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瞬間,裏麵便隻剩下她與伊人兩人。


    她們所處的地方是個廢棄的工廠,所到之地盡是灰塵,簡單被綁在椅子上,全身被壓製的緊緊的,伊人可沒忘記在“夜笙”之時,被深深壓製住的林初陽,盡管她現在中了藥,為了以防萬一,伊人覺得她還是多做準備的好。


    伊人挑起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劃過她的下巴,留下一抹淡淡的細痕,“剛剛不是挺會說的嗎?現在怎麽就緊閉著一張小嘴,看看,這皮膚滑的,白皙的不要不要的,還有這張小臉兒,漂亮得很呢,謝從容不就是喜歡你這個調調,你說,要是你成了千人枕,朱唇萬人嚐的**,愛你至深的謝從容可還會接受於你。”


    “你是執念太深,說起來我也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簡單迫不得已的正視她,漂亮的杏眸盡是淡漠與平靜。


    “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也對,像你這種人怎麽會明白我的悲傷,從小到大,爸媽寵你,哥哥寵你,而我,就跟個小可憐一般,傻傻的跟在後頭,若不是你,我怎會那般悲慘,若是你能分一點點寵愛給我,我會走到那般絕境之地?”伊人狀似癲狂,動作誇張,似是為了更好的讓人信服。


    簡單靜默的聽著,手中的動作一點也沒變,可能是那人看她中了藥的緣故,綁著她的繩子很是鬆垮,簡單輕鬆地鬆了綁,但看在伊人說的起勁的份上,簡單保持著方才的動作不變。


    “這又是何時的事情?我怎麽沒有印象?確實,我承認,幼時的我對爸媽是比較黏糊,但是,你自己不說,誰又知曉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所以啊,你的遭遇也不能全怪別人,忘了說,自己做的孽,後果也是需要自己全部承擔滴。”


    “伊月優,你給我閉嘴,現在我才是占據主導權的那個人,你沒有開口的權利。”伊人指尖對著簡單,周身被一絲瘋狂所籠罩,似是下一秒就會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盛南山,查查伊人的近況。”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謝從容打了多次電話,簡單都未曾接過,沒過多久,傳來的便是“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狀態,理智如謝從容,自然是明白丫頭可能是出了什麽事。


    他派人在簡單手機中安裝了追蹤器,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此時的謝從容是盡快的搜尋簡單的位置。


    “四點半的時候,伊人與你家老婆見了麵,沒過多久,兩人便相伴離去,不過,看監控,似乎,你家老婆有點不正常,全程都是伊人攙扶著走的。”盛南山的話就像是利刃一般,在謝從容胸口劃開一個口子,出乎意料的驚慌從心底湧了上來。


    “五分鍾,不,一分鍾,找出伊人的位置。”這次,我要她悲慘一輩子,竟敢動他的女人。


    “為何,難不成戳中你的痛處了,伊人,重生歸來是個好福利,隻是,自身不作出改變,反而搶奪他人的東西,這是不好的習慣呢。”在伊人慌亂的目光中,簡單直接起身,捂住了她的嘴唇,並將她綁在椅子上,“方才泄恨不是挺積極的,怎麽,現在這麽害怕,你怎麽每次都不長記性呢,總是做完之後才意圖推脫將要承擔的後果。”


    伊人目光搖擺,盡是震驚,“你是想說,我怎麽會完好如初,是吧?”


    “唉,還不是你的手段太過拙劣,我漲了心眼唄,你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嗎?”簡單放開了伊人,緩緩的勾起她的下巴,“換個角度看世界,有木有覺得世界很美好?”


    伊人:去你媽的世界美好。


    “你也回來了?”沒了方才的驚慌,伊人恢復了平靜,“讓我以為將所有人瞞得死死的,像個跳樑小醜一般在你麵前演戲是不是很有意思,伊月優,你有沒有心?我丟了裏子,丟了麵子,換來的就是這些不成?我被你毀的徹徹底底,沒了一絲挽回的痕跡。”


    伊人的歇斯竭力,不可理喻,被表現的淋漓盡致,簡單淡淡的望著,一陣沉默,隨後才勾起唇角,“本來,若是你不自己作死,你是可以擁有美好人生的,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讓伊月優進入那個偏僻之地,你可知道,那裏若是進去了,便再無返回之地。”


    ☆、她曾以為,世界很美(完)


    “那又如何,那是上天給我的優待,彌補上輩子的遺憾,我做錯了嗎?沒有,就算再來一次,我依舊會如此,我唯一做錯的事便是沒有在兩年前就終結了你,若是你沒有回來,所有一切的糟心事都不會發生,我會與謝予池生活得好好的,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都是你,毀了我,讓我再次墜入地獄。”伊人被簡單激怒,愈挫愈勇,眉眼間連絲毫的悔改都沒有,簡單勾起唇角,意料之中,帶著前世執念回來的伊人,若是這麽容易悔改,就不是她了。


    “伊人,你可知道被你忽略掉的事實?伊家也算是待你不薄,比其他人,你高上了不止一個起點,唯一的薄弱點便是爸媽對你未曾有我這麽用心罷了。”


    “什麽都不懂的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伊人巨大的動作,椅子被移的嚓嚓作響。


    “嗬,別說的自己受過多大的傷害,比起我,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簡單握住她的下巴,強勢的力道讓伊人不得不望著她,那一瞬間,眸中的冷冽讓她如墜冰窟,“伊人,你不是伊家的女兒,所以,伊家養著你,並非理所當然。”


    “伊月優,這一點都不好笑,你以為用這般荒謬的玩笑就能永遠止住我的嘴,我告訴你,你錯了。”這怎麽可能,她生活了兩輩子的地方,期待了兩輩子的親情,現在有人告訴她伊家與她並無關係,這讓她怎麽接受,不可能,伊人唇角微顫,帶著蒼白的痕跡,潔白的牙齒相互碰撞,“我不會信你的,我不會信你,想要憑藉這個讓我一敗塗地,我告訴你,你用錯了法子。”


    忽而,門被狠狠打開,從暗光走出來的男人威風凜凜的往她走來,後麵跟著一大群黑衣人,地上稀稀落落的躺著一群人,痛苦的**著,簡單的目光凝聚在為首的謝從容身上,一席黑裝,那如劍鋒一般的銳利的濃眉透露出濃濃的煞氣,雙眼入黑濯石一般,漆黑而幽深, 透露出強勢的死寂冰冷,仿若剛從修羅場走出來般,但當那目光撞進她的眸子裏是,轉變成複雜的溫度,似慶幸,驚慌失措下的失而復得。


    謝從容大步走來,將簡單狠狠摟在懷中,強大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裏般,“丫頭,以後不要再亂跑了,我怕我會找不到你。”他的聲音輕柔而溫暖,簡單卻從中聽出了些許脆弱的痕跡。


    綁架事件告一段落,隔日簡單是從謝從容的懷中醒來的,放在桌上的手機還在不停歇的響動,簡單無意識的用腦袋蹭蹭謝從容的胸口,她自是不願起來的,昨日因為伊人的事情,被謝從容折騰的夠嗆,她還打算再多睡一會兒。


    謝從容半眯著雙眸,拿起桌上的手機,聲音一頓。


    簡單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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