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著,她身後的男人繼續出箭,每一招都快、準、狠,每支箭都箭無虛發,箭箭直中野狼要害,十分囂張的將狼群擊斃。


    而楚宸燁也是蒼祁數一數二的人物,他也絲毫不丟人的舉起弓箭,朝剩下要撲上來的狼群射去,隻聽又是敖嗚幾聲,餘下的狼群被射殺死掉,其他的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撒著蹄子狂跑逃走了。


    楚宸燁再次拉弓,一箭淩厲的射出,射出去便是一箭穿兩,將兩匹狼射死在原地,那箭上還帶著烏紅的鮮血,看得南宮嫿心驚,她耳旁卻響起男人的稱讚聲:“好箭法!”


    楚宸燁則不置可否,目光森寒且淡定的盯著麵具男人,“彼此彼此,本將軍年紀大,不及當年!”


    兩人一人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其實在場的人已經被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戮之氣震懾,這兩人,都是人中之龍,將來必定會鬥個你死我活。


    在金色的夕陽下,南宮嫿扭頭,對著身後有著一汪漂亮眼眸的男人,此時他正氣定神閑的拉緊大弓,夕陽的餘輝灑在他完美如同雕刻的下巴上,此刻的他如同被一陣金光籠罩著,頭上的羽翎盔也瑩瑩閃光,腦後的黑色流蘇穗子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好像王者一般的人物,衣袂飄飄,桀驁不馴的模樣猶如一頭沐浴過後的漂亮雄獅!


    天空美得異常,如同緋紅的緞帶,而兩個十分強悍的男人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同一時間舉起弓箭,毫不留情的朝對方射去。


    楚宸燁冷地射出弓箭,目光卻一直盯在南宮嫿身上,那弓箭朝對方淩厲的飛去,飛到半空中時,突然遇到麵具男人射出的箭,兩支強勢的箭半空相撞,皆衝破對方散落在地上。


    由上可見,兩人箭術都十分高超,棋逢對手,楚宸燁則冷冷擰眉,一臉不屑的睨向麵具男人,“哪裏來的人,竟敢在我蒼祁國土上囂張!”


    男人冷冷揚眉,臉上銀白色的麵具散著犀利的寒光,性感的薄唇冷酷的揚起,冷揮衣袍,睥睨的道:“我不在這裏囂張,怎麽救你?”


    “本世子不需要你救,你還是小心自己的腦袋,放了嫿嫿!”楚宸燁的人馬肯定馬上就到,他已經胸有成竹的挑起鳳眸,一頭青絲隨風輕揚,整個人顯得魅惑而妖冶,又霸道狠戾。


    “嫿嫿?”麵具男人再次挑眉出聲,漂亮的下巴始終倨傲的揚起,漆黑的眸子散發出霸道的氣息,“嫿嫿隻能是我的,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是嗎?那咱們就看看,究竟誰輸誰贏,究竟你死,還是我活!”楚宸燁無比囂張的說完,弓起手指吹了聲哨子,隻見不遠處,一騎濃煙滾滾的鐵騎已經策馬前來,他則無比冷酷的騎在馬上,等著自己的援兵到來。


    “這是你的地盤,我敬你是征戰英雄,有空,咱們再一對一比試!”男人冷冰冰的說完,將南宮嫿用力抱在懷裏,聲音冷酷十足,顯出特有的霸道和淩厲,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然後猛地打馬,率先朝森林裏衝去。


    而他身後的人已經迅速甩出煙霧彈,追隨他迅速衝進森林,楚宸燁原本要攔截,卻發現麵前盡是濃煙,他看不清楚對方,等這濃煙散去之時,對方人馬早已消失不見,這時,他的人馬才迅速前來。


    許由儉一看到紅色的信號煙就撒丫子的朝校場飛奔而來,當他的隊伍到達之時,地上已經是成群的野狼屍體,他見楚宸燁正拍了拍手,不緊不慢的騎在馬上,忙下馬上前,單膝跪下,朝男人愧疚的道:“末將來遲,請大將軍恕罪,大將軍沒事就好!”


    “嗬嗬,來遲?你們是不是要等本將軍死在野獸嘴裏才來?”楚宸燁危險的眯起鳳眸,目光冷然盯著前方一幹跪下的眾將士。


    剛才他才一個人,不像那麵具男人那樣有那麽多幫手,否則,他早囂張的把南宮嫿救了,這個威風,用得著那麵具男去逞?


    不過,能與他一較高下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他以前從未發現有過這號人物,如今這人突然出現,而且出現得無比強勢,看來,他與燕國那神秘的太子很有關聯,如此真是這樣,那蒼祁便陷入最深的危機之中。


    “請大將軍恕罪,末將知錯了。”許由儉嚇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忙虔誠的跪在地上,其他將士紛紛道:“請大將軍恕罪,小的知錯了!”


    楚宸燁冷冷睨了底下的將士一眼,目光朝不遠處的燕盪山瞟過,咬牙沉聲道:“燕國的人已經侵入我蒼祁,敢在我蒼祁土地上囂張,本將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挖出來,所有人,跟著本將追,一定要追到那人!”


    “誰?”許由儉一臉茫然的抬眸,大將軍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口中那侵入蒼祁的人,是誰?


    “一個戴麵具的陌生男人,路上我會與你細說,都上馬,追!”敢帶走南宮嫿,他發誓要將此人揪出來,再將他淩遲處死!


    男人才吩咐完,已經策馬率先上前,他領著一隊人馬犀利的狂追,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淩厲氣勢,他征戰多年,殺敵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搶走他的人,隻怪他沒有帶暗衛,降低了防線,太過大意。


    否則,那男人早已是他刀下亡魂。


    南宮嫿一直被男人抱在懷裏,準確的說,是十分保護的護在懷裏,他能聞到他身上淡雅的清香,兩手一刻也不放手的抱著他精壯的腰肢,想不到這個神秘男人,也有和楚宸燁一樣健壯結實的身材,且他生得十分高大,胸膛結實溫熱,竟讓她生出一股踏實的感覺來。


    他究竟是誰?剛才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他憑什麽這麽說?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約過了好幾個時辰,隊伍才在最高頂的山上停下,一停下,南宮嫿已經累得精疲力竭,此時已是大半夜,南宮嫿難受的咳了一聲,立即有雙溫熱的大掌伸到她額前輕探。


    男人微微探了探,眉毛冷挑,便將南宮嫿打橫抱下馬,其他死士則開始紮營,南宮嫿一落到地上,就感覺有陣冰冷的風襲來,她們這是在哪兒?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男人將身上的羽翎盔取下,露出頭上的紫金冠,墨發輕揚,那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著晶瑩的光澤。


    “你……你究竟是誰?”南宮嫿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強大的神秘男人,她才說完,便抱著身子輕咳一聲。


    男人見狀,一把褪下身上的紫金羽紗麵白狐狸的袍子,將他溫柔的披在南宮嫿身上,溫潤的道:“夜寒露重,小心著涼。”


    “多謝。”南宮嫿握著身上這溫熱的袍子,努力去看男人那汪深色的星眸,想看出他究竟是誰,剛才她已經問過了,他選擇拒絕回答,看來,直接問根本問不出什麽來。


    這時,前邊有位身穿青袍,臉罩銅黃麵具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走過來,目光便森寒的掃了南宮嫿一眼,又看向銀白麵具的男人,似乎有話和他說。


    南宮嫿知趣的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死士們搭好的簡易帳篷前,這些將士個個身穿青色盔甲,外罩藍色披風,臉上罩了麵罩,隻露出一雙雙如鷹般黑暗的眼睛,看得南宮嫿膽寒,與其說他們是將士,不如說是死士。


    這些人好像常年不見天日,隻有任務才能出來的暗衛,應該都是那銀白麵具男人培養的,看來,這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勢力。


    黃銅麵具男子走到銀白麵具男人麵前,有些負氣的瞪了遠處的南宮嫿一眼,沉聲道:“少爺,你看她不是沒事嗎?我就知道楚宸燁會拚死救她,既然她沒事,你又何必冒著被蒼祁帝發現的危險,召喚暗衛前來營救她?本來蒼祁帝就一直在查你,現下我們在楚宸燁麵前露了麵,他更會不遺餘力的想把你查出來,咱們的處境比以前更加危險,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


    黃銅麵具男子話一說完,他麵前的男人一雙湖泊色的眸子已經無比淩厲的看著他,“什麽時候主上做事,需要你來指點了?若是我不急時趕到,此刻她已成了野狼的獵物!”


    “可……可你救她也就罷了,為什麽還要救咱們的死對頭楚宸燁?剛才是多好的射殺他的機會,咱們完全可以隻救南宮姑娘,丟下楚宸燁,讓他和狼群搏鬥,或者直接補他一箭,省得咱們以後多個強勁的敵人。”


    “我不屑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你沒見他為了救南宮姑娘,差點連命都沒了?他雖是我的敵人,不過他的氣度,我卻十分佩服。對於我佩服欣賞的人,要殺,也得在戰場上正大光明的殺,這種趁機取勝的小人行徑,我不屑!”男人再重申了一遍,目光銳利的眯起,冷冷盯著麵前的屬下。


    “可是……你看你一片癡心來救她,她心心念念的卻是楚宸燁,剛才她第一時間就是讓你救楚宸燁,足見楚宸燁在她心中十分珍貴。且,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這深山之中還能做什麽?虧少爺還焦急的找了她一個時辰,她想的卻不是你!”青銅男子仍舊一臉的不服氣,總之,他就是看不慣南宮嫿,因為他總覺得她會傷自己主子的心。


    聽到這屬下的話,男人略有些深沉的揚起下巴,狹眸危險且若有所思的眯起,“我不是她的戀人,也不是她的親人,更不是她的丈夫,她為什麽要想著我?今天你話太多了,別再侵犯我的底線!”


    男人聲音如暗夜裏的聖獸,聽得那屬下身子一輕顫,在短暫的顫抖過後,他隻好艱難的朝男子頷首,忍痛道:“屬下知罪,請少爺責罰。”


    “下去吧!”男人冷揮衣袍,身上散發出一股沉重古樸的幽香,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有著璀璨的星輝,卻有一瞬間的失神。


    等紮好營後,暗衛們紛紛掏出幹糧開始吃,因為這裏離燕盪山近,他們怕燒烤食物的香氣會引來野獸,甚至楚宸燁的人,所以都拿出幹糧將就一下。


    南宮嫿身子縮在這帶著龍誕香的披風裏,抬頭望天,發現她們呆的這個地方,真是花好月圓,空氣清新,而且離天極近,她甚至能看清天上的星星,恐怕伸手一觸摸,就能將星星摘下來。


    正在這時,她麵前多了一包幹糧,遞幹糧的那雙手修長且幹淨,南宮嫿給男人一記感激的眼神,接過幹糧,男人淡然回眸,目光看向遠處的星光,眼神有些疏離。


    他的眼神有些疏離,南宮嫿眼裏卻全是戒備,她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對她好,又有什麽企圖,所以她對他心存防備之心。


    ------題外話------


    0,0這個男人是誰。


    ☆、第073章成姨娘動胎氣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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