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則強,方才那丫頭應該是她女兒,就那樣摔在地上,那孩子還那麽小。”


    掛滿絡腮鬍子的大漢狠狠一掌打在大漢腦袋上,“別跟個娘們似得,優柔寡斷,你沒看見後麵有個人下車將那小丫頭抱了起來,應該是沒事。”


    “真的沒事?”


    “我說沒事就沒事,想那麽多幹嘛!”大漢垂下眸子,帶過一絲愧疚。


    “嗚嗚,麻麻痛痛,抱抱,哇哇……”小丫頭哭的上氣不接大氣,莊琰得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小丫頭臉上髒兮兮的,紅腫一片。


    “粑粑,要麻麻,嗚嗚嗚嗚。”小丫頭的小手死死抓緊莊琰的衣袖,鼻頭一片通紅,莊琰將小丫頭抱在懷中,輕柔的哄著,“怎麽回事?”


    艾文感覺周身的空氣下了不知一個度,他也是氣的直跳腳,連忙將方才的事情跟莊琰說了。


    懷中的小丫頭已經陷入沉睡,小小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時不時會痛的哭出聲,睫毛上還沾染著淚珠,莊琰輕輕拂過小丫頭的臉頰,刺若寒冰的雙眸緊盯在艾文身上,“查清楚。”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艾文心底一顫,莊琰這般模樣,上一次還是在十年前。


    “她手機上我裝了定位儀,十分鍾內我要得到結果。”莊琰抱著小丫頭緩緩離去,艾文心底愧疚不已,若是他,再早上那麽一分鍾,蕭薏不會被人擄走,小莊銥也不會受傷。


    ☆、重生娛樂圈(完)


    眼前伸手不見五指,手腕與腳踝似是被繩索綁住,帶著淡淡的酸痛與麻意,微微一動,強烈的痛意隨之而來,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以及鼻翼間瀰漫的酒香讓簡單愈發的心煩意燥,胸口似是有塊大石壓著,悶重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此時的她,很煩,很煩,但是身體被捆的緊緊的,一種無力之感從心底漫了出來。


    “醒了?我可等了你好久,酒都喝了幾瓶。”略帶沙啞的男聲迴蕩在耳邊,簡單下意識的望向他,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她,戴上了眼罩。


    “你是誰。”思緒在不停的迴蕩,她才剛回來不久,與人結仇?不太可能,莊琰那邊的?他一般都會處理得當,很明顯,就今天他們的舉動來看,是專門衝著她來的。


    “我是誰,哈哈。”臻遠粗暴的扯掉她的眼罩,忽然的光亮讓她下意識的雙眸微眯,臻遠的麵容逐漸清晰起來,“是你。”


    “是我,我可等了你好久,時間過去太久,我都快要忘記你。”幀瀛挑起她的下巴,嘴角輕佻,“這容貌,也不過五分,怎麽就將莊琰迷得神魂顛倒。”


    “你想幹什麽。”簡單警惕的望著臻遠,胸腔的怒火堆積在一處,簡單深吸一口氣,麵色卻愈發的平靜。


    “想幹什麽,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從這兒給我的屈辱,今日,我要徹徹底底,原原本本的還給你,臻遠的眼神愈發深遠,如盯著獵物的惡狼般,漆黑的眸子散著綠光。


    綁在手腕上的一種極細的鋼絲,質地柔軟,深深陷入皮肉,簡單眉頭微皺,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你既然知道我是莊琰的人,你就不怕莊琰讓你生不如死。”


    “莊琰?哈哈,怕什麽,這麽多年來,盛世娛樂與華旗千盛還不是保持在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下。”臻遠說的不屑,簡單嘴角微抽,這不過是莊琰不想,盛世娛樂與華旗千盛處於競爭狀態,有對手才能走的更遠,更能刺激華旗千盛的存在感與競爭強度,但是,若是沒了盛世娛樂,也不是不行。


    “這是什麽味道?”臻遠猛地將簡單提起,仿若老鷹伶小雞般,簡單也顧不得羞恥,手腕上的細絲斷了一根,接連不斷的細絲錘在空中,臻遠恰巧看的極其清楚,“還挺有意思,這種絨蠶鋼絲都讓你解開了,本事不錯。”


    還差一點,手中的鋼絲被臻遠扯住,一抹戲謔在他眸中閃過,這是想要看透她掙紮的模樣,心中惱怒,簡單大力的雙手一蹦,往兩邊發散,最後一絲隨著她的力道斷裂。


    簡單滿目猩紅,一把拉過臻遠胸前的衣襟,“怎麽,硬的不成,來軟的,我可是最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還是莊琰的女人。”


    “是嗎?共勉。”莊銥的帳,她的仇,臻遠被簡單狠狠壓在地上,柔弱的小身板爆發出強大的力道,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臻遠臉上,臻遠本想著製住簡單,意識卻愈發模糊了,這是當然了。她怎麽會做打準備的仗,她金庫裏的藥要多少有多少。


    臻遠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整張臉鼻青臉腫,哪還有方才的清雋模樣,簡單稍稍坐在地上,隨著瓶中的液體低落在鋼絲上,難聞的味道瀰漫在空中,腳踝上的鋼絲緩緩炸開,這液體是簡單專門在地下商城買的,專門溶解掉這種絨蠶鋼絲。


    門被大力撞開,莊琰乘風而來,昏暗的光芒下,他的身影顯得愈發的挺拔高大,一眼望見坐在地上的簡單,如獲珍寶般將她抱起,狠狠一腳踩在臻遠的手背上,昏迷的人痛的眼皮微動,最終還是陷入昏迷。


    “呲。”窩在讓人安心的懷抱中,腦袋靠在他的胸膛,方才被忽略的痛意百倍般的放大。


    莊琰給艾文使了眼色,抱著簡單走出了酒莊,艾文立即示意,吩咐手下的人處理好。


    莊銥見到媽媽時,泣不成聲,金豆豆不斷的往外冒,今天的事情嚇到她了,一看見媽媽就窩在簡單懷中,小手抓的緊緊的,簡單心疼不已,輕柔的拂過她的額頭,上麵腫了個大包,想來,那時該是痛得很。


    好不容易將莊銥哄著睡著,簡單小丫頭放在床上,她還緊緊抓住她的衣袖,簡單嚐試過將衣袖扯出來,但才剛剛放開,小丫頭就軟糯的喊著麻麻,帶著濃厚的哭腔,不得已,簡單隻得脫掉衣服,裹上了浴袍。


    從莊銥的房間出來,莊琰坐在沙發上,眸底仿若染上了濃厚的墨硯,黑沉沉的,看得讓人有點心驚,簡單從冰箱倒了冰水,喝上一口,輕輕吸了口氣,在莊琰身側坐下,“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莊琰神色淡淡的,沉默的打開急救箱,拿出酒精與創口貼,鋼絲刻進去的血痕較深,滲透出淺淺的血液,時間過得久了,那一圈血色已經幹涸,莊琰用沾上酒精的棉簽將那層血色輕柔的擦掉。


    “噝。”莊琰的動作很輕,隻是酒精一觸碰傷口,那般嗜骨的痛意讓簡單哭喪著臉,“你輕點,我不是沒事嗎?”


    莊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簡單哀怨的垂下眼瞼,止住抱怨的聲音。


    手腕上被纏上了幾個創口貼,看起來別扭的很,其實她的傷也不是很重,那鋼絲確實是柔韌了些,但也是無傷大雅。


    救生箱被莊琰放好,穿過沙發與家具,莊琰一步一步的靠近, 帶著山雨欲來的寧靜,簡單剛想逃離,被莊琰摟住細腰,鼻息靠在她的肩窩處,“蕭薏,你嚇到我了。”接到她出事的消息,他的心亂成一團,小丫頭躲在他懷裏,不停地喊著媽媽,那一刻,他勉強自己沉靜下來,堅信那被他寵著的小女人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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