的覺得,顧小穿不能留。


    她的存在,隻會讓羽澤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危險之中。如若不是她,羽澤又怎麽會變成今時今日這個模樣――


    所以,即使之前她能用護盾護住兩人,她也隻選擇了保護羽澤。


    裏麵的情況,她都能感知得真真切切,更讓她堅定了讓顧小穿死的決心。


    難以置信地看著幽月,羽澤實在是不相信,自己


    的師父會是這樣一個人,可是現在情況已經由不得他多想――


    火光已經燒紅了整片天,而顧小穿深陷火海裏麵生死未卜,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這片火燒得體無完膚――


    “放――她――出――來――”


    艱難地撐起自己的半邊身子,羽澤語氣強硬地要求著。


    “先讓我為你治好傷――”


    他都已經這樣了,心裏卻隻是想著顧小穿,這樣幽月原本就想要顧小穿死的心,更堅定了幾分。


    羽澤自己是看不見,可是她卻能那麽清楚地看見他得傷有多嚴重,整個後背都已是血‘肉’模糊――


    這還隻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內傷,想必比這燒傷更嚴重――


    “我說放她出來――”


    這是第一次,羽澤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著幽月,也是第一次,對她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


    “如若她生命受到一絲威脅,我定與你恩斷義絕。”


    “嗬――”


    聽得羽澤的話,幽月連連後退兩步,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恩斷義絕?千年師徒之情,竟然是比不上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子――”


    現在她才終於明白,自己在他心裏,究竟一文不值到了何種地步――


    “小穿不同於別的‘女’子,如果沒有遇見她,或許,我永遠都不知道生命原來可以如此‘精’彩。我――”


    自知自己打不過幽月,不可能硬來。羽澤隻能一邊焦急地觀望著火勢的走向,一邊對幽月動之以情。


    話隻說到一半,卻突然被半空中殺過來的況茗軒用劍架住了脖子,帶著他往後退去――


    “將‘門’打開,否則我馬上讓羽澤死在你麵前――”


    他剛剛擊退了一群‘精’兵過來,就看見幽月將顧小穿關在了房中的場麵。


    他與羽澤的功力不相伯仲,但是對陣幽月,他是完全沒有把握的――


    心知羽澤對於幽月的重要‘性’,所以他一直躲在旁邊,伺機而動,準備以羽澤為籌碼,要寫幽月將顧小穿放出來。


    他聽不見她傳出來的一絲聲音,心裏比誰都急,卻還要強裝鎮定。他怕自己一‘亂’,反而錯失了救她的機會。


    “你不會動手的。你要是殺了羽澤,顧小穿會恨你一輩子的。”


    對於麵前的情況,幽月完全是勝券在握,沒有一絲慌‘亂’的意思。盡管諷刺,但她知道,麵前的這兩個男人都深愛著顧小穿。


    這兩人,就算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做出讓顧小穿傷心的事――


    “是麽?”


    況茗軒冷笑一聲,手中的餓劍加大了力度,在羽澤脖子上劃開一條細長的口子,鮮血一點點地滲了出來。


    “就算她恨我,那也要她活著才行。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這裏所有人陪葬――”


    “我不會放她出來的,你也傷不了羽澤――”


    見著況茗軒沒有半點要放人的意思,幽月也是不慌不忙,她完全可以用靈力護著羽澤,以防他受到傷害,所以,況茗軒絕對不會還有機會傷了羽澤――


    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


    “你可以阻擋別人對我的攻擊,但我若是一心求死,你定是護不得我周全。”


    說完,羽澤竟是用手握住況茗軒的長劍,直接往自己脖子上就劃了一刀。


    力道太狠,鮮血直接就從頸動脈中噴了出來,空氣中滿滿的都是血腥味。


    “不――你瘋了麽?”


    瘋狂地跑了過去抱住羽澤,幽月的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連忙用靈力想要修複羽澤的傷口,止住他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


    “師父――如果,你不放她出來,我是――我是不會接受――咳咳――你的救治的――”


    下手的力道太大,竟是將氣管都割破了些,羽澤已經是喘不上氣,臉也變得慘白起來。


    大片的血染紅了羽澤的一頭白發,平日裏纖塵不染的白衣之上,也全是絢爛耀眼的紅‘花’,映襯得他的臉‘色’更是如雪般慘白。


    幽月已經完全嚇壞了,失去了思考能力,手腳也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她能感覺到羽澤的生命力在漸漸流失,卻又一直倔強地拒絕這她靈力的輸送。


    “好,你們贏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羽澤竟然會以這般決絕的方式來要求救出顧小穿,決絕到連命都不要――


    對著‘門’口輕輕一指,原本緊閉的‘門’立馬就打開了來。


    知道幽月在這裏羽澤不會有事,況茗軒也放下心來,在‘門’開的一霎那就衝了進去。


    進去左右搜尋了一番,就看見顧小穿滿身黑氣地躺在地上,已是不省人事。


    “小穿――”


    看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況茗軒立馬蹲下身去,手有些微微發抖伸到她鼻子前探了探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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