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王承恩又找到了胡文霆並告訴他,陛下已經決定把演出地點就放在乾清宮前的月台上,觀看人員除了他自己以及部分後宮人員外,還有一小部分皇親國戚,總之,整個動靜不是太大,估計朱由檢也怕把動靜弄得太大了之後,不好向朝臣們交待。


    所以,王承恩建議胡文霆把進宮參加表演的人員規模也適當的控製一下,爭取控製在十名以內,胡文霆也沒當回事,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結果等王承恩離開之後,胡文霆向眾人宣布這一消息時,一眾和胡文霆已經混得比較熟悉的模特們不幹了,鶯鶯燕燕的一群女人吵成一片,誰不都願意放棄這個在皇帝麵前露臉的機會。


    而教坊司的那一幫樂手則相對要好一些,不過也是湊在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麽,看來也都是不太願意放棄這一機會,隻有邢沅一個人,完全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靜靜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參與眾人之間的討論。


    有幾個比較大膽一些的模特,甚至直接來到胡文霆麵前,向他求起情來,表示自己很希望能得到這個機會,請胡文霆能給予照顧。


    胡文霆在後世的時候,就是一個耳根子非常軟的人,尤其是在麵對女人的時候,一旦女人開始柔聲細語的向他進行懇求時,隻要不是太為難的事情,他幾乎都會答應下來。


    現在也是如此,在麵對幾個在他麵前懇求的女人時,胡文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進行決斷,心想著,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所有人員都帶進去算了,反正到時候,朱由檢也是會給自己這個麵子的。


    正當胡文霆在患得患失,一時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對他性格脾氣比較了解的,有可能成為胡家未來女主人的秋萍出麵了,隻聽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之後,現場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畢竟秋萍身上還帶著一個正七品的女官官銜,可是這幫模特們的直接領導,可以說,對她們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


    等現場安靜下來之後,秋萍來到胡文霆身邊,小聲的請示道:“公子,要不就由我和教坊司的司樂一起來決定進宮的人選好了,公子您看怎麽樣?”


    能夠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扔出去,胡文霆當然是巴不得了,於是連忙對秋萍和教坊司的司樂說道:“好的,那就麻煩你們二位了,模特就按照六名來定,笛子和古箏演奏人員也各挑選一名進宮。”


    秋萍和司樂二人在應承下來之後,司樂又小聲的問了一句:“公子,那演唱人員又怎麽安排呢?”


    胡文霆用目光掃了一眼,正獨自一人站在不遠處的邢沅之後,開口對秋萍和司樂二人說道:“你們在征求一下她本人的意見之後,看著安排吧,一切都以你們二人的意見為主。”


    吩咐完秋萍和司樂二人之後,胡文霆就連忙閃到一旁,找李定國他們這幫小屁孩吹牛聊天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秋萍和司樂二人就過來向胡文霆進行匯報,就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邢沅也表示願意進宮獻唱。


    至於進宮之後要遵守的相關規矩,胡文霆更是不用操心了,因為這些模特都是由在宮內待了數年的宮女組成的,真要說起宮內的規矩來,恐怕她們還要比胡文霆懂得多得多。


    接下來就是由司樂一人,再次對新組成的這支小隊,進行了一次排練指導,並請胡文霆在一旁觀看,以便隨時提出調整意見。


    當然了,在專業人士麵前,胡文霆可不敢隨便的瞎提意見,否則一不小心非得鬧出笑話來不可,因此新的排練很快就在胡文霆這裏過了審,表示明天可以直接進宮進行表演了。


    第二天,由六名模特、兩名樂手、一名歌手外加兩名領隊--秋萍和教坊司的司樂,一行共九人,在胡文霆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開赴紫禁城內,將在乾清宮前為朱由檢等人表演一場別開生麵的模特秀。


    乾清宮為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坐落在單層漢白玉石台基之上,連廊麵闊九間,進深五間,建築麵積一千四百平左右,自台麵至正脊高二十餘米,簷角置脊獸九個。


    簷下上層單翹雙昂七踩鬥栱,下層單翹單昂五踩鬥栱,飾金龍和璽彩畫,三交六菱花隔扇門窗。


    乾清宮前有寬敞的月台,左右兩側分別設有銅龜、銅鶴一對,日晷、嘉量各一,香爐四座。月台中間還置有六角燈杆石座兩個。


    殿外的東側有日晷,它是古代的計時工具。西側設有嘉量,它是古代的計量器具。這兩件陳設象征皇帝在時間上和空間上都是公正無私的,對天下百姓都是坦誠、平等的。


    乾清宮前月台上的銅龜下鑄有托盤,盤內雕有海水浪花。背景為東側廡廊。這裏的銅龜長的是龍頭,不是普通的龜,而是“霸下”,龍之九子的老六,名為贔屭。傳說它力大無窮、好做善事、樂於助人,不怕困難,奮發向上,是財富、長壽、吉祥的象征。


    銅鶴的底座托盤中,雕有山石。這個太和殿前的不同。仙鶴是仙人的坐騎,是道的永恒,而龜代表永恒與長壽。它們在一起取龜鶴延年之意,象征江山社稷萬代相傳。


    乾清宮月台東西兩側各設台階,階下還有兩個燈杆石座,石座中心有鑄鐵膽,節慶時,立燈杆用,比壽寧宮太極殿的燈杆石座多出兩個。


    乾清宮東西廡房為連簷通脊,坐落在高一米多的台基之上,前簷出廊,後簷為半封閉護簷牆。在前文中我們曾提到過,很多機構設在這些廡房中,例如禦茶房、禦藥房、祀孔處、上書房、批本處,奏事房、內奏事處、南書房等。


    在這個院子裏,南東廡房有七間,東南為四間,東北廡房九間,共計二十間,兩側對稱,共計四十間。實際上是一個五間,五個三間,共六個功能單位。


    根據胡文霆的要求,王承恩已經安排人在乾清宮前的月台上鋪好了紅地毯,樂器也已經在相應的位置擺好,當胡文霆看到王承恩居然還出乎意料的在現場準備了一架鼓的時候,胡文霆這才想起來,自己光想著控製進宮的人數,竟然把這麽一件重要的樂器給遺忘了。


    心存感激之下,胡文霆就想著向王承恩表示一下感謝,正當他用目光往站在朱由檢身旁的王承恩看去時,結果卻發現朱由檢先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說話。


    由於現場的人雖說不多,但加上各家的家眷以及相關的服務人員,也有將近百來口人,而且,胡文霆也不知道有哪些自己不熟悉的人員在場,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公眾場合了。


    因此,胡文霆也不敢太過放肆,就隻好規規矩矩的邁著步子,走到離朱由檢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開始準備向他行一個比較正式禮。


    結果,在胡文霆剛彎下腰的時候,朱由檢就笑著對他說道:“哎呀,老師,這裏都是朕的一些家人,還有老師的一些熟人,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您就不用那麽正式了,免禮、免禮!”


    胡文霆就趁機直起了腰,順便也向朱由檢道了謝,朱由檢接著又朝胡文霆招了招手,示意他再近前一點,胡文霆隻好依言照做了。


    等胡文霆再走近了一點之後,朱由檢微笑著對胡文霆說道:“來,老師,朕為您介紹一下朕的家人。”說完,他就指了指在他身旁坐著的一名端莊典雅的女子,對胡文霆說道:“這是朕的皇後!”


    胡文霆在聽完朱由檢的介紹之後,就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一眼這位周皇後,想看看這位在曆史上也頗有些名氣的大明皇後到底長什麽樣。


    根據一些史料上的記載,周皇後應該是位清瘦,皮膚白皙的素顏美女。比如在《明史·列傳卷二》中對她有以下描述:懿安疑後弱,昭妃曰:“今雖弱,後必長大。”因冊為信王妃。帝即位,立為皇後。


    然而她雖然瘦,但是在《燼宮遺錄》卻記載著她的豐容端麗 :周後選入宮,名在第三,懿安見其豐容端麗,特拔之為信王妃,故正位後深德之。周後顏如玉不事塗澤,田貴妃亦然,餘不及也。


    《舊京遺事》中對周皇後的容貌描述如下:毅宗烈皇周氏,鍾祥茂苑,天啟中選於龍邸,時皇太後崩,神廟劉昭妃主太後事,中宮之政,稟成於張皇後。


    烈皇後聖質端凝,少頎頎之美,張皇後欽遲之意見於色端。昭妃曰:今信王殿下,睿質方衝,黃花女得婚姻配合,自然長大,合得配信王。讚襄之下,乾坤因而定位矣。


    初,嘉定伯以窮售醫,而醫頗不售,家尤日窮。皇後玉體,從容而定。初無金張四性之心,及進謁至尊之前,神人佑助,國色朝酣,見者識其有鳳翥之貴矣。


    綜合以上史料的記載,基本上可以推出周皇後的外貌形象,身材纖瘦,皮膚雪白,妥妥的一個素顏大美女。


    當然了,胡文霆也不敢像在後世的時候那樣,目光在周皇後的身上長時間的停留,匆匆的一瞥之下,大致也隻能發現她的皮膚確實比較白皙,臉上確實也沒怎麽化妝,而且表情也比較端莊或者說是嚴肅。


    也許是朱由檢對她進行過吩咐的緣故,周皇後也沒等胡文霆行完全禮,就開口讓胡文霆起來了。


    然後就是田貴妃,這可是在朱由檢還是信王的時候,在全國海選信王妃的過程中,顏值排名第一的女人。


    由於在相關的史料記載中,田貴妃的父親田弘遇涉及到陳圓圓以及吳三桂的事情,胡文霆在潛意識裏對她就沒有像對周皇後那樣出於真心的尊重。


    因此,胡文霆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稍微多停留了一會,結果發現,這姓田的女人果然是長著一副禍國殃民的容貌,而且,她在發現胡文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時,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生意的樣子,好像還隱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同樣的,在胡文霆在向她行禮時,田貴妃也很快的就嬌聲對他說了聲“免禮!”


    最後,就是傳說中有點類似楊貴妃(胖美人)的袁貴妃了,據說,這位是三人中最低調的一位,胡文霆在見了她之後,感覺也確實如此,在她身上基本上感覺不到那種盛氣淩人的作派。


    她對胡文霆說話的口氣,也是非常的客氣,頓時讓胡文霆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考慮到胡文霆對大明方麵的禮節不是很感冒,朱由檢在向他介紹完這主要的三位後宮之後,就沒有再接著介紹其他人員了,讓胡文霆趕緊下去和在東西兩側廡房的門廊上準備觀看表演的其他人員打招呼。


    於是胡文霆在拜見了新樂侯劉文炳、駙馬都尉鞏永固、兵部右侍郎王家彥的同時,又見到了傳說中的嘉定伯周奎(周皇後的父親)、左都督田畹(字弘遇,田貴妃之父),還有內閣首輔、禮部尚書成基命等人。


    現在的時間正處於農曆的七月份,天氣還是相當的炎熱,可想而知,這一圈拜見下來之後,胡文霆幾乎是全身都濕透了,在他回到劉文炳等人的身旁時,連忙向他們要來了涼茶,一口氣喝了好幾杯之後,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


    劉文炳和鞏永固兩人在看到胡文霆狼狽的樣子之後,都是哈哈大笑,而鞏永固身邊的樂安公主則相對比較細心,連忙安排了兩名侍女到胡文霆身邊為他打起了扇子。


    相比模特們身上的新款服飾,倒是邢沅的負責演唱的《風箏誤》更引起了朱由檢的興趣,除了邢沅的嗓音之外,朱由檢還對這首曲子的曲調和歌詞特別的感興趣。


    因此,在邢沅一曲唱完之後,就派人把她叫到跟前,詢問她這首曲子是從哪得來的,怎麽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類似的曲子。


    邢沅就扭頭朝胡文霆所在位置看了一眼,想著要不要把自己心中的判斷直接告訴皇帝,而朱由檢在邢沅扭頭往胡文霆那邊看的一刹那,也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就笑著問邢沅道:“是胡鎮撫給你寫的歌詞和譜的曲吧?這才對嘛,也隻有他才能做出這麽新穎的歌曲來。”


    在看到邢沅點了點頭之後,朱由檢為自己的猜測正確而感到非常高興,於是接著對邢沅說道:“相信胡鎮撫那邊,在今後還能經常有新的曲子創作出來,這樣吧,你今後也不用再回教坊司了,就一直留在胡鎮撫身邊好了,他的歌曲也隻有你這樣的嗓音唱出來才好聽。你的樂籍,朕也會派人為你除去的,今後,你就是普通人了。”


    在聽到朱由檢說出的最後一句話之後,邢沅的臉上洋溢著無法抑製的喜悅,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自己終於能夠擺脫了樂籍的束縛,重新獲得自由!


    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裏,邢沅身為樂籍女子,生活在社會的邊緣,受盡了種種限製和磨難。如今,隨著皇帝的金口一開,這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她感到一陣輕鬆,仿佛肩上的重擔已被卸下。


    從今以後,自己就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追求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不再受人擺布,不再被身份所困,她可以以一個自由人的身份,去追求更加美好的未來生活。


    此刻,邢沅的心中充滿了感激。感激命運的眷顧,讓自己在無意中遇上了胡文霆這個人,也因此才得到了在皇帝麵前展示自己的機會,最終還讓皇帝主動開口為自己脫去了樂籍。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和自己比較親近的幾個好姐妹們,同時,還要真心的向胡文霆說上一聲謝謝,因為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因為演唱了他所創作的歌曲之後,才得到皇帝的青睞,然後才能恢複自由身的。


    在模特表演結束之後,一幫女眷們馬上把幾個模特召了過去,然後就是圍在一起討論起新款服飾的優劣來。


    朱由檢則是把胡文霆召進乾清宮內,然後又讓王承恩把成基命和王家彥一起請了過來,向他們交待了關於給胡文霆安排一個親軍衛的事情,同時,朱由檢還當麵向成基命點明了,當初胡文霆是如何極力支持成基命出任內閣首輔一事。


    國人向來是講究一個知恩圖報、投桃報李的,因此,成基命也就沒再繼續對胡文霆的事情進行推諉,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表示會盡力協調內閣方麵的意見,王家彥當然更不會提出反對意見了,因此,胡文霆組建一個新的親軍衛一事也就基本上算是敲定了。


    在成基命和王家彥離開之後,朱由檢就笑著問胡文霆道:“老師,朝廷方麵的路了,我都已經幫你搞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開始組建親軍衛啊?”


    胡文霆苦笑著回答道:“我尊敬的陛下,我真是不懂軍隊方麵的事情,你直接扔給我這麽一個難題,總得給我一些時間消化一下吧。再說了,我一開始就向你申明過,我隻會抓經濟、搞錢。


    結果現在你又扔給我一個親軍衛,讓我搞起軍事來,我一時間哪忙得過來啊,你必須得給我足夠的時間才行。”


    朱由檢哈哈笑道:“也就是老師您這樣的性格,才會對軍隊不感興趣,要是換成其他人,一聽說我能讓他自己組建軍隊,他們都不知道高興成什麽樣子了。說不定我一開口,他們連夜就開始準備了,哪像您這樣,在我的催促之下,您還推三阻四的。”


    胡文霆也笑著回答道:“也隻有你這樣的皇帝,才會催著我抓緊時間組建親軍衛,對於你的這份信賴,讓我以後如果不能為你多賺些錢,都不好意思來見你了。”


    經過一番玩笑話之後,朱由檢和胡文霆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更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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