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了早飯,小蝶說娘今我就家擦紅薯幹,有田他不是要出去嗎?


    我反正在家也沒事,你看院子裏我讓有田把木架搭了,一會擦點紅薯幹就晾著木架上,那裏有田鋪了竹席,我看著能擺上兩筐呢?


    老太太說你就不會偷會懶,他出去了,你在家也歇歇不是,咱家雜事多,前院後院你都要忙,小蝶說家務事誰家都一樣的。


    早點忙完,不是才有空幹點別的,老太太笑著說我是不管你了?


    我把孩子們叫上一起去曬場看看去,小蝶說娘你把家裏炒的南瓜子裝點帶過去,讓榮哥給你把草墊子拿上,你在那裏看孩子不也有一個地方坐。


    老太太說你是不是看我今穿的這衣服新,小蝶笑著說可不是嘛?


    這衣服你舍得往地上坐,老太太笑著說你倒是會操心,好了我們出去了,你在家看著門?


    小蝶說娘那菜地的紅薯池要灑水嗎?


    老太太說這個你不用操心了,你爹一早就過去看了,這個事情他比你們兩口子還上心呢?


    那可是他進錢的東西,他操著心呢?


    小蝶笑著說榮哥你記得在那裏給紅薯幹翻下麵,竹夾都放在曬場邊上的那個樹下,你爹綁了繩結的。


    榮哥說知道了,這活不用竹夾,一會娃們就都過去了,我們一起幹,這點活都不幹我就不教他們認字了。


    老太太說咱們出去了,讓你娘在家裏忙吧?


    說著她帶著小孩們,出了門,富貴手裏提著竹籃,老太太說你爹給你倆編的這個竹籃真是好用吧?


    富貴說我爹答應我說我每天用這個竹籃可以去後院撿雞蛋,我爹說這個小活就分給我和妹妹一起幹。


    說我倆幹的好,就在給我們編一個小藤椅,老太太笑著說你爹就會用這個打發你倆給他幹活。


    你倆還高興的不得了,人家把你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呢?


    榮哥說奶你可不能打擊他倆,我爹好不容易找到兩童工還是不開工錢的主,你可別這麽說。


    老太太說哎呦你小子這就站你爹那邊了?


    快說是不是他答應你啥了?


    榮哥笑著說,啥都瞞不過你,我爹答應給我在做一個竹床比我屋裏那個在大點的,上次我舅舅來我屋說我那床太小了,?


    這不我那天在外麵回來進屋聽到我爹在和他兩說話,我一聽就知道我爹這是想找一個事讓他兩幹省的他兩一會不見就有在家裏搞事情?


    這不我聽完就進了屋,笑著和我爹說,那他給我做一個竹床,他知道我肯定是在外麵聽到他們說話了?


    這不才有了今天,老太太說你們就會欺負這兩個娃,富貴說阿奶一會我和小胖一起玩,老太太說好好,反正今上午咱們都在曬場那裏,你隻要不跑去玩水,阿奶就不管你們的。


    就這樣她們沒多大一會就到了曬場那邊,老太太讓榮哥把草墊子鋪上,就說我給你們拿了吃的,你們一會翻完紅薯幹,就這來這邊我給你們發東西吃。


    富貴說剛吃完飯,這會肚肚不餓啊?


    老太太笑著說,我給你的是南瓜子,一會你吃的時候不是還要我幫你剝瓜子殼,那東西不餓也能吃的。


    就這樣,老太太坐在一邊,看著娃們幹活,,,,,,


    在說有田這邊,他和他爹到大喜家的時候,人家秦工頭就在屋裏喝茶呢?


    看到他們來了就笑著說,就等你們了,走咱們趁著現在趕緊去,這春上蓋房子的人家多,去晚了怕磚廠年前留的磚被別人訂走了。


    老爺子說那咱這就出發吧,幾人說著就出了門,有田趕著牛車就這樣一個多小時才到鎮子邊上的磚廠門口。


    秦工頭笑著說走這裏我可是老熟人了,說著幾人就進了磚廠,沒一會就到了劉窯頭的那個屋,秦平笑著說小六子你師傅在屋裏沒有?


    小六子在門口點單子,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笑著說平叔你來了,裏麵喝茶,我師傅在窯上呢?


    你進屋我喊小五給你們倒茶,幾人進了屋沒一會外麵就有一個提著水壺過來的小夥子,還沒有進屋有田咦了一下說爹這娃我認識呢?


    他爹拍了一個他說,你這麽遠能看見啥,別胡說,有田說真的我沒看錯,不信一會他進來你聽聽。


    屋裏的幾人都看著有田,老爺子說別聽他瞎扯,不一會小五進屋來一一給他們倒了茶水。


    這才放下水壺到一邊站著,有田笑著說小五你不認識我了?


    那小孩這才抬頭看著有田,突然跑過來說叔真的是你,我剛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所以我沒打算和你說話呢?


    有田說我說年前咋沒有在集上看見你,你這是跑這裏來幹活了?


    小五叔我阿奶年前那次下大雪的時候沒了,我叔他們覺得我是個累贅,就把我趕出來了?


    以前我和我奶在的時候我還能在集上討點錢,我奶不在了?


    我嬸子連家門都不讓我進了,我隻好自己一個人去了鎮上邊上的破廟那裏住,平時在集上討點吃的也能過著。


    誰知道今年這天氣和往年不一樣,這雪是下的比去年大,年前我去鎮上討吃的沒討到,外麵又下著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暈倒在路邊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這裏了?


    小六哥告訴我說是劉叔年前去府城送年禮回來的時候遇上我的,他聽小六哥說路邊有一個娃倒在路邊了,劉叔讓他停了馬上,這才把我帶回來的。


    有讓小六哥給我請了大夫看看,大夫說我就是餓的了?


    然後劉叔就問我是哪裏的人,我把家裏的事和他說了,劉叔說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後就在這裏給幹活的人燒茶送水吧?


    就這樣我就在這裏住下了,所以我就沒有在去集上討錢了。


    有田說好好你現在有了這個地方住也是好的,你在這可要好好幹,雖說沒有錢,可是能吃飽肚子就行了?


    等你在大點就能在這裏掙錢學手藝了,小五說叔我不會忘了你對我的好,有田笑著說你就比我家老大大二歲,我是想著能幫你一下是一下,要是你爹娘在那裏舍得你吃這苦。


    小五說叔,我阿奶說隻要我不偷不搶的總能養活我自己的,老爺子說好孩子,你這也算苦盡甘來了。


    你劉叔在咱這一片那也是出了名的善人,你隻要記住他救了你,以後在這裏好好幹,我可是知道你那劉嬸是個喜歡孩子的人,你在這裏幹活肯定能學點東西的。


    小五說我記住了,這邊劉窯頭聽小六說有人來了,就和小六一起過來了,這剛進屋就聽到小五說的話,就笑著說,這孩子是個勤快的娃。


    秦工頭說你又做了一件好事啊?


    劉窯頭說我這裏就是個髒活累活,這娃是個有眼力見的孩子,我也喜歡勤快的人,這不就是多雙筷子而已,在說了這孩子在這裏給大家跑腿送水,也不算是吃白食,誰還沒有個落難的時候。


    秦工頭說反正做好事,有好報的,你看看我這不就有給你送錢來了?


    這都是我親戚,兩家都是要蓋房子,需要磚瓦,你看著價錢差不多就行了,劉窯頭笑著說咱們都是老客戶了。


    我能不信你,這價錢好說,你把圖紙給我看看,我就知道他們需要多少磚瓦,這錢肯定好說,就這樣沒一會劉工頭打著算盤算了一下。


    過了一會才說這一塊磚我收三文,我就不給你優惠了,你也知道我這手裏還有這麽多人要養活呢?


    你看看這個價錢你們可滿意,有田小聲和他爹說這磚給我們優惠了一文錢呢,老爺子點著頭說你別說話,讓你平叔說,秦工頭笑著說你看看這兩家蓋的可都是青磚瓦房呢?


    你就不能在少點嗎?


    劉窯頭笑著說你是知道這磚瓦的價錢的,瓦都三文錢一塊,何況磚呢,我就是看在咱們長期合作的份上才給磚少收文錢,


    你算一下我這磚就沒打算掙錢的,秦平笑著說好好,你看看今能給我們送過去嗎?


    劉窯頭笑著說,今可能隻能給你們一家送貨了,你也知道這開了春我這生意忙,這磚瓦真沒多少留的。


    秦平說那就先送一家的,這是訂錢五兩銀子,你收一下給我開個收據,劉窯頭說你先別著急走,我剛看了你這第二個圖紙,那上麵還有一個作坊是不是,?


    秦平笑著說你眼到是尖啊?


    劉窯頭說咱就是幹這個的,能看不出來嗎?


    秦平笑著說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劉窯頭說你是知道我的,年前我那燒窯的師傅夜裏打個盹把我那窯磚給燒過頭了,你是知道的,那燒過頭的磚賣就不值錢了。


    我是這樣覺得的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在說我這磚在差也比泥坯子好是不是,我這不是想你多給我拉幾個客戶過來嗎?


    這磚我就收一文錢給你這蓋作坊用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秦平說還是你夠兄弟,我可告訴你這第二個圖紙是這小子家的,有田忙笑著走過去說劉叔你真是我的貴人啊?


    劉窯頭笑著說你別謝我,你要謝就謝你秦工頭,老爺子也過來說你倆都是要謝的。


    看看那天給我家送磚瓦,我提前讓我兒子去割肉買菜咱在我家好好喝兩杯,你是不知道我那兒媳婦做菜可厲害了,你可要去我家嚐嚐味道。


    劉窯頭笑著說那感情好,我這人就是喜歡交朋友,秦平笑著說好了,你趕緊交代一下我們就回去了?


    劉窯頭說好好,我這也有點忙,就不留你們了,咱們得空再聊,說完就把收據給了秦平,秦平笑著說你給他們就行了?


    這小子叫有田,你送磚瓦的時候一問就知道這哪裏了?


    劉窯頭頭說好好你們先走,我把這單子給小六,他一會會照著單上的地方給你們送磚瓦,不過這話我要說到前麵,磚到錢到,不能在脫啊?


    秦平笑著說我在這裏還能讓你有脫單的事情,你放心我那親戚不會少你錢的,這年頭夥計不好做誰不知道啊?


    在說了這都能蓋起來磚瓦房,還能脫了你這磚瓦錢,放心磚到錢到,劉窯頭笑著說好好,我就不多送你們了。


    估計這會要到午飯時候差不多能給你們送完,秦平說反正磚到錢到你看著辦,我們回了。


    說著幾人就出了門沒一會就坐上牛車,往家走,路上大喜爹說平兄弟你放心咱家肯定不會脫人家錢的。


    這磚的這價錢是人家看在你麵子才讓這麽大利的,我們都懂的,老爺子也說村裏二狗子家修房的時候我還問了那磚的價錢是四文錢一塊,他家沒用太好的磚也花了六兩銀子的。


    大喜爹說這麽算下來我就那房子蓋下來估計要三十多兩銀子啊?


    秦平說你家這個院子你家那小子,要在屋裏加了一個暗格房在地下,這事你不知道吧?


    大喜爹說啥時候和你說的,秦平笑著說你家那小子心眼多著呢?


    我蓋這麽多年的房子,還沒有遇到要蓋暗格的,大喜爹說這小子跟我也不說實話了,看我一會回去咋收拾他。


    我算好的這房子蓋好了最多二十五六兩銀子,他倒好動動嘴就多出五六兩銀子來,老爺子說孩子大了想法不一樣了。


    這房子蓋好在說不住兩輩人,你就別操心了,大喜爹說我能和你比,你那大舅子在府城那邊做生意,人家動動小手給你們我嫂子點零花錢,就夠你們蓋一間房了?


    老爺子說滾滾滾就不喜歡你說這個話,人過日子圖的就是孩子們有出息,你家大喜差啥了?


    誰還沒有個三災六難的,你別把人家孩子看扁了,我可是看好大喜這孩子的,看看這事人家孩子沒有一點退路,還不是一樣的把日子過起來了?


    大喜爹說你就會跟那小子一起來氣我,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


    秦平說這暗房就是在灶房下麵挖個坑,上麵鋪一層青磚那和咱們挖的地窖是一個道理的。


    不過就是在牆邊上開了一個暗格,你家那小子想的遠,說這日子不太平,誰知道以後啥樣,所以就要留這樣一個暗格。


    說不定啥時候就用上了,你就別操心了,你要是不放心,到時候灶房那屋鋪完磚以後我停幾天工,你找人把那屋在倒上一層土這樣誰問起來我就說你嫌鋪磚頭浪費錢。


    就把磚拆了鋪上了土,這總可以吧?


    大喜爹說這事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咱都是自己兄弟不是嘛?


    我還不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咱家有這暗房嗎?


    老爺子說你說的對,幾人說著話就到了家,大喜爹說你倆不進去喝口茶在回,老爺子說不了,你這一會人家就來給你送磚瓦了,你要忙了,我們就不在這裏了?


    要幫忙就過去說一下,大喜爹說好,那你們慢點,有田說叔有事讓大丫過去喊我,大喜爹說少不了你的活,趕緊回去吧?


    就這樣父子倆往家走,路上有田說要按這個價格咱還要多拿十兩銀子,老爺子說你小子別算的這麽早,算出不打算出來的。


    明天你就找幾人上山砍木料去,大的木料你大力哥家肯定有的,再說了他要是知道咱家蓋房子,肯定要過來看看看的,到時候門窗這些東西肯定要讓他做的。


    有田說蓋個房子這麽麻煩啊?


    老爺子說你以為呢?


    農家人蓋房子哪有那麽容易的,你小子可是沾了你娘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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