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漸漸舒展眉眼。


    終於聽到心中最為滿意的回答,他勾了笑,低頭親上她。


    涼薄的唇碰上她緊蹙的眉心。


    “好,本官允你。”


    ......


    謝家的奴仆找遍整個觀音廟,仍是未發現焦孟儀身影。謝母聽後覺得奇怪,中了那樣媚香,是怎麽自己逃脫的?


    “夫人。”


    又一撥仆人進來,有些為難說:“方才小的們往後麵走時,發現,發現三爺的暗衛在。”


    他們口中能稱為三爺的人,在謝府除了陸乘淵沒有別人。


    謝母驚了神:“他?他怎麽在這裏?”


    “小的們不知,瞧著,三爺房中有人。”


    “跟我過去!”


    謝母聽到這兒更加懷疑。這個時候陸乘淵來這間觀音廟做什麽,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的人的事?


    謝母將焦孟儀同他聯想在一起,可頃刻又放心自己這種想法,覺得不太可能。


    焦父最是厭煩像陸乘淵這種權臣,焦孟儀深受其影響,也斷不會同他有任何交集。


    當謝母帶人來到陸乘淵所在房間外,便被他貼身侍衛攔住。


    如今陸乘淵在朝中勢大,滿長安的人都不會去惹他。謝母縱然名義上是他長嫂,也要遵守規則。


    幸好房門未關。


    謝母瞥了眼,看到虛掩的門內是滿屋的觀音像,神性十足。


    謝母笑了笑說:“真是巧了,我來人來這廟中祈福,便聽下人們說三弟也在,我這當嫂嫂的,怎麽也要來打聲招呼。”


    “三弟他,這是在裏麵做什麽?”


    “我家大人正為皇上壽宴準備壽禮,閑雜人等不能打擾。”


    陸乘淵的近侍叫寧陶,是個冷麵少年。他威嚴十足,攔著謝母不讓靠近。


    殊不知,裏麵傳來一道男音,低低沉沉:“寧陶,不得無禮。”


    端端正正坐在房間中央的男人從蒲墊上起來,轉了身。


    他一身錦衣華服,身姿高大,一手拿著刻刀,一手捧了個不太大的觀音木雕走出。


    陸乘淵步子很慢,常年浸淫在官場的那份氣度十分凸顯。麵容瞧著淡漠,可那雙眼睛充滿淩厲。


    謝母心裏還是有忌憚。


    陸乘淵主動走出,便將門更打開一些,謝母向裏麵看,除了一個帷帳遮住了其中一個觀音像之外,整個屋子不像有人的樣子。


    她蹬了蹬身後仆人,笑,“三弟——”


    “大嫂,”陸乘淵走到台階邊,望著謝母慢條斯理問:“本官前兩日派人送到府中的賀禮,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收到了。”


    陸乘淵這賀禮是專給謝蘊成婚的,謝家這兄弟感情不好,但表麵功夫得做足。


    陸乘淵用這話開場,卻忽然掏出貼身巾帕在右手上擦拭。


    謝母靜靜瞧著,透過光線她發現陸乘淵拿觀音的那隻手有兩根手指上沾了不少水漬,令她奇怪。


    難道雕個觀音像還要用水不成。


    然而,他這個舉動卻全都落在幃布後麵的焦孟儀眼中。


    此刻的她是欲念褪去的舒緩,她身子軟的不像話,自然也管不到陸乘淵那樣做。


    可是...他在示意什麽,她比誰都清楚,便咬緊牙齒,胸脯喘動,緩緩閉上眼。


    怎麽辦,她的深。處全是他的痕跡,這次,要她怎麽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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