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的時節,百草部落迎來了繁忙的春播時刻。


    在部落之中,無論年事已高的老人,還是稚氣未脫的小孩,無一不積極投身到春播的忙碌之中。包括磚瓦廠、打鐵作坊、木工作坊、陶藝作坊等等在內的所有工坊,無一例外地全部停工,整個部落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全心全意地忙於春播之事。就連遠在星落穀的老鬆長老,也被專程叫了回來。曾樹酋長對此提出的反對意見,被長老會一致駁回。在長老們看來,再重要的事務,此時都必須給春播這件大事讓路。


    部落的農田廣袤無垠,且全都位於部落的南邊。其中的水田乃是由沼澤地改建而成。靠近部落的沼澤淺水區,被成功改造成了大片的水田,用於種植水稻。而沼澤地的深水區,則被改建成了水塘,用以種植菰米和養魚。在水塘的外麵,是更為廣闊的大片旱地。


    老酋長和長老們率領著眾人,率先來到了那片水田。就連原本不情不願的我們的曾樹酋長,也被強行揪來,一同參加這春播的勞動。


    經過上一年秋收後的焚燒,土地上還殘留著些很多草木灰。老人們手持打鐵作坊新打製的工具,帶領著年輕人和孩子們一起除草,仔細地拔除那些在田地裏頑強生長的雜草。


    忙碌了一天,在全部落人的努力下,草終於除完了。


    第二天,大家又拿起木製耒耜,小心翼翼地進行淺耕,鬆軟的泥土在耒耜的翻動下散發著濕潤的氣息。


    曾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原始的耕地方法,整個人有些發愣。他趕忙拉過一旁的棒槌哥,急切地問道:“部落一直都是這樣耕地的嗎?”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棒槌哥一臉疑惑地回答道。


    “部落沒有牛嗎?”曾樹皺著眉頭問道。


    “牛?我們怎麽會有牛。隻有神牛部落才有牛,他們用牛耕地,每年收成都比我們高得多。但是他們不換呐!”棒槌哥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麽不換,不換是你們給的價錢不夠。等下個月圓大會時,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還有天狗部落,還不換母狗,讓我們家小白長大後當單身狗嗎?什麽好東西都藏著掖著,簡直反了他們了!”曾樹氣憤地說著,眼睛裏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同時開始在心中默默地盤算起來。


    曾樹已經累成狗,他那原本還算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彎了下去,仿佛隨時都會折斷。在這艱苦的勞作過程中,曾樹幾次偷懶,企圖找個陰涼的角落偷偷喘口氣、歇歇腳。


    隻見他趁著眾人埋頭苦幹時,悄悄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朝著田邊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挪去。剛躲在樹後,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眼尖的老酋長發現了。老酋長那犀利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瞬間鎖定了曾樹。


    老酋長怒目圓睜,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朝著曾樹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憤怒與威嚴,土地似乎都在他的腳下顫抖。他一把揪住曾樹的衣領,將他從樹後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老酋長大聲嗬斥道:“曾樹,你身為酋長,竟帶頭偷懶!大家都在拚命幹活,你卻在這裏偷奸耍滑,成何體統!”曾樹滿臉通紅,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老酋長那憤怒的目光,嘴裏囁嚅著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副狼狽的模樣真是苦不堪言呐!


    又悠悠地過去了三天,曆經艱辛,大家方才把那大片的土地耕完。


    緊接著,部落的男人們不辭辛勞,從附近的河流中引來清澈見底的河水,為水田實施灌溉。水流順著他們精心挖好的渠道,不疾不徐地流淌進田中,猶如甘霖一般,滋潤著每一寸幹涸的土地。


    當灌溉結束之後,部落中的婦女們小心翼翼地將精心保存的稻種捧於手中,均勻有致地撒向水田。孩子們則在一旁興高采烈地奔跑著,時而和小白追逐打鬧,時而熱心地幫忙傳遞稻種,歡聲笑語回蕩在田間。


    曾樹望著這粗獷的播種方式,內心再次無法平靜。他不禁暗自思忖:他們竟然都不培育秧苗的嗎?就這樣隨意撒下去,能有多少種子可以成活啊。況且撒得如此雜亂無章,待到收割之時又該如何是好。不過,無可奈何,種子都已經撒出去了,此刻再加以製止也為時已晚。


    經過數日不辭辛勞的勞作,在廣大部落民眾齊心協力之下,水田終於得以耕種完成。


    隨後,眾人又移步來到那塊旱地。前來耕種旱地的人員相較之前少了許多,各個作坊也都紛紛複工,來到旱地進行勞作的,大部分是年事已高的老人和年幼的小孩。從這一情形也能夠明顯地體現出,部落對於旱地的重視程度遠不及水田。


    旱地的耕種方式也顯得相對簡單且粗放。連雜草都不去清除,隻見老人們手持削尖的木棍在地上戳出一個個洞,孩子們則將粟種放入洞中,最後大家再用腳輕輕地把土覆蓋上,如此這般,便算是完成了耕種。


    曾樹見此情景甚為奇怪,於是伸手拉住從身邊經過的打骨長老,疑惑地問道:“為何今日大家種旱地如此不認真,雜草不除,土地不耕,直接戳個洞便種上了?”


    打骨長老無奈地歎了口氣,苦著臉說道:“哎,這是因為此乃旱地啊。其收成稀少,能收獲多少全然得看天意。有的時候倘若無雨,甚至可能顆粒無收。正因如此,大家也就不那麽積極,投入過多的人力物力著實不劃算。”


    曾樹仍不死心,眼睛睜得大大的,追問道:“這地看上去也算肥沃呀,為何不將其改成水田來種植水稻呢?”


    打骨長老攤開雙手,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回答:“地勢太高了,水根本上不來。”


    “僅僅隻是缺水嗎?”曾樹目光炯炯地看著旁邊的藥王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與堅定,忽然間腦海中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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