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噴出的一口“血靈子”正好射到了柳建國三人的麵門之上,不想霎時間那就好比被燒紅了的紅鐵放進了冷水當中一樣,發出滋滋的響聲,冒起青煙,而柳建國三人也是雙手捂著自己的麵門,叫得像殺豬一樣。


    借此一擊,張清風掙脫了他們三人的束縛,飛身向後退去,同一時間從布包裏湊出一柄桃木短劍,將其橫在胸前。


    他知道憑自己的道行,那一口“血靈子”頂多是緩阻一下,而眼下離開屋子的門也正好被柳建國三人給擋住了,看來是免不了一翻惡鬥。


    至此,張清風那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暗罵自個當初怎麽就不聽師傅的話,師傅說得沒錯,這家人裏頭的玩意果然大有問題。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隻瞧張清風將一張黃符紙差到桃木劍之上,腳下連踏七步,使出了正一教當中秘傳的“正一真覺劍”(茅山密宗屬於正一教分支之一,所以會用這招秘法),趁著柳建國三人沒反應過來之時就飛身上前,朝著站在最前麵的柳建國砸了過去。


    “正一真覺劍”又叫做“鍾馗打鬼劍”,專門是用來對付鬧撞客的人用的,別看張清風這一砸力道極猛,但是打在柳建國的身上那隻會傷到他體內的玩意,對於大活人卻是沒有什麽傷害的。


    啪的一聲!果然如同張清風所料,“正一真覺劍”果然是柳建國等人的克星,被這一劍擊中,柳建國還沒能從剛剛的“血靈子”恢複過來就再遭重創,一下子就成了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可不想一招得手,張清風腦袋少根筋的老毛病那又犯了,得意之下兩手同時緊握桃木劍,把吃奶的勁一起都使上,隻對著柳耀光砸了過去!


    別看他這一劍威勢十足,但是卻大大地違背“正一真覺劍”的本意。


    這門秘法乃是玄門密宗最正宗的法門,講究的是心訣和意念,本來對氣力上的要求就不高,張清風這一劍砸出去看起來是挺駭人的,但其實那股力氣無非是在無用功。


    所謂重意不重力,聽起來到是挺玄乎,其實就是發明了這個秘法的人害怕施法者無知,弄斷了木劍罷了。畢竟“正一真覺劍”用的可是正宗的桃木劍,用力太大的話可是會折斷的。


    哢嚓一聲清脆的,“我的媽呀,這……”張清風這一劍是打得痛快了,不過換回的卻是桃木劍不堪重負,終斷成了兩截。


    見此,張清風立馬手忙腳亂起來,兩手急忙翻開包袱去找物件應付,但他畢竟修習“茅山術”的時間尚淺,茅山密宗應付突然事件的法門雖多,但是他來來去去隻會之前的那幾種,如今黔驢技窮,一時間到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辦法來了。


    但是就是這般的情況,對於幹張清風這一行人卻是最要命的,畢竟附在柳建國一家子身上的玩意沒有人性,哪裏會讓張清風有考慮的時間,而剛剛張清風的那幾劍明顯激起了柳建國他們的凶性,隻瞧他們三人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就朝張清風撲了過去。


    張清風見勢不妙,也隻好一個勁地先後退,可連退數步,他卻一直退到了柳建國家外邊的陽台上。


    那個時候的社會治安還算過得去,像防盜網那種東西也沒有流行,所以從陽台上往下跳下去無疑到是一個逃生的路段。但是柳建國的家可是在八樓!就算張清風有祖師爺保佑也都隻有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看著逐漸逼近的柳建國一家子,張清風終還是咬了咬牙,暗道一聲:“媽的!拚了!”


    隻瞧張清風雙手亦扶陽台上的護欄,竟然真的就從八樓高的地方上終身一躍!


    張清風不是傻子,隻瞧他飛身躍出之後,借著極強的眼力,就在跌落到七樓的時候雙臂猛一發力,竟然死死地抓住了七樓的陽台,才不至於讓其落下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翻進七樓屋子,張清風也顧不得那家裏邊人的驚駭,轉身立馬就穿過客廳朝大門走去。


    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張清風可不認為自己還有本事能夠對付柳建國那一家子的髒東西,所謂君子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自然是走為上策了。


    但是就當其走到樓梯口,正準備下樓溜之大吉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黃老太太竟早已站在樓梯樓,用陰沉的目光看著他。


    “不……不是吧,這些冤魂都是什麽來頭,怎他娘的就這般死纏懶打啊……”未等張清風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黃老太太早就已經麵目猙獰地衝到了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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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臂發力,抓住了張清風之後就張開嘴巴朝張清風的麵門咬了過去。


    張清風心頭一涼,暗道要是這一口被咬實了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人命啊,駭然隻見急忙發力欲要避過。


    可黃老太太如今真鬧著撞客,身上的氣力那是大得嚇人,又哪裏是人力能夠掙脫的呢?!張清風這一發力,可是把吃奶的勁都給帶上了,可黃老太太抓著自個那一雙看似枯瘦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眼看著這一咬就要咬到自個,張清風心裏頭暗罵一聲“糟糕”,不得已也隻好避重就輕硬是扭頭避開。


    霎時間,他隻覺得自個的肩膀之上劇痛傳來,猛地倒吸了口冷氣,額頭上冷汗直流,“混蛋!給我鬆開嘴巴!”張清風忍著疼痛,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不停地揮拳打在黃老太太的背上,想試圖將其推開,但幾拳砸下去,他就隻是感覺到自個就好像打在死豬皮上一樣,根本完全豪不受力,而黃老太太也是死死地咬著張清風的肩膀不放口。


    “媽呀,莫不成今日老子真的就被這般活活地咬死不成?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師傅的話,不應該托大自個過來的……”


    事到如今,張清風早已經是萬念俱灰,要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心裏也清楚,驅鬼鎮邪那可是風險極大的手段,一般稍微有些真本事的先生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都不會隨意出手。


    這到不是怕治鬼不成丟了麵子名聲,而臨場驅鬼鎮邪的確是凶險萬分,就不提那些詭異東西會不會突然發難,就算平日一些你看起來覺得沒有什麽危害的遊魂野鬼,一旦你一個不小心失敗的話可是要遭到數倍於那玩意的反噬。


    其中的傷害小則就是斷手斷腳,倒黴上個七八個月,大的話可是要把小命都一起賠上!


    所以做這一行的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輕易出手,畢竟話說回來他們不過是靠這手藝混口飯吃罷了,也沒必要把小命都給賠上……


    張清風知道,如今柳建國家裏的玩意鬧騰成這副模樣,自個必定會落得個身死異處的下場,至此,萬念俱灰,徹底失去了抵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因為劇痛險些失去知覺的張清風卻是瞧見兩道人影突然從樓梯口下邊奔了上來。其中一人看到他之後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兩指抓著黃老太太的下顎,猛一發力,竟一下子就把其死不肯鬆口的嘴巴敲開,向後拉扯其,猛地就把她給按倒到地上。


    “師傅……師父?你……你們怎麽來了……”


    及時趕到了救星原來不是他人,正是胡一炎和袁林師兄弟倆人。


    而剛剛將黃老太太製服在地的人則是胡一炎本人,隻瞧他冷哼一聲,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要是咱們不來的話你小命早就一命嗚呼的了!”


    原來當胡一炎聽到袁林所說的在柳建國家裏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就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乎打算回家找家夥去人家家裏頭看看,可哪想當他們兩個回到家中卻看見家中那些用來治鬼的家夥全都沒了,而張清風人也不見之後,他們二人就意識到大事不好,立馬就撒腿趕了過來,所以不偏不倚正好看到這等場麵,把張清風給救了下來。


    袁林看到這等場麵頓時眉頭一皺,不過他相對胡一炎來說到是冷靜了許多,知道現在可不是責備自個徒弟的時候,於是立馬上前,咬破自個的中指,取“血靈子”在那黃老太太的額頭上畫了一道血符。


    血符畫畢,隻瞧那原本還在胡一炎手底下苦苦掙紮地黃老太太頓時猛一抽搐,過後到也是平靜了下來。


    “清風,你到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雖說此時張清風沒了生命危險,但剛剛被黃老太太咬得,顯然是痛得半死,而傷口深可見骨,他喘了兩口粗氣,虛弱地說道:“這……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玩意原本在……柳耀光身上的不過隻是個介於遊魂野鬼和冤魂之間的玩意罷了,而後來在我嚐試驅除之後那玩意竟然又變成了一個高級的冤魂,並且連帶著柳建國和黃老太太一起都被髒東西給衝著了,對了……他們還在家裏頭,師傅,師叔,你……你們快去……”


    聽了這話,胡一炎和袁林頓時麵麵相覷,一下子也沒明白這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過當下胡一炎還是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魚腸劍,說:“師兄,上邊那兩玩意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咱們身上沒有家夥,胡亂上去的可能有危險……我且先上去瞧瞧端兒,你在這裏看住他們二人。”


    袁林知道胡一炎有魚腸劍在手,一般的冤魂惡鬼到也不放在他眼裏,於是點了點頭,說:“行!這裏交給我,師弟你要小心!”


    “知道!”胡一炎應承了一聲,逐握著魚腸劍朝八樓柳建國家中奔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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