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蕭指著門口讓林美娟滾蛋,可林美娟根本不聽他的。


    “小白大夫,我跟你說,你別看這個家夥一臉的凶狠樣子,其實他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以後你呀……”


    不等林美娟說完,顧北蕭就扯著她的胳膊把人推出去。


    白蘇蘇還在顧北蕭身後對著林美娟擺手說再見。


    林美娟感覺白蘇蘇軟乎乎的人不錯,對這門娃娃親也不再反對。


    就是不知道顧北蕭咋想的。


    攆走了林美娟,顧北蕭也要離開,卻被白蘇蘇拉住了衣擺。


    “你別走,我有事情跟你說!”


    白蘇蘇眼巴巴的看著顧北蕭。


    顧北蕭哪裏不知道她想說什麽,但是此時的他根本不想跟白蘇蘇談論這個事情。


    “我還有工作!”


    白蘇蘇不撒手,顧北蕭走不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無視白蘇蘇,可他對上白蘇蘇那濕漉漉的眼睛後就無法那麽做。


    “好吧,你說!”


    顧北蕭退回來,坐在了白蘇蘇的辦公桌上。


    即便是坐下,白蘇蘇的視線也剛剛跟顧北蕭齊平,她就站在顧北蕭麵前。


    因為怕顧北蕭跑了,白蘇蘇一直抓著顧北蕭的衣擺,導致兩個人之間也就塞下一個拳頭的距離。


    突然靠近的彼此,讓氣氛變的曖昧起來。


    白蘇蘇有些不自然,她後退一步把手裏的計劃書遞給顧北蕭。


    “你看了對不對?”


    早上的時候,她就看到顧北蕭掃過這份計劃書。


    顧北蕭點頭:“不過我不會配合!”


    他也幹脆。


    白蘇蘇本來還因為兩個人的靠近有些尷尬,聽見顧北蕭如此說,立馬就不幹了。


    “為什麽?”


    那雙大眼睛裏都是倔強,似乎顧北蕭不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她就不會鬆手。


    顧北蕭低頭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衣擺的小手,說實話很白皙,襯托的他的白襯衫都有些髒。


    可這不是讓他心軟的理由。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需要治療!”


    可這個理由在白蘇蘇這裏顯然是不成立。


    “沒有人能夠忍受那種疼痛,我看到過你的床。”


    白蘇蘇也不退讓,甚至剛剛退後的一步重新靠近,就差貼在顧北蕭的臉上,懟在他眼睛裏,讓他無處躲藏。


    這下輪到顧北蕭有些尷尬,他後仰著頭,手指則是戳在白蘇蘇的肩膀上,讓她往後些。


    “我的床怎麽了?”


    顧北蕭有些後悔,他不應該讓白蘇蘇進自己的房間的。


    “你的床板上都是抓痕,以你身體的情況,應該經常半夜發作,這也能夠解釋你為什麽喜歡去查房,而且你的茶杯裏的茶葉都快溢出來了!”


    白蘇蘇一向是心思細膩,觀察入微。


    雖然才接觸顧北蕭一天的時間,但是結合上輩子相處,白蘇蘇知道顧北蕭這個人性格剛毅,能夠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就算是如此,顧北蕭依然是個人。


    是人就會對疼痛排斥。


    表麵上看著雲淡風輕的人,其實骨子裏還是難受的。


    白蘇蘇手指戳了戳顧北蕭的心口窩。


    “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可你眼底的血絲,額角蹦躂的青筋,還有時不時打寒顫的情況都暴露了你的真實情況,而且就在此時此刻,你的身體又開始發作了!”


    不是隻有晚上才開始發作的。


    白蘇蘇已經察覺到了顧北蕭身體的緊繃。


    顯然是剛才瞬間爆發救她的行為,還是牽引出來顧北蕭的暗傷。


    若是按照顧北蕭的強勢,絕對不會坐在辦公桌上跟她說話,應該直接離開或者不理睬她,可他卻縱容自己的靠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蘇蘇立馬就意識到不對勁。


    顧北蕭咬牙,“少分析我!”


    他推開白蘇蘇要走,卻忽略一個事情。


    白蘇蘇是一大夫,還是得到外婆真傳的針灸大夫。


    在顧北蕭抬腳的時候,白蘇蘇抬手觸碰到了顧北蕭的脖頸。


    脹疼還沒有傳達到大腦,顧北蕭就僵住了。


    “我都說了你發作了,你還想掩蓋!”


    白蘇蘇很不滿。


    她拉著顧北蕭走到床邊,直接把他推倒按在病床上。


    “還懷疑我的醫術!”


    昨天親眼見到她收拾自己的弟弟,白蘇蘇還以為顧北蕭已經知道她的厲害,哪裏想到他竟然還是過於自信。


    顧北蕭的身體不聽他使喚,才真正明白過來,為什麽爺爺會對白蘇蘇的外婆那麽的敬畏。


    就連他這麽一個王牌特種兵,什麽樣子的危險任務沒有完成過?


    可就是這麽一個非人類一般的存在,卻被白蘇蘇毫不費力的控製住。


    “我隻是想幫你緩解一下疼痛,你別害怕。”


    白蘇蘇在手中的銀針直接紮入百會穴。


    那麽長的銀針全部進入,也就是顧北蕭看不到,否則他肯定會逃離。


    因為他見過一些刑訊逼供中,用過細針,那絕對是酷刑。


    可他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反而是脹痛的大腦緩解了很多。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就是如同酷熱到極致的身體被浸泡在冰水中。


    所有的不適瞬間消失,這是他很久都沒有體會過的放鬆,身體緊繃的肌肉隨著白蘇蘇銀針的紮入,紛紛的開始鬆懈下來。


    每次紮入一根銀針,白蘇蘇都會給顧北蕭號脈,確保有效果。


    等最後一根針紮入,顧北蕭閉上了眼睛。


    白蘇蘇看到顧北蕭睡著了,這才吐出一口氣。


    她還真的怕自己治療不了顧北蕭。


    上輩子看到顧北蕭病曆的時候,她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能夠忍受這種疼痛。


    外婆跟她說過很多次顧北蕭的情況,兩個人也分析過。


    隻是外婆更加傾向於保守治療,慢慢地緩解,可白蘇蘇認為顧北蕭的身體素質足夠支撐住所有的衝擊。


    雖然理論上她模擬過很多次,但是真實動手,這是第一次。


    好在顧北蕭睡著了。


    白蘇蘇趴在病床旁邊,看著顧北蕭的睡顏,說實話這個男人閉上眼睛後,那種讓人心悸害怕的氣息就消失不見,暴露出屬於他這個年齡男人的真實神態。


    手指下意識的點了點顧北蕭的鼻尖。


    “哼哼哼,再敢小瞧我,就讓你當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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