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穿到古代書院成為萬人迷被迫修羅 作者:可口磕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安慶帝聞言不動聲色,望向裴奕道:“孟賀蘭如今身陷大牢,又從未行軍打仗過,裴相為何會想到用他?”裴奕不偏不倚道:“賀門關不比別處,自然是要選一位熟知軍營事務的人去,孟賀蘭雖沒去過,但據陸少虞先前所言,孟廣平和孟清平和他平日書信來往過多,經常會和他交談賀門關戰事,由此可知他必定對孟家所打之戰非常熟悉。”“且,臣偶然間得知孟賀蘭此人曾參加過武舉考試,獲得過甲等的好成績,但因孟老夫人阻攔才未參加後麵的考試,這裏是臣從監控官那裏調來的,他當時寫的用兵策論。”說著,常理下台將裴奕所拿之物呈了上去。安慶帝看了一眼,那策論確實是寫的出色,而且用兵極其簡約,便能達到用兵效果。他從策論上收回視線道:“雖策論寫的不錯,但若隻是紙上談兵,也沒什麽實用。”裴奕道:“孟賀蘭此人向來不愛學習,善舞槍弄棒,蒙眼射箭能百步穿楊,騎術也是頗為精通,鹿鳴書院的院長都誇他在兵法上本領通人。”吏部尚書聽完,接話道:“裴相把此人吹得天花亂墜,可知他是逆賊餘黨,即便陛下聖明善用他,他本人可服?便是他真的領命,焉知他不會犯上作亂?”裴奕躬聲道:“這簡單,隻要這天牢中有孟家人做牽製,他孟賀蘭便不敢不從。”安慶帝聞言沉默半晌,最終道:“那就依裴愛卿所言。”“傳朕旨意:今麗夏阿圖木率軍來犯,孟賀蘭才智過人,精通兵術,特封孟賀蘭為驃騎大將軍,統領賀門關兩萬兵馬,出征賀門關外。”常理候在一邊,聞言吩咐一聲旁邊的人著筆墨,隨後又站立在一旁伺候。“可還有別事奏請?”站在大殿內的大臣左右看了一眼,想說點什麽,片刻後保持了沉默。安慶帝見無人發言,正想退朝。耳邊突然傳來轟隆隆的敲鼓聲。滿朝聞聲臉色突變了起來,昨日登聞鼓才響起,今日居然還有不怕死的前來。安慶帝還沒開口,一小太監急急走進稟告:“啟稟皇上,南方大儒談丁帶領眾多南方士大夫在登聞鼓前鳴鼓。”安慶帝聞言揉了揉太陽穴道:“所求何事?”小太監應話:“是為了陸少虞一事前來,說是欽佩陸少虞的文人風骨,特來敲登聞鼓一辯清談。”安慶帝頭疼道:“那將此人帶上便是。”小太監低頭道:“那大儒說他無意冒犯聖上,隻是覺得北方士大夫風骨軟弱,所以才敲登聞鼓來與北方士子一辯。”此言一出,上朝的北方的大臣聞言氣結,“這老匹夫是把我們都罵進去了。”“他文人風骨好,在登聞鼓前挑釁,哪家辯論不是先邀請後清談的。”涉及到南北士大夫的對立問題,下麵的大臣吵得是嘰嘰喳喳,安慶帝聞言也是一陣頭痛,這談丁在南方頗具盛名,若是輕易對待,便會引起南方士子不滿。他這一鬧,是說不得,罵不得,關不得,打不得。他示意一旁侍女揉頭道:“此事諸位以為如何處理?”禮部尚書沉吟片刻道:“陛下,這談丁是南方大儒,備受天下讀書人推崇,此行萬萬不可怠慢,否恐引起天下讀書人不滿。”“那依所言,如何處理?”“這......”禮部尚書沉默一陣,也不知如何應答。大殿內正陷入一陣寂靜中,突然常理拿出一本折子遞了上去:“皇上,京兆府尹剛上的加急折。”安慶帝正頭疼的厲害,聞言道:“直接說事。”常理領旨讀了一遍奏折道:“是朱雀大街發生暴亂了,京兆府尹上旨請奏問要不要把這些暴民全部收押。”“這點芝麻大點的事也值得他專門寫一奏折?這京兆府尹的活他幹不了,別人來幹!”常理和這京兆府尹是同鄉,念在這份情上他多說了一句:“此事是因為爭奪京城四大美人引起的,說是四大美人如今就要被斬首兩位,他們為此候選新的美人不平,還有些女子因為看了陸少虞的敲登聞鼓圖,芳心暗許一定要為陸大人說話,所以就發生了此事。”說著,常理提醒道:皇上,這愛美人一事一向是我朝的風尚,自成祖以來就有這個傳統,先前也發生過類似暴亂之事,成祖沒有收押。”"既有舊例可循,那照做便是,上奏折說這事幹嘛?"“許是這次暴亂涉及人數太大了,男女老少皆有,且已經往京城四處擴散了,大家都為陸少虞和孟賀蘭打抱不平,這京兆尹府一時不知要如何處理?”此事,安慶帝想了一會正待開口,又一小太監進來了。安慶帝聽到動靜,眼皮掀開了一眼,“又有何事?”“啟稟陛下,長公主,長公主在牢獄薨了。”安慶帝聽完,擺了擺手,“此事交由禮部去辦吧!”那小太監還想說幾句,被常理拉著下去了。安慶帝今日瑣事太多,國事麵前,他還沒解決,也無心管一個長公主的死訊。說完,他看向底下人道,“此兩件事大家覺得如何解決是好?”戶部尚書站出列道:“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安慶帝頭疼的厲害,聞言揮了一下衣袖道:“既有話想說那便說就是。”戶部尚書道:“此兩件事都和陸少虞有關,臣以為皇上可以將陸少虞的刑罰減輕,如此既能寬宥談大儒所言,又能讓百姓情緒不再激動。至於孟賀蘭,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想必此事能平複大家的心情。”“其他大臣意下如何?”“臣附議”“臣附議”“臣也附議”......“那便將監斬取消,朕讚賞他風骨,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改為入刑獄十年。”說完,他擺了擺手道:“退朝!”第250章 他能做的,我也可以蘇明玨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蘇小六見他醒來,伺候他起了床,蘇明玨迷糊道:“現在是什麽時辰?”蘇小六一邊替蘇明玨更衣,一邊回應道:“已經辰時了。”“辰時?”蘇明玨捧著頭道:“我竟然睡了這麽久?”蘇小六幫他整理衣服道:“少爺昨日從容公子那喝醉酒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喝酒?”蘇明玨聞言起身拍了一下腦袋,“糟了,我怎麽把那件事給忘了。”“快快,給我弄快點,我要出去一趟。”蘇明玨忙急急忙忙地洗漱。蘇小六道:“少爺書院那我們就此不去了嗎?”蘇明玨聞言擺了擺手道:“眼前這事忙起來沒個盡頭,不去也罷。”蘇小六遲疑道:“老爺那怕是不好交代。”蘇明玨扔下洗臉帕,瞥了蘇小六一眼,“這你就不懂你家老爺了,自從上次清談辯論勝過北方學子後,在你家老爺心裏,我這學上不上沒有多大區別。”蘇小六不解:“為什麽沒區別,我不懂。”早餐已經被花花和盈盈端上了桌,蘇明玨隨意拿了兩個包子就往屋外走去。對於蘇小六的問題,蘇明玨沒有正麵回答,笑了笑道:“你日後自會明白的。”說著,他已經快速地吃完了手裏的兩個包子,往馬車上坐去,朝慕離吩咐道:"走快些,去陸府。"慕離聞言駕馬快行,陸府也在東邊,離蘇明玨住的明苑大概三條街左右。馬車到達時,蘇明玨看到陸府的馬車還停在外麵,猜測道陸少卿還在府內。蘇明玨整理了一下衣服,往裏麵走去。還沒開口說明來意,陸少卿一襲白色闌衫便從裏麵走了出來。蘇明玨見狀迎了上去,陸少卿臉上明顯消瘦了些,但看上去精神還是很好,意外的沒有看到對方萎靡不振的樣子。陸少卿看到他,衝著他笑了笑:“明玨你怎麽早上就過來了?”蘇明玨打量著他道:“昨日就該過來的,有些事耽擱了,你還好嗎?”陸少卿搖了搖頭,“我沒事,此事涉及不到我們陸府上,皇上隻會遷怒我哥一人身上。”見對方一臉擔憂,陸少卿故作笑容道:“誰叫我們陸家是世家大族呢?皇上即便要處罰,也得顧忌著我們陸家世代簪纓。”蘇明玨抿了抿嘴,自責道:“你哥這事,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他卷進來的。”“不怪你,我哥這人若是認定了什麽事,旁人是無法動搖他的,他隻會做他認為對的事。”蘇明玨沉默片刻道:“你放心我......”蘇明玨的話還沒說出來,陸少卿便一手抱了過去,在他耳邊道:“明玨,我哥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蘇明玨整個身子被對方緊緊摟住,在此刻蘇明玨感受到對方身體變得寬大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好像對方突然間長大了一樣。陸少卿狠狠地抱了一下對方後,摸了摸蘇明玨的頭發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學了,總不能叫人以為我們陸家就此垮了。”對方抽離的很快,讓蘇明玨一瞬間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感。直到看到對方上了馬車,臉上不再是稚嫩的臉色,蘇明玨才有了真實感。告別陸少卿後,蘇明玨便打算往街道上看看,昨日加急發行的雜誌和畫已經售賣出去了,他想看看反應如何。經過朱雀大樓時,看到大家議論紛紛,又有小娘子為孟賀蘭惋惜,爭吵之間大家互相和維護秩序的官府推搡起來,一時爭吵四起。蘇明玨暗道這把火總算是煽起來了,大家都在為孟賀蘭和陸少虞鳴不平。查看差不多了,他便打算往書齋去,誰知剛經過午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登聞鼓台前。蘇明玨定睛一看,他還帶著三十幾號人在那敲登聞鼓。邊敲邊嚷聲道:“南方士子欽佩陸少虞,願與北方士子一辯文人風骨!”蘇明玨聞言一樂,沒想到這北方士子還能被南方士子臊成這樣,當即叫慕離停了馬車。他隻身過去,看到談丁後,規規矩矩行了一個大禮:“談大儒,您怎麽來京城了?”談丁敲完就把鼓槌讓給另外一個人,看到蘇明玨過來,他臉上洋溢著笑容道:“你父親說你在京城,我便來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