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口煙，頓了頓，“於是，我又開始捋起了洪三毛在認識林東之後的軌跡，那個年代，文州很亂！團夥很多，洪三毛團夥在文州算是被打壓的那一個，所以不得不去鄉下找財路的！但是自從拿下真廟段的采礦權認識林東以後，洪三毛似乎膽子也壯了起來，公然跟另外幾個大勢力叫板起來........”
“最大的是新橋村的新橋惡勢力，那個時候新橋村正值大開發，房地產如火如荼，土方工程更是日進鬥金。洪三毛要插一手，新橋村的老大黃大強當然不肯，兩幫人馬打了幾次，後來黃大強不知道怎麽就家裏上吊了........”
“是不是上吊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黃大強就是這麽死了，新橋村惡勢力瞬間群龍無首，逐漸被洪三毛團夥各個擊破，最後，新橋村的大開發的土方工程，甚至建築工程，都被洪三毛搶走了........”
“然後還有兩幫人馬，一幫是老大修廠的張斌團夥，還有幸福村的劉長發團夥，本來兩幫人馬一直關係都不錯，後來不知道怎麽地就打了起來，後來發生了文州有史以來最大的群架，雙方數百人拿著砍刀，獵槍在江灘上決戰.......”
“就是這場決戰裏，幸福村的劉長發被一顆子彈擊中，命喪當場........張斌當然是罪魁禍首，幾年後被抓槍斃！隻是奇怪的是，張斌團夥當時手持的都是五連發，但是擊中劉長發的是老五四的子彈頭。案發後，張斌的那些拿槍的小弟們，沒有一個賽一個的喊冤枉，說根本就沒有開槍........拿著五連發隻是去嚇唬人的，子彈都沒裝填.........”
我扔掉了煙蒂，“我看過那個案卷，後來確實也沒有找到真凶，但是張斌已經伏法了，這個案子反正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看起來。是有心人在裏麵使壞，挑起了兩幫人的群毆，然後趁亂打了一冷槍，打死了劉長發，栽贓給了張斌，導致了張斌被槍斃，劉長發惡勢力團夥被打壓，最後的結果就是，曾經文州排名靠前幾大惡勢力，就這麽土崩瓦解了........”
“而重返文州的洪三毛團夥，一夜坐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論是黃大強的上吊，還是劉長發的中槍，還有張斌的被槍斃，最後的受益人都是洪三毛。本著誰受益，誰的嫌疑就最大的原則推測，那麽這一連串事件幕後的黑手，肯定就是洪三毛........”
“洪三毛凶名熾盛........從此成為了文州最大的惡勢力！”
“再反過來看看，算得上是狠人的洪三毛，怎麽會看得上一個類似聲名軟糯的林東的？假設一下啊，假設我是林東，假設我跟幾乎被趕出文州的洪三毛說我可以幫你搞定新橋村的黃大強，然後你去拿項目賺錢！洪三毛當然不信，好吧！黃大強被吊死了！然後我又給洪三毛說我可以幫你搞定張斌和劉長發。洪三毛更是不信！於是兩幫火拚，最後劉長發被冷槍打死，算在了張斌的頭上，導致張斌被槍斃.........”
“如果這個時候我是洪三毛，就根本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而是怕不怕的問題了！他就這麽輕易的幹掉了三個惡勢力老大。那麽很顯然，幹掉他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更何況這三個老大的橫死，幹淨利落，怎麽扯都扯不到林東身上。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段，你說，誰不怕？？？？”
“所以，根本看不上林東的洪三毛，開始利用一家獨大的優勢，讓林東先後在河沙礦山的爭奪中，成為了最後的贏家！說白了，一是互惠互利，而是因為害怕！怕到他被專案了，都還不敢把林東供出來。因為什麽？因為他有家人啊，有後代啊..........”
我又給自己點了根煙，“時間線捋清楚了，因果關係捋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幕後凶手是誰了？林東有那個膽色血性殺人嘛？顯而易見，他沒有！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都沒敢動手！哪怕聲音大點都不敢，灰溜溜的跑了。更別說殺人了！那麽藏在他背後的那個凶殘且有腦子的殺手，就隻能是你了.......”
我滔滔不絕的說，他目不轉睛的看。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這樣才對！江洋大盜要是著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混個屁啊！
我也不是很在乎，我不是在講故事，我隻是出於一個警察的職業習慣，任何不解的事，一定要找個合理的解釋。
“你成就了凶殘的吳克傑！但是你並不喜歡一味蠻幹的家夥！林東有腦子，起碼張斌和劉長發兩個團夥從相安無事到全力火拚，肯定是他的傑作！然後冷槍打死一個，禍害另外一個！因為張斌和劉長發都不是什麽好人，火拚的時候死了就死了，火拚的時候死了自然是敵人殺的！有什麽好追究的呢？都是些該死的家夥！就這樣還能讓警察不了了之。這份火候的拿捏，真的是足夠狡猾了........”
“所以，你最喜歡還是林東這個徒弟是吧？當然，吳克傑怎麽也是喊你一聲師父，在國內走投無路了去投奔你。你還是收留了！隻不過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回來？殺吳瀟小舅子的凶手可以理解！回來殺我或者秋盈？他憑什麽這麽聽林東的話？”
“還有啊，為什麽吳克傑被擊斃之後，你會親自回來了？？？你不是認為緬北是你的天堂嗎？？？？”
確實他們這群悍匪的身上，有著我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到底是為什麽？是為了給吳克傑報仇？還是說為了國宇？還是說你們有其他的秘密？？？？”
他依舊平靜的看著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有些可憐的看著他，“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屋子裏有監控！你跟三郎說當初三郎在緬北賭場被困是你救的他。你拿著芸姐給你的他的照片去救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郎背過邊境的藥物，就是給你背的吧？不然，你憑什麽救他？別狡辯，我有備份視頻的......”
他的臉色終於動了一下，眼皮子抽了一下，“就算是，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笑笑，“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沒跟三郎見麵。可是送三郎出來的是吳瀟，吳瀟還托三郎給當年幫助過吳克傑的張勝帶了一筆錢........”
有時候吧，不信天意，可冥冥中總是可以把曾經當故事聽的閑談，換做如今的鐵證！
就是去年跟勝哥的閑談，還有林東要走的炫耀，就像是無心種下的一顆種子，如今結出的果實，如此的有毒........
他依舊不為所動，“就算證明我跟吳瀟認識而已，能證明什麽？”
是啊，什麽都不能證明！
我的腦子裏不由得閃過陳愛軍那燦爛的，有愛的笑麵，“.........你殺的那個女警，就是你用榔頭敲死的那個女警察，是我的好哥們！一個很可愛，很善良的姑娘，她本來應該有很美好的人生........卻被你殘忍的殺害了........而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然後，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著他，“我已經不是一個警察了！我做事，我報仇不需要證據的！我聽過你的聲音，證實了你的來曆！這就足夠了........”
他也很平靜，“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信！可是，你又不敢殺我！”
我不由得鼓掌，為他的洞若觀火鼓掌，“我特麽的確實不敢殺你.........”
“可是吧.........”我指指那四條惡狗，“我敢餓它們三天.........”
然後湊到了他的跟前，陰惻惻的道：“我還敢鬆開它們的繩子.........”
然後發出自己都覺得滲入的厲笑，“然後把門一關，過兩天，再來看你...........”
他果然有些慌了，被四條餓了三天的惡狗撕咬至死，想想那畫麵都很恐怖.........哪怕他是個惡魔！
“你不能那樣！我是無辜的！我的師兄會來找我的！你藏不了我多久的，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我收住了厲笑，“你那個師兄確實是問了你的行蹤，被告知已經放了你之後，你去雲遊了，就再也沒追問了！你怕是忘記了，你是一個一心修道的道士，你走的是時候說了要去雲遊的！上一次你說雲遊，八年後才回來的！！！.........就是說，現在外麵根本沒有警察找你，因為沒人報案啊！哈哈........”
“獨來獨往的江洋大盜，借著方外人雲遊的名義不暴露行蹤！借著一心向道的說辭手機都不用！確實啊，你把自己隱藏了！打死你都沒想過，隱藏了的你，被人綁架了沒人報案，哪怕是被人殺了也沒人知道吧？？？？？”
凡事有利有弊........
他的神色又開始變了，變得陰沉，凶光似乎也有了，盯著我........
我也盯著他，“看什麽？你這個惡魔！！！盯著我做什麽？你繼續裝傻充愣就是了！我無所謂的，你一天不說，就耗盡我一點耐心！等我耐心耗盡了，我就是開始餓這些狗，餓得它們兩眼放綠光的時候，我就鬆開拴住它們的鎖鏈.......等它們吃光你的肉........外麵還有個粉碎機，再把你的骨頭打成飼料喂它們，等到冬天，把它們也殺了，賣狗肉.........你就會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
我的語氣很冰冷！盡量說得真實！其實我當然幹不成來這樣慘然的事，但不妨礙我嚇唬人的本事的發揮.......
他的眼神裏終於不自然起來，似乎在自己腦補我描述的殘忍畫麵，終於不自覺眨巴了一下......
我趁熱打鐵，湊了過去，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你這個惡魔，好好看看我，看清楚了，剛好我也是........惡魔..........”
惡魔終須惡魔磨........
然後，我倏地起身，轉身，離開........
.........
從狗場那出來，我直奔幸福村，幸福村的民宅群中，我找到了三師哥的麵包車。
很普通的一輛麵包車。裏麵坐著三師哥，和他的一個同事。
三師哥看到我來了，把那個同事打發走了。我坐進了副駕駛，看著後麵亮著各種監聽器材的儀器，“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什麽發現都沒有！那個叫芸姐的每天就是睡覺，打麻將，打麻將，睡覺.........”
斜後方的一棟民宅我來過，第一次見三郎的時候就是在那裏麵，那棟民宅就是芸姐的自建房。
其實，從綁架德尚那個老畜生的第二天，我看到了他跟三郎的對話之後，我就讓三師哥帶著他的監聽小組，到了芸姐家附近，開始對芸姐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
所以，哪怕三郎站在了對麵，依舊沒有漏洞！
反而，芸姐要是知道了，要去救德尚的話，就給了我一網打盡的機會........
三師哥猶豫了下，“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芸姐雖然年輕的時候有些浪，但是沒有一點前科！”
“是嘛？我拜托你查的資料呢？”
“給！”
我接過來一個文件袋，拍拍三師哥的肩膀，“師哥，辛苦了！還得麻煩你們在這盯個七八天的樣子。什麽時候撤，我會通知你的！辛苦了........”
“你等等........”
“最大的是新橋村的新橋惡勢力，那個時候新橋村正值大開發，房地產如火如荼，土方工程更是日進鬥金。洪三毛要插一手，新橋村的老大黃大強當然不肯，兩幫人馬打了幾次，後來黃大強不知道怎麽就家裏上吊了........”
“是不是上吊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黃大強就是這麽死了，新橋村惡勢力瞬間群龍無首，逐漸被洪三毛團夥各個擊破，最後，新橋村的大開發的土方工程，甚至建築工程，都被洪三毛搶走了........”
“然後還有兩幫人馬，一幫是老大修廠的張斌團夥，還有幸福村的劉長發團夥，本來兩幫人馬一直關係都不錯，後來不知道怎麽地就打了起來，後來發生了文州有史以來最大的群架，雙方數百人拿著砍刀，獵槍在江灘上決戰.......”
“就是這場決戰裏，幸福村的劉長發被一顆子彈擊中，命喪當場........張斌當然是罪魁禍首，幾年後被抓槍斃！隻是奇怪的是，張斌團夥當時手持的都是五連發，但是擊中劉長發的是老五四的子彈頭。案發後，張斌的那些拿槍的小弟們，沒有一個賽一個的喊冤枉，說根本就沒有開槍........拿著五連發隻是去嚇唬人的，子彈都沒裝填.........”
我扔掉了煙蒂，“我看過那個案卷，後來確實也沒有找到真凶，但是張斌已經伏法了，這個案子反正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看起來。是有心人在裏麵使壞，挑起了兩幫人的群毆，然後趁亂打了一冷槍，打死了劉長發，栽贓給了張斌，導致了張斌被槍斃，劉長發惡勢力團夥被打壓，最後的結果就是，曾經文州排名靠前幾大惡勢力，就這麽土崩瓦解了........”
“而重返文州的洪三毛團夥，一夜坐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論是黃大強的上吊，還是劉長發的中槍，還有張斌的被槍斃，最後的受益人都是洪三毛。本著誰受益，誰的嫌疑就最大的原則推測，那麽這一連串事件幕後的黑手，肯定就是洪三毛........”
“洪三毛凶名熾盛........從此成為了文州最大的惡勢力！”
“再反過來看看，算得上是狠人的洪三毛，怎麽會看得上一個類似聲名軟糯的林東的？假設一下啊，假設我是林東，假設我跟幾乎被趕出文州的洪三毛說我可以幫你搞定新橋村的黃大強，然後你去拿項目賺錢！洪三毛當然不信，好吧！黃大強被吊死了！然後我又給洪三毛說我可以幫你搞定張斌和劉長發。洪三毛更是不信！於是兩幫火拚，最後劉長發被冷槍打死，算在了張斌的頭上，導致張斌被槍斃.........”
“如果這個時候我是洪三毛，就根本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了，而是怕不怕的問題了！他就這麽輕易的幹掉了三個惡勢力老大。那麽很顯然，幹掉他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更何況這三個老大的橫死，幹淨利落，怎麽扯都扯不到林東身上。這樣的心機，這樣的手段，你說，誰不怕？？？？”
“所以，根本看不上林東的洪三毛，開始利用一家獨大的優勢，讓林東先後在河沙礦山的爭奪中，成為了最後的贏家！說白了，一是互惠互利，而是因為害怕！怕到他被專案了，都還不敢把林東供出來。因為什麽？因為他有家人啊，有後代啊..........”
我又給自己點了根煙，“時間線捋清楚了，因果關係捋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幕後凶手是誰了？林東有那個膽色血性殺人嘛？顯而易見，他沒有！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都沒敢動手！哪怕聲音大點都不敢，灰溜溜的跑了。更別說殺人了！那麽藏在他背後的那個凶殘且有腦子的殺手，就隻能是你了.......”
我滔滔不絕的說，他目不轉睛的看。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這樣才對！江洋大盜要是著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混個屁啊！
我也不是很在乎，我不是在講故事，我隻是出於一個警察的職業習慣，任何不解的事，一定要找個合理的解釋。
“你成就了凶殘的吳克傑！但是你並不喜歡一味蠻幹的家夥！林東有腦子，起碼張斌和劉長發兩個團夥從相安無事到全力火拚，肯定是他的傑作！然後冷槍打死一個，禍害另外一個！因為張斌和劉長發都不是什麽好人，火拚的時候死了就死了，火拚的時候死了自然是敵人殺的！有什麽好追究的呢？都是些該死的家夥！就這樣還能讓警察不了了之。這份火候的拿捏，真的是足夠狡猾了........”
“所以，你最喜歡還是林東這個徒弟是吧？當然，吳克傑怎麽也是喊你一聲師父，在國內走投無路了去投奔你。你還是收留了！隻不過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回來？殺吳瀟小舅子的凶手可以理解！回來殺我或者秋盈？他憑什麽這麽聽林東的話？”
“還有啊，為什麽吳克傑被擊斃之後，你會親自回來了？？？你不是認為緬北是你的天堂嗎？？？？”
確實他們這群悍匪的身上，有著我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到底是為什麽？是為了給吳克傑報仇？還是說為了國宇？還是說你們有其他的秘密？？？？”
他依舊平靜的看著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有些可憐的看著他，“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屋子裏有監控！你跟三郎說當初三郎在緬北賭場被困是你救的他。你拿著芸姐給你的他的照片去救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郎背過邊境的藥物，就是給你背的吧？不然，你憑什麽救他？別狡辯，我有備份視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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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沒跟三郎見麵。可是送三郎出來的是吳瀟，吳瀟還托三郎給當年幫助過吳克傑的張勝帶了一筆錢........”
有時候吧，不信天意，可冥冥中總是可以把曾經當故事聽的閑談，換做如今的鐵證！
就是去年跟勝哥的閑談，還有林東要走的炫耀，就像是無心種下的一顆種子，如今結出的果實，如此的有毒........
他依舊不為所動，“就算證明我跟吳瀟認識而已，能證明什麽？”
是啊，什麽都不能證明！
我的腦子裏不由得閃過陳愛軍那燦爛的，有愛的笑麵，“.........你殺的那個女警，就是你用榔頭敲死的那個女警察，是我的好哥們！一個很可愛，很善良的姑娘，她本來應該有很美好的人生........卻被你殘忍的殺害了........而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然後，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著他，“我已經不是一個警察了！我做事，我報仇不需要證據的！我聽過你的聲音，證實了你的來曆！這就足夠了........”
他也很平靜，“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信！可是，你又不敢殺我！”
我不由得鼓掌，為他的洞若觀火鼓掌，“我特麽的確實不敢殺你.........”
“可是吧.........”我指指那四條惡狗，“我敢餓它們三天.........”
然後湊到了他的跟前，陰惻惻的道：“我還敢鬆開它們的繩子.........”
然後發出自己都覺得滲入的厲笑，“然後把門一關，過兩天，再來看你...........”
他果然有些慌了，被四條餓了三天的惡狗撕咬至死，想想那畫麵都很恐怖.........哪怕他是個惡魔！
“你不能那樣！我是無辜的！我的師兄會來找我的！你藏不了我多久的，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我收住了厲笑，“你那個師兄確實是問了你的行蹤，被告知已經放了你之後，你去雲遊了，就再也沒追問了！你怕是忘記了，你是一個一心修道的道士，你走的是時候說了要去雲遊的！上一次你說雲遊，八年後才回來的！！！.........就是說，現在外麵根本沒有警察找你，因為沒人報案啊！哈哈........”
“獨來獨往的江洋大盜，借著方外人雲遊的名義不暴露行蹤！借著一心向道的說辭手機都不用！確實啊，你把自己隱藏了！打死你都沒想過，隱藏了的你，被人綁架了沒人報案，哪怕是被人殺了也沒人知道吧？？？？？”
凡事有利有弊........
他的神色又開始變了，變得陰沉，凶光似乎也有了，盯著我........
我也盯著他，“看什麽？你這個惡魔！！！盯著我做什麽？你繼續裝傻充愣就是了！我無所謂的，你一天不說，就耗盡我一點耐心！等我耐心耗盡了，我就是開始餓這些狗，餓得它們兩眼放綠光的時候，我就鬆開拴住它們的鎖鏈.......等它們吃光你的肉........外麵還有個粉碎機，再把你的骨頭打成飼料喂它們，等到冬天，把它們也殺了，賣狗肉.........你就會從這個世界徹徹底底的消失..........”
我的語氣很冰冷！盡量說得真實！其實我當然幹不成來這樣慘然的事，但不妨礙我嚇唬人的本事的發揮.......
他的眼神裏終於不自然起來，似乎在自己腦補我描述的殘忍畫麵，終於不自覺眨巴了一下......
我趁熱打鐵，湊了過去，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你這個惡魔，好好看看我，看清楚了，剛好我也是........惡魔..........”
惡魔終須惡魔磨........
然後，我倏地起身，轉身，離開........
.........
從狗場那出來，我直奔幸福村，幸福村的民宅群中，我找到了三師哥的麵包車。
很普通的一輛麵包車。裏麵坐著三師哥，和他的一個同事。
三師哥看到我來了，把那個同事打發走了。我坐進了副駕駛，看著後麵亮著各種監聽器材的儀器，“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什麽發現都沒有！那個叫芸姐的每天就是睡覺，打麻將，打麻將，睡覺.........”
斜後方的一棟民宅我來過，第一次見三郎的時候就是在那裏麵，那棟民宅就是芸姐的自建房。
其實，從綁架德尚那個老畜生的第二天，我看到了他跟三郎的對話之後，我就讓三師哥帶著他的監聽小組，到了芸姐家附近，開始對芸姐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
所以，哪怕三郎站在了對麵，依舊沒有漏洞！
反而，芸姐要是知道了，要去救德尚的話，就給了我一網打盡的機會........
三師哥猶豫了下，“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芸姐雖然年輕的時候有些浪，但是沒有一點前科！”
“是嘛？我拜托你查的資料呢？”
“給！”
我接過來一個文件袋，拍拍三師哥的肩膀，“師哥，辛苦了！還得麻煩你們在這盯個七八天的樣子。什麽時候撤，我會通知你的！辛苦了........”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