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個身著深藍色布衫的男子猥瑣的走進淩素雪的小院,男子身著深藍色布衫,麵色虛黃,看起來頗為瘦弱,拄著一個拐杖,走起路來一陂一拐的,正是劉瘸子。


    他走進小院,敲了敲門,得到淩素雪的允許後走進房間,拿著一封信,遞給淩素雪,笑道:“師姐,淩家派人送來的信。”


    淩素雪接過信,微微掃了一眼,臉上瞬間綻開幸福的笑容,自言自語的說道:“是素秋妹妹送來的信,三年沒見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呢?”


    她嗤笑一聲,玉手一撚,打開信封,看了看裏麵的內容,麵色漸漸陰沉下來,看到最後以至於拿著信箋的雙手竟然忍不住打起了哆嗦,櫻紅的嘴唇慢慢開始發紫,表情瞬間凝固下來。


    “師姐,你怎麽了?”劉瘸子發現淩素雪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連忙湊上來,滿是關懷的問道。


    淩素雪隻感覺大腦嗡嗡作響,心亂如麻,根本沒有聽到劉瘸子在說什麽,雙手顫顫巍巍中,信箋砰然墜地,然後腳步一踏,撕裂空間而去,隻留下一句:“幫我照顧好兩個弟子,我要回淩家一趟!”


    劉瘸子麵色一驚,知道淩家定然是發生了重大的變故,否則淩素雪絕對不會如此激動,當即拿起落在地上的信箋,看了兩眼之後,直接一掌將其拍得粉碎,然後大吼一聲:“狗日的聖殿,你要是敢動師姐一根汗毛,我劉易安跟你沒完!”


    “師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劉瘸子麵色焦急,大叫一聲,腳步一踏,同樣是撕裂空間行走,追趕而去。


    雲端,萬裏之上,一個女子身穿青衣,亭亭玉立,麵帶輕紗,微微露出明亮眸子和雪白的肌膚,讓人忍不住對她的容貌充滿了遐想,此人正是多次和大長老見麵的“高人”。


    她望著淩素雪離開的身影,鳳目之中波光粼粼,偶然間閃過一絲陰沉,又閃過一絲悲戚,然後有有一些不忍。


    在女子不遠處,一個男子身著黑衣黑袍,帶著黑色的鬥笠,遮住了原本的容貌,男子就這樣站著,渾身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戮氣息,這種氣息隻有那種殺伐果斷、經常遊走在死亡邊沿的人才能夠擁有。


    許久,青衣女子轉身看向男子,單膝跪下,抱拳一拜,有些痛苦,有些掙紮的問道:“聖主大人,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如果還有可能,請給她一次機會,她是我的姐姐!”


    黑袍男子凝視著青衣女子,許久之後,濃濃的歎息一聲道:“她必須死!如果她活著,我們的計劃就有可能落空!你不要怪本座,不是本座不通人情,隻是勢比人強。”


    青衣女子聽後,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眼中的悲戚更濃,她銀牙一咬,說道:“既然如此,聖主為什麽還要費這麽大周折,直接殺了她多好!那樣她也就解脫了,死的也能清白些,而我們也省事了!”


    “如果能殺的話,三年前就殺了!淩素雪自身修為不俗,想要殺她很不容易,而且自從四年前(注:年關已經過了,算起來已經是第四年了)的那件事情之後,東道大陸有很多大能之修已經盯上了她,如果在這個時候選擇暗殺她,定然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可能暴露我們的行蹤。”


    黑袍男子說完,腳步一踏,身體直接挪移而去,轉眼間已經出現在萬裏之外,倘若有識貨之人看到此人的身法,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般大挪移的行走方式,超越了氣之境界的禦劍飛行,超越了天遁之術,超越了元之境界的撕裂空間行走,而是一種屬於仙道強者特有的行走方式,名叫“碎虛空大挪移”。


    男子走後,青衣女子微微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蒼穹,柔和的眸子之中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濕潤,一臉痛苦的掙紮,低低的呢喃道:“姐姐,妹妹我已經盡力了,可還是救不了你,甚至連個清白的死法都沒有辦法給你。”


    許久,她伸出玉白的手指,取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望著淩素雪消失的方向,說道:“姐姐,你放心,你走後,我會照顧好咱爹咱娘!”


    淩素雪和劉瘸子剛剛離開,白雲宗之內就發生了驚天的變化,六大長老齊齊現身,以高強的法力轉眼間擒住了聽琴,押到了一個暗室之中,開始了最摻無人道的變態行徑。


    暗室之中有一個身著錦衣的年輕公子,那公子麵色蠟黃,身體虛瘦,年紀雖輕,可眼皮上卻生了不小的睡袋,顯然是常年沉迷酒色的紈絝。他微微抬起聽琴的下巴,眼中帶著淫邪的笑意,嘖嘖一歎道:“聽琴師妹,我們又見麵了,師兄想你想的好苦啊!”


    “魏子君,你???你要做什麽?”聽琴被這大陣勢唬的有些惴惴不安,又看到眼前之人一副淫邪的模樣,當即意識到大事不妙,大叫著掙開他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


    那名被叫做魏子君的男子,舔了舔舌頭,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盯著聽琴玉白的小臉,桀桀一笑道:“哦?難道幾位長老沒有告訴你嗎?明天我魏子君就會娶你過門,作我的第十四房小妾,哈哈哈哈??????”


    “你做夢!我死都不會嫁給你的!”聽琴麵色一嗔,一臉決絕的回答道。


    魏子君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整個天水國修真界幾乎是人盡皆知,聽琴自然更是一清二楚,提起這個人,所有人皆是唾棄不已,因為這個人絕對是敗類中的敗類,人渣中的人渣,流氓中的流氓。


    他自從十四歲“開葷”之後,一路通吃,兩年之內整個魏家三十二個女婢無一幸免,十六歲後目光漸漸遠大,從魏家放眼到整個天水國,但凡他看上的女人,無論凡人還是修士,皆是強行擄走,糟蹋至死。


    此人雖然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可卻含有人管,因為他爹魏道風乃是是聖堂大統領的心腹,在整個天水國權利極大,威望甚高。


    魏子君兩年前恰巧見過聽琴一麵,一直以來都想將其據為己有,隻是淩素雪一直在護著聽琴,這才沒有讓他得逞。


    此番他得到可靠消息,聖殿要對付淩素雪,而且剛剛看到淩素雪離去之時那焦急的神色,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饑渴,如果不是此時幾位長老就在眼前,恐怕他早就把聽琴那啥了。


    “嘖嘖???小娘子,你嘴倒是挺硬的哈!”


    魏子君邪惡的笑了笑,目光暮然一冷,狠狠一拍手,幾個黑衣青年走了走來,青年之後押著一個老人,一對夫妻,還有一個隻有十一二歲大的男孩。


    看到這幾個人,聽琴玉顏大變,驚駭之極的叫道:“爺爺,爹,娘,弟弟!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幾人見到聽琴,麵露激動之色,尤其是聽琴的母親更是哭哭啼啼的哭成了一團,而聽琴的弟弟更是一直“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


    那白發蒼蒼的老人,也就是聽琴的爺爺,掙紮著噴了黑衣青年一臉,麵色一怒,瞪了魏子君一眼,然後轉身對聽琴說道:“琴兒,不要管我們,千萬不要嫁給這個人麵獸心的豺狼!”


    魏子君似乎沒有興趣看這場苦情戲,他微微一笑,信步走到聽琴麵前,托起她的下巴,注視著她那雙清純的眸子,邪異的說道:“告訴我你的選擇!”


    “我??????”


    聽琴秀眉緊蹙,她掙紮著,猶豫著,彷徨著,師尊不在,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就在猶豫的這一瞬間,她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忙抬頭看去,隻見爺爺已經被掐斷了喉嚨,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心神一寸寸的崩潰,嬌弱的拳頭緊緊掙著緊固的繩索,以至於邊沿處因為磨損而擠破了肌膚,緩緩滴著淋漓的鮮血,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咆哮道:“不!不!你這無恥的混蛋!等我師尊回來了,她不會放過你的!”


    魏子君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邪異一笑,嘴角帶著一絲**的氣息,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放在了聽琴母親的脖子上,說道:“聽琴,你就從了本少爺吧!否則,他們都得死。”


    “我嫁!”


    聽琴緊緊咬著發紫的嘴唇,點了點頭,然後無力的倒了下去,她感覺大腦好亂好亂,整個世界漆黑一片,仿佛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蒼老的笑容幽幽傳出,大長老一臉得意的看著遠處的天空,藍藍的天空之上漂浮著幾朵白雲,在清風的吹拂下飄揚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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