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嘉不打算養閑人,所以單獨成立一個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修建權,李從嘉狡猾地說道:“之前隻是試驗,因為試驗很成功,所以從下一條路開始,修建權就採取拍賣的形式,誰出的價格高,就能得到朝廷授權。”


    周宗說道:“可是這樣也未必有朝廷直接派人去修路,然後收費來的好。”


    畢竟拍賣的費用隻是一次性的,而收費卻是細水長流。


    李從嘉說道:“這樣,找人一點點的將全國路況勘探一遍,然後規劃各種路線,主幹線是由朝廷修建,支幹線承包出去,這樣還能加快修建速度。”


    李從嘉說完之後,自己都頓了一下,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勘探土地適不適合修路,這特麽是需要地質工作者的啊,現在……地質工作者都在哪兒呢?


    當然古代是有地質工作者的,但是這樣的工作者遇到戰亂的時候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在這個時代他們也不在朝廷首要保護的名單上,所以很可能就……過的不怎麽樣,現在等國家重新建立起來了,再想找這些人,實際上並不是特別容易。


    李從嘉覺得很頭疼,隻好一邊讓人籌備交通部的成立,一邊讓人去招收有經驗的地質工作者。


    周宗等人一看添了交通部,還需要人去勘探,這就代表著大唐公務員行列又要多很多人,這些都是要工資的啊!


    所以錢還沒賺到,他們就又搞出去了一筆,而戶部那邊也有點壓抑,誰都知道戶部是最有肥水的部門,而現在最值錢的莫過於那些道路的修建權,結果哢嚓一聲,現在不屬於他們了,屬於新的交通部。


    最坑爹的是,李從嘉趁機又給朝堂做了調整,來了一次幹坤大挪移,直接把田文扔到了交通部做尚書,然後趙普扔到了戶部做戶部尚書。


    田文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他本來還覺得終於不用跟這些路打交道了,結果轉頭成了專門管這玩意的官,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該退休了?


    李從嘉才不管田文是不是要崩潰,他現在除了抓道路修建,剩下的就是在瘋狂搜刮腦子裏還殘餘的記憶力,想要將之前知道的一些特種兵訓練方法給寫下來,然後先去訓練一波。


    說實話,他穿過來都十年了,除了一些專業因為上學時期背的太牢還記得以外,剩下一些不太重要的基本都隻記得一個模糊的大概,畢竟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他還會去搞特種兵!


    真是愁死人了。


    其實華夏大地自古以來就有各種特種兵,隻不過在這個時代,特種兵一般都是精銳騎兵擔任,在這片土地上,有一隊強力的騎兵基本上可以所向睥睨,當年太宗皇帝李世民就是靠著手下的玄甲,勢如破竹無堅不摧。


    隻不過如今到了李從嘉這裏,情況還有點改變,因為作戰方式變了!


    火藥這種東西一旦被製造出來,被用於在軍事上,那麽普及速度會變的很快。


    說實話李從嘉對於這個年代的保密是不太有信心的,雖然他已經弄了一套流程,但很多時候都防不勝防,更有甚者許多文人都喜歡著書立說,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寫出來給大家傳閱,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傳到別的國家會對自己的國家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所以李從嘉必須從後世借鑑經驗,用來應對以後的全民火藥時代。


    這樣培養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以及爆破兵是非常有用的,如果可以,李從嘉甚至能夠派一個人去炸了契丹皇宮,當然這也隻能是想想,其中操作難度太大,就不列入正常考慮範圍了。


    李從嘉將一些項目給搞出來,剩下的決定讓樞密院去看著搞,畢竟小弟收來不就是壓榨的嗎?這跟搞科研一個道理,老闆負責提出科研方向,手下的人就負責加班加點幹活。


    而李從嘉這個想法對於趙匡胤他們來說,還是有些超前的,尤其是花那麽大心血去培養一批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人,可這樣的人怎麽捨得用?死一個都是損失啊!大唐死不起人了啊!再死人誰去種田?還怎麽吃飯?


    李從嘉直接拍了回去:“日後需要打仗的地方並不是很多,慢慢休養生息,人口會多上來的,種田的問題……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反正先把章程搞出來,實在不行就先用天策府實驗一下,反正我養的起。”


    趙匡胤隻能含淚去加班,與此同時李從嘉正擦著冷汗思考怎麽促進生產,說實話這個時代不搞職業軍人,很多時候是因為生產力低下,人口不多,多了養不起,人少了種的田少,產出的糧食少能夠養活的人也就少,這樣一個惡性循環。


    隻不過,李從嘉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記得有什麽能夠提高作物產量的方法。


    雜交水稻?首先他需要找到一個像袁先生一樣的大德魯伊!


    李從嘉看著戶部給上來這一年賦稅大概數目的文書,整個人都十分發愁,他都懷疑古代皇帝命短是不是因為愁的!


    就在這個時候,釋雪庭走過來遞給李從嘉一樣卷帛說道:“看看這個。”


    李從嘉想也沒想接過來一抖開頓時被嚇了一跳:“臥槽,血書?哪兒來的?”


    第171章


    釋雪庭也很無奈:“半夜有人扔進我家的。”


    扔進……他家?


    國師府?


    李從嘉轉頭看著釋雪庭說道:“你的國師府……守衛是不是太鬆散了?這幸好扔的是血書, 萬一扔的是炸彈怎麽辦?”


    釋雪庭:……


    “你就不能想點好嗎?我有那麽招人恨嗎?”釋雪庭覺得心有點累。


    李從嘉嘿嘿笑道:“你最招人愛, 不過呢, 這隻是我的想法,至於別人……你去問問那些被你幹掉的人啊。”


    釋雪庭忍不住捏著他下巴說道:“皮癢了?”


    李從嘉掙脫出來說道:“不開玩笑了, 我看看這都寫的什麽。”


    合著你剛剛隻顧得開腦洞,根本沒有仔細看人家寫的什麽?這血書大概是白寫了。


    李從嘉低頭認真看完之後,抬頭看著釋雪庭的表情一臉震驚。


    釋雪庭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他已經看過這封血書的內容了。


    “你怎麽看?”


    李從嘉半天才擠出來一句:“七郎真是……忍辱負重。”


    釋雪庭挑眉:“你怎麽知道他是忍辱負重?萬一他對耶律賢是真愛呢?”


    李從嘉歪頭說道:“如果是真愛, 這會難道不應該麻溜的俯首稱臣,將自己的地盤拱手上交嗎?”


    釋雪庭問道:“如果是你, 你會怎麽做?”


    李從嘉拍了拍桌子說道:“你可以了啊,今天怎麽一直在問我會怎麽辦,要是我壓根就不會出這種事情。”


    釋雪庭沒再說話,李從嘉低頭看著說道:“你說這封血書到底是誰寫的?”


    釋雪庭說道:“他不是約了地點?我去看看便是。”


    李從嘉反射性說道:“不行。萬一他設了埋伏怎麽辦?”


    血書上寫的是他還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要讓釋雪庭單獨去見他, 李從嘉當然不願意讓釋雪庭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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