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所以,我……”竟是驚訝的不再自稱本宮了。洛勳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樣的結果,是你自找的。”“本宮是皇子,你竟然這樣對我?!”洛勳:“我管你是誰,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你都能以怨報德,我為什麽不能還你?”蕭晟笑容維持不住了,“是你,你是真正的小林大夫。”這樣的話,隻有真正的小林大夫才能說出來。就是他,隻能是他。自己真是被豬肉蒙了心了,竟然真的相信那樣鋒利不圓滑的小林大夫會願意為了自己,變成這樣溫柔的樣子。太愚蠢了。他的真心,再一次被錯付了。蕭晟內心在滴血 ,卻聽洛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淡然道:“當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我。”蕭晟無法接受這個打擊,踉蹌了兩步。杜玉成連忙攙扶,諂媚道:“殿下,小心。”誰知道,早上還沉迷他身上的氣味,將他摟在懷中細細琢磨的人。這個時候,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猛地將他甩開,怒斥道:“別碰我。”蕭晟是練過武的,杜玉成哪能抵抗,不僅被甩開來,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堪堪停下來,臉色十分難看,爬都爬不起來。心中恨起來,蕭晟竟然如此狠心。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約定,都是假的?愛是假的,名分是假的,話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杜玉成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狠心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一句解釋都不聽。他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的。誰曾想到用來自欺欺人的借口,直接被林遮撕爛,將他從陰暗的地下扯到陽光下暴曬。他幾乎不敢抬頭,不敢看蕭晟的表情,更不敢看周圍人的表情,這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更加的見不得人。他怎麽就鬼迷心竅了,想要冒領小林的功勞呢?誰知道,不能功勞,是罪責。“我……”杜玉成匍匐在地,淚流滿麵,失聲痛哭,“你以為是我想要冒充林遮的身份嗎?”“要不是被抓過來,一言不合就要處死,我會認下林遮的名頭嗎?”“是你們先認錯人的,我要是不承認,早就死了!”“現在林遮來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算賬啊,找他放狠話啊,讓他解了你身上的毒啊!”“你身上的毒,可不是我下的。”“你!”蕭晟喝道:“閉嘴。”杜玉成灰頭土臉,涕淚四流,“放我走!”他隻想活著,又有什麽錯?洛勳當場看了一個,什麽叫夫夫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杜玉成在蕭晟準備甩鍋的時候,率先甩鍋,將自己身份的問題推到了蕭晟的身上。“真的,林遮你知道的,你們當時走的急,屋子裏的東西還在。我當時隻是在收拾屋子,準備出租給別人,結果就被殿下的手下誤認為是你抓了回來,為了保命,我隻能承認!”杜玉成道:“我是無辜的!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替你受了這麽多天的苦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樣說著,杜玉成就擼起了袖子,露出滿是青紫痕跡的手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洛勳也倒吸一口涼氣:家暴男!恐怖如斯。杜玉成解釋:“殿下時常心絞痛,每每犯病,我都在一旁伺候,手上青紫還是輕的,身上的痕跡更多。”“但我並不覺得苦。”“現在,殿下隻是因為你的一兩句話,便厭棄了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不愧是小反派,心裏素質還是挺好的。將這口鍋,結結實實的扣在了蕭晟的腦袋上。等到蕭晟想要回擊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鍋來不及甩了。所有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胸口更加翻湧。蕭晟開口解釋,但卻從來沒有覺得,語言這麽貧瘠過。慢了一步,鍋已經扣實了。眾人更願意相信作為弱者的杜玉成的說辭。洛勳吃瓜中,對著係統道:“你看這個鍋,它又大又圓,又黑又亮。”係統:【人類真是情緒多變的生物。】洛勳更貼切的解釋,“是哦,不僅情緒多變,還很狠心呢。你看杜玉成的親親老公,把他甩的多遠呀。”“不是,不是那樣的。”“我一開始也不是……”蕭晟深吸一口氣,“我對小林大夫不是你想的那樣。”洛勳也勸道:“是啊,我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你們兩個有什麽事情說開不就好了?夫夫沒有隔夜仇,你們畢竟已經是可以叫夫君的關係了,他不會怪你的。”洛勳表示:別來沾邊,讓我一人獨美!蕭晟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更悶了。杜玉成大聲道:“你懂什麽,你什麽都有!”“你看看你身邊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我就要一個殿下怎麽了?”洛勳:???什麽鬼。但,這個時候自證就輸了,“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就要一個?隻是要的不是你的殿下罷了。”杜玉成仿佛拿了苦情劇本,“既然現在他來了,殿下你也不需要我了,那就讓我走。”馬上出國,離開蕭國,到蕭晟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他偶爾也會想起自己的好。需要表態的時候,蕭晟卻不說話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找他算賬,他竟然想跑?“殿下,你說句話啊。”書中就時常變身鋸嘴葫蘆的蕭晟,這個時候話更少了,十分難決斷。洛勳就感覺,他們兩個人好像跟周圍的人拿了不一樣的劇本,十分的格格不入。不過看著,那一口黑鍋在兩人之間飛快的傳遞,還是讓人十分開心的。並對於兩人狗咬狗的行為,表示了肯定。打起來,打起來!洛勳這麵的人看的開心,欽差大臣他們眼觀鼻鼻觀心,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聽了這麽多殿下的私隱,脖子上有幾個腦袋啊!這可是要命的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欽差大臣尷尬的打圓場,“殿下,此事要不容後再議?”有人遞台階,蕭晟也鬆了口氣,板著臉道:“也好。”欽差連忙招呼一行人進院子,坐下喝喝茶,最好將此事忘了,不再提起。杜玉成自己爬起來,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謹慎做人,小心走路。看情況,他更想讓別人把他當做透明的。而,蕭晟呢,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整張臉黑如鍋底,甚至微微犯嘔。洛勳衝著係統吐槽:“懷孕了,還是牛屎蛋吃多了?”“甜甜蜜蜜了那麽久,還說人家香,現在知道人家的身份了,就覺得惡心了?”“咋還看人下菜呢。”洛勳聲音不大,卻正好控製在蕭晟能聽到的程度。“其實啊,”洛勳跟司星舟說道:“說不定,兩人還真是有緣人呢。”司星舟看出了洛勳的意圖,果斷捧哏,“哦,怎麽說?”“當初,他沒有看到那位的臉,隻是看到了身體,就一見鍾情。這不是愛,是什麽?”“還有這番因果?”“是啊,那時他渾身都是傷口,老趙給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抹藥,一個大男人,搬起來多費勁啊。累得夠嗆。”司星舟:“嗯?”“連□□的傷口,都沒放過。”司星舟:“咦惹……”