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在這個沒活人的世界裏玩兒得很嗨,可是時間久了,我就有點兒想活人了,但現在這個世界,活人也難找啊!所以我開始養喪屍,養好看的,可愛的,還是小孩的。因為這樣的喪屍力氣小比較好控製,比如像力氣大的喪屍,我就算拖著他的手不讓他走,他也能把我拽出二裏地去,晃蕩著去找他的獵物。


    隻不過就算是小孩兒,也有養壞的那一天――


    平時我圈養的喪屍小孩兒,是被我用一條繩子拴住腰,綁在我睡覺的地方的。他力氣小,掙脫不了繩子,所以一直被捆在那裏。然而今天早上卻出意外了:當時我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見砰的一聲悶響。我在放倒當床的書架上翻個身,睜開眼睛看向聲響處,發現喪屍小孩兒已經攔腰斷成兩截兒,肚子以下的部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肚子以上的部分還在地上爬,兩隻手抓著地板一點一點的往前挪,漏出的腸子在地上拖出一道兒黃褐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翔還是腐爛的血肉。


    我捂著嘴幹嘔一下,然後嫌棄的拿出一條我搜刮回來的、已經用髒的衣服,墊著手抓住那雙斷掉的腿,然後提溜著還在動的小喪屍的後衣領,拎著他出去,準備扔掉。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變成喪屍之後的變異,我的力氣竟然一天一天的變大,從前抗袋兒大米走不了幾步,現在一手拎一袋兒大米,都走的輕輕鬆鬆。所以如今我拎著這個小喪屍,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累――更何況我隻拎著他走了幾步,後來還是開車走的。


    我開著前幾天在停車場裏找到的路虎,把小喪屍扔到了遠處的小道上。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圈養了好幾天的小喪屍拖著半個身子爬來爬去,又不忍心殺掉它,隻好扔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開著車回去的時候,我閑著沒事兒就開始兜圈子。因為現在幾乎看不到人,所以平時高峰的高速公路上除了廢車,居然一輛車也沒有,以至於我開的很順暢、很哈皮,享受了一把飆車的感覺。


    而在我想要回家的時候,我忽然聽見轉角處傳來突突聲,我探頭一看,一輛破破舊舊的小涼快兒開了過來。我當時就笑抽了:我去,人家末世小說裏麵,逃難的人無一不是搶輛名車開,再不濟也是搶一輛麵包車啊,結果這家夥開了個小涼快兒?!真是太奇葩了!


    我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對著那邊的小涼快兒吹了個口哨。


    結果那個小涼快兒居然向著我開了過來。


    我尋思一個人實在太沒意思了,而我現在長得也不像喪屍,就停下車等那個人過來,就算不能一起做個伴兒吧,但聊聊天也行吧?再不找人說說話,我就要成自言自語的精神病了。


    小涼快停了下來,前車門打開,從裏麵跳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叔。


    他穿著髒兮兮的白襯衫,灰色的西裝褲,臉上是一副玻璃裂紋的眼鏡。他長得斯斯文文的,不過眼神有些瑟縮,走過來後張張嘴,似乎想和我說話,但好半天卻沒好意思開口,反而臉紅了起來。我在心裏罵了一句娘娘腔,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啥?因為眼鏡啊!帶著眼鏡,又長的斯斯文文的男人都是我的菜!雖然是個大叔吧,但至少看起來養眼啊,起碼比都快要腐爛了的小喪屍看起來順眼多了。


    我欣喜的對著大叔說:“喲,眼鏡男,一個人呀?”


    聽見我喊他眼鏡男,他似乎很尷尬,但還是好脾氣的對我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我尋思他的意思是他是一個人,便更加歡喜,又對著他說:“那和我回家怎麽樣?我也一個人,咱倆搭個伴兒,要不一個人怪寂寞的,連個說話的都沒有。(.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眼鏡男又張了張嘴,最後扭扭捏捏的說:“有……有吃的嗎?”


    我順手從副駕駛拿了一個麵包扔給他,“吃吧,這東西我多的是。”不過我的話還沒說完,眼鏡大叔就已經撕開包裝紙狼吞虎咽的吃起麵包,期間還噎到了,又用拳頭狠狠地敲了幾下自己的胸口。


    我看他吃的費勁兒,歎口氣後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扭開蓋子就仰頭喝起來,喝的很急,像好久沒喝水的樣子,水都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來了,流進白襯衫裏麵。我的視線下意識的、不受控製的停留在他的領口,發現他有一個漂亮的鎖骨,而且皮膚很白。


    我臉一紅,連忙收回視線,並在心裏自我批評:哎喲,怎麽看一個大叔還看得口幹舌燥的?雖然這個大叔確實長得很漂亮,但你也不能饑不擇食啊,這個人年紀太大了!


    我扭過頭後,餘光中看見眼鏡男偷瞄了我一眼,然後喝水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點點。從來疑心病就有點重的我,頓時起了疑心:難道這個人是故意誘惑我?見我是個女的,還開著車、有吃有喝,所以想用美人計色.誘我,然後搶車搶東西?


    不過自從我變成喪屍後,身體素質也變好了,而這個大叔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我應該……能打得過吧?我在心裏給自己找著借口,但事實上,我隻不過是怕寂寞,想留下來一個人而已。


    所以心一狠,我打開車門,對著眼鏡男說:“上來吧,美人兒,和我回家做壓寨夫人如何?這一溜都是我的地盤,隻要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我裝的十分匪氣,但事實上我知道我的臉一定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尼瑪我是第一次當麵調戲男人啊!


    眼鏡男似乎被逗笑了,什麽也沒說,隻靦腆的笑了笑,然後鑽進我的車。


    我頓時覺得這這個人很識時務啊,很好很好,深得我心。所以我美滋滋的關上門,開車帶著他回家了。而當他看見我開向市裏,似乎有些著急,竟然拉住我的一條手臂問我說:“我、我們來市裏做什麽?這裏的喪屍很多……”他的話越說越沒有底氣。


    我不在意的說:“因為我家就在市裏啊!放心,有我在,你不用怕喪屍。”


    眼鏡男似乎有些遲疑,猶豫的問我說:“你……你難道很厲害?”


    我搖搖頭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那個人聽出來我在開玩笑,就很識趣的沒有再多問,反而看著荒涼的景象,喃喃自語地說:“其實我家住在這附近……我,我們能不能回去看看?”


    我瞅他一眼,然後問他說:“你家在哪兒?”


    男人眼睛一亮,然後指著導航說:“這兒!這兒!”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開車一路前行,來到了一片高級別墅區。這時那個男人指著一棟看起來就高大上的別墅說:“就是這兒,這是我家!”


    別墅的門口還有兩個遊蕩的喪屍,見我們的車開過來,就奔著我們過來了。眼鏡男似乎有點兒緊張,而我卻伸手從車後坐拿起來一把大砍刀――其實也就是那種切西瓜的大刀,長約半米,刀身是彎的,方便切西瓜,如今倒也方便切人頭。


    ――而這把刀是我前幾天從西瓜攤上順來的,用起來十分順手。


    我自以為很帥、十分霸氣的對著男人說:“坐車裏等著。”說完,我就打開車門跳下去,對著兩個喪屍揮刀,一把砍掉了第一個喪屍的腦袋,然後在另一個喪屍湊過來的時候,用刀抵住他的胸口,接著用腳一踹,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後再用刀砍掉他的腦袋。


    我回身,想對著眼鏡男擺一個帥氣的pose,結果卻看見眼鏡男驚恐的看著我,捂著嘴巴,似乎嚇了個好膽兒。我頓時又在心裏罵了一句:膽小鬼!


    我拿刀指著他說:“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麽膽小!”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也沒說什麽,隻是扭過頭不再看我。我自覺可能說得太過了,想道歉又不好意思,隻能幹巴巴地說:“那什麽……喪屍解決了,你要進屋裏看看不?”


    男人這才好像想起來,他是要回家看看的,連忙打開車門走下來說:“看,回去看看。”


    我和他一起走到別墅門口,看他從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來一把鑰匙。我好笑的對著他說:“怎麽就一把鑰匙啊?”眼鏡男回頭瞅我一眼,沒解釋,用那把鑰匙打開門領著我走了進去。


    結果他跑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衝上二樓。


    我看他急匆匆的背影,不緊不慢地跟著他上二了樓,然後在二樓看見一個開了一條縫的門,我湊過去往裏瞅,看見眼鏡男“啪”的一聲,大力的將床頭櫃上的一個相框扣在桌麵上,然後站起來,麵無表情的對我說:“這裏什麽都沒有,我們去隔壁看看。”然後他就向我走了過來。


    我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那個相框,但看他滿臉陰沉的樣子,就算心裏好奇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去問他那是啥,拍的啥?怕觸他的黴頭。所以我隻好蔫蔫兒的跟著他走向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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