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祁肆:“=、=”如果不是白寒洲拎著阿忠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祁肆跟黎桉估計能在這種不可言說的氣氛下,對視到天荒地老。“三爺。”白寒洲來到薄雁棲的身邊,第一眼就看到被薄雁棲摟在懷裏的祁肆。臉上帶著傷,身上的衣服也失了整潔,看上去一臉慘樣兒。嘖嘖,還真是個小可憐兒。白寒洲收回視線,把阿忠往薄雁棲麵前一推,“三爺,人帶來了。”祁肆驚訝地看向阿忠,不久之前這個人跟自己對峙的時候,還是一臉的盛氣淩人、寸步不讓。這才出去多久啊,怎麽回來的時候比他還狼狽?祁肆承認,看到阿忠這腫成豬頭的樣子,他的心情瞬間就變的很美好。靠在薄雁棲的身上,幸災樂禍地看著阿忠。薄雁棲看了阿忠一眼,表情淡漠,仿佛麵前的不是個人,甚至不是個會喘氣的生物。“阿忠!”蔣鴻鵠看到阿忠這個樣子,又驚又怒。阿忠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雙手耷拉在身體兩側,一條腿也站不直。尤其是那張臉腫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薄雁棲!阿忠好歹是你的長輩,你這麽做不怕天打雷劈嗎?”蔣鴻鵠衝著薄雁棲怒吼。“他算哪門子的長輩?一個走狗也想當我長輩,你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薄雁棲這張嘴毫不留情地吐出狠辣的語言。白寒洲在薄雁棲說完這番話後,一揮手把阿忠也扔了過去。好巧不巧,阿忠摔倒的位置跟阿威在一起。這一下,直接壓在了本來就不太清醒的阿威身上。阿威都沒來得及痛呼出聲,就頭一歪暈了過去。“阿忠!阿威!”蔣鴻鵠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兩個心腹,眼底發狠。“薄雁棲,你如果不是我的外孫……”“別說這種話,我可沒拿你當外公。”蔣鴻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雁棲打斷。“全都拿下。”白寒洲跟黎桉聽到薄雁棲這話,二話不說,上去就帶著人把蔣鴻鵠的人全都控製住。“你想幹什麽?”蔣鴻鵠看了一眼現場的局勢,握緊手杖。“西城區本來沒想這麽快跟蔣爺對上,不過蔣爺既然先動了手,那就不能怪我們西城區不給蔣爺麵子。”薄雁棲沒有說話,白寒洲上去兩步,站在了蔣鴻鵠的對立麵。“白寒洲,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蔣鴻鵠指著白寒洲的鼻子罵道。黎桉立刻上去一步,抬起拳頭就要上去打人。被白寒洲一把拉住。白寒洲目光森冷地看著蔣鴻鵠,“蔣鴻鵠,你說我忘恩負義?你也配說忘恩負義這個詞?若說忘恩負義,誰能比你忘恩負義啊?”祁肆腦袋上的吃瓜雷達立刻就響了。有故事!蔣鴻鵠說白寒洲忘恩負義可以理解,白家以前是鍾重的手下,是鍾重一手提拔上來的。後來蔣鴻鵠跟鍾欣瑤結婚後,鍾重的勢力一點一點移交到了蔣鴻鵠的手上。白家自然也就成了蔣鴻鵠的手下。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在鍾欣瑤去世後,白家就叛出了蔣家,自立門戶。所以蔣鴻鵠說白寒洲忘恩負義能理解,可是白寒洲又為什麽說蔣鴻鵠忘恩負義呢?“鍾先生跟鍾小姐那麽信任你,更是把鍾家的產業都交給你了,可是你呢?”白寒洲指著蔣鴻鵠的鼻子怒道。“你背叛小姐,辜負鍾先生對你的信任,你真是該死!”祁肆瞪眼,驚訝於自己聽到的內容。這意思,蔣鴻鵠背叛了鍾欣瑤?出軌了?外界不是一直都說蔣鴻鵠深愛自己的妻子嗎?不過祁肆也不意外,這種家庭,麵子大過天。就算蔣鴻鵠真的出軌了,但是得鍾家估計也會選擇隱瞞。不過祁肆沒記錯的話,鍾重去世的挺早的。蔣鴻鵠跟鍾欣瑤結婚後沒多久,鍾重就因為病重去世。之後鍾重手上的勢力就到了蔣鴻鵠的手上。蔣鴻鵠也是有手段的人,迅速收攏這些勢力,之後鍾家徹底改姓蔣。如果是在這之後蔣鴻鵠出軌,那鍾欣瑤恐怕是根本沒有機會拆穿蔣鴻鵠。那個時候的鍾欣瑤可以說是已經孤立無援。這麽一想,一切倒也就合理起來。祁肆突然看向薄雁棲,所以薄雁棲痛恨蔣鴻鵠的原因跟這個有關嗎?感覺到祁肆的視線,薄雁棲低頭關心地看過來。“怎麽了?難受嗎?”柔聲問道,絲毫沒有看向蔣鴻鵠時的凜冽。祁肆搖搖頭,抿了抿嘴沒說話。薄雁棲卻誤會了祁肆的意思,以為祁肆是難受但礙於情況不好說出口。下一秒對白寒洲跟黎桉說:“交給你們了,我帶他先去醫院。”薄雁棲的話讓白寒洲動作一頓,身上的氣勢也跟著潰散了一些。“交給我吧,你們快去醫院,別耽誤了。”黎桉跟著點頭。薄雁棲帶著祁肆,轉身退了出去。祁肆一臉懵逼地跟著離開,出去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盯著他們兩個,麵色鐵青的蔣鴻鵠。“薄雁棲!”蔣鴻鵠的怒吼聲在身後回蕩,薄雁棲腳步不帶一絲停滯,就跟沒聽到一樣。祁肆側頭看向薄雁棲,冷硬的臉上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就這麽走了真的沒有關係嗎?”祁肆問。“嗯?”薄雁棲側頭看了一眼祁肆,似乎有些疑惑他為什麽會這麽問,“沒關係,你比較重要。”祁肆抿嘴,壓了壓翹起的嘴角。薄雁棲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身上的傷口疼,皺著眉停下腳步。祁肆一愣,不解地看向突然停下來的薄雁棲。“怎麽……啊!”祁肆驚慌地摟住薄雁棲的脖子,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麽突然……”“傷口疼就別動了,我抱你過去。”薄雁棲打斷祁肆的問話。祁肆捂臉,“我其實也沒有那麽疼。”至少沒有疼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薄雁棲卻跟沒聽到一樣,抱著祁肆一路來到車門邊。旁邊等著的司機立刻拉開車門,祁肆抬頭,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情況。蔣鴻鵠的人被另一批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壓製著,完全不敢反抗。“這些……都是你的人?”祁肆驚訝地看著那些人。“嗯。”薄雁棲淡淡地一句回應,讓祁肆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雖然一早就猜測了薄雁棲的身份不一般,可能跟西城區關係匪淺。但是真的得到了證實後,祁肆的心情也是倍感複雜。他猜測了薄雁棲跟西城區有關,但是沒有猜到薄雁棲竟然才是西城區背後的老大。不是,他怎麽做到的啊?其實薄雁棲才是作者的親兒子吧?薄賦予根本就不是什麽男主,就是作者放出來的煙霧彈吧?這給薄雁棲開的金手指也太大了啊!祁肆真的很難想象,原文中最後如果不是薄雁棲自己沒有這些世俗的欲望,所以拱手讓給了薄賦予,他真的很想知道,還有誰能夠打敗薄雁棲?難怪薄雁棲在a市混的風生水起,誰都不敢得罪。g市西城區的老大,誰敢輕易招惹?司機開車將薄雁棲跟祁肆送到醫院,路上祁肆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問。就這麽糾結著,到了醫院。“到了?這麽快?”祁肆驚訝道,他怎麽覺得才過去沒幾分鍾?司機解釋道:“祁少,老城區附近就有一家醫院,我選了最近的一家。”“哦。”祁肆訕訕地應道。“下車吧。”薄雁棲站在車門邊對哦祁肆伸出手。祁肆握住他伸過來的手,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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