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計吻。


    這個吻隻有兩秒鍾,分開時,他的唇上隻沾到了一點口紅,看著就像是做了壞事的樣子。


    她手邊沒有紙巾於是又伸起纖纖玉手用指尖幫他抹去那點紅色。


    “好了,我們下去吧。”她拉開全在她腰上的手,溜到一旁穿好鞋子。


    而他,像個木頭人似得定在那裏,不說話也不會動。


    “你不走,我先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他摸著自己的唇笑了起來,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吧?他請求要公主一吻,公主竟主動吻了他。


    這算什麽?補償還是嘉獎?


    他希望,這是愛。


    此刻他胸膛中迸發著的火焰已經不是星星之火了,他想做的不是燎原而是撩心。


    他想要她愛他。


    ————


    下午,大家依舊可以自由活動,下一場演出是在明天下午。這意味著大家可以瘋玩一下午,更深入的體會城市的魅力。


    兩人在房間定了外賣,吃過後,林海陽收拾垃圾,而她坐在床上看著手機哈哈大笑。


    他終於忍不住了,洗過手後過來找她,“笑什麽呢?很開心?”


    葉寶珍把手機藏在枕頭底下,一副有小秘密的模樣。


    “不給我看?”他笑著看她,似有挑逗。


    葉寶珍從床上滾了半圈,立即離他半米遠了。


    “保持距離,別動不動就離我那樣近。”


    網上都是怎麽說的,說是林海陽站在他台上她坐在台下,據他約莫有二十米遠,可她依然感覺這位副主教是在撩他。還附上了一張副主教在看她的圖作為證據。


    而後,評論裏開始刷起了副主教其實是在看我的照片,都是在劇院裏的各個角度拍攝台上的他的照片。


    離二十米都是撩人了,離得這麽近,她也受不住啊。


    林海陽抿著唇嘆了口氣,而後背對著她玩起了手機。


    他的背塌了,看上去十分落寞。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劇院偶遇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落寞的,好像亡國的王子。不知怎地,她想起了這個比喻。有種家國不在,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淒涼感。


    她悄摸摸的爬過去,看他側臉,卻見他閉著眼睛,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跪坐在床上摸摸他的頭髮,“乖,別難過了。”


    這話還是學他的呢,他對她講話總愛加個乖字,仿佛她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


    他睜開眼,迷茫的看她,似乎她才是他的救贖,他的信仰。他把自己都託付給她了。


    可她呢,她收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能否承擔起他所寄予的厚望。


    “你親親我吧。”他聲音沙啞,可能是用嗓過度造成的,近期演出太多,一場連著一場,他台詞多,唱起來肯定費嗓子。不過也可能是抽菸抽的,她隻聞到過這一次他身上油煙味,不過也不能保證他在別的時候就沒抽菸。


    親親他?他是小孩子嗎?


    偏生他用那樣懵懂的眼神看她,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


    就把他當成小孩子吧,一個吻也沒什麽的。


    就這樣,她說服自己朝他的左臉吻去。


    他在那一瞬間轉過臉,用唇吻住了她的唇。


    她想來個蜻蜓點水式的吻,他卻扣住她的後腦勺不放開她。


    兩人親了一會兒,結束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嘴皮子都要被磨掉一塊了。


    林海陽的唇閃著透亮的螢光,似乎是沾染上了她的味道。


    他伸出舌頭舔舔唇,還做出了個吧唧嘴的動作,似乎對剛剛的事意猶未盡。


    她沒注意到的是,他的眸子早已被另一種感情所替代。


    他想對她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


    可他不能。


    他得克製住自己,免得嚇到她。


    第四十四章


    第二日,劇目又是在上午開演。林海陽憐惜她最近辛苦,因此出發之前並未叫上她一起。葉寶珍也因此睡了個好覺。


    約莫十點鍾,葉寶珍的母親趙書蘭女士想起女兒受傷的事,特意讓阿姨熬了一鍋骨湯,又著司機將她送到女兒家。


    趙女士心情很好的提著骨湯上樓,在女兒家門口又遇到了鄰居。


    鄰居家住的這位女士知道隔壁住的什麽人,這會兒看到這位打扮貴氣的太太瞬間腦補了一出正房知道了丈夫藏在外麵的情人特意趕來捉姦的戲碼。


    她是做人妻子的人,明白一個家庭若是出現了第三者插足的事情該有多惡劣,於是停下對趙女士說,“您是來找住在這兒的那位小姐?”她語氣和善,生怕這位貴太太把她劃到與鄰居一個陣營去。


    “是啊。”趙女士摘掉了墨鏡,溫柔的朝她笑笑,出門在外,禮儀還是要做足的。


    鄰居聽了她的話,心裏更加同情了,“不管遇到什麽事,您都是您丈夫的妻子,而她不過是個後來的。”她說的隱喻,趙女士聽後臉卻白了。


    麵前這兒到底都知道什麽?她難道知道所有事?甚至包括她因為頭胎生了女兒,心灰意冷下忽視了女兒,結果造成女兒被婆婆抱去養大的事情嗎?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詫,而後又回過神來。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人,看穿著儀態應該是一位中產家庭的太太,應該也是沒有工作在家相夫教子的那種,所以,她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是寶珍的母親,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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