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穿到古代書院成為萬人迷被迫修羅 作者:可口磕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蘇明玨跟在蘇時謙的後麵,小聲道:“爹你真的讓我去參加啊?萬一我不行,不就丟了你的臉嗎?”蘇時謙拐過一個走廊,氣定神閑地說,“話是你說的,臉也是長你身上的,丟臉自然留的是你的,關我何事?”蘇明玨看著蘇時謙瀟灑的背影,暗道這蘇老頭思想超前啊!不過片刻,他又垂下眼眸勸說:“話雖這樣說,但父子本就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丟臉了,這不就容易殃到你身上了嗎?”蘇時謙穿過一道垂花門,笑道:“我是金陵王誰敢這樣說我?”蘇明玨:“......”好有道理啊!竟然無法反駁。蘇明玨屏住呼吸,再接再厲道:“當麵是不敢說,但背地裏笑話你的人應該不少吧!”見前方快到了,蘇時謙停了下來雲淡風輕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回頭對蘇明玨道:“既是背地裏說,想必是聽不到的,既然聽不到那又何曾有丟臉一說?”蘇明玨頓時舌結,他頓了頓看向蘇時謙道:“父親如此能言善辯,依我看要不這辯論會你來參加吧!”蘇時謙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我倒是無妨,但不是你想要知道容錚的事嗎?”說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前麵走去。蘇明玨一個人愣在原地片刻,停頓了半晌,咂吧咂吧著嘴,還是跟了上去。罷了!既然來了就硬著頭皮上吧!亭台前一眾人坐在席子上,看到金陵王進入紛紛起身拱手作揖,蘇時謙頷首點頭回禮,態度很是謙和。直到走到最前麵,才對著位置正中央的人行了一個禮:“嶽丈。”王敦誨頷首點了一下頭,指著旁邊座位道,“坐。”蘇明玨跟在後麵進入,並沒有多少人搭理,他知自己是小輩這些士子們看不上眼。徑直走到前麵,看到王敦誨的身影後,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揖:“外祖父。”王敦誨看到蘇明玨到來,摸了摸胡子,一臉的笑意道:“明玨什麽時候回來的?"蘇明玨躬身回應:“三日前才到的金陵。”話剛說完,斜上方一嘴帶眉髯的聞言看了過去,“這就是那個舌戰北方士子的蘇明玨?”王敦誨聽言看向說話的人,點頭回應介紹道:“正是,此子是我的外孫蘇明玨,表字元吉,剛從京城求學回來。”說完,王敦誨又給蘇明玨介紹道:“這是談丁談大儒。”蘇明玨聞言立即側了側身,對著談丁行了一個禮,“談大儒好。”那談丁見他行禮,微微點了頭,隨後對著他一番打量起來。見他一臉的奶娃娃樣,長得唇紅齒白的,有些不太敢相信道:“這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身材也很纖弱,當真和北方士子舌戰了起來?”坐在下方的趙深聽言笑道:“怎麽談先生這話聽上去不太相信啊!自古以來年少有為的人多的去了!”談丁哈哈一笑道:“我倒不是輕視於他,隻是沒想到此子看著單薄,卻能將北方那些豎子鬥的啞口無言。”說著他上前拍了拍蘇明玨的肩膀:“小子,好樣的!”蘇明玨忍著一陣肩痛,抿嘴笑了笑,“談大儒謬讚了,學生不過是僥幸罷了。”那談丁見蘇明玨麵貌雖生的白淨,但舉止不萎縮,大方又自謙,點了點頭,“小小年紀有如此才學,卻又不輕狂,是個好的。”蘇明玨笑了笑沒有回話,隻盼著這些人打量完,他好回到座位上。正兀自沉思著,左側的一位長的眉清目秀的人朝他問道:“那風靡京城的《紅樓夢》也是你寫的?”蘇明玨舔了舔嘴,不敢應聲,隻能僵笑著。清談會他僥幸說幾句還能腆著臉受著,這《紅樓夢》卻是大大不敢據為己有,也隻能沉默應對。趙深見他沒有回應,當他謙虛,嘴角帶笑道:“這書你也寫的很好,雖是深閨怨恨多了些,但語言優美,用詞也極為雅致,隻是終究不太入流。”第169章 他居然來了!“不入流嗎?我倒覺得不錯,至少北方那群人看的津津有味。”一年輕,長得劍眉星目的人對著趙深拱手道。趙深聞言也不惱,看向他道:“何以見得?”那年輕人回應道:“北方士子雖與我們意見相左,又個個眼高於頂,但東西的好壞還是分的清的,此書能在京城風靡,就說明還是不錯的。”“哼,京城士族大夫個個沽名釣譽有幾個潛心鑽研的?論學識還得是我們南方更勝一籌!”趙深聽言駁斥。“是如此,因此蘇學子的書才更值得推崇,好叫北方人知道我們南方的學子有如此聰慧的一麵。”“不錯,是這個理。”旁邊一人附和。......之後兩邊吵得不可開交,蘇明玨站在原地瞪著眼睛聽到大半晌,摸了摸後腦勺暗道這文人原來吵起架來也不比村婦好上多少。還有這護犢子的心跟北方士子一模一樣。眼見吵得快要打起來,王敦誨示意旁邊一個小廝敲鍾。隨著清脆悠長的聲音響起,爭吵聲停了下來。王敦誨站起身看向台下道:“原本是要清談的,但見今日天色好,一時雅興,大家一同來作詩如何?”南方最負盛名的大儒開口了,坐在下麵的人哪敢駁他的麵子,紛紛附和:“但聽王大儒吩咐。”王敦誨微微思量,瞧著外麵的景色正好,揮手道:“那便以''景''來作首詩吧!”底下人聞言紛紛低頭思索,蘇明玨見沒人注意到他,偷摸著在金陵王的下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坐下後他眼睛看向金陵王,示意道不是辯論嗎?怎麽突然作起詩來了!金陵王端起麵前的一杯清茶吹了吹,朝王敦誨方向點了點頭,意思是這是你外祖父的意思,和他無關。蘇明玨頓時有種自己被坑的感覺,這作詩他哪會?難不成又偷老祖宗的?蘇明玨這邊心裏打著鼓,底下的士子們低頭吟唱起來:“碧葉圓圓似玉盤,上有珍珠下有漿......”蘇明玨聞言暗自苦惱,待會要怎麽辦才好。誰知一連幾個人作詩後,卻無一人點到他。直到底下坐著的一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的士子看著蘇明玨沒有動靜,笑著拱手道:“還未曾聽過蘇學子的佳作,不知可否吟誦一聲,讓我等切磋切磋。”蘇明玨聽言吞了一口唾沫,這該來的還是來了!像是上課時被老師點名一樣,蘇明玨在腦海裏快速飛轉,想著用什麽答案回應對方才好,正待不知道該說什麽時。那談丁揮了一把衣袖,毫不客氣道:“你要聽他的詩作甚?他的才學遠在你們之上,若想鑽研品位,讀《紅樓夢》豈不更好?”趙深聞言也點頭讚同道:“若真想切磋,倒不如叫他幫你們點評,如此也可知道自己的差在哪裏?”說完,趙深往蘇明玨方向望去,“此子是我的學生,明玨大可放心評論,不必收著。”蘇明玨聞言臉上一愣,“啊?”這沒想到自己從好好的作詩人,搖身一變變成了點評的。雖說是有點意外,但總算不用作詩了,對蘇明玨來說是件好事。他起身從席上下來,對著剛剛幾首詩一頓點評,大體上都是誇讚居多,偶爾間喟歎幾句,然後故作高深莫測的往更深層次的地方引去。這一番操作下來,那些士子們聽的是一個津津有味,還有些受寵若驚的表情。清談結束後,蘇明玨被王敦誨叫著跟在他身邊一起送客。談丁一副滿意的模樣看著蘇明玨,對王敦誨道:“有如此才氣的後生,我們南方有指望了。”王敦誨笑著道:“剛出來,正年輕氣盛著呢!還是要多多敲打。”趙深聞言,“你們太苛刻了,我若是小小年紀有如此高的才華,那我可是要橫著走的。”王敦誨笑著搖了搖頭打趣,“趙兄當年也是一臉的才氣。”趙深擺了擺手,“不必恭維,比此子還是差了些。”蘇明玨站在一旁送客送到臉都僵了,腿也麻了,迷迷糊糊的,也沒仔細聽他們的話,隱約間聽到什麽南邊有指望。他暗道可能是覺得自己辯論賽辯贏了,為南方得了臉麵,所以才說這樣的話,也沒往心裏去。這場辯論賽沒怎麽開始就結束了,雖說沒辯論什麽,但大抵是去了一趟的。蘇明玨不管那麽多,拖著酸麻的腳就去找蘇時謙,誰知才到門口,就被告知他有緊急事要忙,要外出一趟,叮囑他好好在青汝州陪他娘親和外祖父,有事等他回來再說。蘇明玨隻好無奈地同意了,他倒不擔心蘇時謙耍賴,畢竟作為金陵王這點信用還是有的。......金陵王走後,蘇明玨一人待在這文縐縐的府裏無聊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會上露了臉,叫人都認識了他。隔三差五的便有人遞名帖請他品詩辯論,蘇明玨哪喜歡這些,起先都以身子不適打發了,但這群人硬是不依不饒,堅持不懈。總不能一直以這個為借口,蘇明玨索性躲到了他的堂叔蘇漾的蘇府裏去了。蘇漾是蘇家的本家堂兄,關係上來說不是嫡係的,但也不遠。他為人散漫好玩沒那麽多規矩,蘇明玨還沒去京城時,就喜歡待在他家,輕鬆又自在。尤其和他的兒子蘇陽玩的最好,這不一早上的才剛剛起床,蘇陽就找上門來了,一臉笑嘻嘻地跟他說:“元元帶你玩一個好玩的。”蘇明玨吃著手裏早餐,聞言瞥了他一眼:“都跟你說了,不要叫這個名字。”蘇陽眯著眼笑道:“那明玨你到底要不要去?”蘇明玨喝完一口小米粥道:“去去去,住你家就是找你玩的,看你一臉神秘樣去玩什麽?”蘇陽見他吃完,拽著他的手往門外衝,興致衝衝地上馬後,對蘇明玨道:“你跟著我便是。”蘇明玨聞言也上了一匹馬,追著蘇陽而去。一旁的小廝見主子往前跑了,慌慌張的爬上馬也趕著去了。蘇陽帶著蘇明玨來到了一片水域,望著前麵寬大的水麵道:“我最近新認識了一個人,水裏功夫了得,見到他我才知道原來水也可以這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