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是怎麽發現記憶重合的來著?“手辦!”祁肆激動地看向薄雁棲。他想起來了!是因為送給祁妄的那個手辦!“手辦?”薄雁棲動作一頓,有些迷茫。祁肆提醒道:“你不記得了嗎?我帶你去見我哥那天,我們在商場看到一個手辦,我說我哥可能會喜歡,所以你就買了送給我哥的那個!”“那個手辦啊。”薄雁棲想起來了,“是因為那個手辦?”“對!我現在仔細想了想,當時在商場看到那個手辦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熟悉,所以才會想買來送給我哥!”現在想想,就是因為那個手辦,祁肆才發現自己的記憶跟“原主”的重合,從而心裏有了疑問。因為心中有了疑惑,所以才會夜有所夢。最終他對自己記憶裏的孤兒院產生了懷疑,才會去調查。接下來就一步步走進了對方設計好的劇本裏,之後的每一步,他們以為自己是主導,其實都不過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甚至,現在仔細想想,從一開始他就是被對方牽著走的。薄雁棲聽完祁肆的話後,反應也很快,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祁肆一怔,問道:“怎麽了?”薄雁棲一邊翻通訊錄,一邊回答道:“那家手辦店是薄盛安的。”祁肆明白過來,手辦店的老板是薄盛安,既然東西是在薄盛安的店裏,薄盛安必然知道些什麽。更甚至,薄盛安可能跟那個人是同謀。薄雁棲找到薄盛安的電話號碼,立刻撥打過去。祁肆緊張地盯著薄雁棲。那邊接電話的速度倒是很快,而電話那頭的薄盛安似乎也並不驚訝薄雁棲會給打電話過去。“小叔。”“盛安,可以回答小叔一個問題嗎?”薄雁棲沉聲問道。“小叔有問題當然可以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薄盛安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聽不出絲毫心虛,但又有一種掌握一切的自信。這讓祁肆忍不住皺眉,他跟這個薄家老大的兒子沒有什麽接觸,對薄盛安的為人也不了解,隻知道薄盛安腿受傷後就一直不怎麽在外露臉。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如果不是沈姝魚為了擺脫薄賦予,在宴會上宣布跟改換聯姻對象為薄盛安,恐怕大家已經不記得薄家還有這麽一號人物。祁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初沈姝魚當眾宣布改換聯姻對象為薄盛安後,薄家沒有說什麽,但是這個薄盛安好像也沒有出來反對?薄雁棲看了祁肆一眼,對著手機問道:“你還記得我在你的店裏買過一個手辦嗎?絕版的那個。”“當然記得,那可是小叔第一次向我求一樣東西。”薄盛安的聲音裏帶著笑意,聲音清亮。隻聽聲音,任誰都無法想象,這是一個雙腿殘疾的人。薄雁棲沒理會薄盛安這話,直接問道:“那個手辦你哪來的?”“那個手辦啊,是我跟人打賭戲贏來的。”薄盛安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輕笑一聲。“誰?”薄雁棲追問道。“這個人小叔也認識。”祁肆跟薄雁棲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驚詫。第321章 這男人還能要嗎祁肆跟薄雁棲把身邊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還是無法確定究竟是誰。因為一旦深想,發現這段時間接觸過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可能。“別賣關子了,直接說是誰。”薄雁棲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不耐煩。“小叔你還真是沒有耐心。”薄盛安淺淺地抱怨了一句,倒是沒再繼續跟薄雁棲繞彎子。“好吧好吧,告訴小叔就是了。其實這個手辦是我從姝魚的手裏收來的。”“姝魚?沈姝魚?”祁肆是驚訝道。他剛才想了一圈有嫌疑的人,唯獨沒有往沈姝魚的身上想。因為從一開始,祁肆就把沈姝魚劃分到了跟自己同一陣營。祁肆反應過來,自己掉入了一個潛意識的誤區裏。這整件事上,他從一開始就把沈姝魚跟自己放在同樣的位置上他和沈姝魚都是當年那場綁架案和試驗的受害者。所以祁肆想當然的認為,“受害者”是一個陣營裏的盟友。但是這裏麵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受害者”陣營中,有人叛變,可能是被“施害者”收買亦或是脅迫,從而不得不幫助“施害者”對付“受害者”陣營。而在這種情況下,“受害者”陣營裏的人,極大可能會下意識排除同陣營裏其他人身上的疑點。也就是所謂的燈下黑。祁肆的臉色不太好看,手上也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電話那頭的薄盛安看不到薄雁棲跟祁肆此刻的表情有多難看,隻聽到這邊響起一道陌生的男聲。略微一思索,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祁少跟小叔在一起嗎?”薄雁棲看了祁肆一眼,“嗯”了一聲。“小叔跟祁少的感情還真是不錯,我很羨慕呢。”薄盛安的話有點莫名其妙,語氣聽著也挺微妙的。不過這個時候祁肆跟薄雁棲沒空去深究這些。“你說手辦是沈姝魚給你的?沈姝魚的手辦是從什麽地方弄來的?”薄雁棲追問道。薄盛安聽到薄雁棲的追問,忍不住發笑,“小叔,你這屬實有些強人所難了。我從她手上贏來這麽個絕版的手辦,已經是占了人家的大便宜,怎麽好意思再追問這些細節?”這意思就是不知道沈姝魚到底是從哪兒得到的這個手辦。薄雁棲對於這個答案顯然是很不滿意。“你沒騙我?”薄雁棲的語氣聽著有些危險。“小叔這話說的,我自然不會騙小叔。再說,這件事有什麽值得我專門來騙小叔的?”薄盛安語氣誠懇。這話也沒什麽漏洞可以抓。這整件事情,跟薄盛安確實沒有什麽關係。當年的綁架案,薄盛安並不是受害者之一。再加上這些年因為腿傷,他也不怎麽外出見人,確實沒有什麽理由在這件事上對薄雁棲說謊。確定薄盛安其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後,薄雁棲斷了通話。“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祁肆問薄雁棲。薄雁棲沒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呢?”祁肆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他的話不能全信。”“你覺得薄盛安會故意誤導我?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呢?”薄雁棲問道。“我不信你自己沒想到,薄盛安是薄麟的兒子,你跟薄麟之間的爭鬥外界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爹因為你現在還躺著呢,他的腿變成殘疾也跟你脫不了幹係,你覺得他真的一點不恨你?”祁肆分析道。但凡有點腦子都能想到這一點。反正如果是他,他是不可能跟一個幾乎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繼續和諧相處。以他的性格,隻要有機會,一定會抓住一切可能,弄死對方報仇。所以祁肆不相信薄盛安真的一點都不恨薄雁棲。薄雁棲聽完祁肆的分析後,點點頭,但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祁肆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薄雁棲衝著祁肆勾了下嘴角,“按照一般人的邏輯來思考,你的分析一點問題沒有。”祁肆動作一頓,不解道:“按照一般人的邏輯?這話是什麽意思?薄盛安不是一般人?”“你可以這麽理解。”薄雁棲解釋道,“按照你剛才的分析,我明知道薄盛安對我懷恨在心,為什麽在放棄薄賦予後,還要改換扶持他呢?他那麽恨我,我把他扶持起來,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祁肆愣住,對啊!為什麽呢?看著祁肆一臉迷茫的表情,薄雁棲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又伸手在祁肆的臉上揉了幾下。直到祁肆被揉煩了,皺起了眉,眼看就要發作。薄雁棲及時收手。“薄盛安的情況比較特殊。”薄雁棲說道。祁肆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滿目疑惑地看著薄雁棲。薄雁棲繼續說道:“其實比起我,薄盛安才是最希望薄麟出事的人。”“啊?”祁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他親爹嗎?”這……“是親爹沒錯,但是薄盛安跟周信芳都恨他。”薄雁棲解釋道。周信芳是薄盛安的母親,也是薄麟的原配妻子。“為……為什麽?”祁肆問道,他突然發現,薄老爺子這三個兒子的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薄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小說裏寫的還是太片麵了。祁肆看的小說是以薄賦予為主角展開的,所以其他人的背景介紹大多都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帶過。然而脫離小說的文字描寫後,在這自成一體的小世界裏,每個人的背景都被補充的很完整。自然也比那三言兩語的描寫精彩數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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