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周姣,自覺自己家世什麽的比起白槿隻強不弱,隻除了……


    一個大男人,長那麽好看做什麽。周姣心中怨怪道。


    白槿其實長得也不算特別好看,起碼在原主時期, 就沒驚豔到追求者能排一條街。甚至因為他一心撲在沈星身上的原因,自小到大對他感興趣的,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三個。


    但同樣一張臉,換成現在的仙人掌精,氣質在那裏,又自信飛揚,自然就顯得好看了些。


    原主的一個女同學跟著母親來參加宴會,她跟鄭夫人不熟,便沒往前湊。自己到處逛時恰巧瞧見了白槿,當即驚為天人,不敢置信。


    該同學邊翻光腦邊嘀咕,“肯定是我臉盲症又犯了,記得白槿沒那麽好看啊!”


    她一邊想著改天抽時間還得去醫院掛個號,把這臉盲的毛病治一治。一邊翻出班級大合照,對著比了一下。但心中沒抱什麽希望,總覺得是自己臉盲症又反複了,看誰都一樣,才會覺得那人像白槿。


    充其量,也就是身高差不多吧!


    這時候她已經在合照中找到了白槿,放大在對比,卻是突然驚呆了,這分明長得一模一樣。


    “明佳,你在這裏幹什麽呢。”身後,一個朋友喊她。


    叫明佳的沒有回頭,卻是招呼閨蜜過來,“你過來,你看看那是不是白槿。”她還是懷疑自己眼神出問題了。


    新到的女孩子裝容明豔,她順著明佳的眼神看了過去,然後點了點頭,“是他啊,怎麽了。”


    “我還以為我臉盲症又犯了。”明佳不可思異道:“不過暑假一段時間沒見,他怎麽變這麽帥氣了。”


    後到的女孩子又看了白槿一眼,“確實。”


    “應該是拿到家產舍得買好衣服了吧,畢竟人靠衣裝嘛!”


    他們已經聽說了白槿的事,畢竟白芊芊一家在飛鸞星的校園網上也算出了一次名。那女孩兒說:“別看了,以前巴著沈星,現在成天跟幾個不成器的富二代混一塊兒,以後沒什麽前途的。”


    被認為沒什麽前途的白槿,正帶著靜王跟著鄭興林和周勁宇往後院走。


    “想來老大也不耐煩應付這些應酬,咱們去後麵躲躲清閑。”鄭興林道:“我家院子裏有個觀景台,視野極好。”


    這個視野極好也隻限於能把自己家瞧得清楚,外帶還有周勁宇家的後院。白槿往那邊瞧了一下,好家夥,周家也有一個。


    兩個小弟憶起當年,兩人拿著大喇叭站在上麵隔空對吼的場景。


    “後來被那邊那一戶舉報我們倆擾民。”周勁宇一臉的往事不可提,“然後被迫背了好幾天的思想教育。”


    提起這個,鄭興林也是一臉菜色,並表示回頭就把那禍害人的大喇叭給扔了。


    靜王聽得抽了抽嘴角,這事罪在大喇叭麽,分明是你們兩個熊孩子不對好吧!你們不會用光腦麽,再不跡拿個對講機想怎麽噴怎麽噴。偏要學人家古人隔山‘對唱情歌’,被罰了怪誰。


    白槿卻是聽得津津有味,他朝靜王眨了眨眼,示意他別打斷,看看這兩個小子還有什麽趣事。


    難得的,分明十分關心對方的一對竹馬,生生的給‘演’成了天天作對的‘死敵’。


    不聽聽這兩人都犯過什麽傻,都不好玩兒。


    白槿想,這有點兒像他們妖精界的那隻老虎和兔子,天天掐,一天打三回架。一個總嚷嚷‘像你這樣的小兔子,我一頓能吃八隻。’,一個則嗤笑不屑,‘你是老虎很牛x麽,老子吃過的老虎加起來都能饒地球一圈兒了。’


    事實上,那隻兔子時候沒趕好,他修煉有成的時候,老虎都是保護動物了,他自然吃不得。


    那饒地球一圈兒的老虎,估計是他在夢裏麵吃過的。


    總之兩妖天天掐來掐去,但有一次小兔子遇到事情,還是老虎前去救的。自此白槿就對他倆打架的事情視而不見,相愛相殺什麽的,不就是‘演’來欺負他這種單身仙人掌精的麽。


    “嘖!”白槿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收了兩小弟,也是這種屬性的。


    有個青梅或者竹馬的壞處,就是他知道你小時候的一切丟人事兒,完全沒法隱瞞,無處遁形。那邊兩人揪著小時候的黑曆史各種互掀,聽得靜王和白槿樂不可支。


    “他真的穿過公主裙,好看麽?”靜王忍不住問。


    “好看。”周勁宇得瑟道:“別看鄭興林現在五大三粗的,小時候長得可精致了,也沒現在這麽可惡。”


    “你還說我,好像你沒穿過似的,我家裏還有照片呢。”鄭興林毫不示弱。


    “臥糟!”周勁宇驚了,“交出照片不殺,我告訴你……”


    兩人險些現場pk一回,靜王則早已架好光腦準備拍攝,“快點快點,這邊直播等著看呢。”


    白槿瞅了他一眼,心說,這年紀一大把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


    他站在高處,也不用望遠鏡,便能將四周的事情掃入眼中。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麽的,鄭夫人等一堆貴婦坐的位置,在這裏瞧得尤其明顯。


    白槿看了一眼,發現那周姣母女還在,隻不過臉色不太好,也沒什麽人跟他們搭話。


    他不在意的又看向別處,鄭興林說這裏視野好還的確是。隻不過這個風景不是真景而是人吧,周鄭兩家舉辦宴會時,後院等地方站在這裏簡直能將所有掃入眼中。瞧,那邊仗著假山摭擋,有兩個美人兒正在熱吻。


    另一邊一對姐妹花似乎正在吵架,臉色十分不好,但一轉頭離了那處僻靜地,就又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


    還有一名女子拐角處遇到了一位追求者,被對方撩得臉容不斷,熟不知這渣男剛剛才跟另一位美人兒分開。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白槿感慨,這裏一個個都是戲精啊!


    周勁宇和鄭興林互掀完短,聽到他說有趣,也跟著看了過來。他們的眼神當然不能跟白槿比,因此隻能拿起一邊的望遠鏡。


    “這些都見怪不怪了,從小就看。”


    周勁宇一臉沒勁透了的模樣,“說實話,我覺得我現在沒變成對人性失望的問題青少年,簡直就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世間人有多少,有好就有壞,何需管別人如何,做好自己就得了。”白槿說。


    鄭興林點了點頭,“也是。”


    就是神仙也管不了人心裏想什麽,就連同一批次生產的機器人都略微有些差別,更別說是人了。哪能個個都三觀極正,拎出來就是道德標杆。


    “話說……”白槿又朝鄭夫人那邊看了一眼,“今天你媽接見了不少小姑娘哦。”


    提起這事,鄭興林就苦了臉,“還不是那個周姣鬧的,她是當自己在外人看來已經是我們家認定的媳婦,難道她就是了?這年頭誰是傻的,當別人看不明白她打什麽主意呢。”


    “我家好歹在飛鸞星數一數二的,想把女兒兒子配給我的多了去了,這不,今天就都拎出來溜溜了。”


    白槿總算明白,為什麽在他媽的壽宴上,這位都能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客人留。惹到的是他是一回事兒,也是這位周姑娘實在太作死了些。


    別的不說,就這些事兒,要是有人敢這麽算計他,絕對早讓那人連他家門都不敢進。


    白.仙人掌精.槿拍了拍鄭興林的肩膀,“你們家還是太客氣了些。”


    鄭興林完全懵了,不懂這個客氣是什麽意思。想了想他還以為是說對待白槿的態度太客氣,於是道:“這算什麽,老大你幫了我家大忙,到了我家,自然該奉為坐上賓。如今這樣的待遇,我還覺得不夠高呢。”


    白槿笑了笑,沒跟他爭辯這個。


    旁邊周勁宇突然笑了,“瞧,剛剛被咱們聽到說你不學無術,是個沒本事的富二代,以後遲早把家業敗光的小子,竟然也去了。”


    白槿一看,可不是嘛!


    鄭興林搖了搖頭,“他不過就是羨慕咱們,自己又沒有,所以才出言不屑,仿佛這樣就能高人一等而以。真要有機會嫁進來,哪會不抓緊機會。這樣的人這些年你見得還少……又不是誰都是蕭明雨。”


    “你說飛鸞星出來的那個女機甲製造司?”提起這個人,靜王便忍不住道:“那確實是個很上進的女孩子。”


    “何止上進。”鄭興林說:“她是我表嫂,忘了說,我表哥家裏雖然比不上我家,但也是十分有錢的。蕭明雨家裏卻沒什麽錢,甚至連中產階級都算不上。當年我姨和姨夫看她人不錯,也不在意家庭情況,也是同意兩人在一起的。”


    但最後不同意的卻是蕭明雨,當時誰也不知道這女孩兒怎麽想的,不知多少人笑她傻。


    結果沒兩年,這女生硬生生憑著自己的本事進了首都星的機甲製造中心,然後因為一項研發又升了職。


    “等她覺得自己的本事夠了,不算高攀了。這家夥,直接把我表哥給堵在那裏求婚,不答應就不讓走。”


    鄭興林往那邊一指,說:“老大你信不信,那裏麵八成是想不勞而獲的,有自己心裏有這想法的,有被家裏逼著來的,反正真心來祝壽的沒幾個。”


    “看來你這很吃香嘛!”白槿說。


    鄭興林道:“自小被各種男男女女纏著。”他一攤手,“沒辦法,誰叫我家太有錢了。”


    靜王看著他,說:“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話要是跑到外麵去說,會有很多人想要打死你的。”


    鄭興林嘿嘿道:“這不是你和老大看不上我這點兒,我才說的嘛!”


    白槿沒說話,看了眼靜王,果不其然見他一副讚同樣。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是不是真搞藥劑研究的不知道,反正不會太簡單就是了。


    ‘暫時讓你裝幾天’,白槿心說,轉頭就是一臉蕩漾的跟小弟討論起了‘渣男經’。


    “要說你們是真不會玩兒。”仙人掌精一本正經的說:“這麽多美女帥哥想方設法兒的想往你懷裏撲,幹什麽不收了呢。今天約一個,明天換一個,該是何等的……爽快。”


    他咬牙說完了,才垂頭瞪視小龍,“你做什麽又咬我。”


    靜王心說吃醋了唄。


    不過老祖宗啊,你難道不知道你這麽說,很像一個幹慣了這種事的渣男。而且那風流樣兒……怪不得當年的時候能騙得整個世界的人都以為你紅顏知已遍天下,睡過的美人排成排。


    事實上卻是每個跟你暗中接頭的,都被安上了這麽一個名頭而以。


    今天有要事要相商,怕那多疑的皇帝知道,行,我要跟佳人撞星樓上幽會……有點兒事商量得太晚了,今天不回去了,行,白少夜宿xxx,於第二日一早方才離開,似有美人開門送出,神態親密。


    一個個都是戲精,靜王心說,可憐我戚嶸老祖宗,沒重生之前竟還當了真。


    靜王看向小龍,心說現在他戚嶸老祖宗也挺慘的。沒了記憶被當成一條龍的養,天天被平王欺負,連小弟都整天找他麻煩。


    看,鄭興林又說了:“說實在的老大,他現在這麽大,龍角和爪子就算拿蕾絲帶綁著,其實也還是能瞧出一些不妥的。要不是沒人往那方麵想,恐怕早就暴露了。依我看,下次出門還是把他留在家裏吧!”


    白槿不緊不慢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卻是把小龍攬得更緊了些。


    當然一定要帶出來。


    現在明知道有修士在打這條龍的主意,白槿哪敢把龍自己留在家裏。他垂頭看向小龍,小聲嘀咕,“也就你不識好歹,還老咬我。”


    小龍又咬了他一口,‘讓你到處勾三搭四’。


    白槿:“……”


    靜王已經把鄭興林拖到一邊,教育道:“你即認了白少當老大,他養的龍想怎麽寵,你就也得跟著寵,老說人家壞話做什麽。”


    “就是,哪天老大煩了怎麽辦,你還真覺得自己比一條龍重要不成。”周勁宇也說。


    他沒說的是,他總覺得那條龍不一般,有點兒威嚴……


    鄭興林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我就是看不爽他老咬老大。”


    ‘那是人家夫夫的私事,你管得著麽。’靜王想著,說出來的卻是,“那也不是你該管的,白少自己都沒說什麽。”


    話是這麽說,但老看著自家老大被一條龍欺負……


    靜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簡直想吼了,那算什麽欺負,平王那是誰啊,他要是不樂意,別說一條龍,十條龍都咬不到他。


    白槿在跟小龍‘瞪視’交流,看到他這邊的情況,眼睛微微眯起。


    小龍更加不滿,這是又想什麽壞招兒呢。


    這人明明認識他卻隱瞞不報,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模樣,看他什麽都想不起來很好玩兒麽?甚至他見對方撩人,調戲人的事兒說得十分熟悉,恐怕說不好自己以前也是被他撩來玩兒的。


    現在是想翻臉不認人,所以不敢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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