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朕的攝政王。”這一身紅色的衣服,卻跟那時的黑袍,有了神似。係統:【哧溜哧溜,病弱美人攻,謫仙下凡,想嬤。】“摸什麽摸,你個ai不要想著對人類動手動腳。”係統試圖解釋,【此嬤非彼嬤】“閉麥,”洛勳表示不想聽,他在新世界已經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向前方奔騰了,就讓他慢一點抵達那個不歸路吧。兩人麵對麵站著,眼裏都是驚豔。厲旭看著麵前的人,胸腔劇烈的跳動著,仿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明明已經醒來了,卻好像還在夢裏。麵前的人,麵若桃李,杏眼微圓,嘴上一點紅,讓人隻想到一句話,桃之夭夭,宜室宜家。紅唇微啟,聲音天籟,“你這樣看起來真的像受了。”厲旭:……宜室宜家什麽的,果然是錯覺。這個看著乖巧的人,想法還真是過於大膽啊。現在體力不行,厲旭並不想討論這個危險的話題,“再試試別的。”還有晨袍、晚宴的禮服和用餐時候的正裝。像極了奇跡洛洛和旭旭的換裝旅程。其他衣服就沒有這兩件這麽繁瑣了。晨袍是米黃色的睡袍,正裝和晚禮服都是西裝,隻是樣式和顏色不一樣。因為是按照尺碼改的,都很合身。試完晨袍,洛勳就不想試別的了,“累了。”“那算了,反正都是一樣的,”厲旭也有些氣喘,西裝還行,但這個中式的喜服,真的很重。畢竟,是實打實的好料子,上麵的刺繡都是手工一針一線繡出來的。洛勳將衣服收好,心裏還是稍稍有些緊張,真的要結婚了哎,沒想到這麽快就能吃上自己的席了。敏感的察覺到了洛勳的緊張,厲旭道:“別擔心,明天我一直跟你一起。”洛勳笑了笑道:“畢竟是第一次結婚,有點緊張也是正常的。”厲旭微笑,剛想安慰,就聽洛勳繼續道:“下一次應該就不緊張了。”厲旭垮了個逼臉,心中有些吃味了。他這樣說,難道心中還有別的想要在一起的人?這樣的認知,讓厲旭的心裏五味成雜。明明自己心裏隻有他一個人,在過去的數年裏,總是做一樣的夢境。為此,尋找了數年。但他原來不是這樣嗎?他難道從來沒有夢到過自己嗎,一次也沒有嗎?對了……在他眼裏,兩人也不過剛認識不到一個月而已。厲旭心情有些落寞。他這個人,不開心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是微笑的弧度淺一點,說話慢一點。這個習慣跟裴明懷是一樣的,跟司星舟也是一樣的。洛勳一下就看出來了,“怎麽突然不開心了?”厲旭勉強笑笑,“隻是有些累了。”對於他不說實話的原因,洛勳心中有些猜測,但這個時候情商上線,沒有追究。“那就先休息一下。”“好。”“統兒啊,”洛勳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感歎道:“真的太像了,我還是覺得他跟我之前想的一樣,是在不同背景下成長起來的裴明懷。”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完成七個書中任務,就能收集七個裴明懷周邊,就能合成一個裴明懷啦。(不是)“統兒啊,最好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結束,能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係統表示:【不能保證,隻能盡力。】“哦,那你的皮膚什麽的,也不能保證了。”係統弱弱的,【不能威脅係統,係統是正經的係統,是不會主動收取宿主的賄賂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洛勳還沒想到,怎麽讓厲旭開心起來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了。厲玄。一個共同的敵人,迅速的讓夫夫兩人齊心協力。洛勳當即就竄到了厲旭的身邊,擠在了一個椅子上,放肆的將大腿壓在厲旭的腿上,隨即覺得不太對勁,擔心把人壓壞了。又將厲旭的兩條腿撈起來,架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搭上,準備完畢,安詳溫和的看向門口。像是一個椅子上收納了兩個人,十分的親密無間。厲旭的耳根,悄無聲息的爆紅。胡子拉碴,雙眼滿是紅血絲,像是流浪漢下崗再就業的厲玄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濃情蜜意的畫麵,頓時受到了很多的衝擊。人還未走近,洛勳就裝模做樣的拉起厲旭衣角捂住了口鼻,“什麽味啊,你這是偷摸去撿垃圾了。”可以想象,這些日子一定都在找屍體。笑死,根本找不到。厲旭被迫對著弟弟袒胸露乳,憑借著強大的心理素質,保持著鎮定。厲玄道:“嫂子,把他還給我。”“你在說什麽,聽不懂~”厲玄咬牙,“我承認對你惡作劇是我的不對,但是你已經將他們嚇得夠嗆了,也算是扯平了。”“唯獨晚玉,我不能放棄,把他還給我。”洛勳奇怪了,“惡作劇?”“你是指半夜爬我床,告訴我你比你哥強?”“還是雇了人半夜唱戲,半夜裝神弄鬼?”“你的惡作劇還挺新潮啊。”洛勳冷哼一聲鬆開手,厲旭趁機理好衣服,安撫的拍了拍洛勳的後背。接著他站起身來,走到厲玄麵前,笑意未達眼底,“都是你做的?”厲玄苦笑一聲,“你這樣問我,不就是心裏一驚給我判了刑嗎?”厲旭看著他,“我是想相信你的。”他是看著這個男人長大的,從一個小團子的樣子,長成了現在這個高大的男人。但好像,內心並沒有成長多少。厲玄死死地盯著洛勳,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翻遍了整個j市,也沒有找到寧晚玉的一根毫毛。而,明天就是婚禮。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那是最後的期限。厲玄像是困獸,在地下室大發雷霆,化身桌麵清理大師,並怒噴大師。是他太自負,想要孤注一擲,卻沒有想到滿盤皆輸。他輸了!大師也是服了,開始跟他複盤,本來準備的好好的計劃,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崩潰的。他這才想到了洛勳。開始一切都是順利的,是從洛勳主動來到厲家之後,才開始變得不對勁。他是源頭。是一切的源頭。先是自己下在他身上的藥無緣無故到了自己的身上,後又是讓那些裝神弄鬼的人見鬼。那幾個戀愛助手公司的幾個人,說那天晚上有看不見的鬼魂,將鮮花換成了紙花。再想想大師說過的根本看不見那個人。再想想大師之前說的戾氣太重。真相指向了洛勳。肯定是他,也隻是是他。厲玄實在沒有辦法了,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有辦法,才會選擇明著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那都無所謂,”厲玄繞開他,衝著洛勳道:“把晚玉交出來,我已經知道是你做的了。”“說的很好,但是我不信,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說是你自己藏的呢,”洛勳道:“什麽晚玉,早玉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是什麽。”“寧晚玉的屍身,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厲玄頗有種孤注一擲的感覺,“否則,你就要承受我的怒火,那不是你想見到的。”話音剛落,頭上多了一個巴掌,發型亂的更有藝術感了。“怎麽跟你嫂子說話的,禮貌呢?”洛勳深諳氣人的道理,複述道:“就是就是,禮貌呢?”厲玄心中一滯,有種要吐血的激動感,“隻有你,老宅隻有你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