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你哪怕是幕後呢?這麽就走到了台前。招是非的!”


    我也是很惱火,“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有把柄在夏明月那個娘們手裏,我是被逼無奈的!”


    他愣了下,“什麽把柄?”


    我歎口氣,“不能說!”


    陶哥也沒追問,“下車吧!”


    “幹嘛去啊!”


    “吃飯啊!”


    “這裏哪裏有飯館?”


    陶哥沒有回答我,徑直朝著正前方的別墅大門走了過去,異常熟練的打開密碼鎖的滑蓋,清楚的輸入了密碼,奢華的紅銅大門應聲而開,他回頭看看我,“請吧!”


    我不由得笑了,“陶哥,你家啊!有點腐敗了啊!”


    他瞪我一眼,“我姨父家!人家早些年就住這裏,後來拆遷賠的!”


    我走了進去,外麵看著這別墅真的是貴不可言,可是裏麵的裝飾簡單得完全不匹配這個地段.......


    簡單的白牆,地板磚,吊頂都沒有,偌大的客廳就是一個白罩子的吸頂燈。跟我家都沒得比。


    陶哥坐在了布藝沙發上,看了看廚房,“姨父,弄什麽好吃的呢?”


    “春卷!剛在外麵摘了好多地菜,炸點春卷........”


    他又看看我,拍拍他旁邊,“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我依言坐了過去,“什麽事?”


    “就是昨天那個資產清理組。就是專門查收涉案分子的財產的部門。因為你那個捐助的兩百億,不對哦,去掉個稅四十億。一百陸拾億。組成了一個小組去了嶺南找夏明月商討返還........”


    “我知道這事,還打電話讓我回去協助調查!我說那些股份,是秋盈指使我轉讓的!並且指使我捐助到晨曦基金的!然後他們就沒怎麽找我了!”


    陶哥笑了笑,“後來他們找我求證!我覺得這個理由挺好!死無對證了!”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因為那股份本來就是秋盈無償贈與我的。她當然有權利指使我賣掉,捐掉!確實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資產清收組那邊更高興了!秋盈指使的,更要追回來了。理由充分啊!所以專門去了三個人找夏明月要那筆錢!結果很慘........”


    “多慘?”


    “人還沒回來,紀檢那邊就收到了這三個家夥的實名舉報材料。三個家夥其中最少的那個資產都過了千萬,什麽不動產,國外存款,甚至老婆買的奢侈品都詳細的出現在那份舉報材料裏,結果就是夏明月的麵都沒見著,回來就被雙規了.........”


    我不由得笑了笑,“我倒是想起了一個說法啊!就是說夏明月的姐夫啊,去了四九城,那些大佬們得爭相請吃飯!”


    “什麽意思?”


    “就是說夏明月的姐夫很厲害!殺伐果斷是真的殺人!”


    陶哥也是一臉凝重,“還有這麽厲害的人存在?”


    我聳聳肩,“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麽一搞,資產清收組那邊會善罷甘休嗎?”


    “現在僵持了!領導又要安排三個人去,結果那三個人是死活不去!各種理由就是不去........”


    “不幹淨唄........”


    “就在剛才,我在告訴出口那等你的時候,資產清理小組的領導也進去了.......我又好好的查了下,文州最近落馬的,大大小小十幾個,全部都跟晨曦有關。人家是真舉報啊........”


    我不由得搖頭。


    陶哥笑笑,“所以啊,我看這事肯定是要不了了之了!但是你這個時候啊,跳出來當晨曦的負責人,真的是很讓人浮想聯翩的。有心人要是搞你,可就是是個事!”


    我笑笑,“那可得找幾個幹淨的人來........!”


    陶哥也是苦笑,“算了不說這了!聽說你負責晨曦之後,直接叫停了舉水河修複項目!為什麽?”


    “因為施工承包方的幕後老板是武恒!”


    陶哥是知道我跟武恒的恩怨的。當時他還是分局長的時候,是他親自處理的!


    “就為這?不是因為工期的事情在打官司嗎?這個時候清場,重新招投標也可以開始施工的吧?”


    我好奇的看著陶哥,“陶哥,你關心這事做什麽?”


    陶哥笑笑,“沒有!就是聽說你說要撤資這個項目!可我記得你當初給我說的是很想為家鄉建設出一份力啊!”


    “就是我現在是打工的!晨曦一個月給我開一萬塊的工資。我多拖一個月不是可以多拿一個月工資麽?”


    “不對吧!你江遊是在乎錢的人的話,你有的是機會啊!比如你完全可以提醒秋盈不要製毒!那樣的話,現在國宇的股票不得飛天!你小子可就是文州首富了!還有啊,哪怕你把盈宇涉毒的消息提前賣給那個大股東叫什麽陳濯的,賺幾個小目標不輕輕鬆鬆?”


    其實他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我想發財我確實是有很多機會!


    但是我都放棄了,不是我對錢沒什麽概念,隻是覺得有些錢不該是屬於我的,就堅決不能要。


    於是,笑笑,“腦子笨啊!當初怎麽沒想到呢?”


    陶哥也是大笑,“你小子就給我裝吧!”


    這個時候,廚房裏走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就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麵容和藹中有些不怒而威,手裏端著一盤春卷,“來,來!新鮮的地菜,下麵村子裏新殺的豬肉,我剛嚐了一個,味道好極了!”


    陶哥站了起來,“姨父!這個就是我常給你提及的江遊!”


    我也趕緊站了起來,“姨父好!叫我小江就可以了!”


    姨父很是高興,“坐坐,坐,這個點也不是飯點!當點心吃了,來,嚐嚐,嚐嚐!”


    盛情難卻,都送到跟前了,我隻好拿起來一個吃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嗯!很好吃!”


    姨父也坐在了了我們對麵,“江遊是吧!坐!坐!我的一個同學啊,還提起過你呢!”


    我有些驚訝,“姨夫的同學?哪位啊?”


    “宋春江!江大水裏水電工程學院的教授!”


    我想起來了,“宋教授啊!我知道我知道!前段時間我們還在文州一起喝過酒呢!跟姨父是同學啊!”


    宋春江教授是我專門去江大請來勘察舉水河水文情況的。給了我很多有用的建議。一起吃喝住了一個禮拜。


    “是啊!是啊!他還誇你這個年輕人,很有章法!很有想法!”


    “是嘛!看來上次是陪他喝好了!到處表揚我!”


    姨父似乎很有興致,“他還說啊,舉水河要是全部按照你的那些個想法修複改造啊,他退休了就一定去舉水河邊去養老!”


    “是嘛!”


    “小夥子啊!有錢,有想法,為什麽不繼續呢?”他目光灼灼。


    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好像一直都在聊舉水河,但是我還是據實相告,“我就是覺得吧!第一版的設計圖很倉促,藍圖規劃的也沒有什麽亮點!所以這段時間我是天南海北到處考察,邊玩邊看,看看能不能博采眾家之長,然後再來些獨有的創新。萬丈高樓平地起。這個根基要是紮不好,我覺得就不能那麽倉促的重新啟動!”


    姨父聽得連連點頭,“不錯!就像現在一樣,花了那麽多錢!結果是現場搞得一地雞毛!首先跟政府沒有協調好,當地群眾的工作也是簡單粗暴!這些其實都應該算是地基工程的!小夥子啊,你要是準備重啟,可是一定要跟政府溝通好,讓他們把群眾工作先做到位.......”


    我笑笑,“說白一點啊!我家就是舉水河邊上的。征地那會,都知道是六萬一畝賠償。到了我爸那樣的農民手裏就兩萬。這哪是做工作,這純粹就是添亂!真要是重啟,我可沒打算麻煩政府。”


    姨父聽得似乎有些不解,“沒有政府出麵,那你怎麽搞得定沿河兩岸那麽多農民呢?”


    “很簡單啊!把他們都融入進來啊!讓他們不僅僅有一個美好家園,還能從中獲益。還去掉中間商賺差價!不就好了嗎?”


    姨父似乎聽得很有興趣,“怎麽讓農民從中獲益呢?”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姨夫,“姨夫,你怎麽好像對舉水河很感興趣?”


    “哦!我是華大的教授,教社會學的!我覺得百裏舉水河這麽大的項目,沿岸牽扯這麽多的百姓。如何讓資本與農民融洽和諧,就是一個很好的課題啊!”


    “哦!這樣啊!那我就班門弄弄斧了.......”


    “說,說!敞開了說!”


    “我是舉水河邊上長大的人。我比較了解我們那裏的父老鄉親!你說他們都是好人我肯定不敢打包票!但是你要說他們有多壞,我也是不信的!打個簡單的比喻啊,就是原本計劃今天春天在河提兩岸,全部種上桃樹。爭取明年的春天,形成第一個景觀——百裏桃花!”


    “這個我聽說過,想想就很美.......”


    “可是呢,河堤有個曆史遺留問題。當初為了護堤!是有分片給農民們,讓他們種樹。因為樹根可以固堤嘛!木頭成材了,可以砍來做家具嘛!就類似自留地一樣,叫自留堤!但是施工方呢不知道這個事。買來了桃樹就直接種下了,結果就是前麵種了後麵就被人給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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