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柯苑澤冷笑著拎著淩榆的領子,把他貫在了牆上的震撼畫麵。而平常在外麵酷斃了,狂得不可一世的短道一哥卻絲毫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目光遊移,臉和耳朵都紅紅的,甚至是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模樣。紀雲星:???其他人:?????攝影師也震驚地後撤了一步,但他足夠有職業素養,依然穩住了自己的手,甚至還給自己的大塊頭重新手動調整了一下焦距,放大聚焦了房間裏的勁爆場麵。有大瓜,他吃吃吃!至於人們本來要來看望的小病人,此刻正站在一旁的垃圾桶旁邊,手裏拿著一個方方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麽,也沒去阻止柯苑澤和淩榆,表情看起來還帶著淺淺的無語。池驚瀾很少會有這麽生動的表情,臉色看起來也還不錯,人們鬆了一口氣之後,心中更加抓耳撓腮地好奇了。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柯苑澤咬牙切齒的聲音。“淩榆!你能不能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倒掉一點!!”第二百一十七章-冬奧(二)本來人們看到這一幕還真以為這兩尊大佛發生了什麽矛盾呢, 但柯苑澤這話一出來,還有池驚瀾那一點也不攔著的姿態,他們就知道不是什麽大事了。心放下的同時, 人們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奇異起來。不過池驚瀾有些太敏銳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動靜,往旁邊跨了一步, 抬眸便發現了他們。人們有些可惜, 以為自己是看不了熱鬧了, 正想上前跟他打招呼, 卻沒想到少年隻是驚訝地挑了挑眉, 然後無聲地朝他們擺了擺手, 背著旁邊正互相“扯頭花”的柯苑澤和淩榆,食指樹到唇前, 朝他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眾人瞬間停住腳步,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地繼續看起了熱鬧。別的不說, 柯苑澤這句話可真夠勁爆的。花樣滑冰的男單隊長一向溫和有禮, 極少失態, 眾人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這樣鮮活的氣急敗壞的模樣。倒不像是真正的生氣, 在場也有不少花滑隊的人, 他們見過柯苑澤真正生氣的模樣, 還不止一次之前池驚瀾出事的時候, 曹正德事件的時候,還有最終花滑地震的那個時候。柯苑澤真正生氣的時候,渾身的低氣壓他們都得繞道而走, 可不像現在。該怎麽去形容呢,有人嘟囔著說出了精髓。“怎麽感覺那麽像我哥知道我妹談了, 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那副模樣啊。”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讚同,然後驟然轉頭。等等,那這麽說,誰是白菜,誰是豬?嗬嗬,還能是誰?淩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要狠狠地倒一倒才行。柯苑澤勾起一抹冷笑,又把“某隻拱了白菜的豬”往牆上懟了懟。淩榆被拎著,完全不敢反抗,輕咳兩聲,滑跪得十分迅速。“對不起,我錯了。”但是誰看到心上人拿著那東西能完全忍住不浮想聯翩啊,淩榆在心中嘟囔,嘴上說著抱歉,眼神卻都不願意搭理柯苑澤一眼,亮晶晶地看著不遠處的池驚瀾,極黑的眸子中有灼熱的火光躍動,閃爍著抑製不住的決心和期待。雖然淩榆總告訴自己不要操之過急,不要嚇到池驚瀾,但到底年輕氣盛,感情太過熾烈,難以克製。而且這是淩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扛起大旗的奧運之行,難免有些激動得過了頭。結果就成了這樣一副完完全全的孔雀開屏的狀態。要問到底怎麽回事?事情其實也挺簡單的。池驚瀾昨晚吃完飯回房間之後就感覺不太妙,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外麵吹了太久受涼了,第二天起來可能會發燒在賽場之外他一直比較脆皮,經驗很是豐富。所以他跟柯苑澤說了一聲,連房間都沒來得及收拾,倒頭就睡了。果不其然半夜就發起了低燒,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把柯苑澤給他準備好的藥吞了之後再次睡下,再睜眼的時候淩榆就已經把早餐給他們帶過來了。悶了半宿,除了還有點虛弱,燒已經差不多退了,三人一起在小桌子上吃完了早飯,池驚瀾就決定把房間收拾一下。本來昨天就該收拾的,這是池驚瀾的習慣,隻不過昨天身體不適才耽誤到了現在。淩榆賴著不願這就離開,屁顛屁顛地也加入了整理的隊伍。然後就是精彩部分了天知道奧運會的主辦方為什麽會這麽執著這個東西,幾十年前就在運動員的房間裏放避yun藥,如今科技進步了,換成了tt。池驚瀾拿起那東西,一本正經地跟自家師兄討論著時代的發展和主辦方為何如此堅持不懈的時候,淩榆擠了過來。然後這貨看著池驚瀾拿著的東西,瞬間就眼神飄忽,麵紅耳赤了起來。一看就是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廢物東西。平常自己看不見就算了,明晃晃地在自己眼前拱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這柯苑澤能忍?他當然忍不了。於是就有了眾人看到的那一幕。柯苑澤實在是無語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癡漢呢,沒眼看,實在沒眼看,趕又趕不走,罵又罵不穿他這銅牆鐵壁的臉皮,狗尾巴都要搖出火花了。再一看身後的小師弟,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無語變成了包著芝麻餡的笑。柯苑澤木著臉鬆開了手,突然感覺自己很多餘。但他也不是多餘一次兩次了,反正房間也收拾好了,他作為這間房間的主人之一,有權利把某位礙眼人士趕出門外。花滑隊長展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拎著淩榆的領子,把他放出了門外。正要開口趕人,兩人齊刷刷地對上了門外不知道多少雙灼熱且八卦的雙眼。柯苑澤:…………淩榆:…………之前他們的位置是看不到門外站著的眾人的,所以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一出來會對上這樣的“大場麵”,而且看眾人的眼神,怕是把他們剛才的舉動全部收入了眼中。兩個平常就極為重視自己偶像包袱的男人頓時眼前一黑,對視一眼,視線碰撞出劈裏啪啦的火花,不是想把自己塞回娘胎回爐重造,是想把對方塞回娘胎回路重造。最終還是柯苑澤反應更快,極速後撤一步,撤回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下一秒,柯苑澤又麵無表情地打開房間門,仿佛是要確認一下剛才的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嗯,不是幻覺。於是人們又聽到了一聲熟悉的“砰”的關門聲。隻留淩榆與一眾吃瓜群眾麵麵相覷,很快短道一哥便頂不住如此社死的場麵,繃著張俊臉,落荒而逃。同時房間門正好再一次被打開,但這一次開門不是柯苑澤,而是眾人本來打算過來探望的目標池驚瀾。人們隻見少年看著淩榆倉皇離去的背影眯著眼笑了笑,帶著他們有些捉摸不透的腹黑勁,然後才轉身看他們,一副自己完全與此事無關的模樣無辜地笑了笑,開口道。“大家都站在這裏是做什麽?”少年臉色還有一點點白,但是精氣神看起來已經很是不錯。穆子寧上前一步,神情還帶著些擔憂,問:“聽說你昨晚發燒了?怎麽不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帶早飯呀。”“是呀,就不麻煩隔壁那位隊長了,他那麽忙,還要天天跑來跑去多累,阿池,我們有的是時間呀!”朱承業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像穆子寧朱承業還有崔晟睿他們,因為本身天賦出眾,雖然這一次沒有拿到奧運的名額,但教練組們還是決定讓他們來感受一下奧運的氛圍,所以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隨行的。的確是如朱承業所說,他們別的不多,時間最多。隻不過這話說的是沒錯,但話中那若有若無的爭風吃醋,就是少年人們對朋友明晃晃的占有欲了。剛才柯苑澤和淩榆的對話,以及淩榆那嚴重崩了他平常人設的反應,讓他們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就連已經基本猜到了真相的穆子寧,也抿著唇,點頭附和了朱承業的話。池驚瀾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誰能想到他曾經一個大名鼎鼎的獨行俠,如今竟然會陷入這種奇妙的修羅場。不過他有些貪心,哪一邊他都想要。少年彎眼笑了笑,抬臂擺了擺手:“不用,隻是低燒,已經退了,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們,一起去食堂?”“真的嗎?”崔晟睿眼神亮晶晶地問,其他幾人也都期待地看向池驚瀾。小少年們真的很好哄,池驚瀾彎著眼,點頭應道:“當然呀。”至於淩榆,社死了這麽一回,恐怕得緩個一陣子,還是私下去找個時間哄哄人吧。“,阿池,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此時,紀雲星終於發現了池驚瀾手上拿著東西,撓了撓頭,直不楞登地直接開口問道。他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表情早已變得有些微妙。不少人早就認了出來,那是什麽東西。再一聯想之前柯苑澤的那句“黃色廢料”,剛才那尤其像大舅哥因自家白菜被別家豬拱而怒發衝冠的場景,誰是白菜,誰是“豬”,仿佛也已經一目了然。……等等,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嗯?”池驚瀾本人倒是坦坦蕩蕩,似乎完全不知他們在想什麽,大方地朝他們展示了一下手心的方盒子,然後回身瀟灑一拋,那東西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入了房間裏的垃圾桶裏。“剛剛在收拾房間,突然被打斷忘記丟了,你們房間裏也都有,奧運會的主辦方的確是一如既往。”池驚瀾攤了攤手無所謂地笑道,大概是因為曾經在國外學習的經曆,他從不覺得這是什麽需要避諱的東西。他的坦蕩也感染了眾人,大家都放鬆了下來,紛紛笑著響應回去也要去把這東西丟了,然後被旁邊的人錘了一拳肩膀,調侃他難不成還想用?眾人笑鬧了一陣,也確認了池驚瀾的確沒有大礙,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池驚瀾笑笑,回到房間關上門,身後傳來了另一位社死人士的幽幽的聲音。“小師弟,你剛才,真的是[忘記丟了]嗎?”柯苑澤瞧著可不是,小師弟分明是在暗戳戳地宣誓主權,別以為他沒發現小師弟已經看見了外麵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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