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讓我們把帶的食物和水交上去,要統一分配。


    雖然這一點和我們以前遇到的隊伍不同,但也能理解,而我們也不願意在這時候就和他們的關係搞得太僵,所以便把食物和水都給了他們。


    隊長拿過去後,隨手就給了另一個小兵,看起來也不太在意。


    接下來我們便上車出發了。


    我們和隊長坐進一輛車,秦柔坐在了另一輛。坐上車後,隊長拿出了一張地圖,打開貼在車內的白板上,然後語氣冷淡的給我們介紹了一下我們要去的區域,以及要去的醫院和各大藥房。因為醫院處於高危區,一開始的喪屍病人就被關進醫院,所以那裏經常會有一些高級的喪屍駐守,所以我們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醫院,反而是城市內的各大藥房。


    隊長在地圖上給圈了幾個紅圈,告訴我們,我們接下來幾天要去的就是這些地方……


    等基本情況全都講完以後,隊長把地圖收起來,然後對著我們――或者直白一些,是對著我和崔铖說:“不論你們是怎麽拉關係進來的,我希望你們自己能識趣一點,別礙手礙腳,也別拖後腿。如果你們擅自行動,自己走進喪屍圈子裏,也別怪我們沒人願意去救你們――命都是自己的,誰也不願意為蠢貨喪命。”


    “是是是,我們絕不會擅自行動的。”崔铖笑著滿口答應,試圖和這個隊長打好關係,“那麽隊長您貴姓……?”


    結果隊長一點緩和的意願都沒有,輕蔑的看一眼崔铖說:“你們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反正以後也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所以直接叫我隊長就好。而且,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沒事就喊我,就算是隊長,我也沒有兼職你們的保姆,不會對你們言傳身教,更不會保護你們,想活著,就老實點兒吧。”


    我握緊了拳頭,使勁壓抑著怒氣:尼瑪這個人是鄙視人上癮了?如果這個人要死了,我他麽絕對不會救他的!求我我也不管!


    第一天的時間,我們基本都是在趕路中渡過,吃飯的時候,是由一個小兵統一分配食物的。隻不過輪到我們的時候,派發食物的那個人卻隻給了我們小半包麵包片,就連水也隻有半瓶……還是我和崔铖兩個人隻有半瓶!明明他們的人,甚至是秦柔,每人都有一瓶水。


    麵對這麽明顯的區別對待,這回我再也忍不了了。我把水和食物往崔铖的手裏一推,一把拉住那個派發食物的人的領子,將他拉了回來。


    而那個人似乎覺得被小個子的我一把拽回來特別丟麵子,臉色變得極其不好看,轉回身後就一把推開了我的手,麵色不善的看著我,大聲的對我吼道:“你他麽幹嘛?!”


    我卻一點也不懼他,反問道:“我才要問你!你發的食物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和崔铖才小半包麵包,你們卻每人都有一整包?為什麽我們的水隻有小半瓶,你們每人一瓶?”我指著秦柔手裏的一大包麵包和一整瓶水。


    那小子冷笑一聲,鄙夷地說:“你們還想要吃飽?”


    然後立刻有人給他助威,那群人裏傳來各種聲音:“食物這麽稀少,當然要先給有能力的人吃飽喝足,這樣才能保證大家完成任務啊。”、“你以為你們是什麽東西,還配全額的食物?”、“想吃飽?行啊,拿出本事來看看啊,兩個走後門的廢物!”、“廢物還想吃什麽東西。”


    我被氣得幾乎發抖,“你們……”


    “夠了!”隊長大喝一聲,打斷了我想揮舞過去的拳頭。他大步走了過來,把那個小兵往旁邊一推,嗬斥道:“去發你的吃的!”然後回頭對我說:“怎麽,你還想打人?喪屍你不打,就知道在自己的隊伍裏麵鬧內訌,你是想被趕出去嗎?”


    我張嘴便道:“你沒看見他克扣我們的食物嗎?!”更沒聽見他們說的什麽話嗎?!


    但是我錯了,我不該以為這個隊長是一個公正的人。


    隻聽那個隊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就像孫威說的一樣,有本事的人才有資格吃飽,你要是不滿意,就走,我們沒人攔你。”他還十分偏頗的說:“我不想再看見你們挑事、鬧內訌。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警告你們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如果再有下次,我看見你對我的隊員揮拳頭,你們就別想有一口東西吃,都給我滾蛋!”


    “你……”我幾乎要被氣瘋了!


    我幾乎要忍不住身體裏的暴躁,想衝過去咬斷那個隊長的喉嚨――但這時,我卻再一次的被崔铖抱住,我感覺我的理智再次回籠,不再有將眼前的人撕碎的*。我震驚至極:剛才我竟然像真的喪屍一樣,隻想要咬死隊長,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沒有被崔铖抱住,後果又會會怎麽樣。我有些後怕。


    然後我聽見崔铖對著隊長說:“好,我們知道了。”


    後來崔铖死拉硬拽的把我推回去,按在角落裏麵,再次離那群人遠遠的。而這時我才回過神,氣不過的推開崔铖的手,對著他叫道:“難道我們就這麽讓他們欺負?!”


    “那你還想怎樣?”崔铖安撫的握住我的手,聲音依舊和平時一樣溫溫柔柔的:“他們有十八個人,我們才兩個人,就算打起來也是我們吃虧,你何必和他們爭這一口氣?”


    “我……”


    崔铖再次打斷我說:“就算你生氣,你想不管不顧的和他們打,但你想過我嗎?”我立刻心虛的閉上嘴巴,低下頭不敢看他。崔铖半摟著我,把我抱進懷裏,“我可不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們。”


    “能被派出來,又是做這麽重要的任務的人,必然是精英中的精英,肯定都是異能者。且不說我們打不過這麽多異能者,單說就算你能打得過,那我呢,若是他們拿我要挾你,你怎麽辦?若是你投降後他們打我們一頓又怎麽辦?好漢不吃眼前虧,婉婉,你忍下一口氣,等以後再說,行嗎?”崔铖幾乎是懇求的看著我。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委屈的對著他說:“對不起,铖铖,我不夠強,竟讓你受這委屈。”


    崔铖低頭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傻孩子,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是我不夠強,拖累你了,要是沒有我拖你後退,你一定早就脫穎而出,才不用被他們瞧不起。”


    “才不是呢,铖铖最聰明了,要是沒有铖铖給我拿主意,我該怎麽辦呢?”


    “小傻瓜……”


    這時另一邊的人忽然發出一陣爆笑聲,秦柔得意地掃了我們一眼,接著又與坐在她旁邊的男人調笑的說著什麽。我覺得他們是在嘲笑我們,但又在心裏自我安慰,也許他們隻是在說什麽笑話。但是無論怎樣,我們這邊隻有我和崔铖孤零零的兩人,那邊卻是一群人有說有笑、圍在一起吃飯,有他們的對比,顯得我和崔铖格外的淒涼。


    ……真特麽憋屈。這個時候我分外的想念劉凱,也想念死去的衛強他們。


    我鬱悶的把麵包和水全部塞給崔铖,說讓他吃,我不餓。結果崔铖反過來說要給我吃,說我們兩個人裏還是我的戰力更高一點,他怕我打喪屍沒力氣。但是我根本不需要吃東西啊!所以最後,我還是各種找借口的把東西給崔铖吃了。


    看見我們推來推去,那邊的某個小兵嗤笑一聲,高聲的說起風涼話:“確實,吃的東西就應該給男人吃,娘們兒吃什麽東西?”那語氣大男子主義至極。


    我氣得握緊拳頭――而這時崔铖也握住了我的手。我這才發現,原來崔铖的手掌竟然能把我的整個拳頭包裹起來。接著我就聽他在我的耳邊小聲勸慰說:“別管他,他愛說什麽讓他說去。”而我為了不連累崔铖,也強壓下這口氣,咬著牙說:“我才不會理那種白癡的。”


    “你說誰白癡?!”那個人一腳踢開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惡狠狠地瞪著我。


    他竟然聽到了!我有些驚訝的和崔铖對視一眼。


    而我這個舉動,大概被那個人以為我是害怕了,他竟然得意地笑了起來,指著我說:“有本事在別人背後說閑話,有本事別害怕啊!賤女人。”語氣不屑至極。


    而他這話一出,秦柔頓時笑了起來,柔聲柔氣的說:“張大哥別理她,那就是那種愛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女人,你要是理她,她還得意呢。”接著秦柔對我投來了一個不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我這個時候隻能忍氣吞聲,什麽也做不了。這讓我想起來末世最開始那段憋屈的日子,此時的情況,簡直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隻要有這個女人在,我總是隊伍裏麵被貶低、偏見的一個。


    ――難道這個碧池就是我的劫數,有她在我就沒好日子過?我狠狠地瞪她一眼,卻無奈於勢比人強,什麽也做不了。


    這時秦柔驚呼一聲,對剛才那個“張大哥”說:“張大哥,你看,她還瞪我呢!”


    “張大哥”對著秦柔討好的一笑,湊過去拍著秦柔的後背說:“別怕別怕,她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替你揍她。”然後他轉過頭,橫眉豎眼的對我說:“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嗬……”我氣極反笑,無奈於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心裏學著阿q,拿著小鞭子把秦柔吊起來暴打一百遍啊一百遍!然後再爆~她的菊,再用粗大的鞭子頭戳她的……呃,糟糕,一不小心就變重口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個女人落在我手裏,我肯定讓她被喪屍壓,壓死她,讓她在喪屍的身子底下婉.轉.呻.吟、哭.叫.求.饒,然後就是不給她高……高……()抹口水……


    擦,糟心,我怎麽開始有點兒期待了?我忍不住開始腦補各種馬賽克畫麵。


    另一邊,我聽見秦柔賤兮兮的撒嬌說:“張大哥你看,她笑話你~”那個“你”字說的九曲十八彎,婉轉的語調都快趕上唱歌了。哼,賤人就是矯情。


    而那個張大哥卻趾高氣揚的對她說:“理那種廢物幹嘛?她也就能醜人多作怪一下了。”


    ……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什麽了。他們以為自己拍現實劇呢嗎?不過那個男人竟然能聽見我和崔铖的話,大概能力是順風耳之類的吧,那麽以後說話的時候就要小心防範了。我這麽想著的同時,也給崔铖使了一個眼色,崔铖微微頜首,表示明白。


    然後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點子。雖然不太那啥,但是肯定能讓秦柔丟臉。


    我奸笑一聲,湊到崔铖的耳邊說:“铖铖,你知道秦柔高.潮時候什麽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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