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懶腰,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一夜未曾睡覺讓他的腦袋有點昏沉沉的感覺,口中喃喃:“看樣子以後還是要早些睡覺,不然會扛不住的。”


    “小夥子,今天徐二橫有些事情請假了,你去挑些水把水缸加滿吧!”


    莫長風尚未走近,就聽到廚娘春嬸的聲音傳來,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有什麽事?”


    春嬸一邊拍打著麵團,一邊回答道:“原來你不知道啊!今天是臘月十五,驚龍武道館以武會友的大日子,一年也就這麽一次,二橫正好是驚龍武道館的武徒,自然也就要去了。”


    “驚龍武道館?武徒?”莫長風略感無趣的笑了笑,他對這凡人的武道館倒是沒有什麽興趣,也就不再追問,自顧自的提起水桶打水去了。


    早飯過後,莫長風看了看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就準備回到房間繼續修煉,突然聽得一個丫鬟的聲音傳來:“仇風在嗎?”


    “在”莫長風聽到聲音,連忙應道。


    “鳳管家喊你,快點去吧!”


    “我知道了。”


    莫長風微微皺了皺眉頭,腳步一邁,向著賬房的方向走去,心下卻在暗暗想到:“現在還不是發月錢的時候,我也沒有犯什麽過錯,她找我會有什麽事?”


    莫長風正思考間,已走到了賬房,向著裏麵略一打量,隻見賬房裏雖然不似星彩的房間般華彩流溢,可總體也算窗明幾淨,正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邊坐著一個四旬婦女,婦女一身整潔的藍色布衫,發間隱隱約約有些白發,但總體看起來卻是頗為精明,正埋頭整理賬簿,左手手指更是將算盤珠子打的飛響。


    “仇風見過鳳大管家。”莫長風走進賬房後,略一施禮,朗聲說道。


    婦女聽到莫長風的聲音,微微抬頭,笑道:“你且過來,這裏有些銀錢,你去城北的泰記米鋪買兩袋大米回來,順道在龍泉酒家買兩壇酒。這事一向都是徐二橫做的,今天他請假了,你就代勞吧!”


    “是”莫長風正想出去轉轉,舒緩一下壓抑的心情,所以也就不做推辭,答應下來。


    “還有,小姐在城西天香珠寶店定製的珠釵已經做好,這是票據,你順便去一趟,幫她取回來。”鳳管家一邊將銀錢和票據遞到莫長風手中,一邊笑了笑,吩咐道。


    莫長風眉頭一皺,有些為難的說道:“鳳大管家,倒不是在下不願意去,隻是這又是城北,又是城西的,在下未必認得路。”


    鳳管家聽到莫長風的話,笑了笑說道:“我早就想到了,已經吩咐小蝶了,讓她和你一起去,你盡管駕車搬貨就行。”


    莫長風聽了鳳管家的話,接過銀錢和票據,駕著馬車,載起小蝶一路向著城北而去。裝貨的馬車僅有僅有幾根欄杆,沒有蓬蓋,莫長風和小蝶分別側坐在左右,細細看去,那小蝶身著一襲淡黃色衣裙,皮膚略顯白皙,微笑的麵容上洋溢著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看起來頗為清純可愛。


    莫長風和小蝶雖然是第一次認識,不過小蝶活波開朗,很是熱情,莫長風在無望森林中也壓抑太久,很長時間沒有和人說話,一旦聊起話來自然也是興致頗高。不一會,二人便談笑有聲,相處還算融洽。


    “仇風,你是第一次來天水城嗎?”小蝶搖晃著纖纖玉足,俏皮一笑,問道。


    “是的,小蝶姑娘從小就住在這裏嗎?”莫長風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說道。


    小蝶盯著藍藍的天空,眼中露出淡淡的憂傷,緩緩說道:“是的,可惜家道中落,不得不賣身為奴,還好小姐心地善良,待下人較好,這才沒受多少委屈。”


    “你年齡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留在祭祀府吧?”


    小蝶清純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傷感的惆悵,淡淡說道:“我本來是定過一樁親事的,不過那家見我家道中落,也就悔婚了。”


    “什麽?”莫長風聽到小蝶的話,心底一震,猛然間想到自己,想到李香兒的悔婚,便忍不住怒發衝冠,拳頭緊握,聲色俱厲的說道:“真是無情無義的勢力小人,這種人真該天打雷劈!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小蝶聽著莫長風的話,看著他那怒發衝冠的表情,頓時錯愕了,輕輕問道:“仇風???你怎麽了?有這麽誇張嗎?”


    莫長風尷尬一笑道:“沒什麽,我隻是替小蝶姑娘你打抱不平。小蝶姑娘你這般花容月貌,追求者肯定不勝枚舉,何必為此事傷神!看不上你,是他沒眼光。”


    小蝶抬起秀氣的小手,向著馬車的車架一拍,俏皮的小臉嘻嘻一笑道:“說起追求者,追的最凶的莫過於那相國府的趙強,他曾經在祭祀府的大門前跪了一天一夜,我都沒有理他。”


    “哦?竟有此事?”莫長風感興趣的笑了笑,他無論怎麽看都感覺這個清純的少女不是一個鐵石心腸,能夠跪了一天一夜還不能打動她,恐怕這個所謂的趙強多少是有些不堪了。


    小蝶托著清純的小臉,臉上露出厭惡之色,撇著嘴說道:“你不知道,那個趙強其實就是個道德敗壞到家的地痞流氓,他為了十兩紋銀曾經逼的劉老漢一家家破人亡,為了貪圖豆腐西施的美貌,害她丈夫入獄十年,為了幾畝薄田竟然打死自己的親生兄弟,幹的壞事數到天黑都數不完,不過因為他是相國大人的心腹,倒也沒人把他怎麽樣。多虧小姐一直袒護我,不然我哪能活到現在。”


    “不錯,這種人是不能嫁!”莫長風聽著都感覺頭皮發麻,心中暗暗想到:這種人比起自己的二叔恐怕也不多承讓吧!


    “停!停!停!”小蝶拉住莫長風,急忙喊道:“龍泉酒家到了,我們先進去買些酒再說。”


    莫長風聽到小蝶的喊話,急忙將馬車停到一邊,走進店鋪,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


    突然一個男子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呦嗬!這不是小蝶姑娘嗎?”


    莫長風聽到聲音,扭頭看去,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信步走來,男子身著一襲黑黃相間的錦衣,頭上帶著一個棕色的發帶,黑黃的削瘦麵容上留著極品的八字胡,眼睛小的幾乎眯成一條縫,使得整個人顯得猥瑣至極。


    小蝶看到男子的瞬間,嬌軀微顫,驚恐中連連退後幾步,小手輕掩丹唇,說道:“趙強!竟然是你!你來做什麽?”


    “今日是驚龍武道館以武會友的大日子,我作為驚龍武道館的武徒,自然是來買些酒,回去置辦酒席。”趙強提起驚龍武道館,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在天水國以武道為尊,而天水城的驚龍武道館乃是全國最頂尖的武道館,能成為其中的武徒自然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了。


    “咦!這位兄台是??????”趙強看到莫長風站在小蝶身旁,有些疑惑的問道,細小的眼睛放出精光,精光中隱藏著一股濃烈的嫉妒。他曾經在祭祀府的門前跪了一天一夜,也未曾得到小蝶的一言半語,如今看到一個少年站到她身邊,而且看樣子關係還不是太差,倘若這少年是一個富家公子哥也就罷了,即使不是一個富家公子,能是一個修為頗高的武者也可以接受,可偏偏怎麽看都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罷了,這讓他如何不妒忌!


    莫長風眉頭一皺,這目光讓他很是不喜,但是想了想,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事的好,於是強壓住心裏的不喜,略一抱拳回答道:“在下仇風,目前在祭祀府當差。”


    趙強一聽到“祭祀府”三個字,麵色猛然一怒,冷哼一聲,用一種質問的口氣道:“祭祀府?也就是說你和小蝶一起來的了?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她什麽人不用你管!”莫長風眼角一挑,雙眼冰冷如霜,他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他不想惹事,但並不代表他就怕事,如果別人非要惹他,他也不會任人宰割。


    “好!非常好!你有種的很!”趙強麵色一沉,細小的眼睛中掠過一抹陰狠之色,殺機湧動,他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的這個平凡少年。正所謂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盡管他有妻有妾,可是他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還是一直未曾到手的小蝶,現在聽這少年的意思明顯是和小蝶有著不淺的關係,這讓他如何不起殺心?


    “趙強,你要做什麽?他可是祭祀府的人!你若是敢動他,我家小姐不會放過你的。”小蝶看到趙強那殺機起伏的表情,連忙喝止。


    趙強聽到“小姐”兩個字,麵色陰晴不定,猶豫一下,轉身離開,咬著牙狠狠說道:“算你們狠!不過你們記住,千萬別落在我手裏,不然,哼哼???????”


    看到趙強離開,小蝶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過頭來對莫長風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犯了一個多麽愚蠢的錯誤!那趙強人品雖然不怎麽樣,功夫可是著實不錯,武道九段呢!他隻需一拳就能打的你半個月下不了床,你竟然還敢惹他?”


    莫長風眉梢一挑,略顯清秀的麵龐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撇了撇嘴問道:“武道九段很厲害嗎?”


    “你???你簡直是不知死活!”小蝶聽到莫長風的話,可愛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嬌嗔,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為你是武術宗師還是修仙者啊!武道九段可是整個天水國凡人中,除了武術宗師之外最為巔峰的存在了,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鄙視武道九段,我真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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