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哦豁!虐文炮灰不幹了! 作者:蘇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確實沒有問題,不過……”薄雁棲說著,停頓片刻,在祁肆疑惑的目光中繼續說道,“他身邊的那個策劃有點問題。”策劃?祁肆在腦子裏仔細回想了一下策劃的個人信息。《加油!全能衝衝衝!》的策劃叫董方,據說跟向錢衝合作過很多次,是一對老搭檔了。之前還合作過不少次,向錢衝對董方也大方,有好機會也都會帶上董方。祁肆想不明白,董方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了錢?他跟在向錢衝身邊,賺的也夠多了吧?看出祁肆的疑惑,薄雁棲解釋道:“暫時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我的人還在調查。不過可以確定的,這兩次的地點都是他提出來的,而且目的明確。”祁肆突然想到什麽,急忙在手機上打字。「這個董方跟楊奕認識嗎?之前有沒有什麽來往?」薄雁棲一愣,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麵想過。“我這就讓人去查。”祁肆點點頭,繼續陷入沉思。如果董方真的跟楊奕有關係,那麽董方也許未必認識幕後之人,但楊奕這條線基本就能確定,她一定跟幕後之人有關係!如此一來,楊奕在節目中的所有表現,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尤其是楊奕對沈姝魚的態度。「沈姝魚很可能是被楊奕下了什麽暗示,她也開始記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我現在懷疑,薄賦予那邊可能也已經想起了什麽。」如果是這樣,薄賦予突然聯合其他家一起對付祁氏,似乎也有了合理的原因。薄家跟祁氏在生意上一直沒有什麽往來,自然也沒什麽衝突。尤其是祁肆跟薄雁棲在一起之後,有薄雁棲的授意,薄家在商場上對上祁氏,都會多有相讓。所以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被薄賦予給擺了一道。即便是為了爭奪繼承權,薄賦予也沒有必要跟祁氏過不去。先不說他吞不下這偌大的祁氏,還會因此徹底得罪薄雁棲,也就等於徹底無緣繼承人的位置。祁肆不信薄賦予看不明白這些。既然能看明白,還這麽做,那就隻有可能是,有人許諾了薄賦予更大的好處。又或者,有人通過一些特殊手段,迫使薄賦予不得不聽從對方的話,來針對祁氏。祁肆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如果祁肆的猜測是正確的,那a市那邊在背後攪渾水的人是誰?祁肆在腦子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可疑的人,主要是他在a市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那些個紈絝子弟。那些人怎麽想,好像都沒有那個本事?薄雁棲看著祁肆緊鎖的眉頭,知道他是在擔心a市那邊祁妄的情況。抬手揉了揉祁肆的頭發,安撫道:“別擔心,a市那邊,我已經吩咐我的人全力配合你哥,不會出什麽大事的。你也要相信你哥。”“比起a市跟你哥的情況,我現在更擔心你。”薄雁棲一臉擔憂地看著祁肆,目光落在祁肆的脖子上。這嗓子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能好?祁妄才剛回a市,如果被他知道祁肆這個情況,到時候恐怕更加沒辦法安心。祁肆握住薄雁棲的手,搖搖頭,給了薄雁棲一個“別擔心”的眼神。薄雁棲怎麽可能不擔心,隻是眼下也做不了其他的什麽。……a市薄家。柳覃沒想到薄賦予這麽瘋,居然敢在這種關鍵時候,算計祁氏。“薄賦予,你瘋了嗎?讓你抓緊你小叔,你抓不住,現在還敢算計祁家?你失心瘋嗎?”柳覃拍著桌子,怒不可遏道。薄賦予站在一邊,低著頭,沒有說話。柳覃一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隨手抓起手邊的一個杯子就往薄賦予身上砸過去。薄賦予沒敢躲,杯子打在薄賦予的額頭上,墜.落向地麵。“啪”的一聲,四分五裂。薄賦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他抬手抹了一把,一手鮮血。柳覃看到薄賦予一頭的血,也被嚇了一跳,“你……你為什麽不躲?”薄賦予看了柳覃一眼,依舊不說話。那一眼裏包含了太多情緒,又像是什麽情緒都不存在。柳覃心頭一震,仿佛一直以來的威嚴受到了蔑視,又像是意識到有什麽東西徹底失控。然而最終糅雜成為憤怒。“你那是什麽眼神?我還打不得你了是嗎?”薄賦予越是平靜,柳覃心中就越是不安。可柳覃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會這麽不安,無法宣泄的情緒找不到出口,最終以憤怒的形式展現。第298章 親生母親的厭惡薄賦予的沉默,換來柳覃燒得更旺的怒火。見薄賦予一直不說話,柳覃指著薄賦予的鼻子破口大罵,更是如同潑婦一般,把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這樣的柳覃,哪有半分在其他人眼中的優雅從容。薄賦予看著自己的母親,隻覺得諷刺。從來都是這樣,隻要自己哪裏做的不合意,柳覃就會這樣大發脾氣。從小到大,有很多次,薄賦予沒有讓柳覃滿意,就被柳覃以各種理由懲罰。懲罰的方式也是多種多樣。去外麵罰站、不許吃飯這些都是輕的。薄賦予仍舊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自己甚至記不得究竟幾歲。有一次自己考試的分數柳覃不滿意,回到家後,柳覃一看到他的成績單,當場發難。那一頭的具體過程薄賦予已經不記得,但記憶猶新的是那天的紅色。他隻記得柳覃憤怒的樣子,還有揮下來的大手。那手就像是孫悟空逃不出去的五指山,他從幼年被鎮壓至如今。其實那次並不是薄賦予被打的最狠的一次,但那是薄賦予記憶最深刻的一次。因為,那一天,原本是他的生日。耳邊的轟鳴、滴落的鮮血、女人瘋狂的咒罵、周圍人的歎息……這些組成了他人生的極大部分。所有人都隻看到薄賦予身為薄家少爺的光鮮亮麗,外人卻不知道,薄賦予也不過是一個活在豪門陰影下的傀儡。一個沒用的爹,一個野心勃勃的媽。生出一個不敢反抗的傀儡。可是現在這個傀儡生出了叛逆之心,孫悟空都能逃出五指山,他為什麽不可以呢?哪怕幫他逃出這座“五指山”的不是“唐三藏”,那又有什麽關係呢?他的人生,還能比現在更爛嗎?看著狀若癲狂的柳覃,薄賦予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滑落的鮮血。“媽,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呢?我不過是按照你的要求,用我自己的方式,得到薄家而已。”薄賦予的聲音在此間不輕不重地響起,與瘋狂的柳覃形成強烈的反差。如果有外人在場,跟薄賦予這看上去極其穩定的情緒相比,是個人都會覺得柳覃是個有精神病的瘋子。“用你自己的方式?我看你是真瘋了!”柳覃指著薄賦予的鼻子怒斥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大伯當初都不敢直接跟祁氏動手,你憑什麽?你以為還是之前薄雁棲支持你的時候?”薄賦予目光陰沉地盯著柳覃。對於柳覃的打壓,薄賦予早就已經習慣。似乎打壓自己的孩子,就能夠讓自己獲得更大的成就。薄賦予不知道其他家庭是不是也是這種生存模式?反正在他們這個家裏,柳覃一直都是通過這種打壓他的方式,來獲得自己的滿足。小時候的薄賦予不明白為什麽,甚至以為這就是一個正常家庭的相處模式。他努力討好柳覃,在這個畸形的家庭裏摸索出一套獨有的求生方式。可是即便如此,柳覃依舊對他處處不滿意。薄賦予也懷疑過自己的身世,也努力求證過。可結果證明,他的身世沒有任何問題,他就是柳覃親生的。薄賦予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這樣的人生,即便是得到了小叔的支持,在柳覃的眼中,他也依舊是不合格的,是個殘次品。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銷毀這個殘次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