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裴爍同樣也是在入職後才知道公司背後的老板就是瞿頃洲,他到不在意這些,安安份份的做著實習生的工作,不過由於俊美漂亮的外表以及善良溫和的性格,青年早早的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甚至主動邀請參加科室聯誼,聚會上,他可以發覺同組的一位男同事總暗戳戳的觀察自己,但那人似乎很膽怯,隻敢借著敬酒的名義多說幾句。“裴爍啊,長得這麽帥氣,有女朋友嗎?”科長眨眨眼,由她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盡管當初的熱搜在微博上火爆無比,但到底不是所有人都能將網絡和現實結合起來。信息冗雜繁多,經常會有認錯的情況裴爍輕笑著露出自己的戒指:“我已經訂婚了。”他的臉因為酒精染上坨紅。“天呐,好可惜,竟然英年早婚!所以你的未婚妻是什麽樣的人?一定是個漂亮的大美人。”同事哀嚎上天不公,同時偷偷打聽著。裴爍似乎不太好意思:“是未婚夫。”“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那位男同事聲音幹澀的問。裴爍有些迷茫:“或許、等我22歲吧。”周圍又是一陣唏噓,主要表達對年齡的苦笑。男同事開始一杯一杯的喝悶酒,同時來灌裴爍的人更多了,很快他就有些發暈。聚餐結束後,他站起身有些踉蹌的被人扶住了,他看著男同事的側臉,露出乖巧溫順的笑容:“謝謝你呀。”男同事呼吸一滯,根本不敢再去看裴爍,生怕對方發現自己的不對勁。“糟糕,怎麽把人給灌醉了?你們有誰知道裴爍住哪嗎?”科長也暈乎乎的,拍了拍裴爍的胳膊,“裴爍,有人接你嗎?”裴爍晃了晃腦袋,呈雲修出差了最早也得後天回來,男人在公司附近買了公寓,平常裴爍就住在那,但此刻他卻含糊不清。“我、我送他吧,你們別擔心。”男同事咽了口唾沫,他將昏昏欲睡的裴爍放在椅子上,扯出一個靠譜的笑容轉身看向同事們,平常塑造的形象也讓他們相信了男人的話,一個個打了招呼離開包廂。到最後,那男人才呼吸急促又緊張的注視著裴爍迷朦的睡顏,蹲在地上慢慢湊近。“你特麽在做什麽?!”瞿頃洲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在男人接觸裴爍之前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惡狠狠如野獸一般的眼睛高高在上而憎惡的盯著男人,然後攬住裴爍的肩膀,溫柔的讓人靠著自己的胸膛,“真惡心。”“我、我沒有。”男人口不擇言慌的要命,他當然認出了自己的老板,這個經常不在公司的浪蕩公子哥,怎麽偏偏這次的事情被他發現了?“我隻是想把他叫醒,送他回去。”瞿頃洲的神情更加陰沉,如果不是要護著青年,恐怕下一刻就暴起將男人打掉半條命:“滾出去!”“瞿總,我真的什麽都沒做。”男人還坐在地上,那一腳踹的他腰幾乎要斷了,疼的要命,但他根本不敢直麵瞿頃洲的怒火,連滾帶爬的出了包廂。瞿頃洲這時才擔憂的垂眼看向裴爍,從投簡曆開始他就知道了,瞿頃洲還以為要避嫌呢,結果發了offer還真來了。呈雲修私下有讓他幫忙照顧裴爍,瞿頃洲當時表情不耐,內心卻無法克製興奮愉悅,這不就代表他可以時常看見裴爍了嗎?可誰能想到,這人根本不知道公司是他的……那瞿頃洲還得避嫌。秘書早早將裴爍的全部動態每天放在瞿頃洲的辦公桌上,所以男人自然知道對方今晚的聚餐,想著呈雲修不在,他作為發小去接對方的男友也理所應當,於是就一直坐在大廳裏,直到包廂內人都出來了,但裴爍無影無蹤,他就知道出事了。“你也太沒有防備心了吧,還是說故….?”瞿頃洲想到剛才那男人的臉,頓時惡心的像吃了蒼蠅,幹,公司裏竟然有這種人,“算了,你是想回自己家呢?還是和我走呢?”瞿頃洲自說自話,還肯定的點點頭,“那我就帶你回家了。”“瞿總是想搞潛-規則嗎?”在瞿頃洲抱起裴爍的時候,懷裏的青年卻睜開清明的雙眼,笑著伸長胳膊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哪裏有半分醉意。瞿頃洲總覺得似曾相識,原來他又被騙到了,於是調-情道:“來場辦公室戀情怎麽樣?”裴爍勾起嘴角:“升職加薪?”“當然。”儼然色令智昏的典範,“做我貼身秘書,負責衣食住行…還有睡。”尾音帶上繾綣曖-昧。裴爍裝作思索:“那有點貴。”瞿頃洲眯起眼:“多少錢我都有。”掏空也沒關係。裴爍彎彎眼眸結束了這個話題,正色道:“那個男人我不喜歡。”總是膽怯又暗戳戳的觀察自己,就像陰溝裏的老鼠,醜陋卻無法消滅,但他隻是實習生沒有任何權力。“嗯。”瞿頃洲臉色陰沉,“他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青年滿意的親了親瞿頃洲的嘴角:“謝禮。”瞿頃洲輕笑:“這可不夠。”好不容易等到呈雲修出差,他必須時刻和裴爍呆在一起才行。根本是無法忍耐的時刻,一進門瞿頃洲連門都沒關就和裴爍在玄關處親起來了,他閉上眼追逐對方的嘴唇,淩亂的步伐將鞋子踢的東倒西歪,劇烈的喘息出現在狹窄的空間裏,身體的貼近讓男人意亂神迷。“先去洗澡,身上一股酒氣。”裴爍有些嫌棄酒精發酵的味道,推了推瞿頃洲讓人放開。這時候野獸做派的男人倒恢複了理智,遏製殘存的欲-望緩緩吐了口氣,一聲不吭的蹲下去給裴爍換鞋。裴爍垂眼看著瞿頃洲的頭頂,抬頭摸了摸。然後就引來對方疑惑的視線,仿佛是在問:不是說洗澡嗎?裴爍微微挑眉,掏出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看著一個小時前呈雲修發的消息,還有幾個未接來電,無奈又寵溺的歎了口氣。果不其然,下一秒瞿頃洲的手機響起來。那頭傳來呈雲修焦急的聲音:“頃洲,你知道裴爍今晚去哪了嗎?”瞿頃洲瞟了眼正笑著玩手機的裴爍,開口道:“他們科室今晚聚餐,應該還在吃飯吧。”呈雲修鬆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這個時候裴爍的消息也回了過來,呈雲修練忙掛斷電話給裴爍打了過去。裴爍笑意盈盈的盯著瞿頃洲,衝著電話道:“雲修哥,別擔心啦,我已經回家了。”騙子。瞿頃洲又湊近青年,順著耳根向下吻去,這次裴爍倒沒有阻止男人撒嬌般的親昵,熟稔的拍了拍對方堅實寬厚的背部肌肉,說了“晚安”後就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自顧自的進了浴室。瞿頃洲輕嘖,等了會兒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也跟著進去了。第67章第二天裴爍來到辦公室的時候, 嘈雜聲瞬間消失,幾乎所有人都暗地裏觀察著裴爍的神情,但青年卻始終掛著淡笑, 眉眼彎彎的坐在工位上。那位主動要求送裴爍回家的男同事一早便收到了辭退的通知, 麵容灰敗的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似乎有些懼怕更多的報複。四周的沉默直到一個精英般的男人被經理領過來將裴爍帶走後才終於消散。科長微微皺眉問道:“經理,那個男人是誰?”經理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 今早他被上級叫過去狠批了一頓讓他盡快把李磊的事情處理好,當時他還雲裏霧裏,直到總裁秘書主動聯係了他甚至將裴爍帶走後他才了然原來自己部門竟然來了個背景強硬的實習生。他眼神淩厲的看著科長,含糊不清的說:“管好你手下的人,以後裴爍就不在我們部門了。”科長愣住, 一知半解。這時,旁邊科室的人才恍然:“我就說裴爍這麽好看的人為什麽這樣眼熟,原來半年前他就上過微博熱搜。”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你們不知道嗎?他和呈氏集團總裁訂婚了。我現在還能把微博翻出來呢。”“我也想起來了, 當時特別火爆,微博服務器都癱瘓了好久, 因為不光他們在那天官宣, 瞿總也訂婚了。”“……難怪裴爍一進來的待遇就很不錯。瞿總和呈總是好友,自然會多關照一些。”“但是你們也不要因此就把裴爍當作關係戶,他的能力和態度我們都有目共睹的, 第一次見這麽低調的人。”“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李磊被辭退, 裴爍被調職, 不會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吧?”“但是看樣子裴爍似乎也沒什麽反應, 應該是未遂?”……越說,科長的臉色就越蒼白, 她和周圍的同事麵麵相覷,後悔不已。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裴爍就看見坐在辦公桌後閑暇打遊戲的瞿頃洲。秘書十分懂眼色的離開了,而裴爍卻走過去將男人的手機奪走,學著他的樣子倚在辦公桌上擺弄著。瞿頃洲眯起眼心下一熱,拉著青年的胳膊讓人坐到自己腿上,環著對方的腰將下巴磕在肩上,愜意的舒了口氣。“你很閑嗎?”裴爍玩了會覺得沒意思,把手機扔回給了瞿頃洲,挑眉道。瞿頃洲讓裴爍靠近自己,慵懶的打了個嗬欠:“總有人幹活的。”裴爍輕笑,縮進男人的懷裏,抬手勾了勾對方的下巴,感歎道:“還真是邪惡的資本家啊。”“那你要和我這個邪惡資本家為伍嗎?”瞿頃洲低聲誘惑著,他的手摸上裴爍的戒指,微微施力將其取了下來,“這幾天我替你保管。”如同掩耳盜鈴般,隻要自己不看見,那麽什麽都不會發生。裴爍不置可否,男人的懷裏溫暖舒適,柔軟的胸肌給了他最好的靠墊,青年有些困倦的閉上眼睛。瞿頃洲一手摟腰,一手放在裴爍的大腿上捏了捏:“去裏麵睡,有床。”裴爍抬手環住瞿頃洲的脖子,撒嬌:“抱我過去。”男人呼吸一滯,所有火氣都集中到一個地方,微紅著眼看向青年。而裴爍卻一動未動:“好困,沒興趣。”瞿頃洲咬牙切齒,隻能任勞任怨將裴爍抱到床上,自己側躺著將身體攬進懷裏,隨著裴爍越發平穩的呼吸與恬靜淡然的麵容,瞿頃洲也合眼睡了過去。等裴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光著腳走出休息室,一出門就看見秘書正向瞿頃洲匯報些什麽,餘光掃見裴爍的模樣,細微的停頓被男人發覺,十分不滿的讓秘書先離開,自己則起身將裴爍抱起來,嘴裏是寵溺的抱怨:“怎麽不穿鞋?感冒的話我可不照顧你。”裴爍勾起嘴角:“那就隻好打電話讓雲修哥早點回來咯。”他被溫柔的放在沙發上,隨即迎來男人陰沉的籠罩,狂風暴雨般落下的吻讓青年陷入曖-昧的情境中。“雲修不會回來的。”瞿頃洲露出冷酷的笑容,“你現在隻能任我擺弄。”裴爍輕笑,從容不迫的開口:“那你想怎麽對我?”瞿頃洲呼吸沉重,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青年耳邊幻想著:“我要把你關在床上,舔舐身上每一寸肌膚,讓你隻能看著我、玩-弄我,我要給你打造一個籠子,把你關在裏麵,讓其他人永遠都找不到。”僅僅隻是幻想都讓男人欲罷不能,他再次低頭狠狠吻住了裴爍的嘴巴,交互的液體讓他們成為最親密的愛人。“我還以為隻有wesley會這麽幻想。”裴爍眯了眯眼,撫摸對方的眉骨,“原來你們都是一樣的變-態。”瞿頃洲舔著嘴唇:“和他比,我還差得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溫斯硯一推開門聽見的就是二人的對話,他完全不顧秘書的阻攔,臉色陰沉的盯著沙發上交疊的人,口腔彌漫血腥。秘書隻看了一眼便爆紅著臉低下腦袋連忙解釋:“抱歉瞿總,我沒能攔住……”瞿頃洲麵容冷淡:“沒事,你先出去。”直到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時,男人才勾起嘴角:“怎麽?你已經變態到想看現場版了?”溫斯硯脫下自己的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他單膝跪在裴爍身旁,俯身親吻對方的嘴唇,接著便挑釁的看向瞿頃洲:“有何不可呢?”瞿頃洲煩躁的要命,原本和溫斯硯結婚就已經讓他惡心極了,難道現在這神經病還要插足他和裴爍嗎?於是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惡狠狠地說:“滾開,這是我的公司。”“難怪這麽醜陋。”溫斯硯完全不落下風,他的眼中是深深的、具像化的厭惡,但溫斯硯卻並沒有和瞿頃洲過多糾纏,“昨晚上爍和你在一起吧。”他如此肯定,想必絕對在暗中監控裴爍的一舉一動。“那又怎樣。”瞿頃洲擰緊眉頭,知道這人接下來準沒好話。溫斯硯輕笑:“難道你想一直霸占爍嗎?他會膩的。”說完,便挑-逗般勾了勾青年的耳垂,惹得皮膚紅了一片。“一人一次,很公平。”溫斯硯繼續說:“我們需要看清自己的位置,不是嗎?”瞿頃洲身體一僵,垂頭看著裴爍,直白的問:“你要誰?”裴爍覺得故事的發展實在是詭異極了,他看看冷硬的瞿頃洲又瞧瞧溫和的溫斯硯,勾起嘴角:“但是好久沒看到wesley了。”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第68章瞿頃洲注視裴爍的神情, 撐起身體冷笑一聲,掏出香煙咬在嘴裏、略微平複煩躁的心情,扯著嘴角說:“那我來看現場版。”溫斯硯皺眉, 順著裴爍的動作緩緩埋進對方的脖頸, 他已經跪在了地上,脆弱不堪的等待青年接下來的動作。但顯然,瞿頃洲才是那個最先受不了的人, 他黑著臉走到落地窗前俯視下方的景色,渺小的建築密密麻麻排成一派,不遠處的別墅區綠意盎然,是鋼鐵森林中獨一無二的色彩。他眯了眯眼,點了煙深吸一口, 透過玻璃的反光勉強能瞧見身後的故事,但男人沒有回頭,隻是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結束了, 裴爍慵懶的躺在沙發上要求溫斯硯抱他去浴室,而溫斯硯麵容潮紅、癡狂迷戀的神情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全部侵蝕, 男人不可自製的注視著裴爍, 期待更多更多的觸碰。“爍,再來一次吧。”溫斯硯摒棄了一切道德底線,俯身請求青年的恩施。手指輕觸對方顫抖的睫毛, 在嘴上落下輕輕一吻, 他的脖子還留著深紅色的痕跡, 情-動時裴爍總喜歡張嘴咬人, 疼痛、難耐又上-癮,溫斯硯甚至希望對方更加凶狠殘暴的對待自己, 即使壞掉也沒關係。但裴爍卻不願意陪他玩這樣的遊戲,隻是偶爾賞賜些甜頭就足矣讓男人無比滿足。“不要,我餓了。”午休時間已過大半,裴爍還沒來得及用餐,體力消耗讓他的胃很快發出警告,青年可憐巴巴的盯著自己,讓每個人都無法拒絕。溫斯硯心疼極了,他微微皺眉厭惡的衝瞿頃洲說:“你是怎麽照顧爍的?到現在還沒有午餐嗎?”瞿頃洲氣笑了,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冷聲道:“你被捅壞腦子了?剛才是誰一直不讓裴爍走的?別亂扣帽子。”說完,又不耐煩的打了秘書電話,讓人送飯上來。溫斯硯淡淡道:“你的秘書看上去很盡責。”瞿頃洲擰眉,正想說關他屁事,就聽溫斯硯繼續說:“我不喜歡他看爍的眼神。”與瞿頃洲對視之間,兩人的占有、厭惡一覽無餘,“早點讓他息了心思。”裴爍伸著懶腰,手臂自然的環在溫斯硯的脖子上,低聲道:“wesley幹嘛這樣說?難道在你眼中隻要是個男人就會喜歡我嗎?像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