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3分鍾,那位還是沒出來。周秘書神經質地扇自己耳光,扇一下,說一句:“同性戀狗都不做。”扇到第七下,周今休說:“這是我的幸運數字,就停在這。再往後就不吉利了。”下一個,他就帶著讓自己扇腫的半邊臉推門進去,視線穿過空中漂浮的霧氣,發現醉鬼躺在浴缸裏,一雙眼睛閉在一起,睡著了。周今休偏開臉,三下五除二地把他提起來,在嘩啦啦的水聲中給他擦掉身上的水,包粽子一樣用浴袍包著他,拎到沙發上麵。陳子輕洗了個澡,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點,他在周今休給他把額頭的紗布撕掉,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後,把腿抬起來,往周今休左手上蹭:“腳還沒擦。”隨著他抬腿,大片細膩無暇的皮肉暴露在外,經過熱水的浸泡,蒼白中泛出淺紅,給人一種很有食欲的感覺。既嫩,又有嚼勁,回味無窮。好半晌,周今休一把扣住他濕淋淋的腳,下意識摩挲幾下:“作孽。”陳子輕倒在沙發裏,說他嘴巴幹,剛喝水。於是周秘書給他拿來杯子,裏麵不是水,是酒,他又醉狠了,瞳孔渙散,眼神迷離起來。周今休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見到的情形讓他調笑:“浴袍裹這麽緊,是要防誰?”陳子輕神智不清:“防壞人。”周今休揶揄:“不怕,有警察叔叔在,警察叔叔專打壞人。”“警察叔叔快把我的保鏢抓起來,他壞。”周今休循循善誘:“他怎麽壞了?”“他欺負我。”“欺負你?”周今休渾然不覺麵部發沉,“你是讓他摸哪了,還是捏哪了,親哪了。”接著就抵開沙發上的人雙腿,彎下腰背禁錮他雙肩,周身彌漫平時不曾出現的強勢與森冷:“別跟我說,樣樣都來了個遍。”陳子輕呆滯了一會:“他拿鞭子抽我,疼死了,特別疼。”周今休眯了眯眼:“你那明目張膽的調查和試探做法,還真查出了東西。”他將老兔子潮濕的發絲撥到腦後,露出清冷又鮮亮的眉眼:“那你想警察叔叔怎麽做?”陳子輕長時間沒有反應,注意力不知放在誰身上,想誰想入迷了。周今休忽然把他轉個邊按在沙發背上,單手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警察,不許動。”醉鬼立刻就喊:“我不動我不動,別抓我,求求你不要抓我,我一次釣四條魚隻是粗道德,不算違法的吧。”聲音都帶上了可憐兮兮的哭腔。周今休忍俊不禁:“真醉假醉,這麽逗。”陳子輕小聲說:“我難受。”“喝多了也矯情。”周今休的胸膛若有似無地壓著它後背,氣息落在他耳旁,“哪裏難受?”陳子輕嘀嘀咕咕:“我每次洗澡,莊矣都會給我吹頭發,剪指甲,喂我喝水,我想他……”“閉嘴。”周今休徒然出聲,嗓音極冷。凝在發梢的水珠滾落到後頸,留下一道曖昧的水痕,陳子輕單薄病弱的肩膀一陣瑟縮,格外的人畜無害。周今休的額角跳了跳,輕笑道:“你說你惹我幹什麽。”“行了,讓警察叔叔看看哭沒哭。”他讓醉鬼坐好。陳子輕眼尾濕紅,乖乖地坐著,任由他檢查自己的臉和眼睛,把指腹按在自己眼角。“警察叔叔怎麽沒手銬啊?”周今休笑:“在這。”他一隻手的食指隨意伸著半抬,仿佛手上拎著無形的手銬。陳子輕直勾勾地看過去:“那你拷我。”剛才還求警察別抓他,這會兒又主動求銬,腦子不好使。周今休俯視今晚才抽他兩鞭子的人:“警察叔叔不玩角色扮演。”陳子輕頭暈暈的:“為,為什麽不玩?”周今休冷淡道:“因為你是男的,警察叔叔不是同性戀。”“那你怎麽這麽,”陳子輕一邊看,一邊用手比劃,“這麽長。”周今休早就控製不住地亢奮異常,泛濫上了,他卻跟沒事人一般:“快過年了,它自嗨。”“好……好長啊……”周今休脊背一不留神就猶如被電擊,他做出吞咽動作,眼簾微垂,居高臨下地盯著作死的人,惡劣地一字一頓:“再長也不是你的。”“你睡過很多男孩子,肯定黑,我不喜歡,你離我遠點,我身邊人裏頭就你髒,”陳子輕嫌棄地皺鼻子,“你髒死了。”“莊惘雲,你說誰髒死了?信不信我告你誹謗,你看了嗎就說黑。”周今休腦子一抽,神經病發作,拉開拉鏈拿出來,握住他的手,沉甸甸地放在他手心裏。“你看看是什麽顏色。”“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第277章 我發顛了宿醉很痛苦。陳子輕早上醒來頭痛得厲害,他下床感覺世界天旋地轉,就又倒回了床上。“我昨晚喝了多少啊,怎麽都斷片了……”他自言自語,記憶隻停留在喝酒的時候,後麵便什麽都沒了印象,然後就是現在。這中間全是空白。“2哥,我喝多了沒耍酒瘋吧?”陳子輕找係統打聽!係統:“都是馬賽克,不知道。”陳子輕驚得“唰”地坐起來,他頭暈目眩:“馬,馬,馬賽克?2哥,你別嚇我。”“我屁股也沒……”他把手伸到浴袍裏,摸了摸後麵,“沒開啊。”係統:“服務器會清楚□□官,我就提醒你到這裏,別再問了,再問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問了,我明白了。”陳子輕精神恍惚地坐了好一會,依然想不起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他不想去試探周今休,有點怕。總覺得自己有可能把手伸向了秘書的□□。畢竟日有所思,他好奇過周今休的顏色。“啊喲。”陳子輕悔不當初,“不該喝那麽多的。我怎麽就喝成那樣了呢。”幸好宿主在任務世界被限製言行,他不至於酒後透露任務相關引起世界框架的崩壞。突有敲門聲,陳子輕這才發現他的手還在屁股上麵,他趕緊拿出手,整理整理浴袍,想想還是去衣帽間穿一身衣褲。站在鏡子前穿衣服的時候,陳子輕毫無防備地看見自己的下顎兩側都有一塊青色,不是顏料,是掐出來的。陳子輕吸口氣,他開始認認真真地檢查全身上下每個部位,一隻腳的腳踝上有相同的青色,同樣是掐的。那隻腳的大腿根也有青色,麵積要大一點,不是手指掐痕,而是整隻手掐的。對應每塊淤青的畫麵在陳子輕的眼前浮現,他臉通紅,洗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再想象下去。陳子輕在房裏磨蹭半天才去開門,周今休若有似無地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在確定什麽。“七爺睡得好嗎。”“不好,”陳子輕說,“頭疼。”周今休倚著門:“沒別的想說的了?”陳子輕被問住了,他在心裏打草稿,後知後覺自己才是上司,馬上就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喝多了。”周今休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那雙深邃多情的眼裏隱隱似笑非笑,十分的耐人尋味。陳子輕腦子一抽就橫道:“看什麽看,你把我身上臉上好幾處都掐青了,我還沒跟你計較!”說著就高高揚起臉,指下顎的痕跡。周今休掃向他拉出脆弱線條的細長脖頸,意味不明:“七爺真的不記得了?”陳子輕有不好的預感:“……我記得什麽?”周今休徐徐道:“昨晚七爺您想跟屬下做,屬下說您沒忌口沒灌腸,做不了。您說自己天生麗質,天賦異稟,自帶擴器,直腸是幹淨的,可以直接來。”秘書微笑:“您還說您的屁股是香的,叫屬下親。兩邊都要親,屬下沒服從,您就上下其手,屬下為了控製您酒後不受控的行為,一時沒收好力道留下了指印。”陳子輕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周今休,我告訴你,在你的心聲出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信。周今休審視他的舉止神態,心頭惱火地哧笑。【你倒好,全忘了,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你說了算?我這個直男心靈上的創傷誰來治?】【昨晚又是摸又是捧,還蹭,嬌滴滴黏膩膩的叫我大粉條,說好久不見。】【我他媽成替身了。】【替身不是我,是我那幾兩肉。】【怎麽又爆粗口,善哉。】陳子輕:“……”槽多無口,不知道從哪開始吐。幹脆就不吐了,全咽下去。周今休吃著薄荷糖看去,眼前人明明是一副病弱軀體,卻有股子生命力旺盛的感覺,柔和,率真,又健康。“今休,你怎麽又看我啊。”陳子輕摸臉,“我沒洗幹淨?”周今休不答反問:“七爺,下次能別像昨晚那麽亂喝了嗎。”陳子輕正要頂幾句,腦海裏響起周秘書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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