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女兒心性通透,什麽都一點就透,又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便不再考她這方麵,兩人又聊了一會後,皇後看向南宮嫿,想起羽落一事,目光攸地變得深沉,“嫿兒,羽落和安容華昨晚已經被打入水牢,太後今天在得到消息後,一早就大發雷霆,估計會去向皇上說情,趁這個時間,你去看看她們。”


    南宮嫿轉了轉眼珠,沉思著皇後的話,皇後的意思是,讓她去審問一下羽落?


    走出鳳鑾宮時,南宮嫿已經站在那宮門口的玉階上,抬眸俯瞰著大地,這深宮一片紫色,好像籠罩在一片紫霧中一般,璀璨耀眼,奢華貴氣。


    “擺駕水牢。”南宮嫿說完後,況勇已經上前,將手托在南宮嫿麵前,示意南宮嫿將手搭在他的手上,這代表著他虛扶著主子,怕主子摔倒或者遇事受到驚嚇。


    南宮嫿沉吟片刻,決定試著接受這個新身份,隻有這樣,一般人才不敢害她,她微微伸出手搭在況勇手上,腳上的厚底宮鞋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敲擊聲。


    此時的南宮嫿,眉眼間溢出淡淡的妖冶和冷色,與初入宮的她已經漸漸不一樣,那時的她,還是比較單純的,如今,她變得更加成熟,眼眸間也更犀利起來。


    一行人到達水牢的時候,看守牢門的獄卒在看到南宮嫿時,立即領著人恭敬的迎了上來,“參見長樂公主,公主吉祥。”


    南宮嫿淡淡抬眸,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都平身吧。”


    “謝公主,公主是不是來看人犯的?奴才這就把牢門打開,公主請進。”獄卒們一個個臉上都浮現著巴結的神色,而南宮嫿臉上浮現的永遠是淡漠的微笑,身子站得直直的,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十分有公主的貴氣,如果換成其他女子,在突然接受到這樣的身份時,恐怕一時接受不過來,為人處事都十分小家子氣。


    等進入水牢之後,南宮嫿便看到每間牢房都積滿了水,天氣已經進入深秋,這地牢又修在宮殿地底下,裏邊空氣潮濕,又十分寒冷,一進去就感覺陰濕濕的,水麵的浮光映在牢邊的磚牆上,地上到處是老鼠蟑螂等逃竄。


    一進入地牢後,南宮嫿就吩咐獄卒們呆在外邊,她領著喜媽媽、玉萼和況勇幾人進去,地牢裏時不時能聽到水滴落的聲音,一些滿臉髒汙、頭髮打結的人犯像惡魔一般盯著南宮嫿,一看到她進來,全都啊啊的叫了起來。


    這裏關的犯人有犯了事的太監、宮女,或者妃嬪,甚至一些犯了事的侍衛,能進入這裏的,十有不能活著出去,在這裏一天天被折磨死去。


    走到大牢中央時,南宮嫿看到幾名光膀子的男人呆在裏麵,一個個都身強體壯,不過身上很髒,臉上布滿黑灰,地上擺著一堆盔甲,一看到她就露出色眯眯的眼睛,嘴角也在流口水。


    況勇見狀,立即擋在南宮嫿身側,不讓這群壯男看到她,又朝南宮嫿小聲的道:“公主,他們幾個本是駐守棲霞宮的侍衛,因為喝酒誤事,把假公主放出了宮,所以被關進來了,還沒幾天才這麽壯,要再過幾天,恐怕就瘦得跟幹黃瓜一樣了。”


    南宮嫿沉眸,想起羽落要幾個獄卒欺負她的事,便看向況勇,“他們怎麽關在這裏?你看這牢門一點都不結實,他們又身強體壯,要是不小心跑出來,誰擔得起這個幹係?”


    況勇說完,朝南宮嫿悄悄靠過去,小聲的道:“公主,我與典獄長況藍是親兄弟,他是我老弟,你放心,如果你不高興,我就把他們提出來。那邊有一間牢房十分的堅固,就把他們關在那裏麵。”


    況勇像明白南宮嫿一般,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這一說,搞得南宮嫿頗為懷疑的看向他,仔細打量起況勇來,況勇則摸了摸頭,嘿嘿一笑,看了看四下無人,攤開手,在手上寫了一個翊字。


    翊?南宮嫿在看到這個字時,眼睛驀地瞪大,難道,這是祁翊事先安排在東宮的人,這是祁翊的人?


    “你是世子的人?”南宮嫿小心的看向況勇,況勇立即點了點頭,鼓著一雙大眼睛。


    怪不得做事這麽腹黑,有其主必有其仆,南宮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便朝前邊走去,而況勇便轉身出去找況藍,準備提人。


    正走到角落處時,南宮嫿聽到一陣熟悉的叫聲,“放我出去,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哪裏得罪你們了?踩南宮嫿的又不是我,是羽落郡主,你們為什麽連我一起抓?”


    這不是安容華的聲音麽?南宮嫿聽到她的聲音,眼眸溢出一股莫名的興奮,這時,喜媽媽已經上前一步,朝正在拍牢門的安容華叫道:“大膽,長樂公主駕到,竟敢在此喧譁,不想活命了?”


    安容華冷不防的抬眸,便看到一襲紅色酈裳的南宮嫿,頭戴公主的鳳冠,指染紅梢豆蔻,頭上的鳳冠垂下淡淡的瓔珞,每走一步,就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像天仙一般走過來,尊貴無比,而那眼神,也無比的寒涼,正了無聲息的盯著她和地上的羽落。


    “長樂公主?嗬嗬……南宮嫿,我真沒想到,你竟然一躍成為公主了,我的好姐妹,你的命也太好了點,光是侯府嫡女就罷了,你還是公主!”安容華這一刻,快氣得吐血,因為她再怎麽奮鬥,都隻是個農家女,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而南宮嫿,如今成為萬人之上的公主,怎能讓她不嫉妒,她心裏嫉妒得發狂,為什麽南宮嫿命這麽好,為什麽她們同人不同命?


    一直坐在牆角閉目養神的羽落冷地抬眸,在看到前後簇擁的南宮嫿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強忍住心底的嫉妒,不屑的道:“公主有什麽了不起,棲霞不也是公主,若是命不好,還不照樣死於非命?”


    “大膽,你在詛咒我們公主?”喜媽媽冷地挑眉,目光錚錚然的盯著羽落,聲音如鐵鋸鑽鋼刀,也穩穩篡緊拳頭。


    羽落不屑的冷笑一聲,抬了抬眼皮,“本郡主可不敢,不過,你們這樣強抓本郡主進地牢,要是太後知道了,不知道怎麽大發雷霆,南宮嫿,你就是公主,也鬥不過太後,本郡主勸你還是省些心,好好回去反省或者躲著,別讓太後抓到了。”


    南宮嫿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譏誚,這時,外頭的典獄長和況勇走了進來,況勇已經給南宮嫿搬了張雕花大椅,恭敬的扶南宮嫿坐下,南宮嫿在坐下之後,眼神淡漠的看向羽落,不緊不慢的道:“據本宮所知,太後一大早就去找父皇了,可惜父皇在上早朝,郡主如果想出去,還得再等會。郡主踩傷本宮一隻手,可是鐵一般的事實,惹得父皇發怒,本宮也不想的,本宮可為你們求過情的,無奈你們做事太絕,不給自己留任何後路,本宮也沒辦法啊。”


    說到這裏,南宮嫿微嘆了口氣,而牢裏的安容華和羽落聽到她本宮本宮的,兩人好像心都被撕裂一般,這已經代表著,南宮嫿真正的成為公主了,她倆就是坐馬車跑也跟不上她的步子。


    安容華臉上的黑斑一塊一塊的,如今半張臉都是醜陋的黑斑,她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臉,眼裏迸出陣陣寒芒,突然,她一個箭步爬上前,朝南宮嫿跪下後,聲俱淚下的道:“嫿妹妹,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對我那麽好,我還想著陷害你,這一切都是我的嫉妒和自卑心在作怪,你放過我吧,好不好?以後我一定為你做牛做馬的報答你。”


    看著安容華前一刻還趾高氣昂,立馬就變了一副臉孔的模樣,羽落不由得滿目的譏諷,不得不說,安容華知進退,隻是,上不上當,就看南宮嫿的了。


    以前安容華用這一招,南宮嫿總是會原諒她,所以,她也抱著極大的期待看著南宮嫿,對南宮嫿是一臉的仰慕之情。


    這時,玉萼和喜媽媽都緊張的盯著南宮嫿,希望她千萬不要上當,南宮嫿先是朝安容華溫柔一笑,接著便道:“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麽?你的甜言蜜語我聽夠了,況勇,那幾個人犯呢?”


    況勇聽完,立即朝況藍抬了抬手,況藍也心知肚明的一招手,幾名獄卒立即把戴著手銬腳鐐的侍衛抓了過來。


    看著赤果著上半身的侍衛們,安容華和羽落當即瞪大眼睛,兩人嚇得直往後退,這時,況藍已經上前一步道:“那邊的牢房不太穩固,把這幾個人關到這裏。”


    說完,幾名獄卒將安容華們的牢打開,把一個個色眯眯的侍衛一下子扔了進去,反正他們都是死路一條,這時候能多慡一會就慡一會,也不在乎什麽人品了,見到女人就想上。


    這時,羽落一把將安容華抓到自己麵前,又朝南宮嫿大聲吼道:“長樂公主,你竟如此害我們,要是讓太後知道了,你項上人頭不保,還不趕緊放我們出去?”


    這時,況勇則拂了拂手中的拂塵,一臉不屑的看向羽落:“郡主,您隻是太後的侄女,背後無依無靠,你認為太後會為了你與皇上皇後作對?你也太高估自己了,郡主永遠比不上咱們的金枝玉葉,這幾個犯人就賞你們了,你們好好的享受,公主,這牢裏太髒,咱們先出去吧,免得感染寒氣奴才無法向皇上交代。”


    南宮嫿點了點頭,淡淡起身,看著滿目驚恐的羽落,眼裏透著妖冶的淡芒,微笑道:“這不是郡主之前要賞我的?如今,我全賞回給你,你可要慢慢品嚐。”


    說完,她領著眾人,頭也不回的走出大牢。


    待南宮嫿等人走出大牢後,羽落和安容華兩人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冒了出來,這時候,那幾名壯漢已經垂涎三尺的盯著兩人。


    “這位可是郡主,郡主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既然大人賞我們了,我們就好好的玩玩?這輩子還沒嚐過這種女人,就是馬上死掉,也值!”


    那侍衛們說完,立即搓了搓手,就朝兩人撲過去。


    羽落嚇得抱緊身子,冷然盯著眾人,朝他們厲聲道:“你們誰敢?難道你們不怕誅九族?太後要是知道了,你們一個都會沒命的,還不退出去?”


    “命?進了這裏誰還出得去,咱們早就是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不如慡了再死,小美人,來,讓大爺我慡慡!”一名體形肥胖的侍衛說完,一把伸過手,將羽落迅速拽了過來。


    邊上的人都圍在羽落身邊,因為安容華臉上的黑斑,看上去醜極了,不過,因為人太多,羽落一個不夠,有幾個就退而求其次,把安容華一把抱在懷裏。


    登時,十幾隻油膩的手在兩人身上亂摸,羽落和安容華想抱緊身子,不讓這些混蛋得逞,可她們力氣太小,哪裏敵得過七、八個人的的力氣。


    這時,隻聽撕拉一聲,安容華胸前的衣襟被幾名大漢嘩地撕開,露出她裏邊鮮紅色的肚兜,以及白皙的肌膚,又是撕拉幾聲,羽落的衣襟也被撕開,身上立即掛滿布條,滿目yin光的大漢們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早就爭先恐後的衝上去,一把將羽落按在地上,又是嘩嘩幾聲,很利落的將她身上的衣裳撕了個幹淨,露出她白皙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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