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雁棲表情放鬆下來。黎桉嘴角一抽,怎麽覺得三爺自從跟祁少在一起之後,變得越來越不著調了?白寒洲失笑道:“你看你們倆給孩子嚇的,都不敢見人了。”黎桉條件反射抬腿就想踹人,腳剛抬起來離地還沒兩厘米,就感到大腿根一陣撕扯的疼,又默默把腳放了下去。抬手握拳,在白寒洲的後腰上用力一頂。“嘶!”白寒洲身體向上一挺,麵容扭曲了一瞬。祁肆跟薄雁棲看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尤其是祁肆,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有問題!這兩人絕對有大問題!才一天不見,黎桉跟白寒洲之間的氛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昨天下午看到這兩人的時候,黎桉對白寒洲的態度還是不鹹不淡,依舊把白寒洲當好兄弟的狀態。可現在看,黎桉跟白寒洲之間的氛圍明顯多了更多的曖昧。尤其是黎桉不自覺流露出的,對白寒洲的依賴跟親昵。看上去黎桉好像一直在揍白寒洲,可是言談舉止之間,不自覺透露出一種已經深度交流過後的熟悉跟融洽。祁肆看向薄雁棲,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走吧,你們是要去看蔣誌傑嗎?”白寒洲問道。“嗯。”祁肆點頭,他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去見一見蔣誌傑。他還有一些疑問想從蔣誌傑那裏得到解答。白寒洲不理解,他覺得祁肆根本沒有必要去再見蔣誌傑。不止白寒洲,祁肆身邊的人都這麽覺得。但是祁肆已經做出決定,祁妄跟薄雁棲也不會勉強祁肆。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保護好祁肆。“祁少,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啊,我是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麽非要見他不可?”白寒洲費解地看著祁肆說道,“我們都知道蔣誌傑在你身上做過的那些事情,你自己也說過,不清楚他到底在你的潛意識裏埋下了多少暗示,而他喚醒那些暗示可能隻需要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動作,這對你來說很危險不是嗎?”哪怕現在蔣誌傑躺在病床上,已經幾乎失去自理能力,那也無法保證他失去了危險性。祁肆聞言,垂眸道:“我知道,但是我有些疑問必須找到問清楚。”“什麽疑問?”白寒洲不解地看著祁肆。祁肆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一些我暫時還不能對你們說的問題,等我得到答案之後再看吧。”白寒洲搞不懂祁肆的想法,他看向薄雁棲,希望薄雁棲可以給他解惑。然而薄雁棲隻是看著祁肆,雖然不像是支持祁肆的樣子,但是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黎桉扯了一下白寒洲的衣袖,“三爺都沒說什麽,你怎麽話那麽多啊?”白寒洲:“……”他這都是為了誰?萬一祁肆見完蔣誌傑之後又出了什麽問題,到時候薄雁棲肯定也得跟著發瘋。薄雁棲要是再出來什麽事情,到時候著急發癲的就是黎桉。他這都是為了誰啊?!白寒洲深深地看了黎桉一眼,選擇了閉嘴。“看我幹什麽?不是去檢查嗎?”黎桉瞪了白寒洲一眼,滿眼的不爽。“行行行!走走走!”白寒洲牽起黎桉的手,看向薄雁棲跟祁肆,“三爺,祁少,我先帶黎桉去做檢查,結束了去找你們。”“去吧去吧。”祁肆笑眯眯地衝兩人擺擺手。目送白寒洲跟黎桉離開後,祁肆臉上的笑容收斂,看向身邊的人,“走吧,蔣誌傑的病房在幾樓?”“頂樓。”薄雁棲什麽都沒問,祁肆要去做什麽他就跟在後麵盯著,以防止祁肆發生意外。電梯內,祁肆好奇地問站在身邊的薄雁棲:“你真的不問我嗎?”“問什麽?”薄雁棲挑眉。“問我為什麽一定要去見蔣誌傑?問我有什麽疑惑需要蔣誌傑解答?這些你真的不好奇嗎?”祁肆盯著薄雁棲的眼睛問道。他不信薄雁棲真的不好奇。薄雁棲聞言,無奈地看著祁肆,“你既然知道我好奇,那你為什麽不主動告訴我呢?就等著我來問是嗎?”“那倒不是,你問了我也不會說。”薄雁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你問我是希望我給出什麽樣的回答?”祁肆收回視線,盯著眼前跳動的樓層數,語氣不甚在意地說道:“哦,也沒什麽,就是覺得你表現的太淡定,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死活的樣子。”薄雁棲:“???”“叮”電梯到達指定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祁肆說完沒去看薄雁棲的反應,抬步走出了電梯。走出去沒幾步,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祁肆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用力向後一拽。祁肆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然而祁肆一點不慌,任由自己的身體倒下去,然後毫無意外地落入一個帶著熟悉氣息的懷抱中。薄雁棲掐著祁肆的腰,咬著牙在祁肆的耳邊說道:“小混蛋,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祁肆回頭,一臉無辜地看著薄雁棲,“說什麽?”薄雁棲磨了磨牙,明知道這小混蛋就是故意的,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氣到了。“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嗯?”祁肆眨眨眼,不說話。薄雁棲氣笑了,拽著祁肆就往回走。“哎?等等!你幹什麽?”祁肆一驚,連忙拽住薄雁棲。薄雁棲回頭看著祁肆,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覺得我太順著你了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什麽想法!”“薄雁棲!你先停!我們有話好好說!”真比力氣,祁肆肯定是比不過薄雁棲,所以盡管祁肆已經用盡力氣拖住薄雁棲了,還是被薄雁棲強行拖回了電梯門口。完蛋!這回真作大死了!他就是看著薄雁棲表現的太淡定了,忍不住想逗兩句,這人怎麽還來真的啊!“三爺!三爺我錯了!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看你太嚴肅了,想讓你放鬆一下!”“薄雁棲!”“叔叔!”“哥哥!”“爸爸!我叫你爸爸了行不行啊?”不管祁肆怎麽喊,薄雁棲都不為所動。本來就不想祁肆來見蔣誌傑,之前完全是不想讓祁肆難受,所以才壓抑著自己的想法,沒有阻止。現在祁肆自己挑破這層紙,他沒道理還繼續裝大方。眼看著電梯門即將打開,祁肆急了,一把抱住薄雁棲的腰,強忍著羞恥在薄雁棲耳邊小聲說道:“老公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嘛?”薄雁棲身體猛地僵住,一聲老公,薄雁棲被硬控十秒。回過神來,電梯門再次關上。薄雁棲:“……”薄雁棲回身,眼神凶狠地盯著祁肆,“小混蛋,你有本事在家裏這麽叫試試。”祁肆縮了縮脖子,那肯定是沒本事,又不是真不想活了。第426章 墩墩,你在害怕什麽薄雁棲看著自己麵前賣乖裝慫的祁肆,心累到了一定程度。一把捏住祁肆的雙頰,咬著牙說道:“你就仗著在外麵我不會動你,就仗著我舍不得真的對你怎麽樣,所以肆無忌憚是嗎?”祁肆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薄雁棲,“哪有,因為喜歡你所以才逗你,其他人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薄雁棲真是服了,誰家熊孩子一邊撩虎須,一邊給糖衣炮彈的?這都誰教的?祁妄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麽德行嗎?薄雁棲瞪了祁肆一眼,也就是看上去凶,實際上根本沒舍得用力。鬆手的時候,祁肆的臉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祁肆卻一臉被捏疼了的樣子,抬手委屈巴巴地揉著自己的臉。“下手真狠,你是不是想換對象了?”薄雁棲眼睛一眯,“祁肆,別逼我在外麵收拾你。”祁肆一哆嗦,一秒恢複正經。“好了,剛才真的是逗你的,不過也確實有點好奇你是不是真的不擔心我?”祁肆放下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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