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給我五毛錢,我要去買汽水!”


    白蘇蘇剛把箱子裏的書搬出來擺好,屋門就被撞開,白天賜衝了進來,理所當然地伸手。


    一身汗臭味衝擊著白蘇蘇的嗅覺,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快點!”


    白天賜粗魯地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見白蘇蘇不給錢,緊接著催促了一下。


    “沒有!”


    白蘇蘇冷著臉看著這個弟弟,用他的時候人不在,現在搬完行李了,他又出現了。


    關鍵是現在一瓶汽水也不過五分錢,他張口就是五毛錢,當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白天賜嘴裏冒出一句髒話,從小被寵大的孩子總是更加霸道,他幹脆去搶白蘇蘇的小背包。


    若是以前的白蘇蘇肯定不會阻止,甚至還會把自己所有的零用錢都給出去,可後果是什麽?


    上輩子的她,因為顧明軒的輕視,對娘家人更在意,特別是這個弟弟,真的是有求必應,俗稱的扶弟魔都不為過。


    可她出事後,這個弟弟一次沒有去看過她不說,為了錢,都可以跟肇事者和解,甚至在知道顧明軒的行為後,還說她是活該。


    指尖寒芒一閃,白天賜伸出去的手僵住,隨後抱住胳膊跪在地上發出要命的慘叫。


    “白蘇蘇,你幹了什麽?”


    白蘇蘇指尖微動,寒芒消失,她蹲下來關切地看著白天賜:“天賜,你咋了?”


    白蘇蘇不回答,隻是關心他的胳膊。


    白天賜抱著胳膊,那種筋骨錯位的疼痛不斷疊加,大汗淋漓都無法形容他此時的疼痛。


    “疼!!!”


    白天賜抱著胳膊坐在地上,即使如此還不忘吼白蘇蘇:“你個棒槌,還不送我去醫院!”


    白蘇蘇哦了一聲,她扶著白天賜出門,剛打開門就看到隔壁的門也開了。


    顧北蕭跟白蘇蘇的視線對上。


    顧北蕭看了一眼白天賜,看出來他不像是在裝。


    “需要幫忙嗎?”


    白蘇蘇猛點頭,她確實不想一個人送白天賜去醫院。


    白天賜疼得厲害,看到白蘇蘇跟一個陌生人聊天,氣不打一處來,


    “白蘇蘇,你是不是有病?是個男人就勾搭?我若是有什麽事情,肯定讓咱爹打斷你的腿!”


    白蘇蘇指尖寒芒再次閃現,隨之就是白天賜的慘叫,徹底說不了廢話。


    “既然難受,就忍著點!留點口德!”


    顧北蕭莫名的不爽,說出來的話也格外冰冷,低頭問白蘇蘇:


    “他怎麽了?”


    白蘇蘇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顧北蕭,卻還知道回答:


    “可能是打球的時候扭到了,估計問題不大,就是他一貫是矯情!”


    疼得抽搐的白天賜想吐血。


    “我稍微懂一點推拿,需要幫忙嗎?”


    看出來不對勁的顧北蕭雖然嘴上在問,實際已經動手。


    他手法老道,摸了一下骨頭就清楚怎麽回事,明明可以瞬間複位卻用了折磨人的法子,生生讓白天賜差點疼暈過去。


    好在結果是好的,白天賜剛恢複就要對白蘇蘇動手,抬起的手還沒有碰到白蘇蘇,又是一聲慘叫。


    重新經曆過一遍剛剛的疼痛,白天賜看白蘇蘇的眼神都帶著驚恐。


    “白蘇蘇,你是不是對我下了咒?”


    白蘇蘇撚動手指,一臉無辜:


    “天賜,你在說什麽胡話?中暑了?”


    醫院也不用去了,錢也不要了,白天賜跑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警告白蘇蘇:


    “你最好安分點,敢亂勾搭野男人,看咱爹會不會打斷你的腿,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天氣那麽熱,白天賜也顧不得,直接跑了。


    留下白蘇蘇跟顧北蕭兩個人在原地,


    白蘇蘇剛要張嘴說謝謝,就看到顧北蕭抬腳走了,毫不停留。


    白蘇蘇跺跺腳,她捏緊指間的銀針回了屋子,嘴裏還不忘嘀咕兩句:


    “隻是紮了兩針,我又不是道士,怎麽會下咒?”


    關上門的時候,她猛然反應過來,不由得瞪大眼睛:


    “他不是以為我真的會下咒吧?”


    身為鬼門十三針的傳人,她真的是正經紮針呀!


    還不等她懊惱,房間門再次被敲響,去而複返的顧北蕭重新站在她麵前。


    “你姑姑來電話時讓我帶你去找黃主任!”


    白蘇蘇張口要解釋,顧北蕭已經轉身離開,她沒有辦法,隻能夠提著自己的小包鎖門追了上去。


    等兩人都出了樓梯,外麵炙熱的太陽烤得人都要化了。


    “你今天不訓練嗎?”


    白蘇蘇主動搭話,換來的是顧北蕭的淩厲凝視,他職位特殊,工作保密,平時的行蹤都必須報備。


    可白蘇蘇是如何知道他需要訓練的?


    “你別誤會,我隻是猜測的。


    我知道你們特警隊肯定是有訓練任務,所以我以為這次過來肯定見不到你,沒想到你會在這裏!”


    白蘇蘇急忙解釋,她是真的害怕顧北蕭誤會,


    但她的解釋反而讓顧北蕭更加懷疑。


    若不是他已經從白蘇蘇的姑姑那裏了解到了白蘇蘇的情況,他可能會誤以為白蘇蘇是某些組織的特務。


    好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來到了黃主任的辦公室。


    黃主任看到顧北蕭和白蘇蘇一起出現,也沒有多想,但聽到白蘇蘇說隻有她一個人過來時,還是麵帶失望。


    “黃伯伯,外婆實在是脫不開身,又怕您這邊等不及,所以讓我先過來看看。


    如果我真的治不好,外婆再過來。”


    白蘇蘇解釋道,她知道自己年齡小,很容易被人不重視。


    雖然她從小就跟著外婆學習鬼門十三針,八歲就開始行醫下針,但很多人還是因為她的年齡而對她產生懷疑。


    作為外婆認可的傳人,黃主任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好直接拒絕她,於是開始介紹自己的情況。


    白蘇蘇聽得認真,也明白了外婆為什麽讓她過來。


    她打開隨身帶的針灸包,長短不一、粗細不等的銀針閃過寒芒。


    顧北蕭此刻終於明白了白天賜筋骨錯位的原因。


    當白蘇蘇開始下針時,顧北蕭對這個娃娃親未婚妻有了一絲興趣,她似乎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軟弱。


    然而,就在他還在思考是否要答應白蘇蘇三個月的嚐試時,原本還在和白蘇蘇說話的黃主任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正好噴在了旁邊的人身上。


    黃主任反手抓住白蘇蘇的手腕想要質問,但口中的鮮血卻一口接一口地湧出,麵容猙獰。


    即使是顧北蕭這樣鎮定的人,此時也不禁開始懷疑白蘇蘇是否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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