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功師傅的問話,在場的弟子紛紛轉過頭,向莫長風望去,看到這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他們紛紛露出疑惑之色,在他們的印象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個人飼養員最新章節。於是,他們心裏禁不住暗暗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


    莫長風苦澀的笑了笑,他本來還惴惴不安,以為會被傳功師傅責罰一頓,沒想到傳功師傅壓根就不記得有他這麽一個人,這讓莫長風心裏有點哭笑不得,但是既然站起來了,他也就不好不解釋清楚就坐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稟告師尊,弟子名叫仇風。”


    傳功師傅楊震緊皺著眉頭,捋著胡子,露出沉思之狀,口中默默念著:“仇風;;;;;;仇風?”


    楊震想了好一會,又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還收過這樣一個弟子,他敢打包票,自己的學堂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號人物。他咳嗽兩聲,嚴肅了一下氣氛,然後看向莫長風,問道:“這裏是火之學堂,你確定你沒有走錯學堂?”


    莫長風無奈的笑了笑,看這傳功師傅一臉疑惑的樣子,肯定是把自己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這讓他不禁為自己日後的前途開始擔憂,他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師尊可還記得,三個月前,有一個弟子在你這裏做了登記,他全身筋脈筋脈盡斷,所以不得不閉關療傷;;;;;;”


    莫長風說到這裏,所有的弟子都輕“哦”了一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他們依稀記得三個月前火之學堂來了一名新弟子,據說那新弟子體內經脈盡斷,再也沒有修行的可能,隻不過是憑借星月聖令才進的門派。


    不過,那個家夥自從登記了一個名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開始還有人偶爾會提及他,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人們就漸漸的淡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


    楊震聽著莫長風的話,仔細想了想,似乎好像還真的有這麽一回事,他皺了皺眉頭,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莫長風,打量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那個手持星月聖令進門派的弟子吧?”


    莫長風點了點頭,道:“正是!”


    楊震歎息一聲,似乎是在為這個少年的不幸而扼腕,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你的情況我了解,一會放學之後,跟李孝傑、王大成一起到我洞府來一趟,現在先坐下聽課吧。”


    莫長風應了一聲,便盤膝坐下開始聽課,他心裏不禁對這個小老頭產生了一些好感,不得不說,這個小老頭看起來還不錯,至少從現在的表現來看是這麽一回事。


    事實證明,這個傳功師傅楊震並沒有莫長風想象中的那麽和藹,那麽寬容,他最終還是罰莫長風去戒律堂閉門思過三天,因為莫長風缺的課實在是太多了,不適當的懲罰一下實在是難以服眾。


    戒律堂內僅僅點著一支紅燭,看起來比較昏暗,空氣也有些潮濕,隱隱間還能問道一絲發黴的味道,時不時還有幾隻蟑螂、金龜子之類的蟲子在地上或者牆壁邊緩緩爬行。


    莫長風坐在一片**上,閉目盤膝,安安靜靜的打坐吐納,在他旁邊王大成繼續倒頭大睡,睡的跟死豬一樣;而李孝傑則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依舊在參悟**,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時不時露出一絲滿足之色,傳出幾句呻吟陶醉之音,看來定是在參悟那春宮如意雙修之術無疑。


    莫長風聽到這銷魂聲音,禁不住眉頭微微一皺,掃了李孝傑一眼,歎息一聲,勸道:“李師兄,少年不知精子貴,老來對逼空流淚,強擼必將灰飛煙滅!您老自重哪!”


    李孝傑聽後,微微一怔,尷尬一笑,嗬嗬說道:“沒事,師兄腰子好!”


    莫長風聽了之後,隻好沉默,別人的這種私事他實在是不好過問,不過,這貨動靜實在太大,而且發出的聲音又太過酥麻,讓莫長風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最後,莫長風實在忍不了,就咳嗽兩聲示意他停一停,然後勸道:“李師兄,您老動靜小點,我怕你家二弟受不了網遊之亡靈召喚。”


    李孝傑似乎也明白了莫長風的意思,簡單的道了句歉,然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仇師弟,實在是對不住,讓你見笑了!”


    莫長風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笑著說道:“無妨!”


    李孝傑聽到莫長風非得沒有怪罪他,反而一副笑嗬嗬的模樣,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了,隻見他抱拳一拜,道:“仇師弟,我最近從黑市新購了一個爐鼎,模樣非常俊俏,唇紅齒白,皮膚細嫩,聲音清脆,實在是難得的很,如果你不嫌棄,改天到我洞府之中品嚐一番。”


    在這個修仙盛行的世界裏,有著繁衍到巔峰的修行之術,這些修行之術五花八門,修行之法也大相徑庭,其中有一門修行之法名叫雙修之術。修行雙修之術的二人必須是一男一女,結成雙修道侶,然後男修采補女修元陰,女修采補男修元陽,相互促進,相互滋養,雙方修為均可大進。


    然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修仙的世界裏向來是天才、鬼才、奇才輩出,一位天賦異稟的邪修前輩根據前人的雙修之術,竟然獨創了一門法術,名叫采陰補陽之術,這種法術極為邪門,不僅能吸噬女修元陰,而且還能吸收女修修為,最終的結果是女修修為倒退,而男修修為則會猛進。


    這樣一來,女修就顯得特別吃虧,沒有哪個女修願意和一個修煉采陰補陽之術的修士結成雙修道侶,對於那種修士,她們往往是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那些修行這門法術的男修們也很有法子,他們憑借著強橫的修為,抓來一些修為比他們低一些的女修,然後封印其記憶,有時甚至直接抹去其神智,又在這女修體內留下一些特殊的印記,將其徹底控製,這樣這個女修就變成了他們隨時可以采補的對象,這也就是道家所說的爐鼎。


    因此,爐鼎在大多數男修眼中就是一個供采補的工具,地位之低下還不如他們手中的一件上檔次的法寶,就更比不上他們的侍妾,比起他們的雙修道侶就不知道要差多少個十萬八千裏了。


    當然,在東道大陸這個文明的地方,爐鼎是絕對不被聖盟所允許的,不允許製作,更不允許販賣,但是幾乎每個聖盟的高官的家裏都有不少爐鼎,有的甚至成百上千,這些都是通過肮髒的手段或者黑市得來的。


    這不禁讓人驚歎,原來世界竟是如此的奇妙,聖盟定下的規則好像隻用來約束聖盟之外的人,對他們自己竟然不起任何作用的。世界就是世界,不管再過多少年,不管在哪裏,都是如此的玄妙,如此的令人費解。


    李孝傑邀莫長風品嚐他新購置的爐鼎,除了表達自己的歉意之外,自然也有一絲交好之意。


    對於李孝傑的心思,莫長風豈能看不出來,他麵色微微一紅,露出一抹羞赧之色,現在的莫長風正值青春年少,還難以抵擋女人肉體的誘惑,不過,他喜歡的是那種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非一個沒有神智、麵色呆板的玩偶。對於爐鼎,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莫長風淡淡一笑,抱拳回禮,拒絕道:“謝李師兄!不過,師弟向來不修雙修之道,恐怕要辜負你的一番美意了。”


    就在此時,戒律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是兩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臉上帶著鬱悶和不甘,一看就知道也是被傳功師傅罰來閉門思過的。


    他們氣哼哼的走了進來,眼神冷冷的掃了坐在地上的莫長風三人一眼,然後徑直走了過來。


    李孝傑聽到聲音,轉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口中喃喃道:“是水之學堂的人!”


    莫長風見他這番表現,有些驚異的問道:“怎麽?”


    他附到莫長風耳邊,小聲說道:“自古以來水火不相容,我們火之學堂和他們水之學堂向來不大對頭,一會你自己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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