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係統中的反饋,感受到世界規則中的細微變化,牧風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知道,那一瞬間的變化,是天道被臨時剝奪了幹預世界的權利。


    也就是說,在西遊結束之前,無論是天道還是鴻鈞,都沒有任何幹預世界劇情的權利。


    而牧風,卻可以親身參與其中。


    一個隻能在一邊看著,一個卻可以親自參與到劇情中,誰虧誰賺,自然一目了然。


    “嘿,想坑我?現在好咯,哥們想怎麽玩怎麽玩,你丫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氣死你!”


    抬起頭,對著天外天混沌之中露出一絲賤賤的笑意,牧風臉上的得意溢於言表。


    噗!


    天道與鴻鈞一起吐血,“尼瑪,賤人!”


    對於自己再一次玩了天道,牧風的心裏是舒爽的,甚至於連自己被天道算計的事,都不覺得心裏不平衡了。


    在這個世界,當天道和鴻鈞兩大頂尖存在被限製的時候,西遊未完,他想怎麽玩,還有人能幹預的了嗎?


    準聖?


    五百年前這種人物都是被自己吊打的存在。


    聖人?


    先不說留有當年記憶的他們敢不敢幹預自己,就說當年玄仙的自己,開掛之後都能秒殺準聖,如今已經凝聚大羅道果,甚至於隨時可以突破準聖的自己,在這個世界身懷外掛的情況下,聖人是自己的對手嗎?


    想到得意處,牧風心裏的鬱悶盡消,心情也好轉了起來。


    相較於牧風的好心情,此時的涇河龍王,卻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回到龍宮,涇河龍王講述了自己的經曆,並沒有絲毫猶豫的給扮成算命先生的牧風安上了個騙子的名頭的涇河龍王。


    話剛剛說完,卻突然接到了天庭傳來的聖旨,讓他準備明日降雨。


    而降雨的各種細節,竟然與牧風所言分毫不差。


    當時,聽到聖旨的內容之後,涇河龍王直接就懵逼了。


    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俗話說,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這種有前車之鑒的事情,果然還是得謹慎的好。


    君不見五百多年前,金蟬子五百年小黑屋剛剛結束,出來放風的時候不小心裝了個逼,結果直接在紫霞之下灰灰了?


    君不見,五百年後,捕魚達人老漁夫,自以為人生贏家,在涇河龍王化作的白衣男子麵前裝了個逼,結果被老龍王一腳踹進河裏成了水鬼?


    如今,這老龍王,剛裝完逼,就遭到了現世報,這聖旨來的真是時候,打臉來的不要太快。


    隻是,盡管被及時送來的聖旨打了臉,涇河龍王卻並沒有意識到籠罩在他身邊的危機感。


    他是什麽人?那可是掌管一方氣候的水神,是涇河龍王。


    嗯,好吧,其實也就是天庭一個九品芝麻小官,跟猴子一開始的弼馬溫,沒什麽明顯的差別。


    隻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他是神仙的事實啊。


    作為神仙,自然有神仙的驕傲,他怎能容忍自己在打賭中輸給一個凡人?


    所以,不服輸的老龍王,腦子一抽,就暗中篡改了降雨時辰和細節。


    實際上,如果放在平時,這種行為也不是什麽太嚴重的事情,畢竟哪有領導容不得手下犯一點差錯的,一點點細節的問題,很容易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可是,合該這涇河龍王倒黴,他倒黴就倒黴在了欺上瞞下的時候,選的不對。


    都知道,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時候,玉帝被牧風一巴掌拍成了七級殘廢。


    雖然以他準聖的實力不至於放棄治療,但也讓他不得不留下一具分身掌控天庭事物,自己隱藏起來暗中恢複傷體。


    如今,五百年過去,天材地寶療傷靈藥耗費無數,玉帝終於在這西遊開始之前穩定住了傷勢。


    至於徹底恢複,那沒有個千八百萬年是很難的。


    但穩定住了傷勢,他就可以回歸天庭,之後慢慢修養了。


    這涇河龍王的降雨聖旨,就是玉帝回歸天庭之後頒布的第一條聖旨,作為憋屈了五百年,剛剛回來重新執掌大權的玉帝,對於自己五百年後的第一次命令頒布,怎能不去重視?


    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涇河龍王竟然做出了接到聖旨之後暗中改了降雨時辰和降雨量的作死行為。


    作為這西遊世界的首席執行官,剛剛重掌大權的玉帝怎麽可能忍得了?


    朕這剛剛回來天庭,傳的頭一份聖旨竟然就有人敢不聽,這要是開了頭,以後這隊伍還怎麽帶啊?


    關鍵是違抗聖旨的還隻是個九品芝麻小官,這不是正好留給朕立威樹典型的嗎?


    好,就你了!


    當即,沒的商量,玉帝直接抓住了在特殊時期頂風作案的涇河龍王,大手一揮下了絕殺令,這老龍王欺上瞞下,乃欺君之罪,該當嚴懲不貸。


    於是乎,斬龍台上,即將再多一條作死的冤魂。


    可以說,涇河龍王實乃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範,跟剛出來放風就被紫霄灰灰了的金蟬子,和剛剛有了發家致富成為人生贏家可能就裝逼把自己撞死的捕魚達人,可以並列為裝逼界的三大反麵典型。


    當然,此時此刻,對於自己即將上斬龍台上走一遭這個命運,老龍王還是不知道的。


    當暗自修改了降雨細節之後,老龍王從新化作了那白衣男子,一臉嘚瑟,一步三晃的走進了長安城。


    找到照常出攤的算命人之後,涇河龍王滿臉的嘚瑟。


    “算命的,你說今天有雨,確實讓你蒙對了,但你算得降雨時間和降雨量,卻沒有一個對上號的。


    今天,我前來,就要拆了你這招搖撞騙的攤子!你,可有話說?”


    聽到涇河龍王所化白衣青年的話,周圍圍觀之人都是一陣唏噓。


    實際上,按照他們的想法,能夠在連續三年滴雨未落的情況下說出今天降雨,這絕對是有真本事的了,真要是招搖撞騙,哪怕是傻子也不會在三年沒下雨的時候去蒙明天下雨吧?


    隻可惜,昨日他們二人賭的,不隻是下不下雨,還有降雨時間,和降雨量。


    如此一來,這鬼穀仙師雖然算出了今日會下雨,其他的幾條,卻都有所偏差。


    人家因此要拆了他的攤子,誰也說不出什麽阻攔的話來。


    就在圍觀眾人唏噓的時候,見涇河龍王化作白衣青年問了自己一句,大有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拆了自己的攤子的架勢。


    牧風淡定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你,真要我說?”


    聞言,涇河龍王一愣,自己問可有話說,不過是想要拆攤子拆的理直氣壯,難道這算命的還真能說出個三六九來?


    心中帶著懷疑,涇河龍王看了牧風一眼,“有話,你就說!”


    聞言,牧風微微咧嘴,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知道嗎?上一個像你這樣在我麵前這麽裝逼的,骨灰都化成黃土了!”


    這陽光的笑容,配上這樣一句話,再加上牧風一直盯著涇河龍王在笑,直弄得涇河龍王心裏發毛。


    在牧風赤-裸-裸的目光下,涇河龍王直感覺脖子一陣涼颼颼的。


    “你......你什麽意思?”心裏有些發虛,涇河龍王話語都有些結巴。


    “嘿嘿,我什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呀,與其過來要拆我的攤子,不如趕緊回家準備準備後事!”


    這話一出,涇河龍王當即變色。


    本身接了聖旨之後卻抗旨私改了降雨時辰,涇河龍王心裏就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天庭查出來追究自己的罪行。


    如今被牧風這幾句話一說,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這會是差點跪在地上,隻是,見到涇河龍王麵上變色,牧風再次說出一句話之後,這老龍王當即雙腿一彎,妥妥的給跪了!


    “老龍王,你真以為我看不穿你的身份?你私自篡改天庭降雨聖旨,天庭派來拿你的天兵天將,已經快到你家門口了!”


    這話一出,涇河龍王再無懷疑,當即穩穩的跪在了地上。


    跪下之後,涇河龍王也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想到自己做的那作死的事情,涇河龍王不斷地磕頭。


    “先生,小龍知錯了,小龍觸犯天條,自知死罪,還望先生救小龍一命!”


    口中不斷重複著,老龍王以頭搶地,不多時,腦門已經露出了血跡。


    見老龍王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牧風搖頭一歎,“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見證了一切經過的係統:“......”宿主,你的無恥真的不斷刷新本係統對你下限的認知。


    明明是你一步步下套引人家鑽的,現在還有臉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就不怕雷劈?


    對於係統的吐槽,牧風直接無視。


    歎了口氣後,他繼續說道,“看你也是可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給你指一條活路,至於能不能逃過一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聽到牧風的話,老龍王又是連連磕頭,“謝過先生恩德,無論能否逃過一死,小龍都對先生感激不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牧風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讓老龍王起身,牧風走到他身邊耳語,“這天兵天將拿你,你是別想著逃了,真逃了,肯定難逃一死。所以,他們抓你,你別反抗,就跟著去。


    而我算出,這次斬龍台負責執行的,是那陽蓸魏征,你可在被帶往斬龍台的時候,元神出竅去求助唐王,請求他在執行的時候為你拖住魏征一時三刻。


    隻要午時三刻一過,魏征不能前去行刑,就證明你氣數未盡,天庭也就會網開一麵,饒你性命!”


    聽到牧風的交代,老龍王連連點頭,再次對著牧風拜謝,之後轉身離去。


    看著老龍王離去的背影,牧風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嘴唇微動,低聲的嘀咕著些什麽。


    如果有離得近的人,一定能夠聽到,他說的是......


    “此一去,也就拉開了西遊的序幕。能以自己的一條命開啟一場量劫,老龍王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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