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又被綁票了麽?


    醒來的瞬間,顧小穿真的很想吐槽這無比狗血的人生,剛穿過來沒多久,瀟灑日子沒享受多久,這倒是第二次被綁票了。


    可是,為什麽是唐糖?自己這麽信得過她,為何要這麽害自己?


    這個萬惡的社會,果真誰都不能信麽?


    可是,為‘毛’她感覺這次有些不一樣呢?


    這柔軟的‘床’,熟悉的擺設,還有―窠―


    唐糖說話的聲音。


    明顯自己就還在王府內,誰會把自己綁架到婚房的大‘床’上來?


    這麽高級的待遇,綁匪莫不是有病麽?


    要是不是綁票,唐糖為何要‘弄’暈自己?


    “小姐,你醒了!”


    見著顧小穿醒過來,唐糖是立馬就撲了過去,感覺像是經曆了一番生離死別一樣。


    “你先別過來!”


    想著之前發生的事,顧小穿產生了戒備,直接躲過了唐糖的一撲。


    她可是清楚記得,就是自己這麽信任的丫頭,將自己給放倒了的。


    這個年頭,連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麽!


    “小姐,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聽我解釋――”


    見著顧小穿不再跟自己親密無間,反而有了防備,唐糖感到很受傷。想靠近卻又怕小姐躲得更開,隻得怯怯地站在一邊,焦急又惶恐


    顧小穿歪了歪頭,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很狗血的場景:


    “xxx,你聽我解釋!”


    男主拉著‘女’主,一臉焦急地想要挽回。


    “我不聽我不聽!”


    最後,當然是‘女’主無比狗血地捂住耳朵大喊大叫,然後再跑開。


    當然,生活不是電視劇,顧小穿也沒有神經質到這種地步,她自然,會給唐糖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你說吧――”


    “不如由我來解釋給王妃聽――”


    屋外突然傳來了如夢柔和的聲音,由遠及近。


    “是我讓唐糖這麽做的。”


    “為何?”


    如夢的情敵明明是唐糖,要暗算也是暗算唐糖啊,怎麽會讓唐糖幫著她來害自己?


    難道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如夢而不自知?那她幹嘛還站在這裏一臉平和的和自己說話?


    “你胡說,你明明沒有跟我說過啊!而且,我怎麽會幫著你害小姐!”


    聽見如夢的話,唐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繼而退到顧小穿身旁以示自己的清白。想要誣陷她,沒‘門’!


    “也許,這就是巫術的魅力所在吧――”


    淡淡笑了笑。同是修習巫術,如夢卻完全不像三姨娘那般散發著一股‘陰’沉的氣息,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甜美寧靜的氣質。


    讓顧小穿和唐糖都恍惚以為,她休的不是巫術,而是仙術――


    “王妃可以將那本巫術古籍拿出來麽?”


    “好――”


    從懷中掏出那本她壓根就看不懂的書,顧小穿直接遞到了如夢的麵前。反正她也看不明白,倒不如把書給個明白人。


    站著茅坑不拉屎這種事,她還真的做不出來!


    隻是,為了一本書就‘弄’暈自己麽?她倒要看看,如夢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妃可以打開來看看――”


    “可是,我根本就――”


    有些疑‘惑’地打開書,顧小穿的話語卻頓住了。


    為什麽之前像是甲骨文般扭扭曲曲的文字,她現在是看的明明白白,甚至感覺像是自己生下來就會這種語言一般。


    “這――”


    “你雖有古籍,但是卻未打通靈脈,無法將其中的巫術融會貫通。我用巫術控製了唐糖紮你的‘穴’位,現在,你的靈脈已經打通了,可以修習巫術了?”


    控製了唐糖?是和三姨娘控製玲瓏自殺那樣的手法麽?


    隻是為何打通靈脈這事,羽澤沒有告訴自己?難道未卜先知知道會有人來做這事?


    現在的自己是不是等同於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瞬間就高大上了?


    巫術果然很牛x的樣子,她真的是等不及要把這上麵的巫術修習完畢了。


    不過――


    “為何要暗算我,直接打通不行麽?”


    輕輕搖了搖頭,如夢開始跟她細細解釋:


    “靈脈是有靈‘性’的東西,如果在有心裏準備的情況下,想要打通是不可能的,它會做出抵觸和防禦行為。必須是不經意間一次‘性’打通,才能奏效。”


    “小姐,我也想學習巫術――”


    聽見如夢把巫術說得這麽玄乎,唐糖是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要是她學習了之後,是不是就不會每次都被冷顏吃得死死的,終於能有反擊的機會了?!


    “不行――”


    否定她的,不


    是顧小穿,是如夢。


    “為何?”


    難道她隻是個丫鬟,就連學習巫術都不配了嗎,可是如夢還是個風塵‘女’子呢!


    不是她看不起她,現在連小姐都沒有說不呢,她就被如夢這麽無情地拒絕了――


    說起來,她才發現,如夢身上,竟是一絲風塵氣都沒有。


    不僅是她,夢月樓裏麵的每個姑娘,都如水般純潔透明。是小姐把她們教的太好了麽?


    “因為――你資質太差。”


    如夢的一句話,直接是將唐糖打入了無底深淵。


    連顧小穿都忍不住感歎,如夢這番話,確實是有些傷人。


    雖然唐糖是心思單純了些,但還不至於到蠢笨的地步吧!


    如夢說這番話,是因為兩人都喜歡冷顏的緣故麽?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話不假,可是――


    如夢應該還不知道冷顏和唐糖在戀愛的事吧。


    “唐糖,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靈脈的,沒有靈脈的人是無法修習巫術的。”


    心知自己可能心直口快了點,一不小心傷了唐糖幼小的心靈,如夢連忙向兩人解釋到。


    她這一解釋,顧小穿倒是開心。看來,自己還是頗有慧根的啊!


    還以為老天爺隻會玩自己,原來老天爺偶爾還是眷顧自己的,好歹給了自己一個翻盤的機會!


    “好了,唐糖,別傷心了。等小姐我修行成功後,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心靈受到狠狠創傷的唐糖一言不發,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她要找冷顏尋求安慰去。還是她家冷顏最好,從來不嫌棄自己!


    當然,如果能不那麽愛吃醋,那就更好了!


    “我也先走了,王妃。”


    將事情都解釋清楚後,如夢也準備離開。


    “等會兒,你還沒教我呢,怎麽就走了?”


    這師父也太不合格了,難道她就是來負責打通自己任督二脈的麽?


    其實,還真是――


    “王妃,巫術是由自己感悟練習才能領會的,若有不明白的事宜,你可以來問我,但是修習這件事,還得你自己來。


    說完,如夢就離開了房間,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顧小穿也絲毫不敢怠慢,立馬就打開書研究了起來。


    之前的虛驚一場,更讓她堅定了自我保護的心。


    如果之前是她的仇人將她捉了去,那她現在已經沒命了。


    所以,此刻的顧小穿,深深地意識到僅有聰明的頭腦是沒有用的。


    她可以靠自己的偵探頭腦秒殺對方,但不能靠這個一次次虎口脫險。


    在這整天喊打喊殺的時代,還是有一技傍身比較靠譜!


    現在書中內容也能很容易地看明白了,顧小穿很快就被書中各種神奇地巫術吸引了去。


    甚至,連身後何時站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愛妃,你看得懂麽?”


    況茗軒調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小穿這才從書海中抬起了頭,狠狠地瞪向了況茗軒。


    她正看到關鍵的地方呢,就被這人打斷了。要是她正在練功,不知道會不會走火入魔。


    “你看不懂不代表我看不懂,大家的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鄙視地看了一眼況茗軒,顧小穿內心深處是深深地嫌棄。


    ……


    其實況茗軒想說,這本書,他還真能看明白,至於這其中緣由,他卻不想再去提及。


    沒有回話的意思,他脫下鞋就要往‘床’上躺去。


    “大白天的王爺想幹啥呢!”


    見著況茗軒立馬就要躺倒自己旁邊,顧小穿小手一推,就把況茗軒給――


    推到了!


    當然――是推到在了地上――


    這可把顧小穿嚇得不輕,她雖然已經在學習巫術了,但是她認為她隻是剛剛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應該還不至於強大到這種地步。


    看著況茗軒捂住‘胸’口,一臉痛苦地躺在地上,顧小穿疑‘惑’地說道:


    “王爺,你是在碰瓷麽?!”


    不是她要懷疑他,她發誓自己隻是輕輕一推,某人就倒地不起了!就憑那日她見著他和羽澤大打出手的場景,顧小穿可不覺得某人弱不禁風到了這個地步。


    況茗軒沒有回她的話,隻是緊咬著‘唇’艱難地起了身。


    顧小穿這下才看出他的異樣,這痛苦的表情,泛白的臉‘色’,實在不像是裝的。


    “你――你受傷了?”


    “嗯。”


    況茗軒懶懶應了聲,虛弱地往‘床’上躺去,眼神還時不時瞅著顧小穿,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又被她狠拍一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自己沒有死在敵人的攻擊下,但遲早會死在這冒失的小‘女’人手裏。


    聽聞他受傷了,顧小


    穿也是顧不得思考,直接就扒開了他的上衣,查探他的傷勢。


    沒有明顯的外傷,可是讓顧小穿疑‘惑’的是,他的‘胸’前也有一個小紅點。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早上不小心看到況茗軒‘裸’‘露’的上身的時候,這個小紅點都不存在。


    難道說――


    也是銀針所傷?否則傷口會這麽狗血得雷同麽?


    你問她為什麽記得這麽仔細?


    好吧,其實――


    那天她實在是抵不住‘誘’‘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愛妃,本王現在沒有‘精’力伺候你。難道――你又要對本王用強的麽?”


    見著顧小穿毫無羞恥感地扒開他的衣服,他無力反抗,更是懶得反抗,偶爾被這‘女’人反調戲一下也不錯。


    顧小穿卻是滿頭黑線――


    這人真是,都已經這樣了,還‘色’心不改!


    ‘色’字頭上一把刀!


    現在刀都‘插’他心口上了,還有心情跟她調笑,她真的是服了他了!


    殊不知,況茗軒此番調笑,隻是為了讓她安心。她眼裏的焦急,他自是能明白。身為一個男人,怎麽能讓身後的‘女’人為他擔心。


    但在顧小穿眼裏,這人的行為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也不再理會他,顧小穿直接從自己的百寶袋裏掏出磁石,對準銀針就吸了起來。


    “啊――”


    況茗軒突然慘叫了一聲,嚇得顧小穿馬上止住了動作。


    “怎麽了?”


    為什麽她感覺到有阻力,這根銀針不似王員外身上那根這麽好吸出來呢。


    難道這就是活人與死人的區別麽?


    “這根銀針與你上次見過的那根不同。好像――”


    被疼得齜牙咧嘴,況茗軒倒吸了一口涼氣,才接著說道:


    “好像末端有倒刺。勾住了我的心髒。”


    這下,顧小穿更是不敢‘亂’動了,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了況茗軒的命。


    可是看他疼成了這樣,顧小穿突然覺得要是不把銀針給‘弄’出來,他時刻都會掛掉的樣子。


    “那怎麽辦?”


    “沒事,冷顏去叫大夫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大夫?能有用麽?這個樣子的傷勢,看來是需要手術的啊!


    這在心髒上做手術,也不知道這落後的古代有沒有這麽先進的醫術。


    但是盡管焦急,顧小穿也不敢輕舉‘亂’動,她隻會一些急救知識,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


    現在看來,也隻能等大夫來了。不過他要是暈了過去,她倒是不介意給他進行人工呼吸――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她突然就想這麽做。


    可是,顧小穿卻感覺到他的手漸漸開始冰涼,氣息也越來越不平穩。


    “況茗軒?”


    “恩。”


    意識‘迷’糊的他,恍惚中聽見他的呼喊,吃力地應了聲。


    “你可別睡,老娘還有事問你呢!”


    其實,她是怕,他一睡就不醒。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心裏在乎,但是卻嘴硬地永遠不肯承認。


    “什麽――事?”


    他現在,很累,隻想好好地睡一覺。


    “你說,那天晚上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雖然她直覺兩人應該沒有滾‘床’單,但是況茗軒那日的話說得那番曖昧,而且她又沒經曆過‘床’笫之事,實在心裏沒底。


    萬一,她就是一朵奇葩,壓根就和別人症狀不一樣呢!別人會痛,但要是她反應遲鈍或者神經麻木,就是木有感覺呢?


    “沒有。”


    就知道她會問自己這件事,況茗軒無奈的笑了笑。他倒是想有,但是某人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那晚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場無休止的折磨,這‘女’人,太會折騰人了。


    “那你為什麽說我――”


    說到這個,顧小穿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果然還沒有無恥到況茗軒這種地步,能麵不改‘色’地說這些內容。


    “說我很強悍――”


    這個詞,不通常都用來形容――咳咳,那啥啥麽!


    “愛妃,你是沒看見地上那堆熟悉的布條麽?咳咳咳咳――”


    一句話說完,況茗軒卻是咳嗽不已,什麽時候虛弱到連說句話都要大喘氣了――


    調理了一下內息,想要平穩住呼吸,卻是適得其反,銀針好似又往心髒內深入了幾分,讓他的眉又忍不住皺了皺。


    “咳咳咳咳――”


    況茗軒劇烈的咳嗽,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把顧小穿嚇得是不輕,也沒空再去想那堆布條,心裏隻盼望著大夫能快點趕到。


    還有,蒼天有耳,上天聽到了她的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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