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壁畫,便寫實了那場衛國之戰的慘烈。(.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最後一幅畫麵,卻是如同廢墟的雪域之城,伏屍滿地,紅豔刺目的鮮血侵染,血地中開滿了妖嬈的黑色曼陀羅花。天空中豔光四射,如同佛光普照一樣圍。


    紅與黑強烈的視覺衝突,刺激著人的心。


    昭示著,南域後人在鮮血與殺戮中絕望,在黑色的絕望中憧憬著希望,又在不可預知的希望中沉淪,渴望得到救贖,卻走在一條複仇的不歸之途。


    楚翎風對南域雪國之事所以了解甚多,得益於他父皇。那些關於南域雪國的史籍和傳聞,哪怕野史,甚至民間撰寫的手劄,所有關於那個神秘國度的人、事、物,都被先皇一一收集。


    當年看著那些關於南域事跡的書籍時,他不過是當作一個民間詭異而精彩的誌怪故事。可當時,還是被其中記載的一個傳聞驚駭住了。


    那是說,南域祭司在雪域之城破城當日,用三千童男童女血命祭天,以死去的無數怨靈為引,立下惡毒詛咒,並將雪域之城封印。


    而後,不知真的是詛咒靈驗,還是征戰傷病嚴重,南夏北齊兩國君主在不久後紛紛離世。兩國無主,相繼爆發奪嫡內亂,內戰先後經曆大大小小數十場戰爭。


    奪嫡之戰,造就了伏屍百萬,血流成河的生靈塗炭,更是在史上,即南域雪國滅亡後,又添上了濃鬱的一筆,為後人津津樂道。


    自此,兩國衰敗幾十年,而後才慢慢複蘇。楚國也就那個時候漸漸發展壯大的。


    史籍考證,當年,南夏北齊國主確實是逝世在南域滅國後的不久。可,南域那些巫邪之術是否真實,已無從得知,畢竟也消亡足有百年之久。


    他特意詢問楚國欽天監,關於詛咒之說,巫邪之術是否真有存在羿。


    欽天監的神色怪異,遙望天際,沉默良久,淡淡道:“這些事太過玄乎其乎,真假與否,誰又說得清道得明。如同神鬼妖魔,這些人人知曉的傳聞,沒人見過,卻又不能就全然否定存在。”


    “不過南域雪國會巫靈之術的傳聞卻有幾分真實。所謂,術法無正邪,如同‘水可驛舟,亦可覆舟’,若以大乘正法,行害人之實,此法亦可視為邪術。萬物自有法則,南域祭司,當年行逆天之術,造大殺戮,為禍蒼生,修行自毀,惹一身罪孽,必是下阿鼻地獄,不得超生。人各有命,逆天命是不可為。”


    “這天下割據,群雄並起,戰亂不斷,需有一個大統一。”欽天監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他的身上,惆悵道,“陛下天命,若過此一劫,能統一這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天命?


    就算他曾經年少之時,對有些東西有過幾分將信將疑,但在經曆了那麽多的生離死別,明爭暗鬥,也已不可能信什麽天意命數之說了。


    他隻知道,事在人為。


    此時,看到這些他恍然明白,南域人在懸崖峭壁上,置於懸棺,意即升天。


    那是南域人痛恨著世人的表現,不屑埋葬在仇人汙穢的疆土之上。


    國破山河雖在,他們卻流離失所,即便客死異鄉,死後,也渴望屍骨還能回歸故土。


    楚翎風往前,便見一個方正的石室,簡樸整潔,放著桌椅,牆上居然還有賞玩的字畫,就像一個尋常百姓家裏的屋子。


    特別的卻是,角落的木架上,放著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而且,咋舌的卻是,隻是用來照明而用。


    麵具男子立於石壁麵前,打開一個暗格,小心地取出了一幅陳舊的畫卷,慢慢舒展開。


    楚翎風目光緊盯著那人手中的畫,隨著他的動作,畫卷漸漸鋪展開。


    畫裏,居然是……


    楚翎風呼吸一緊,按耐不住心頭的驚奇。


    糟了,氣息一亂,便會漏了蹤跡。


    果然。


    “誰?”麵具男子一聲喝叱,已快速拔出腰際軟劍,直刺過去。


    一抹黑影挾著勁風直逼到楚翎風身邊,淩厲的劍氣直遞身上致命地方。


    他側身一閃,手指微屈,在那劍身上一彈,已把劍鋒彈開,人也借力往後飛掠而起。


    這一下,非內力雄厚者不能辦到,麵具男子似乎也沒有意料到來人竟然身手這般了得,薄唇微揚,隨即一聲冷笑,緊了緊握劍之手,挽了個劍花,又緊追其上。


    楚翎風蹙眉,這是遇上高手了。


    他身形遊走間,將對方幾個致命的劍招避開。這人顯然在幾招之內殺不了,極可能很快會驚動這裏的人,便又是大麻煩。


    這村子不大,不好藏匿,搜查起來也快,村子裏的人,大多數都會功夫,又極擅用毒。到時候,他帶著林茉兒,想全身而退,必定很難。


    麵具男子見討不到好,出招越發狠辣,攻擊楚翎風的同時,啟動密室裏的多處機關暗器。


    楚翎風在空中急速翻騰閃躲,不敢去接飛馳而來的利箭,怕上麵塗有劇毒,腳勾住一支利箭,往麵具男子擲去,便輕躍出密室


    。


    麵具男子見來人已逃出密室,掃了一眼被劍風掀翻在地的畫卷,也顧不得了,持劍飛身追去。


    密室經過一番纏鬥,已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劍氣震破的物件。一幅畫卷卻完好無損的攤陳在石板上,畫上一個女子,素衣淺笑,卻是傾城之貌。


    楚翎風剛從書房窗口跳出,狠厲的劍鋒又緊追而上,劍鋒將窗戶直劈兩半,掉到地上,響聲大作。


    “有刺客。”四處人影閃動,火光撲閃,人從各處疾奔而來。


    “保護祭司大人。”有人驚呼,數十人奔湧而上,加入戰鬥,一時混亂起來。


    楚翎風心中冷笑,這局麵,反倒對他有利。他擊斃一人,奪下此人手中利劍,將屍首拋向一旁幾人,直取麵具男子腰腹上各要害。


    麵具男子用劍一隔,身形詭異地扭曲,躲過殺招,楚翎風卻劍花一挽,便如影隨形而至,往麵門而去。


    麵具男子吃了一驚,不料方才的隻是虛招,現下是被逼得再躲閃不得,直直往後退。


    劍氣擦過耳旁,“哐當”一聲,麵具砸落在地,幾縷長發在風中飄落,紛紛揚揚。


    眾人驚詫,竟是一身忘了反應。


    麵具男子一個急速地旋身,青絲淩亂翻飛,遮住容貌,竟無人窺探到。


    麵具男子落定院子角落,背對眾人,隻覺得麵上一陣潮濕和溫熱,抬手揩去,手背上一片血紅和濡濕,竟是被劍鋒劃傷了。


    他冷冷笑著,好精湛的劍法,這江湖真是代有人才輩出。這男人若是要在江湖論一下高低,江湖排位怕是要會有變動了。


    楚翎風毫不遲疑,劍勢更加淩厲,風卷殘雲般,直掃四方。眾人甚至連招式都還沒看清,便已倒了地。


    他不可能多做無謂爭鬥,走為上策,便趁此飛身一躍,上了屋頂,很快沒了蹤影。


    “這便是無漏網之魚。”夜風中飄散著一個凜冽的聲音,“追,此人殺無赦。”


    *******


    楚翎風利落地翻窗進來,林茉兒就候在桌邊等他回來,見是他的身影,便激動得迎了上去。


    楚翎風順勢攬住她的腰,一言不發便把人往床上挾拖。


    林茉兒被他推倒在床榻上,見他一聲不響開始地脫衣服,不由得呆愣住了。


    “把衣裳脫了。”楚翎風將脫下來的黑色衣衫塞到被褥下,沉聲提醒,“脫!”


    楚翎風脫得隻剩下一條褒.褲,赤.裸著上身,見麵前那個女人隻是見鬼一樣看著他,伸手過去,毫不客氣地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別,別這樣……”林茉兒也是嚇到了。


    這時,外麵火光閃動,一陣陣嘈雜聲,由遠及近傳來。


    “你們挨家挨戶地搜,就在這附近。”一個冷冽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


    林茉兒驚駭,沒想到他驚動了這裏的人,還追了過來。


    其實,以楚翎風的身手,完全能悄無聲息地全身而退,他趕回來,隻是為了保護她。


    林茉兒見他將脫下來的中衣、內衫扔了一地,猛然明白過來,他提起過,這屋子裏本是一對夫妻。那此時夜深,若是夫妻,該是都寬了衣解了帶,躺在床.上歇下了的。


    林茉兒頓悟,看了看楚翎風,手伸過去,抓住他束發的發帶,用力一扯,一頭烏黑的長發便如瀑般傾瀉下來。她仍覺得不妥當,手指插.進茂密的黑發裏,用力撥亂。


    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速度極快,緊接著,一聲巨響,木門被人一腳猛力踹開。


    “啊……”林茉兒驚聲尖叫,一陣慌亂失措的樣子,往麵前男人的懷裏鑽去。


    身後是踩在木板上的雜亂腳步聲,火光晃動,楚翎風抓過薄被將林茉兒裹得嚴嚴實實,手握著枕頭下的利器,辨別身後來人的數量和位置。


    幾個魁梧的大漢,踢門而入,門板還在風中搖晃著,卻怎麽也想不到,進門後,看到的是這樣香.豔的場景。


    滿地淩亂散落的男女衣衫,甚至還有女人繡花的肚兜。帷幔中,床上赤.裸著的男人,頭發淩亂,慌亂地抓過被子將同樣赤.裸的女人蓋住,隱約中,他們甚至還看到了一晃而過的雪白肌膚。


    屋子本就窄小,進門便一覽無遺,最顯眼的就是屋子裏那個掛著帷幔的木床,還是正對著大門的。若非是帷幔遮擋,隻怕這春.光……


    眾人不由地臉紅心跳,將視線從床上移開。


    “哪個狗.娘養的,要遭雷劈的,老.子咒他不得好死。深更半夜的……”楚翎風的聲音變得完全陌生和粗狂難聽,但這罵人的架勢,還真像那麽回事,好事被人擾亂,憤怒狂亂的樣子。


    “王四喜……”一個冷漠的聲音淩厲而來,“今夜有人擅闖祠堂,還衝撞了祭司大人,我等追到此處附近,不見了蹤影,冒犯了。”


    這人說話一字一句,清冷淡漠,顯然自有一種高位者的威嚴。</


    “呦!”有人視線落在地上雜亂的衣衫上,見當中女人的內衫都被撕.扯爛了,譏笑道,“四喜,你和嫂子有夠激.烈的……”


    眾人一陣哄笑。


    “四喜,這都三更天了,和嫂子還沒折騰完啊?”另一個粗獷的聲音,也戲謔道,“你小子倒是夠厲害啊。”


    林茉兒整個裹在被子裏,被楚翎風緊緊護住胸前,隻露出半個頭,屏息關注著外麵的情形,聽到有腳步聲在窄小的屋子裏急速走動,還有東西被翻動的聲響。


    “還不是這***.娘們,天天晚上纏著不放,非要把老.子榨幹了才甘心。”楚翎風盯著懷裏的林茉兒,嘴角笑得意味深長,那樣粗.俗下.流的話,竟然說得這樣自然隨意,一點不別扭。


    林茉兒的臉燒得滾.燙,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楚翎風誇張的一叫,低吼道,“臭娘們,還說你不得了。看老.子我一會兒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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